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师兄掉入水里, 不是都会水息术, 会自己脱困么?”师泽满眼不解,“根本不需任何人来救。”
掉入水里而已,对于修士来说, 只要不是灵火,还有那种经过了千万年形成的寒冰牢狱,要不然掉入水火里,如履平地,根本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影响。
明枝被师泽这么一问,眉头蹙起来,“那要是我和他一块中了禁制,不能用灵力和凡人没区别呢?”
她对上师泽那茫然不解的脸,连连逼问,“你说,你救谁?”
这种救兄弟还是救老婆的戏码,把一群男人折磨的欲生欲死,恨不得听到这个问题一头去撞墙,明枝现在拿出来为难师泽,并且乐此不疲。
“阿枝……”
师泽蹙眉不解,不知道她为何执着于这个问题。
明明不可能发生的事,她就是偏偏执着的问他要个答案。
“你师兄可不喜欢我了。”明枝感觉到她这话一出来,他在自己后腰上的那只手紧了紧,顿时她倒吸一口冷气。
“万一呢,你师兄和我处在生死的关头,你只能救一个,你要救谁?”
她不依不饶,就是把他往墙角里逼。
师泽嘴唇动了又动,话语艰难。
“我不需要听虚情假意的甜言蜜语。”明枝忍住后腰处传出来在浑身上下乱窜的酥麻,她掐住师泽的下巴,迫使师泽看着她的眼睛,“我要听实话,你要是当着我的面说谎,我这双眼睛可是能看出来的。”
“要是被我看出来你言不由衷,又或者敷衍我,你就完蛋了。”
明枝捏住他的下巴轻轻的用力,让他低头下来,“你知道我说出做到。”
“你师兄把我当贼防,几乎是把能用的招数全都用完了。现在你和他摊牌了,他恐怕看我更讨厌了。你也别说跟着我私奔去。堂堂衡云君跟着自己的师侄私奔了,传出去到时候你师兄恐怕会后悔当初怎么没把我给干净利落的宰了。”
明枝说完,静静的在等他给答案。
师泽站在那里,原先目光里还带着些许恳求,可见着明枝完全不退让分毫。他站在她面前,眉头紧皱。
明枝心安理得的看着美人焦灼不安。
甚至神色里还带着了几分欣赏。
“我救师兄。”
过了小会,师泽面上的愁绪渐渐散去,给了她一个答案。明枝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救师兄。”
明枝听后,心里失望算不上,只是有那么一丝半点的不甘心,“也对,若是你和我父母掉河里,我也会救我父母而不是你。”
师泽被她平静的模样,给弄得一愣。
“然后如果真的再来不及,我会和你一起去死。”师泽收紧了环住她的手臂,眼里浮出浅浅的水光。
“……”明枝看着他,神色里一股一言难尽。
“你不救我,又要和我一起去死?”她满脸疑惑,“你到底干什么?”
“其实,如果是我,我救了我的父母,是绝对不会救了我父母之后,再跟着你去死得。”
她理解师泽的选择,但却不理解他的做法。
师泽嘴唇抿紧,嘴角紧绷,“我自幼无父无母,师尊收养了我,但平日里照顾我的,却是师兄和师姐,于我来说,师兄和师姐虽然不是父母,却与父母无异。这份恩情,我记在心里,不能不丢下他们不管。但我爱你,让我独生于这世间,我做不到。”
师泽握住她后腰的手上加大了力气,明枝低低吸了一口气,她从他那里那突然变化的力道里察觉到他变化的情绪。
“让我看着你真的死掉,我却一个人在这世上,我做不到,倘若真的不能两全,那么我就和你一块死。”
明枝不解的看他好会,“可是你也听我刚才说了,要是我的话,我不会和你做一样的选择。”
“没关系,我要你活着,我只要你好好活着。”师泽说这话的时候,眉梢眼角里都戴上了让人始料未及的笑意,笑意里透着一股满足。
那些话全是发自真心。
他轻轻抱住她的头,头也微微下来,轻轻抵在她的额头上,“我要你活着。好好的活在这世上。”
“你明白吗?”
明枝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嘴唇动了下,却没能说出话来。
她似乎有些明白,但又不明白。
她到底不如师泽这般,全身心投入。
师泽额头轻轻蹭着她的,透着一股完全的亲昵。
“你师兄不答应。”
她忽然冒出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师泽听到这话有些失笑,“没事。”
“你不是把他当爹看么?他不答应,你不着急?”
