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霖有点羡慕的看着金台玉栏杆:“凤凰台果然是共和国后第一法宝,名不虚传。”
龙傲天一点都不开心, 他不解的问:“甘霖姑娘,你为什么拒绝我?在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任何一个男人比我更温柔更体贴,更懂女人。难道只因为我是男人?”
“不, 只是因为我不喜欢你。”甘霖冷淡的说:“我经过艰苦的修炼,得到高贵的身份, 渊博的学识,我不需要温柔体贴, 也不需要人懂我。只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她一点都不狂妄的想,一个人想要懂我,也要热爱战斗和生活,修真数千年,懂得长生不老的寂寞,懂得机械原理,光脑的熔接,能布阵能用傀儡术攻击敌人。一个连我做了什么,在研究什么,为什么爱打架都不懂的人,怎么敢说懂我。
我不需要,我只需要我爱她,她也爱我。
龙傲天又阴险的挑拨离间:“你喜欢辛辛?真的喜欢么?还是仅仅为了今天与我一战?
很久以前你就想挑战我,我一直没有接受。
你是个举世闻名的武痴,是不是为了与我一战,不惜欺骗辛辛毁掉她的幸福?“甘霖:“哈哈哈哈哈哈你想多了,其实我是个备胎!但是辛辛小美人见到了花密,据说是你的前妻?她可没想到自己被小三了。”
龙傲天本想说我受不了那个蠢女人了,让她读书学习交朋友都不愿意,整天缠着我,又跟我完全没有共同语言!
可是转念一想,现在是可以用她找回点面子,他呵呵一笑:“贱内不懂事。”
我也有备胎。除了花密之外还有几个。
甘霖懒得与他多说话,落下去找到辛辛,一起回到酒店里,准备睡觉。
辛辛确定她没有累坏,小声说:“我没把你当备胎,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是那个我深爱的人。”
“我已经单身几千年,见过很多人,被人表白过很多次。只有看到你时,才让我心中涌起欲*念,我想要得到你的爱和陪伴。”
辛辛搂住她:“那你担心这些年,睡过多少人?”
甘霖把自己的双手伸到她面前:“认识一下这两位小可爱,她们俩将会是你未来将要面对的情敌,但她们也会情*难自*制的骚扰你。”
辛辛微微一怔,随即大笑:“哈哈哈这是情敌吗哈哈?”
“你呢?”
“呃,不到十个,一共八个,我的关系都比较稳定,每个都是一年两年。”辛辛有点紧张:“我听说各个星域的风俗不同,科技星域以情人多而骄傲,你们那里,修真星域那里,在乎吗?”
甘霖淡定的说:“肉身都能换来换去,有什么好在乎。婚姻中只注重爱,忠诚和勤奋,除此之外什么都不重要。最好的嫁妆是爱,最好的聘礼也是爱。”
辛辛被感动了,她刚还在为自己的家世不太好,也没有异能,又不一定能修仙感到自卑。
她温柔如水的吻了她,交织缠绵在一起。
甘霖瞬间瞪大眼睛,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就很棒,好像,好像不是。
花火一脸漠然的躺在花公馆门前的台阶上,望着上空渐渐变小的华丽高台,不知道是消失到了远方所以变小,还是真的变小了。
躺着躺着,她觉得浑身疲惫,冰冷的夜风吹着,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清醒。太弱小了……
龙傲天的确去找花密了,虽然跟这个蠢货说话都说不通,可是她真的很漂亮,先玩几天再扔:“花密。”
花密呆呆的望着他,随即惊喜交加、难以置信的哭着扑进他怀里。
一番缠绵,也就是一个小时之后,花密娇羞的躺在他怀里:“你听我说,先别生气,咱俩的孩子长大了,又聪明又漂亮,和你很像的。别再因为她离开我,好不好?”
