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信息化的时代,很多人的日记、笔记全被电子产品所代替,一是手写速度慢,二是走到哪带到哪更方便,三则是节省纸张更环保。
纸质日记……“用的是现在女孩子们比较喜欢的手帐吗?”
钟斯年点头:“万忆安有很多手帐,用过没有丢全部攒了起来,成了笔迹专家鉴定的主要依据。同时,我们从宁大的导师那边得到万忆安的纸质作业进行对比,虽然不能对比所有字,能有的全部进行过对比。”
从而,排除遗书被人伪造的可能。
尽管,包括鉴定遗书的笔迹专家都对遗书本身的合理性抱有怀疑之心。
可正因此,结果才更为可信。
安楠:“那么我说的另一个可能呢?”
在游戏、惩罚、活动中,有自杀写遗书的可能前提,自然不存在伪造遗书的可能性,因为没有必要,那就是份“真实”的遗书。
钟斯年犹豫了一下,承认道:“这是我们没考虑到位的。”
他最好的年纪跑去毒枭老巢卧底,没读过大学,不知道大学生之间还会玩这样的游戏,“之后我们会再进行调查,不过这项调查涵盖的时间范围比较广泛,恐怕短时间内不会有结果。”
伪造遗书的前提是:伪造的那个人不是那项活动的参与者,就是知情者。
一旦他们大大咧咧地查,必定会打草惊蛇惊扰到幕后之人,必须小心再小心。
安楠没有意见,她对自己顾问的身份有足够的认知,从不置喙警局的办事方式和查案手段。
“咳,”嗓子发痒,咳嗽两声,钟斯年适时提出告辞。
安季同送钟斯年出门,回头用了然于胸的目光看安楠,“楠楠,你是真的嗓子难受吗?”
安楠笑了笑,不予承认。
被欺骗感情的美工刀很难过:“安小楠,亏我还担心你的身体,你居然假咳!”
刀片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道:“不假装咳嗽,她怎么能够顺理成章地把人送走呢?”
水果刀温温柔柔地劝诫:“楠楠,钟队人挺好的,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不锈钢菜刀沉默以对,不发表意见。
安楠嘴角的笑要僵掉了,这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怎么了?”安季同直觉是这群他听不见的刀们又说了什么,否则女儿不会露出“好想丢掉他们,但是要忍住!”的嫌弃又隐忍的表情。
“没事。”安楠摇摇头,钻进卧室。
前脚进卧室,后脚从床头柜里摸出手机点开微信。
安楠:【帮我查个事。】
尉迟舒:【好嘞。】
安楠:【苗乐萱有没有在任何地方发表对辛浩邈和万忆安的负面言论。】
尉迟舒:【需要点时间。】
安楠:【不急。】
尉迟舒:【你是觉得苗乐萱可疑吗?】
安楠:【第二份遗书过于蹊跷。】
尉迟舒:【更蹊跷的还有呢。】
安楠:【?】
尉迟舒:【听说你生病发烧退出此次案件侦查后,苗乐萱很失望。】
失望?
有什么好失望的?
