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拉诺维奇忽然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听信某大韩女的谗言。他咳了两声,凶巴巴道:“都说了不是什么问题,我自己涂就好,把药给我!”
“不——行。”缪苗坐到了床上,将手搭上尤拉诺维奇的肩膀认真道,“早上我没控制轻重,一定很疼吧,不要勉强自己了。”
没想到尤拉诺维奇那浮夸而令人尴尬的演技真的能成功唬到缪苗,现在的她只要一想起小凶兽“疼”得扭曲的美颜,自责感油然而生。
“我说了不用了!”尤拉诺维奇挥开缪苗缪苗的手。
缪苗目光一沉,她手腕一个反转,牢牢地扣住了尤拉诺维奇刚刚挥开她的手,然后另一手推着他的肩膀往床上就是一按。在尤拉诺维奇反击之前将他的另一只手也一并封锁住,一齐拉到了头顶,用单手死死按住!
啊……总觉得有一种要拉猫大爷去洗澡前的疲倦感。
缪苗用足了全力制服了小凶兽后,呼了口气。
体术完全败下阵的尤拉诺维奇羞愤欲死地被缪苗撩起了上衣。
缪苗专注地看着他的肚皮,自责道:“果然青了很大一块。”
说完,她单手举起了药油。
“糟糕……这下要怎么打开瓶盖。”缪苗忽然发现自己在一手压制尤拉诺维奇的情况下是没办法单手打开药油的。
尤拉诺维奇松了口气,刚想让缪苗松开他,便看见对方用嘴抿上了圆柱形的瓶盖,单手就是一扭。
瓶盖开了。
尤拉诺维奇像是一条待宰的鱼,死前还得先被浇油腌渍的那种。
滑腻冰冷的药油带着刺鼻的味道,流淌在了少年的紧实的腹部上。尤拉诺维奇的身体反射性地颤了颤,但缪苗温热的手随之就按了下来,将他的颤抖止住。
童贞男脑子一片空白,还没被宰就已经成为了死鱼。
……
缪苗推得很轻,腹部是一个人最为柔弱的部分,但尤拉诺维奇的却很坚硬。长期锻炼下的他拥有结实的腹肌和漂亮的人鱼线,这一切在少年的窄腰上都是那么的美好。
她顺着那流畅的纹理推着药油,指尖下细腻的感触让她也不禁觉得脸上有点发烫,但还好尤拉诺维奇并没有注意到她异状,他好像在还在生她的脾气,别过脸就是不看她。发绳在刚刚争斗之间已经断开,中长的金发凌乱地搭在小凶兽的侧脸上,让缪苗看不清他现在的表情。
“这样的力度可以吗?”
“有没有觉得好一点?”
“会不会疼?”
她一直单方面地询问着他的感受,却没有得到任何一句回应。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松开了桎梏他的那只手了,但尤拉诺维奇并没有发觉到这一点,他依旧维持着双手上举的姿势。缪苗想,这大概就是默认觉得还行的意思了吧?
她垂眸看着少年。
纤细雪白的脖颈红了一片,绯红还在蔓延,连她手下的雪白皮肤都渐渐带上了粉色。
啊……
这样的他。
真的是。
好看极了。
如此想着的缪苗一个闪神,手上的推拿的力度没有控制好,加重了三分。
“呃!啊——”被撸得昏昏沉沉的小凶兽也同样一时没能将痛呼憋在肚子里。
这一声喘息让缪苗紧张地收回了手,结巴道:“抱抱抱抱歉!”
然后她得到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命令:“继续。”
缪苗太过紧张,没能听清那个单词:“嗯?”
“我说。”尤拉诺维奇忽然转过了头,脸上红得不可思议,“继续。”他飞快地说完,又把头扭到了一侧。
缪苗楞了一下,然后笑了:“好。”
***
“小苗和她同学怎么了,还不出来吃饭?”苗妈已经摆好了碗筷,“我已经叫了好几声了……没听见吗?”
“都那么大了还跟小孩子一样。”苗爸站起来,就想往缪苗房间走,“我去叫他们出来。”
缪禾将迟到一半的排骨一吐,挡在了苗爸面前:“爸,你就好好吃饭吧,姐在和她同学赶暑假作业呢。”
“暑假作业?军校也有暑假作业?”苗爸将信将疑,“现才放假多久,至于现在赶作业吗?”
“军校当然有作业,什么AIM弹道公式之类的,你听过么?反正很难,你就别打扰他们了。”缪禾淡定地扯着慌,他在这方面的天赋值生来就是满点,“再说了,姐就是那种放假前两天就把作业写完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苗爸只好又坐回了原位。
“哎,总觉得这次小苗比上次见她的时候变了很多呢。”苗妈给苗爸盛了一碗汤,感叹道。
“嗯。”缪禾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是的,是变了很多,跟他印象里的姐姐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这个变化让他既心焦……又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 嘴上说着不要心里还是很诚实嘛少年。
弟弟女装的原因给出了两个可能性,但每个都可能是真话,也许是为了姐姐,也许是为了自己。这件事情见仁见智。我觉得喜欢女装这种东西并不一定需要理由呀,很多人都有不一样的癖好,只要这种癖好不妨碍别人都是无害的,为什么一定要寻求一个合理性呢?希望大家可以对与众不同的人更包容一些【开始狂撒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