“再说吧。”龙傲天心说,我能接受你这个智障,因为你漂亮,她嘛……没意思。我的智商是1000,你的智商是50,小孩肯定被你拉低。感觉到器灵越祚偷偷摸摸的跑掉了,他也懒得管。
辛辛又聪明又爽朗又正常,可惜,甘霖也不错,强悍又生机勃勃,可惜啊。我当年是不是瞎,为什么要喜欢花密这样不知进取的废物呢。不,我刚喜欢她时,她还挺好的。
越祚偷偷摸摸的溜走,去找花火,他身心俱疲,需要看看这个代表‘希望’的小孩子。
希望和梦想是任何一个绝望的内心还能坚持的理由。
越祚并不怕死,只是他现在连自杀都不可能,只有杀了龙傲天才能自杀。可是,如果龙傲天死了,我干嘛要自杀。
花火躺在门廊下,枕着自己的帽子睡着了,那是冰冷的白色石头,门廊挡住的晶莹的月光,她躺在一片黑暗中是最黑的一团。花觚还活着的时候,她每天夜里都要喝了甜奶,再听舅舅讲睡前故事,还要一个温柔而满怀爱意的晚安吻才肯睡觉。
现在却躺在冰冷的石头上,像个乞丐一样。淡紫色的月光下,白皙的皮肤简直毫无血色,黑发披散在地上,闭上眼睛显得睫毛更长。
月光下,那个温柔安静而美丽的灵魂静静的坐着,他的容貌英俊而儒雅,眼中带着柔情,漂亮的白头发披散在肩上。
花觚凝视着沉睡中的小姑娘,每个夜里他都这样坐在旁边默默的看着她,努力的修炼,陪伴着她。
越祚忽然觉得心里一酸,心里只好暗暗的庆幸,多亏我没故意害死花觚,要不然现在心里真是过意不去。他走过去:[花觚。]
花觚叹了口气:[你刚刚受伤了?]
[没有。]
[叫醒她,让她回去睡。]
[她可能不愿意回去。]越祚因为龙傲天就在附近,不敢直呼其名:[我的主人就在,和花密在一起。]
[喔,她和我没什么关系。]花觚顿了顿:[花火一定不愿意回去,但她总归要回去。]
多么可悲的事实,世界不会因为她受不了就改变。
乖巧,温柔,善良都没有用,只会被伤害。
越祚悲伤的蹲在花觚身边:“花火,花火。醒一醒,你别在这儿睡。”
花火缓缓睁开眼睛,疲惫不堪的拢了拢裙子:“我好累啊。”
越祚感觉自己非常不吉利,还是把现在的情况说了。
花火冷笑一声,踉踉跄跄的爬起来,在冰冷坚硬的石头上坐了一会,躺了一会,半边身子都压麻了,又觉得很冷。但是刚刚从花密体内吸收的能量,都被自动运转的金丹吸收掉了。
她呼哧呼哧的向着院外走。
越祚没忍住,教她‘御风之术’和‘缩地成寸’。
花火学得很快,速度加快了两倍,只是因为不适应,啪叽一下撞在铁栅栏上。
纤薄的小身子竟然从铁栅栏间穿过了,毕竟这大门主要是装饰性,防御靠的是能量网。
一言不发的坐着飞碟回家,到了楼上,推开门。看到床上那对盖着被子的半果男女。
花密忐忑不安:“那是我们俩的孩子。”
龙傲天看到她阴郁而冷漠的表情,对花密的轻蔑,和眼中的仇恨,觉得很可爱。
这如果是别人家的女儿就好了,可以玩养成。
阴郁又暴躁的萝莉最可爱了!可惜生我者不可,我生者不可。
花火知道自己应该过去甜甜的叫爸爸,或许能趁机得到一些宝物。
可是她说不出口,就连想一想也会觉得恶心。
所有的咒骂都在威压之下不敢说出口,花火咬着牙:“你带她走吧,别再回来找我。”
龙傲天:“嗤,你和花觚真像。这真的是我的女儿吗?不是你和花觚生的吧?”
花火冷冷的说:“我舅舅的眼光没那么差。”
如果这个蠢货不是他妹妹,不是她父母留下的女婴,花觚不会搭理她。
龙傲天对于不能睡的人--全部男性和部分女性,都不爱搭理。现在却不得不说:“花觚的眼光没那么好。”随意的拈着一缕秀发,他暗自好笑,被称为一代天骄的花觚,也不过是个被亲情所困,甘愿为了一个‘单纯可爱’的妹妹放弃光明前景的人。真令我失望。
他的眼神落在她胸口的玉佩上,看到里面花觚的魂魄,隐隐觉得其中有什么不对,他的魂魄不应该这么安稳的住在玉佩里:“谁教你修真?”