“我已经这般年岁。”师泽说着似乎感觉自己把自己的老底给掀了,“师兄能真正干涉我的已经着实有限的。我虽然敬重他,但也不是什么都听他的,什么都交于他做主。师兄若是想的开最好,若是想不开,那也没有办法。但是我不会因为他不愿意,就做出任何让步。”
“我已经决定好了。”
明枝听着挑眉,她想说什么,可是这时候,师泽扶住她的后脑,低头就亲了过来。
这男人,长得好看,却在此上面在她之前一窍不通,完全没有任何经验。
他轻轻触碰她的嘴唇,他很谨慎,只是在浅尝辄止。师泽在这上面实在的是个君子,除却两人初遇那天,其他几次,几乎都是在朔日实在没办法,那也是劳动了下她的手,并没有真正的做什么。
而他在那种时候时候情难自禁,也只是轻轻的亲吻。
此刻也是一样,明枝被他轻轻触碰着,温柔如细雨清风,在唇上绽出雨滴落下的轻微细痒。明枝感觉到他逐渐粗浓的喘息,但他也仅仅止步于此,等了半天也没见着他有进一步的意思。
明枝没了耐心,她直接踮起脚,直接迎了上去。双手抱住他的头,狠狠的抵开,而后纠缠。
呼吸如同藤蔓长在一起,湿滑柔软的缠绵对于师泽来说足够晕眩,也足够沉迷。
他手指不知何时直接没入了她的发丝里,贴着她的发根,轻轻的揉弄。他的确足够聪明,几个来回之间,他就能学着她,返回去纠缠。
“师叔轻薄我么?”唇瓣的间隙里,明枝轻笑。
师泽听到她的那一句“师叔”,浑身略微一僵。
他微微抬头,轻喘着,“那么做个好孩子,好好听师叔的话。”
明枝一下吻过去,贴着他的唇角。千百年从未在这上面有过经验的老男人,在这种事上哪里比得上她这般大胆,当即被她连连推的向后推。
她又张开手臂抱住,师泽气息不稳的任由她胡作非为。
过了好会,明枝伏在他的身上轻微的喘气。
师泽在下面,眼里水光凌凌,他现在这幅模样,也好看的很。明枝看着,低头咬了他一下,“师叔果然好看,就算是这个时候,也能国色天香。”
师泽面上泛红,他看身上的人,她一把把他推在床榻上,直接毫不客气的坐上来,她长得娇艳,平常那抹艳色隐藏着,只是偶尔一次可见着,也是隐隐绰绰,不见得全貌。现在她将自己那层伪装全部扒下来,全数露出来。
令他目眩。
“喜欢吗?”师泽问。
明枝点点头,她直接点在他的脸上,媚眼如丝,吐气如兰,“很喜欢。师叔。”
师泽抱住她,突然翻身过去,直接整个人都靠在她的肩颈里。明枝感觉到他身上滚烫起来,她笑了起来,她从头到尾就不是什么好人,别人看到的那些,全都是她装出来的,私底下的她,胆大妄为的很。要是没规矩,那也是真的没规矩。
身上的师泽如同一团火,要将她和他自己,全数燃烧殆尽,
明枝仰起头晓得肆无忌惮,她完全享受他对自己的沉迷。但是他情难自禁的时候,明枝却一把拍在他的肩膀上。
“好了师叔,要是师叔真的做全了,那么师侄可是很难办的。”她靠在他的耳边,谈笑似的和情动不已的师泽说起。
他浑身滚烫,眼角绯红,他抬眼起来,听到她这话,不管不顾的去吻她,以她之前方才对他做过的,一股脑的全都用在她的身上。
师泽着实是令人刮目相看,他原先那般清纯,并不是本性真的如此,只是没人引导。
手掌整个压在她的后脑勺,以不允许她说不的力道,强硬霸道的控住她。
耳鬓厮磨,是会让他上瘾的。
师泽沉迷于这种温热柔软的亲昵,甚至放纵自己沉湎其中,再也不愿意清醒过来。
他最终还是没有做她不喜欢的事,只是将她整个人都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圈在怀里。
明枝由着他折腾,师泽见她打了个哈欠,轻轻的用手指给她梳理长发,指尖在她的头皮上以适中的力道摩挲,很是舒适。她趴在那里,过了小会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师泽低头看着在怀里睡的很是安稳的人,露出一个笑。
“没事,时日还长,我能等。”
出去援助的弟子在回到宗门之后,都回到自己的师门下。
白芷和徐子京前去丹芷长老那里汇报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
白芷三言两语就把事从头到尾说完了,事情经过说的足够简略简单,丹芷长老听完之后就让白芷离开。
白芷道了一声是,她离开的时候,忍不住看了一眼那边的徐子京。
“说罢,这一路上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丹芷长老看着面前的丹炉。
“衡云君亲自出手削平了一整座山,而且他也身受重伤。不过更为奇怪的是,只是仅仅两三个日夜,他就恢复如初了。”
丹芷长老有了兴趣,他看向徐子京,“重伤?”
师泽在修真界也算是声望颇高,他的修为更是令多少人难以望其项背。这么多年他还没听说过师泽还有重伤的时候。
“弟子亲眼所见,衡云君是被妙法长老的弟子背出来的。”
丹芷长老挑了挑眉,师泽的脾气极其高傲,这么多年来从未露出过一丝一毫的软弱之态,更别说这种被人背出来。
“他两三个日夜就好过来了?”丹芷长老更感兴趣的在这。
“是。”
“这可就奇怪了。”丹芷长老背着手,“那么重的伤,就算掌门和妙法长老一同上,半个月内也不一定能给他调理过来。竟然两三个日夜就好了?”
“是,更蹊跷的是,明明前两天,掌门和妙法长老还愁眉不展,一下间衡云君就完全好了。”
那两天的确是掌门发来要求门内立即送上好的疗伤丹药,而且极其紧急,索求丹药的用量以及丹品都是极其多和好的。
丹芷长老听着笑了,“有意思,真的太有意思了。”
第94章 师泽听到这话,回头对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