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探收了判官笔,虽然眉宇间有些落寞,不过眼中却有了一些笑意:“走吧!我们回客栈吧!叫他们等久了不好!”
“好,魏真人!”葭葭应下,与魏探一前一后走出了地宝林。
一路无话。
眼看快要到客栈了,魏探却突然出声,道:“你不错!”
“真人?”葭葭一脸的不解。
“行事有度,悟性过人!最难得的是心性!长此以往。何愁大道不成?”魏探说着,“虽说前路坎坷了点,但有些磨砺还是早早经历的为好!”
葭葭眨了眨眼:“弟子明白了。多谢魏真人!”
魏探笑了两声,便与她一道进了客栈。
魏探是金丹修士,他找葭葭做事,他人虽说好奇,可也没多说什么。一直以来。葭葭本与陈华等人的交情虽说不错,可还没到和盘托出的地步,大家皆有保留,但该说的不会漏掉,这种模式,似乎从一开始便定了下来。
万众期盼的炼丹大会终于开始了。
原本在平常考核炼丹师之时进入金鼎山庄观看。所付也不过是一人一块中品灵石。
可由于这盛况空前的炼丹大会,金鼎山庄的观看铜牌自然水涨船高,由原来的一中品灵石变成了一上品灵石。价格上涨一千倍。即使如此,这观看铜牌还是供不应求。
炼丹大会自然不比平日的炼丹师考核,各大宗门炼丹人才齐聚一堂。那些可能终生无缘一见的元婴修士,甚至更高阶的大神通修士听说也会出现。
对于强者的膜拜,无论是在凡尘还是修仙界。这一点便从来没有变过。
炼丹大会所练丹药自然不比寻常,金鼎山庄虽说平日看起来甚是宽广。但如今跟天下慕名而来的修士相比,不过只能算一块巴掌大的地方罢了!
这巴掌大的地方,扣除与那些炼丹师的地方,所剩的自然不多。葭葭一行,竟是凭着魏探手里的两个名额与钟步归所与的两个名额全数能够进入观看,这不得不说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付起灵石来自然毫不手软。
葭葭与叶凌风跟随着魏探进入,钟步归便带着陈华与伍三通进入了金鼎山庄。
找到了划给他们的巴掌大的地方坐了下来,虽说不算宽敞,但也绝对说不上拥挤,葭葭自然知晓形势比人强,是以对于这个地方,总的来说,还是相当满意的。尤其是跟金鼎山庄特意划出来的一方,美其名曰“利天下修士,一观其容”的地盘相比,绝对可说是舒适非常了。
一道水幕样的法宝隔绝了那些拥挤不堪的人群,没有办法抢到其中位子,只能熙熙攘攘的窝在那一块地上观看。那法宝将那些人的说话声,争抢声全数隔绝在法宝之外,唯一可以给予他们的,不过是观看的权利。即使如此,还是有许多修士疯了一般的向里挤。
有数位金丹修士立于金鼎山庄上空巡逻,当然多数是集中在那“利天下修士,一观其容”的地盘。人数实在众多,虽说一般的挤压对于金丹修士来说丧不了命,可若是偏巧有一两个偏执的红了眼一般,到时候若真闹出人命,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
葭葭将视线落入了那一方炼丹大师汇集之所在。一环套一环的圆环状阶梯将那些炼丹大师分品级分成四类。
最边上一环,也是人数最多的,乃是五品炼丹师,也是得以进入炼丹大会的最低级炼丹师,一炉隔一炉,摆满了最边上一层。往上一层是六品炼丹师,再往上是七品,最最中心的位置是八品炼丹师,也是人数最少的,那么大的地方也不过统共置了三只炼丹炉鼎。而且似乎不欲人知晓他们的炼丹手法直流,由黄色混沌幡隔成三个空间。到时候若是那些八品炼丹师衣袖宽大,背向众人而坐,根本就很难看清楚他的动作了。
“此次参加炼丹大会的三位八品炼丹师尽是出窍修为!“似乎是注意到葭葭的目光正落在那最中心的三个位置,魏探便出口解释了起来。
“出窍修为?”葭葭闻言不由得双目圆睁,“至今如此,我见过的修为最高的人是师尊。元婴大圆满,现下正闭关冲击出窍!听人说越到后期一个境界的相差,实力差距越是悬殊,就算有天材地宝,也决计占不了多少的好处!师尊的实力已经让我觉得害怕了,真是不晓得真正的出窍修士会是何等的模样与风姿?”
