还真是不知道打棺师能打鬼,也能收拾其他的厉害。
现在李德想用能咬死狮子的藏獒中最凶猛鬼獒威胁她留下,还真是小看了她能力。
“路大师可别轻敌,我这三只藏獒可是我斗养了四五年的鬼面獒王,一只对上三个雇佣兵也能咬死他们,你一个小姑娘,莫不要逞能,伤到自己。”李德在路安宁身后,带了些胁迫的跟路安宁说话,完全不相信路安宁凭一根打棺鞭或者某些招鬼的法术,就能对付三只鬼獒。
鬼獒鬼獒,带鬼字,能咬死活人,当然也能咬死鬼怪,而且它咬死过人的凶气,它们可不怕路安宁招鬼怪,反而是那些鬼怪要怕它们。
“那就看看它们敢不敢伤我了!”
路安宁说着这话的时候,并没有用打棺鞭对付鬼獒,反而把打棺鞭收在身后。
虽然她体内积攒的鬼力,能一鞭子抽死鬼獒,但路安宁这一刻并不想什么都靠在打棺鞭上,而是准备用用路岱川教她对付动物的其他法子——以狠斗狠,以凶压凶。
路安宁收起打棺鞭,然后伏低身子,拿眼睛直视着三条眼露凶光的鬼獒。
“汪汪汪!”
三条鬼獒对上路安宁的眼睛,马上狂吠了起来,并不等李德吩咐就跃跃欲试的想向路安宁扑来。
路安宁毫无畏惧的看着那三条对她攻击性极强的鬼獒,在它们对她露出凶态,要扑来撕咬她的时候,她聚精会神的看着它们的眼睛,然后猛然间怒瞪大,用眼把她内心最狂暴的战意传达出去,让他们从精神上感知到她的狠意。
“汪汪汪!”
路安宁外放气势的时候,鬼獒的攻击意识减弱,但并没有马上服输,还对路安宁狂吠,路安宁保持气势不变的瞪视着它们,慢慢逼迫的它们不敢再直视她的眼睛,路安宁继续瞪着它们,它们看不到她的眼睛,却能感受到那股阴冷凶狠的气势,这股完全压倒它们凶狠的气势,让它们开始慢慢变得焦躁,下意识的开始往后退。
路安宁见它们往后退,持续保持瞪视它们的视线,把它们逼迫的开始伏低身子,对她发出“嗷呜嗷呜”服软的声音。
路安宁听到鬼獒们怂下来的叫声,知道她成功驯服鬼獒,收敛眼中的凶光直起身。
路安宁直起身后,并回头看身后的李老板,所以没看到他看鬼獒对她屈服,而露出不可思议的可笑脸,路安宁直起身后,就直接从伏爬在地,对她臣服的鬼獒中间穿过,大摇大摆走出了那间放棺木的房子,向别墅内走去。
“你们这群蠢货,我养你们何用!”
李德见他花了几千万培养的鬼獒,拦不住路安宁,让路安宁如此轻松的离开后,就有些气急的骂了三只鬼獒一句,让在路安宁面前还怂下来不敢叫的鬼獒,又瞬间恢复凶戾的站姿,冲他露凶相的狂吠起来,吓得知道鬼獒利齿厉害的李德向后退去。
鬼獒,戾性难训,反咬死主人的事例多不胜数。
李德害怕的往后退去,反而激起了鬼獒凌弱的心态,纷纷张着满口利齿,向李德扑来,让李德慌的转动轮椅,向棺材后方呼救起来。
“刘大师,救命啊!”
随着李德的求救声,金丝楠木棺木后的铁墙,慢慢从下往上升上去。
第39章 正穴
“刘大师, 快把它们赶走!”