花火淡淡道:“舅舅的朋友。”
“花觚有什么朋友。哼。”
“我舅舅有很多朋友,我未婚夫,帮我抢李少白的夫妇,还有其他人都是他的朋友。”
龙傲天不喜欢掐指一算,就信了:“那挺好。越祚,给她解释一下。”他搂着花密,消失在她面前,跨越了数个星系到了自己的大本营,平裕星系的首都,也是他攒女人的地方。
花密要去开始一段‘愉快’又‘和谐’的宫斗了。
猛地被拎出来的越祚感觉自己吓得都炸毛了,抖了抖衣服,才想起自己现在没有毛。
紧急转换成梧桐财团的总裁、国民老公越祚的状态,赤足穿着华丽的紫色长袍,骚骚的露出胸口。不是那个容貌普通却温和,看起来就是个好人,又好为人师的‘孤魂野鬼’。
他绝美的脸上强自镇定,凤目眯着,舔了舔薄唇。
花火却笑了:“越祚先生,这么巧又见面了。”
越祚的脸色苍白的发青,他想起在上次见面时自己说了些什么。(36章)
很显然,花火也记得,这个讨厌的小姑娘心情很好的、很轻松的笑了起来。
越祚故弄玄虚的说:“有时候,人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要感受自己的内心。”
花火装模作样的眯着眼睛感受了一番:“啊~我好像感受到了。”
她恶劣的笑着,说出一句让他脸色更不好看的话:“你好像的确是他的仆从,又好像的确很讨厌他。哈。”
第57章
越祚心里环绕着一句话:完了。完蛋了!绝对完蛋了!
他以这些年来做生意赚钱以及和各个星系的皇室打交道,代替主人进行日常往来, 各种涉及利益的会议也是他去处理。虽然越祚不是很擅长社交, 可是有背后的实力做支撑, 也没怎么很吃亏, 渐渐的积累了很多经验。现在她笑的很恶劣,是真心实意的觉得高兴,我, 我他妈的把自己的把柄送到她手里了。我没想到她现在就能认识我!我那天都说了什么……
花火当然很高兴。越祚掐她脖子的时候被录像了, 的确, 掐的一点都不疼, 就是装模作样,可是录像上看不出来。后来越祚听说小萝莉凶残的计划时,激动的抱着她亲了一口,也被拍照了。
花火还留着这些东西,本打算走投无路实在没钱花的时候,拿去敲诈他一大笔钱。可是现在看他紧张又惊惶的神情,好像那天他所透露的信息中……有一些让他害怕到神色大变。
他那天说的话做的事和脸上的表情, 花火回去之后仔细分析整理了一番:1.他恨他、打不过他。2.他非常怕他,他觉得我能打败他……或是YY我能打败他。3.他送我盆景,却不愿意我感谢他。--综合以上答案, 总觉得这人是龙傲天的朋友,表白失败被绝交。因爱生恨。
现在所有的猜测都被推翻了, 这位骄横不可一世的越祚总裁,是他的仆人。被轻蔑的呼来喝去的仆人, 这样一来,他的傲慢和仇恨就都有理由了。
花火忽然懊恼自己没忍住嘲笑了他,现在这么弱小的自己,不应该嘲笑任何人。
温柔无害虽然不能保证不被人恶意侵害,可是肯定不会作死。
她温柔腼腆的笑了笑:“他要你给我解释什么?”
越祚恍恍惚惚忐忑不安:“他,哦,我的主人不能和他的儿女呆在同一个星球上,会因为血脉之间的相克害了你。”假的,标配假话。
装成高深莫测、高岭之花,要她追求要她讨好我的计划被拦腰斩断了,她发现我不过是一个渺小又可悲的仆人了。她要是多嘲笑我几次,我真是没脸活着了。啊啊啊啊我要回去了。
花火费了好大的力气把脸上的嘲讽压下去,假装悲伤的捂脸:“抱歉呢,越祚先生。”
“什,什么事?”
我是现在就打听你们俩之间不得不说的关系,还是先装模作样的给你留个好印象呢?
花火尽量用温柔又伤感的大眼睛传递了‘抱歉,我刚刚不应该提起那天的事’,又戴上帽子,嘴上却说:“忘了请您坐下来喝一杯,招待不周,太失礼了。”
越祚心乱如麻:“没什么,我,我也很抱歉。主人没有吩咐我,我不能主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