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电梯后，他对着镜子检查了下身上衣着, 并没有异样, 心下有些莫名。
等到了办公层。
陶砚拿着文件出来, 见到他便迎过来：“裴总，您身体OK了？”
视线意有所指看了眼他的肚子。
千衍淡淡嗯了一声, 推门进办公室。
陶砚跟上, “裴总，你这次要求咱们公司艺人发言，让夏柠在X博上又火了一把。您接下来还有什么打算？”
他暗戳戳猜测自家裴总的意思, 但又不好明说。
实际上吃完夏家那顿饭后，他的心就有点偏了。
最好能劝劝自家裴总, 还是别跟一个无辜女人过不去了。
好好搞自己的事业不成吗？
千衍脚步一顿，吩咐他：“尽可能在网上维持好她的热度，把之前的事洗白一下。”
陶砚：“您确定？”
千衍扫他一眼：“我看起来像在开玩笑？”
陶砚连忙摇头, “就是让人有些意外。外头说您和夏小姐……不是真的吧？”
“什么真的假的？”
千衍有自己的算盘, 按照夏柠的性子, 还是徐徐图之最好。
有一点裴老夫人说对了，女孩子没办法抗拒别人送她喜欢的东西。
他就想到小师妹和自己同为剑修，此时最希望的自然是手中有一把趁手的剑。
千衍又逮着陶砚问：“你知道圈子里有哪位老前辈家里存有宝剑, 或者是打剑技术比较厉害的？”
陶砚：“裴总, 剑这玩意儿属于管制用具，现代社会哪还有打剑人才？不早都打铁去了吗？不过你说宝剑……类似藏宝品的应该有，最近B市有一场拍卖会, 我帮您询问一下？”
“好。”
陶砚的效率值得称赞。
千衍刚到办公室坐下，他就拿着拍卖会这次拍卖的藏品图过来了，“裴总，就这几件，确实有两把剑……”
千衍接过Ipad仔细看了几眼剑的构造，点头：“就这两把，你把它们拍卖下来。”
陶砚：“真的要？这件好像是一对，不拆开拍卖，卖家的底价是两百万……”
“买。不管出多少，你只要将它们拍下来。”
这是第几次见自家裴总这么豪气，花钱不眨眼了？
陶砚试探地问：“裴总，您买这剑，是预备自己收藏还是送人？”
千衍在翻开文件，闻言，回答：“都有。”
“哦哦。”
那就是一把自己留，一把送人了。
陶砚很快想到送人的对象是夏柠，又忍不住咕哝一句：“一般女孩子不会喜欢像这种剑做礼物吧？”
千衍几乎下意识反驳：“别人不喜欢，但她一定喜欢。”
他的小师妹，他还是很了解。
“您说的她是夏小姐？”
“……”
男人没回答，抿唇，翻阅文件的手指顿了顿。
陶砚明了。
石锤了。
“那要不拍下来后，再叫人打磨一下？”
去去上面的锈迹，回头才可以直接使用。
“好。”
千衍应声后，挥手让他赶紧去办事。
陶砚带笑意离开办公室。
一出门，就被其他同事围住。
同事A：“陶助理怎么样了？裴总精神状态还好吗？”
同事B：“是呀！裴总不会真的像网上说的那样，被夏柠找人下降头了吧？不然怎么好端端会给夏柠洗白呢？”
“太可怕了！裴总要不要找大师来看看？陶助理，你可是裴总的贴身助理啊，一定要保护好裴总！”
“听说夏柠是真会算命的……细思极恐，如果她真成了我们老板娘，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一个个的成天不好好干活都在瞎想什么？”
陶助理训斥几人：“裴总好着呢，不用你们瞎操心。反正就算娶老板娘，也不会耽误给你们发工钱。”
“如果是别人也就算了，可这是夏柠，夏柠之前不是……”
“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净睁眼说瞎话。”
“呀！”
同事中忽然有人发出一声惊呼，“夏柠死对头阮软发长文力挺夏柠！天啊……还有黎湛？黎湛之前可是直接发X博说夏柠是个疯女人的！现在也说以前和夏柠有误会……”
“连死对头都出来发声了。夏柠不会那么神通广大，给所有人都下降头吧？”
“卧槽！大新闻！苏家发声说，自家卖的爆火的祛秽丹，研制者就是夏柠！！！”
比起前面两个，最后一个绝对是爆炸性新闻。
因为公司那会儿帮陶砚抢祛秽丹时，也暗搓搓自己买了不少，用过祛秽丹的人就没说不好的。
陶砚这会儿也懵了一下，拿过同事手机一瞧，好家伙，还真是苏氏制药官方X博发的消息——
“本公司与夏柠小姐合作出售祛秽丹，夏柠小姐为祛秽丹的最初研发者。”