李德看见一个眼珠有些上掉着的中年男子出现,忙向他求救。
那中年男子没看他, 而是用他上掉着掉眼,平静的看了追着李德过来的鬼獒一眼,那三只鬼獒就萎了状态,缩地上冲中年男子摇尾巴。
“刘大师,你召唤出的鬼獒, 三四年过去了, 还是那么听你的话。”李德抹了脑门上被吓出的冷汗,带了些谄媚的跟男子说话,男子没有答声, 只是转眼去看金丝楠木棺材内, 被路安宁打实鞭打出的一条凹痕。
“刘大师,你快把那小丫头弄回来, 你看这鬼都还没打完。那家伙还阴魂不散的缠着我。”李德看男子盯着他的金丝楠木棺材,马上恳请他去把路安宁带回来,让路安宁把棺打全。
然而中年男子却没有动, 继续盯着棺材上的痕迹看,不知再想些什么。
“刘大师,你快去啊,等她回了L市,你可就动不了她了。”李德见男子不为所动,想到男子之前说他去不了L市,就急的不行的催他行动。
“带她回来, 她也不会打棺,你放弃吧。”中年男子镀步到棺材边,眼神带了些狂热的伸手抹了抹棺材上,路安宁打棺弄出的多条痕迹,让棺材内呆着的那只鬼魂,愤恨的张嘴去咬他的手,没有咬到,就似被什么攻击到,而张嘴似惨叫,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不自量力的狗东西。”
李德看到那只留在他棺材内阴魂不散的鬼,被中年男子伤到却凄惨的连叫都叫不声,有些幸灾乐祸的嘲讽了他一句,惹来那鬼狠不得瞪出眼睛仇视他。
“再瞪我,我就让刘大师把你眼睛扣掉,就像扒你舌一样,让你又哑又聋!”
李德见男鬼还敢瞪他,恶毒的威胁着对方,想吓退对那鬼,那鬼却执着的继续仇视他。
“刘大师,你快把他眼睛扣掉,这狗东西,居然还敢瞪我们。”棺材里的鬼不服输,让李德阴险的对中年男子告状,中年男子却陷入他的世界没有听进去,这让棺材里的鬼对李德露出了嘲讽的表示。
“你——”男鬼嘲讽的眼神,刺激到李德,让他想到过去被男鬼看不起的日子,再看对于路安宁离开没任何阻止行为的中年男子也有了些怨怼。
“刘大师,是你让我请那小姑娘来打棺,你说那小姑娘才接打棺鞭,很好骗,一定会帮我处理掉他,可是你看现在根本没有,你也不帮我去拦下他,只是在这里看棺材,我的棺材有什么好看的,快别看了。”李德说到一半,发现中年男子看他棺材的狂热,心中突然升起他棺材被中年男子窥觊的想法,而警惕防备的伸手想拉中年男子,阻止他继续看下去。
“啊——”李德心急他的棺材,忘记中年男子特殊身份,伸手去拉他的时候,手一碰到他的衣服,就马上被其衣服上钻出的怪虫咬掉一块肉而惨叫了一声。
“刘大师,刘大师。”看着缺了块肉的手,李德惊慌的喊中年男子。
“让他闭嘴!”
看着棺内痕迹想事情的中年男子,觉得李德喊他的声音有些吵,对着棺材外的几只鬼吩咐了一句,其中一只鬼就飞快的撞入李德体内,让李德张口说话,却什么话也说不出。
李德发现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后,知道他惹怒中年男子而想到中年男子的一些手段,而吓得从轮椅上跌出来,腿无力的直接摔趴在地上,然后哀求的对中年男子求饶。
中年男子居高临下冷漠的看着他,看了一会后挥了下手,让投入李德体内的鬼魂离开,李德再次能发出声音后,后怕的差点哭出来,他也是好日子过久了,完全忘记中年男子杀人不眨眼手段。
李德扑地上求饶,得了中年男子的饶恕后,开始试图双手并用的爬回轮椅上坐着,以方便双腿残废他行动。
李德挣扎着用手去撑他的轮椅想爬回去的时候,都没空去管他被中年男子身上怪虫咬的还流血不止的伤口,因为他用双手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做回轮椅,还弄的自己在地上打滚,一身狼狈。
“叮叮——”
就在李德失败的准备求助的时候,轮椅上放着的一只手机响了起来。
“接起来。”中年男子见李德不知道要做什么的时候,吩咐了一句后,李德伸手按了接听键,那边就传来女秘书的声音。
“老板,路小姐说她要离开,我派车想送她走,可是她说不用?”秘书的声音听起来很为难,似乎不知道如何处理路安宁要自行离开的事。
“让她gu……”李德听后因为气路安宁打棺没打完就离开,所以下意识的就不想再捧着路安宁,所以想说“让她滚”,然而滚还没说出来,一直面无表情的中年男子,伸出他似干枯一样,皮紧贴着骨头的手,从他手中夺过手机,亲自吩咐秘书。
“必须怎么请她来,现在怎么送她回去。”中年男子有些怪异阴冷的声音,从手机传到秘书那里,让秘书有些困惑的喊了声,“老板?”