安楠不解。
文沙:【师傅,你身体还没好吗?】
安楠:【好多了。】
文沙:【哦哦,钟队说你还有点咳。师傅保护好嗓子,需要我给你送点药吗?】
安楠:【不用。】
安楠:【徒弟,打听打听苗乐萱、辛浩邈、万忆安之间的三角恋情。】
文沙:【师傅,我正要给你汇报呢。】
安楠:【哦?你自己去打听了?】
文沙:【是的,我觉得那份遗书怎么看怎么不对劲,怀疑遗书是伪造的,所以去打听了一下。】
安楠:【继续。】
文沙:【宁**学院对于这三人之间的纠葛能够如数家珍,说得非常详细,就跟亲眼见过一样。】
文沙:【大致上和苗乐萱说得一样,但她隐瞒了一点,辛浩邈抛弃她和万忆安在一起后,苗乐萱的做法并不如她所说的那么大方,而是和万忆安决裂了。】
这很正常。
就如男人无法忍受自己头顶的青青草原一般,女人无法忍受自己的闺蜜和男朋友搞在一起的双重背叛。
安楠半点不惊讶,苗乐萱在警局的反应根本不对头。
文沙:【苗乐萱单方面决裂后,万忆安在法学院和寝室的日子很难过。】
安楠:【正常。】没人会和一个随时可能背叛你勾搭你男朋友的女人来往。
文沙:【万忆安一直在找机会和苗乐萱道歉,法学院的人看到过很多次,什么送三餐、占位置、送雨伞全是小事。】
安楠:【作秀?真心?】
文沙:【没人知道,但是我觉得是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文沙:【如果真心要道歉,何必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得那么高调呢?私底下两人约出来谈谈不好吗?每一次这么做,都是在打苗乐萱的脸提醒她被闺蜜和喜欢的男人背叛了吧?】
安楠:【呵,女人。】你的名字叫复杂,别名戏精。
文沙不敢说师傅你也是女人:【万忆安的做法那么高调,应该是希望别人知道她在悔改,改变一下在学院里的人脉和地位吧。】
安楠:【大概。】
万忆安死了,没人知道她当初为什么那么做,就如没人知道她怎么就决定背叛那么好的闺蜜一样。
安楠:【男主人公呢?】
文沙:【没他什么事啊。】
安楠:【???】
文沙:【就是一个渣男嘛,凭着一张还可以的脸占了校草的名头,就那样。】
安楠:【抛弃成见,这起案件中他才是关键。】
文沙:【师傅说渣男是破案关键?!!!】
安楠:【从案件整体来说,是的。】
安楠:【这起案件用四个字来简单形容,就是:为爱疯狂。】
安楠还在打字,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她暗道一声“不好,忘记关门了!”,呆呆地转过头去,安季同半倚着房门在那微笑呢。
有点渗人。
怕怕的。
安楠无视打到一半的语句,低头锁屏,乖乖上交手机,而后缩进被窝。
安季同满意地带着手机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另一边,文沙盯着那行【正在输入中】等师傅的解答,结果等来等去……没了?
十分钟后还是没有结果,他不得不承认一个悲伤的事实:他,文沙,因为太过智障or沙雕,被师傅放弃了。
心酸。
第二天,安楠的情况好上不少,吃过早饭后,得到了手机的短暂使用权。
尉迟舒发来一堆顶着各种各样马甲的言论截图。
【一朵小白花】:被闺蜜和男票同时背叛怎么办?
【渣男去死】:有什么办法能够最快最狠地惩罚渣男?
【贱女人该死】:我对她不好吗?为什么她要背着我,拿莫须有的谎言破坏我和他之间的感情?
【贱女人该死】:破坏别人感情的女人迟早会死得很难看!
【贱女人该死】:又来给我道歉了,呵,她以为背叛了别人再给颗糖,我就该屁颠屁颠地与她和好吗?做梦!
……
后面还有不少类似的言论,不是对网上的陌生网友们吐槽宣泄自己被闺蜜和男票同时背叛的过往,就是诅咒背叛她的两个人。
与在警局表现出来的落落大方,完全不同。
随着时间的流逝,怨念越来越深,仇恨越来越重。
到了后面,每句话都带着阴狠的诅咒。
“呵,女人啊。”
安楠摇头感叹女人的复杂,顶着安季同莫名其妙的视线,啪啪打字。
安楠:【证据给上去了?】
尉迟舒:【当然!】
安楠:【顺便把男主人公一起叫过去吧。】
尉迟舒:【你是想看看两人见面后的化学反应?】
安楠:【还可以诈他们一诈,看两个人是否有所串通。】
作者有话要说: 520,单身狗作者在悲催地码字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