苏氏制药算是老牌制药公司了，本身旗下就有不少专利药，还有些被国家买去纳入医保的特效药，总而言之，这话一出，影响不是一般的大……
不过两秒时间，苏氏制药又发了一条X博——近期还会和夏柠小姐合作出一批新药，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
之前为抢祛秽丹抢得嗷嗷叫的用户已经再求出预收抢购名额了。
苏氏制药像提前预料的一样，在群众们发生后，又在X博甩出一条预订链接。
陶砚要点进去看时，就发现网卡了，系统也崩了，身后有同事大声喊道：“我抢到购买资格了！”
“哈哈哈，我也抢到了！”
“天啊！这也太难了！我第一秒点进去都崩了……”
“不是，卖的是什么药都不知道你们就抢，是不是太鲁莽了？”
“你懂什么？就算到时候咱们用不上这个药，也可以把资格转卖出去啊！”
“……”
陶砚扶额，“你们这群人，简直够了！”
明明前一秒还在说夏柠黑历史，说夏柠给大家下了降头，结果一扭头又跑去抢药，口嫌体正直得不行。
夏柠这一波话题热搜涨得纯粹是自来水了。
阮软看到其他人发的X博，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捡回来的一条小命，就没忍住，默默发了长文，把自己的诡异经历发了一遍。
经纪人钟姐看到时，都是一懵，“你遭遇过这样的事？怎么都没跟我说过？”
方晓悠给阮软作证：“钟姐，这事说起来太过离奇，多亏了夏柠，阮软才能安然无恙回来。”
“那阮软说的，她附身的那个女孩呢？”
“那个女孩已经死了。阮软在她躯壳里苏醒时，正躺在教堂里的棺材里，费很大劲才跑出来……之后阮软回到自己身体，那女孩的躯壳就留在了医院，家属应该回去领的。”
钟姐一脸不敢置信，把阮软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那你现在？”
阮软知道她的担忧，“我是本人！我还记得钟姐您当初签约我……是因为我们在女厕偶遇，当时我提醒你来例假不小心染红了裤子……刚好我舞蹈练习带了裙子，另外借给你了。”
“还真是！”
阮软被附体的那段时间，钟姐忙着带其他艺人，基本上把阮软交给了方晓悠，方晓悠也和她报告过阮软的事，但是没觉得什么，现在细想，也心下自责不已，毕竟阮软跟她那么久，她都把阮软当妹妹照顾的。
钟姐拍拍阮软肩膀，安抚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阮软又细说了和黎湛之间的事。
“您注意一下，主要是怕之前和他出去的事被媒体拍到……目前情况下，他已经知道我为什么会答应他交往，两人说开后，他也同意和平分手的。但这件事情不能让媒体和公司知道，钟姐……”
“我明白，你放心。如果有人曝光，我会再帮你压下去。”
钟姐笑了笑，让她别有那么大压力，“其实最近公司领导已经有废除禁止艺人恋爱的条例了。主要是不太人性化，恋爱始终是每一个人的自由。只要不瞒着公司就OK了。毕竟一旦出问题，麻烦的还是公司的公关。”
阮软点头：“我都明白。”
钟姐对于省心的艺人一向都格外宽容爱护，对于阮软在网上发自己被附体的事，也没异议。
而且这件事引起更多的反相是都在心疼阮软遭遇的一切，给阮软打榜打得更起劲了。
至于黎湛这边，情况倒是有些许不同。
他之所以会在X博改口，全都是因为怕的……
之前坑了夏柠那么多钱，现在发现夏柠居然是玄学圈子的人，他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又不见踪影的助理，越发觉得这圈子的人真不好得罪，当天就把欠夏柠的钱全都转过去了，并发信息：“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计较我之前的不懂事！”
唯恐自己像阮软一样，被恶鬼附体。
然后他哥站在一边，摸着下巴疑惑：“怎么觉得夏柠的身型和说话的语气，和你那个助理那么像呢？”
黎湛：“！！！”
瞬间汗毛倒竖！
“黎北你他妈别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