秘书记得后院他们离开的时候,只有路安宁和李德,现在突然出现另一个声音,总让她觉得有些诡异,却又突然间脑子懵懵的想不出不对劲的地方。
“派车送她去机场。”中年男子听到秘书的声音,似看到她不解的样子,再开口说话,声音转为和李德一模一样的声音,让电话另一边的秘书,突然觉得之前听到的声音是她的幻听。
“必须派车送她去机场。”中年男子继续用李德的声音,吩咐了秘书一遍,挂了电话后,就把手机砸到李德身上,然后最后看了一遍棺材内到痕迹,往外走去。
“刘大师,李严还没有解决呢!”
李德看男子带着被路安宁“打”出的八只鬼要离开,心中畏惧本不想阻止,可是看着唯一还留在棺材中的男鬼,还是压不下私欲,忍不住喊了男子一声,希望他能如当初和他说的那样,帮他把男鬼李严弄出他的棺材。
中年男子背对着李德,听到他的声音,有些不耐的的眯了下他眼珠上吊的眼睛,让没看到他表情的李德,腿突然刺痛起来,后背也有些凉的抖了抖身子。
“你们李家人还真是贪得无……”
“刘大师,刘大师救我,救我……”
中年男子语气厌恶的吐露出他对李家贪得无厌,有些不能容忍的时候,话还没说完,李德突然惨叫起来。
中年男子听声音转回身,看到一直死守在棺材里的李严,突然扑出来死掐着李德的脖子,让李德无法呼救痛苦的求救起来。
“有趣,有趣,路岱川的这个孙女,可比他有趣多!”
中年男子看到鬼魂李严想杀死李德的行为,看了看别墅的位置念了句有趣,完全无视李德的求救,让李德只能自救的去扣里的掐他脖子的手。
只是李严是鬼,他现在恢复身上的戾气,能掐到李德,李德是普通人,虽然被中年男子弄了能看到鬼魂,却不能碰到鬼魂,所以李德自救的手一直掰不到李严的手,而开始泛起白眼快被掐死过去。
……
李德突然被李严攻击快死的时候,路安宁还留在别墅内,和李德的女秘书洽谈。
自路安宁从后院出来,跟“认真负责”的女秘书表明她要自行离开后,女秘书有些不解的请示老板得来必须送她去机场的指令,就非常负责的不让路安宁自己离开。
“路小姐,您不要为难我,让你自己离开,老板一定会觉得我失职的。”
女秘书一脸为难,让路安宁也不好对她做什么,她知道李德不是什么好人,对于给她工作的无辜员工到没有多少排斥,也不想为难他们,可是她今天被骗来这里打棺还是有些窝火,所以怎么也不愿意再坐李德的车子离开,这会让她觉得坐上去,她也会沾一身尸臭味。
“路小姐……”
“你帮我叫辆出租车,亲自送我上车,这样可以了吧?”路安宁不等女秘书继续劝,也不为难她的主动出提议,女秘书看着路安宁坚决的脸,犹豫了下点头。
“那路小姐您等我一会,我帮你叫车。”
女秘书让路安宁坐客厅等一会,路安宁看着刚刚被她几个小动作,就悄无声息弄毁掉风水作用的龙龟,感受着整个别墅不平衡的风水,和往外冒的煞气,路安宁笑着摇头跟秘书说,她要出去外面等。
“我觉得屋子里有些冷,想去外面晒晒太阳。”
路安宁不等秘书反对,直接给了个无法拒绝的理由,让秘书也突然觉得之前还温度适宜的房间,似乎也冷了起来,而出声同意了路安宁的话。
路安宁见女秘书同意,笑着率先向外走去。
……
“这两尊石狮子,也不知是废了哪人的眼珠子,才摆的那么周正!”