“到底年纪好小,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还能是什么模样?”魏探莞尔,“两只眼睛,一只鼻子一张嘴。而且,这越到后头。控制自身威势的能力越发的强劲,不定,就算你天生战意。也察觉不到什么?甚至很可能把这样的老怪物当成普通凡人!”当然“天生战意”这句话,魏探怕周围人多嘴杂,用的是传音,葭葭很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
“开始了!”耳闻一旁的叶凌风淡淡的道了一句,打破了两人的对话。葭葭与魏探皆放眼看向那一方万众瞩目之地。
参与炼丹的炼丹师依次入场:有低头沉默不语的,有神情淡然恍若无物的,亦有轻笑朝观看者招手示意的,总之个中百相,应有尽有。
一众修士目力皆是极佳,很快便注意到了那些修士胸前挂着的玉牌:“昆仑、蜀山、东海十七岛、魔道宗门还有散修!
葭葭注意到。如此多的修士中,大多是有门派的修士,散修在其中也不过区区五个而已。而且是三位五品炼丹师、两位六品炼丹师,更高的,竟然没有一个!不禁心中唏嘘了起来:虽说门派约束人甚多,但有时候,不得不说。这门派确实为有些修士的修炼大开了方便之门!
葭葭将目光聚集到了场中的昆仑修士身上,很快。便锁定了其中一位,那个笑脸圆圆,外表看起来甚是和善的不是藏剑锋有过数面之缘的许峰许真人么?他的孙子便是那名唤许天翼的筑基后期修士。似乎是本能的,葭葭见到他便有一种避让的感觉,叫她不喜与那许天翼深交。
葭葭的目光此刻尽数放在了那许峰的身上,便见他笑眯眯的拍上了一位同为昆仑修士,身形瘦骨嶙峋、身无四两肉的修士。
那修士却一脸厌恶的挣脱了他的手臂,向前走去。
“你藏剑锋虽说是剑修为主,可也有两位占了其中的名额!”一旁的魏探忽然开口,指向场中的许峰与那瘦骨嶙峋的修士,“那一胖一瘦的,许峰许真人与裴三还裴真人,便是你藏剑锋的修士!两人虽说不过六品炼丹师而已,可在藏剑锋剑修为主的情况下,能有如此造诣,可堪是难得了!”
葭葭“嗯”了一声,算是应下了他们的话。
“魏真人!连师妹!”耳闻一声温厚的招呼声,葭葭与魏探皆向着来人望去,素白长袍,儒雅翩翩,刚说完了长辈便轮到这小辈登场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许峰的孙子许天翼。
葭葭道了一声:“许师兄!”便转过头去,魏探亦是点头致意。至于一旁的叶凌风,则是低着头,双目看向场中一片深思之色,看样子,根本未曾注意到许天翼的到来。
对几人有些疏离的态度,许天翼也不介意,扬了扬手里的铜牌,盘腿在一旁坐了下来。
“爷爷他虽说占了个六品炼丹师的名,可却未曾练出过一味能引动雷劫的天下奇丹,说起来,要不是这金鼎山庄庄主请的勤快,爷爷可真真有些不好意思过来呢!”许天翼看了眼目光齐刷刷看向场中的几位,抿唇一笑,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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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晦气冲天
葭葭耷拉着脑袋,充耳不闻,魏探则摆起了金丹真人的作势,不动声色,唯有一向甚少有动作的叶凌风回过头去看了眼许天翼,道:“难怪要找七星千重莲那等的药草来炼丹了!”
许天翼微笑的脸上微微一僵,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原状,笑的一脸温和:“你说笑了!”
许天翼的脸色倒也是难得一见的厚,很快,轻咳两声,复又说道:“来参与炼丹大会的物品炼丹师们,皆是五品之中最有可能进阶六品的人物,都是曾炼出过引动雷劫的天下奇丹的人物!”
众人默不作声。
许天翼倒是自言自语的似乎很在兴头上,继续说道:“爷爷此次也是做了充足的准备的,不晓得会练出什么样的丹药,真真叫人期待啊!”
