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下,“它要化形,还远着。”
太坏了,姜时忍不住捂嘴。等下,什么叫比她还差。姜时一巴掌呼过去,被江肆淮握住手。然后又改成了牵牵,在一起后江肆淮变得黏人是姜时意想不到的。
既然提到了段镜和莫言清,江肆淮是断然不会让姜时吃这个哑巴亏的。
他和姜时黏了会儿,他骗着让姜时呆在屋子里。自己则是前往古鸢派,找那个梁艳还有古鸢派的明掌门。
姜时其实也想着替江肆淮教训宋眠,所以当江肆淮让她留在屋子里。姜时是同意的,她看着江肆淮宣称给自己买晚上的食材离开。
拿起仙女剑,姜时独自前往玄清派。
*
到了玄清派后,因为段镜已经回去了还派人跟玄清派道歉的原因姜时几乎是一路畅通。看守仙门的弟子,甚至还有些愧疚。
对于他们误会姜时的事。
姜时点点头,没有介意。那样的情况下,会被当做凶手也是自然。姜时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她在寻了宋眠被关的地方后提剑就去。
一阵辣椒粉,呛得禁阁外的弟子直打喷嚏。在他们跑去洗脸时,姜时混进去。
听到脚步声,宋眠抬头。
照理说这么多年都没有人踏入这里,而江肆淮喝了他的毒药想必现在已经躺在床上无法人事。还有谁会贸然过来?
结果,宋眠就被一个带着凌厉剑气的女人给抵在墙角。
他愣神,看着对面的姜时。
“这位姑娘,你是何人?”宋眠不知她为什么拿剑抵着自己。
姜时呵呵两声,“取你狗命的人。”
宋眠皱眉,他早就被禁足在这里。除了江肆淮,不曾和他人结怨过。这个女子,是有什么毛病。但,宋眠的疑惑持续了没有多久。
他抬手,仙女剑就被打落。
姜时的身手不如宋眠,宋眠虽被关在禁阁多年却从未停止过修炼。但禁阁不是修炼的场地,他的仙力进展也是缓慢的速度。
早就意料到打不死宋眠,但姜时本来就想给他一个教训。
就在宋眠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看见姜时变出巨蟒。那巨蟒又大又恐怖,脑袋都快把房屋给顶破。压根儿挤不下唯真,唯真回头看了姜时一眼。
卡着了。
姜时:“……”
她扶额:“你再变小些。”
唯真听话地变小。
宋眠:“!!!”
这不是仙兽唯真吗,宋眠再厉害也抗不过唯真的攻击。才不过半个时辰,已经被唯真叼秃了头发。他的衣衫破烂不堪,唯真朝他疯狂吐口水。
导致宋眠用手擦脸后,衣服里还在漏水。
他咬牙,看着姜时。
这个女子不简单,竟然能让仙兽出现在这里还如此顺从。宋眠从衣衫中偷偷地拿出毒药,眼见着就要撒到唯真身上。
姜时眼疾手快,一个剑招直接将整瓶打碎。唯真激灵地避开,蛇尾往后退。
还冒着泡的毒药,在宋眠不注意时溅在了他的脚上。灼烧的疼痛,宋眠大喊一声。整个拳头捶在了墙壁上,满头冷汗。
都快咬破了嘴唇。
姜时顺着宋眠的目光看去,哦豁。
他的鞋子都被毒液浸透,姜时完全能看见他那层绽开的皮肉。整只腿都泛着黑,连指甲都像是得了灰指甲似的。
又肿又不堪入眼,姜时抱臂。
宋眠用的毒药是能使人体的皮肤裂开,虽不致命但却会疼痛难忍。他生生地发出怒吼,“我宰了你这个!”
还没说话,被唯真一屁股压在身下。
整个蛇在他身上蜷缩打转,憋得宋眠缓不过气来。
他想拿解药都动弹不得。
“好了,唯真我们走。”姜时及时开口,今天就算是让宋眠知道害人终害己。
宋眠总算缓过来,他伸手。
才刚碰到那基本是废了的右腿,满腔怨气。直到姜时离开,他才想起她是谁。那张脸有几分熟悉,像是那会儿收留江肆淮那个废物的女孩子。
握紧拳头,宋眠恨之入骨。
但好在,江肆淮现在也已经失去了法术。从鼻孔中发出气音,宋眠咬牙。
姜时抬脚走出,没想到看守的弟子那么快就回来了。和他们撞了个正着,姜时尴尬。那几个弟子脸色立刻生变,挡住姜时。
“你为何从里面出来!”