路安宁和女秘书走出别墅,站在大门外,再次被门外那对石狮子吸引,盯着它们再此看了一遍后,路安宁想到风水中一些禁事,而对女秘书多说了一句,让女秘书十分不解的问路安宁。
“路小姐说什么?什么眼珠子,什么摆的周正?路小姐是觉得这石狮子没摆好吗?你之前来的时候,不是说很好吗?”
“我没说这石狮子没摆好,而是这石狮子,摆的太好了,好的需要毁人眼睛了。”路安宁看秘书叫来的出租车到面前,笑着跟女秘书解释了句,然后不等女秘书再多问,坐进了车子跟她挥手道别。
“杨秘书,看你今天一直照顾我的份上,我给你一个忠告。”路安宁坐上车,见女秘书严谨负责的跟司机交代要把她送到机场,心念一动,准备回馈她一点东西的按下车窗。
“什么忠告?路小姐请说。”女秘书看路安宁严肃下来的脸,马上恭敬的俯身凑近路安宁去听那个忠告。
“李老板的秘书不适合你当,要想长命换个老板吧。”
路安宁给完忠告后,出声让司机发车,留女秘书站在原地,露出诧异而不知想到什么而惊惧不定的神情。
路安宁看着后视镜中,女秘书惊慌失措的表情,知道这个工作能力很强的女人能明白她话的意思,所以放心的收回视线,靠着后座椅背陷入对今日李家之行的沉思。
“没想到,第二次打棺,就遇到了三不打,我这开门鞭还真是不旺。”路安宁想到今日打的棺材,忍不住觉得不顺的感叹了一句。
感叹完又觉得她今日机智,没蠢蠢的入套,打了不能打的棺,背大孽债。
“这李德,做事也算是滴水不漏,若不是他养再后院的鬼獒,戾气过重让我觉得怪异,而留了个心眼打棺,恐怕还发现不了那棺材内的鬼和他之间的恩怨。”路安宁想想也为自己差点入套懊恼,她还是经历的事太少,对人心和人性做不到如路岱川那样的老练。
“就被他一张“温和”的脸,就降低警惕性,果然是不该。”路安宁想到他见李德第一面,对方腿脚不变,一脸慈像,还吃斋念佛就下意识的不防备。
“其实看到石狮子的摆像我就应该知道,这李德不是什么好人了。”路安宁为自己的大意敲了敲她的脑袋。
“有那家心善有德的人,会以牺牲一个风水师的眼睛,点出真穴给自家挡全煞招全财。唉,我果然是笨脑子,这样基本的事都会忘记,爷爷当初特意带我去看孙爷爷,用孙爷爷的例子告诉我,给人看风水,不能点正穴,特别是真龙之穴点不得,不然一个落不好,就要被天废眼睛,我怎么今天会一下子想不起来,只觉得李德家门口的石狮子点了真穴,是李德和风水师关系好,我果然是笨脑子,怎么就会下意识的觉得对方是有福德之人,承受得起点正穴。”
路安宁越想她之前的反应,越觉得她笨。
风水师看风水,有一个不会摆在台面上,但大部分有真本事的风水师都会懂的道理或者说懂得规则。
那就是不能太过”完美“的帮人或帮己利用风水,万事都应该留一个缺口。
而这个缺口大部分是设风水局的主阵眼(穴),主阵眼(真穴)对于一个风水局很关键,越厉害的风水师,越能看到最正位的阵眼(穴),可是越厉害的风水师,在看到这阵眼(穴)后,越不会去正点用这个穴,而是会稍稍错开,避过点正穴,避过让风水局发挥最大的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