诸位炼丹师已入场就坐。几乎是不及细细考虑的,众人的目光皆是不约而同的放到了最正中的三人之上。一女二男,三人皆不过身着最为普通的道袍,女子梳了个道髻,面容严肃,很有几分高人风范。那两位男子的形象更是普通,属于跌倒人堆里都不会多看两眼的人物,目光浑浊,皆是胡子茬拉,不同的是一位的面色稍稍威严一些,另一位则是大众化到极点的人物。
葭葭在心里很是客观的评判了一番,可是或许是对于实力的至高崇拜,众人硬是从那普通里头挑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细细说来。
“不愧是出窍高人,纵不修边幅,也能瞧出一番仙风道骨来!”有人如是说。
“不错不错!那等举手投足的气势岂是一般人所能比拟的!”很快便有人跟着附和。
……
听着众人的议论,葭葭虽说心中不敢苟同,可却也没说出来,只是不由自主的勾了勾唇角,看向场内:那三位出窍高人皆是背对众人而坐。葭葭先前所想,根本不太可能看得清他三人的动作这一想法变为了现实。宽大的道袍两袖鼓风,即便众人睁大眼,伸长了脖子向中间看去,也不过只能看到那翻飞的衣袍,与炉鼎之内时不时跳跃而出的五色火光。
葭葭不是炼丹师,对这些知之甚少。可也知晓这世间存在许多异火,这异火的颜色与一般的火焰是不同的。
就葭葭目之所及的三位出窍高人所用的丹火,一位是紫色的,一位是蓝色的。另一位是白色的,不说别的,就说这三簇颜色各异的异火。就足以让在场众人目不转睛了。
若说八品炼丹师是众所瞩目,那么七品炼丹师也算有所关注,六品炼丹师亦有一小部分人将目光落到他们的身上。至于五品炼丹师,则只能说关注者少之又少了。
不一会儿,自那炼丹一方的上空升起的蓝色水幕上开始昭示:五品级丹药舒络丹十三颗。六品级丹药迷神丹九颗……
如此的字幕一行一行的滚动开来,一瞧便是刚出炉的这些平日难得一见的丹药。可是大抵是有八品炼丹师在场的关系,这些平日甫一出现便能被抢光的丹药,现下却少有人问津,而是不约而同的等待八品炼丹师的丹药出炉。
与此同时,金鼎山庄所在台州城的各大客栈里亦是于大堂之中坐满了人。那些无法进入其中观看的,皆是吹得眉飞色舞,好似自己真实看到了一般。
一位身着白色拖地长裙、蒙着面纱的“女子”于此时的台州城中施施然行走。直至一间看似寻常的客栈停了下来,双眼注视着那高挂其上的匾额右下角一个小小的“金”字,面纱下艳红如血的双唇微微勾起,进入大堂,直向那于柜房处看帐的掌柜走去。
那掌柜轻呼一声。放下手中的毛笔,看向这女修。第一感觉便是这女修也委实长的太高了点了。
“二十块极品灵石!”那“女子”开口道,“我要新出炉的七品炼丹师的手笔——洗髓丹!”声音低沉,不辩男女。
那掌柜神情讶异了一瞬,而后笑的极为热情的走上前来,边走边道:“哟!仙子,这炼丹大会所炼丹药还不曾开始拍卖呢!你便是与老儿说了,也是无用啊!”
那“女子”看向这个筑基大圆满修为的掌柜,冷冷的开口道:“一枚洗髓丹,我知晓你能做的了主的!”
那掌柜闻言眼皮一跳,可脸上笑容不变:“原来是个眼明之人啊!那老儿也不瞒你了,仙子何必急于一时呢!据老朽推测,**不离十,这拍卖会上一枚洗髓丹的价钱可值不了二十块极品品灵石啊!您看……”
“送上门来的生意,岂有不做之理!”那“女子”声调不变,只是露在外头的一双眼睛泄露了她急躁的情绪,“好好做你的生意便是,管那么多做什么?”
“也罢!”既然对方不用她好意,掌柜也懒得枉做小人,伸手拂去桌案之上的账本,轻轻吹吹桌面,在那灰尘之中,擦拭出一块四方的形状,拇指于那中间一按,靠着掌柜的一侧突然弹出一格暗室,从里头取出一只紫色的锦盒,在手中颠了颠,满脸的笑意:“二十块极品灵石!”
那“女子”轻哼一声,眼中有些不屑的,扔了只储物袋在桌上,点了点灵石,数量对了,那掌柜便将紫色锦盒推了过去。
那“女子”打开锦盒,一枚淡黄色的丹药静静躺在其中,不过打开一瞬,“她”便迅速合上了盖子转身就走。
掌柜本就是个极为景明的人,自然没有漏掉她眼中的不屑,笑的灿烂:“跟灵石过不去做什么?这样的人,多来几个都没问题!”说着,那掌柜精明的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之色,“消息传的那么快,盒里的丹药尚有余温便送到了我手中,可那人后脚便知晓了我得了这丹药的消息,竟如此巴巴的赶来了!多数是对这洗髓丹红眼已久了吧!”
他正笑着,忽地脑中再次一闪,想起了方才那女子转身离开的一瞬间,垂至颈间的面纱微微吹起,那露起的一角,掌柜神色大变:分明是男子才有的喉结。终日看人,不想今日竟到此时才发现自己所认为的仙子竟是个“道友”。不由得一阵郁结。
不说那掌柜,且说那得了洗髓丹迅速离开的“女子”,眼中满是兴奋,却不料自己刚拐进一个小巷,后脚便有一只手搭上了肩头。
那“女子“脸色大变,调用起全身的灵力,准备给身后人重重的一击,此时身后人有些沧桑却很是疑惑的声音响起了:”这位道友,可否摘下面纱容老朽一观!”