结果,刚还变小收在囊袋里的唯真感到不爽。
一个化身成巨蟒,朝着他们发出蛇叫。张着血盆大口,把弟子们都吓倒在地上了。
“唯…唯……唯真仙兽……!”
“我的天,它为什么在这儿!?”
“救救我,天呐这蛇皮我晕花斑纹。”
听到耳边的声音,姜时拍了拍唯真。还是路过玄清派的修炼之地时,唯真朝自己叫了两声。
它自发跟在姜时身后,拉风得很。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双向为对方讨公道,哈哈哈哈哈哈。
第64章 、嫁衣绰约
而在古鸢派, 莫言清拉扯着梁艳走至面前的男人身旁。站在他们对面的江肆淮,眼里没有半点起伏。
四周都是在清扫和重建仙门的弟子。
梁艳很不想和江肆淮道歉,但确实是自己理亏。再加上当时以为莫言清已死, 太着急。口不择言的结果,自然就是被江肆淮挡住去路。
“抱歉,是我用恶意揣测了林姑娘。”她说得不情不愿, 手指扭捏着裙衫。
莫言清皱眉, 朝江肆淮拱手:“江公子实在对不住, 我不知道梁艳竟会那样煽风点火。掌门说会惩罚她,您看?”
听到莫言清的话, 男人嗤笑一声。
一句抱歉就能代替她所有的恶言吗。
还有古鸢派的掌门, 为了明哲保身干脆把锅全推到了梁艳身上。百里邬、折暨两大仙门也是甩得一身干净。
江肆淮淡漠地举起良曦剑,梁艳吓得连忙闭上眼睛。
巨大的风,差点儿把梁艳打飞。好在莫言清拉住了她,梁艳吓得瑟瑟发抖。
“是我失礼了, 江公子。如果有冒犯的地方, 请你多包含。”
江肆淮:“?”
他抬眸,目光中满是厌恶。凉意从剑气重凝聚,指向挡住梁艳的莫言清。江肆淮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梁艳。
“你已经冒犯了。”
梁艳低头,整个人都恐惧得很。江肆淮太过可怕,护着姜时的样子和往日那副清高的神态全然不似。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 紧握。
“江公子,梁艳她已经知道错了。梁艳是我们门派的弟子, 你放心。掌门一定会给到她教训。你先放下剑……”莫言清也是心梗得很。
虽然他也烦梁艳做的事,但毕竟梁艳是担心他过度。
“放过她可以,前提是她必须写满一万张道歉的话。”江肆淮开口。
“要是她忙着受罚没时间送过来,就让信鸽送来。”江肆淮又道。
梁艳脸色苍白, 她连忙答应。对于江肆淮的这个说法,已经是对她最好的处置了。想起自己门派还有更严酷的惩治,梁艳就手指颤抖。
往莫言清身后又躲。
“另外——”
江肆淮扫向已经成了废墟的古鸢派大厅,“莫言清,你回去转告你们掌门和百里邬、折暨那几位掌事的。若他们不能当着各大仙门弟子的面向姜时道歉,我不介意百里邬和折暨都变成古鸢派现在这副样子。”
莫言清:“!!”
对于这些不分黑白的弟子,江肆淮连看都不想看。
打飞了地上的瓦片和碎屑后,抬起修长的腿就离开了。一路上,他想的更多是姜时。想赶紧见到姜时,以前都未曾有过这种感觉。
才分开一会儿,就格外想她。
江肆淮轻笑,看来自己陷得不轻。正想着,胸口的疼意让他从良曦剑上直直地掉落。
整个人失重地栽在地上,掀起云嚣。片片叶子与之而掉,江肆淮捂住疼痛的地方。又来了,这种感觉。明明前几日已经不常出现,怎么又……
指尖掐住掌心,总算压抑了下去。
忽然,江肆淮想起什么。他召唤阿洛,好半天无鸭回应。
差点儿忘了,他和阿洛没有感应了。江肆淮无言,用池音花传递讯息给宋白。
宋白没有想到和师兄几日不见,就是要帮师兄凑银子。虽然很高兴江肆淮和姜时相安无事,但宋白憋屈。
他和江肆淮约在一个客栈见面。
“我知道你藏了很多私房钱。”江肆淮开口。
宋白:“师兄,你怎么知道的?”
江肆淮拿起水杯微抿,“大概是和姜时相处久了,也像她一样能嗅到银子的味道。”
宋白:“……”
宋白紧张地揣着手,犹豫要不要借。还未反应过来,就听见江肆淮略带愉悦的声音:“我想娶姜时,但我今日看了那些嫁衣。我想买最好的,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