自然是察觉到了手下人的震惊,那人跟着解释道:“很抱歉,道友!方才你从那客栈出来,老朽远远便看到你‘晦气冲天’,此冲天晦气绝非一日之功,想是有些时日了,照说这晦气甫才一露,此人便应当离丧命不远了。可道友如此冲天的晦气,竟还活着,实在叫老朽很是好奇!”
“呵!你以为你是谁?”那蒙着面纱的男子冷笑,“你想看,我便只得乖乖听话么?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说话间男子体内蓄积的灵力爆发了出来,直震的周围原本好好的“民墙”拦腰一断,身后那人却不以为意:“原来是这样!老朽倒要一试!”
那人说着,双手一合一推,直接将那蒙着面纱的男子倒转了过来,伸手,在那男子仍然惊异间摘去了他的面纱,露出了一张涂满白粉的脸,嘴唇的红与脸色的白,夹杂在一起很是可怖!不是别人,真是前不久与魏探方才斗了一场的贺玉树。
不管贺玉树惊愕的不能自已的神色,那穿着普通道袍,头上挽着个木簪,簪顶一枚太极鱼、容貌看起来似个凡尘六十岁老翁的修士上下打量了他半天,一手制住贺玉树,另一手连忙掐指算来,越算,眉头却是皱的越紧,贺玉树被他这么挟住,又见他皱的越发紧的眉头,开口问道:“你是何人!”
“吴遗策!”那修士回答,却连眼皮都不曾抬起。
贺玉树浑身僵硬。吴遗策,蜀山元婴修士,人称遗策道人,与昆仑燕锦儿并称当世两大“诡道”高手!在他面前,自己根本不足一提。
那遗策道人却根本不曾注意他的反应,只手指掐算的越发的快了起来,最后快至极致根本看不清他的手指。
许久之后,他终于慢了下来,放开了贺玉树,朝他连连摇头:“你错了,错的离谱啊!”
“前辈何意?”贺玉树虽说这几年躲得宛如惊弓之鸟,放在平日,这一见遗策道人必定拔腿就跑,可现在么?这遗策道人摆明了不想要他的命,他自也不做无谓的挣扎了,而是开口询问了起来。
“你晦气冲天,印堂之处黑如点墨,这分明是陨落之期在即的征兆啊!”那遗策道人连连叹道,不顾贺玉树顿变的脸色,复又说道,“当然,这即将陨落的修士老朽看多了,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可你这小修士身上晦气冲天,想必已躲过两次死局,一次濒死之局了吧!如此想想,还真是挺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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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炼丹雷劫(粉30+)
贺玉树脸色发白。
那遗策道人却 未曾顾及他发白的脸色,接着说道:“一次在东方,主水之地,我看应是东海无疑,还有一次却是在你的来处,老朽若猜的没错,你这小修士应当是魔门中人吧,便是在你自身门派之内,又逃过了一次死劫。这,老朽就不明白了,如此可怖的死劫你都逃过两回了,前不久,一个濒死之劫,你为何要将手上的底牌用掉,着实失策啊!”
贺玉树冷汗涔涔:一点不错,那两次死劫,他都是死里逃生,最近与魏探交手那一回,其实若拼着个金丹碎裂,他未必不能逃脱,只是,那次,却着实是没有沉住气。最后央了归真子救他。
“前辈可有化解之法?”贺玉树抬头看向遗策道人。
遗策道人掐着手指连连摇头,边摇头嘴里还边嘟囔着什么。
“不若,不若我现在便赶回门派?”贺玉树等不及了,睁大双眼看向遗策道人,“您看是否来得及避过这场灾难?”
虽说不想回合欢宗,但是想想前些年,凭着自己的样貌,合欢宗上位那些女人哪个不曾在他胯下承欢过,这次回去那里,顶多受些皮肉之苦,应当不会送命吧!贺玉树心想。
“暂且不说这一路上变故甚多,便是你安全到了门派,岂又怎知先前发生在你门派中的死劫会不会发生第二次?有一便有二,难呐!”遗策道人不住摇头。
“噗通——”一声,贺玉树双膝跪下,朝着遗策道人重重的磕了三个头,“求前辈救我一命!”
遗策道人皱眉看向贺玉树:“真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晦气冲天之人,你都接连避过两次死劫,一次濒死之劫了。这已是天大的幸运。就算你那底牌没有用掉,也只能说或可逃过此劫而已。就算你逃过此劫,可还有下一劫在等你!你这人真真是,”遗策道人感慨,“真真是太为阎王所喜了。如此晦气,简直跟扫把星没什么两样!”
“前辈!”贺玉树双目之中满是惊恐,前些年他如意的时候杀掉的修士不知凡几,他也曾放言喜欢鲜血的味道。可这事若真正落到他头上,那真真是叫恐惧非常,巴不得逃得远一点。更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