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又一天,留在G市的幸存者越来越少。
如果有人能从G市上方往下看,可以发现,街道上全是丧尸在游荡,好好一座城市,几乎要变成丧尸之城。
也是令人唏嘘的事。
夜色深沉。
被完全毁坏的中心街区在浓墨夜色渲染下,多了几分风声鹤唳。
一只又一只丧尸不知疲倦不知目的地从街道走过。
一个男人缩在巷子角落里瑟瑟发抖。
“怎么回事?我、我又活了?”
男人喃喃自语,在自己胳膊上摸摸,在脸上摸摸,虽然皮肤凹凸不平还有些地方腐烂了,但这又有什么关系?他活了不是?
他不是丧尸了!
男人狂喜地压抑自己想高声大笑的心情,慢慢直起身,躲着丧尸的注意,偷偷溜了出去。
微弱月光打在他身上,照出一身和丧尸相似的青白皮肤,唯一不同的,是男人的眼睛灵活,不是丧尸那般的死鱼眼。
刚踏出街道,男人就愣住了。
印象中的高楼大厦被半数铲平,目之所处全是崩塌废墟,路面还有数不尽的蜿蜒地缝,看着忒吓人了!
男人回头看之前藏身的巷子,再看不远处一只被炸`药轰掉两只前爪的石狮子,脑海中模糊闪过一幕。
他和无数‘同伙’追着一个女孩子,最后女孩子在石狮子附近被追上,‘同伙’们扑上去抓她,他也凑上去咬了一口。
男人舔了舔唇。
似乎还能记起当时鲜血滑进嘴里瞬间滋养骨血的那种美妙。
“好甜……”
一只丧尸听见声音,远远转过头来,男人顿时脑袋一缩,捂着嘴巴往墙上贴。
他想不起来后面发生什么事了,但从这里被毁坏的痕迹大致也能推出,他或许是被气浪或什么意外轰到巷子里,又被碎土掩埋。
四周仅有这条巷子存留,他就那么巧地掉进里面。
嘿嘿嘿,他的运气也太好了!
男人一边庆幸一边猫着身子往外撤。
既然他又活了,怎么能混在丧尸堆里?
他要去找幸存者!
……
G市的另一端。
云宅。
云冬菱洗完澡,抱着阎劲送给她的小熊玩偶,正开心地在床上滚圈。
她从床的这边滚过来,又从床的那边滚过去。
云冬菱滚来滚去,一不留神,眼看就要摔下床,一只手及时捞住了她。
阎劲刚洗完澡出来,头发还未干,浑身透着一阵清新薄荷味。
他莞尔地看着云冬菱喜不胜禁的幼稚行动,把人抱起,放到床上。
“这么喜欢小熊玩偶?”
云冬菱抱着小熊,甜丝丝地点头,“好喜欢。”
小姑娘眼睛笑成了弯月,两颊酒涡浅浅,确实是高兴得不得了的样子。
阎劲:“你哥要是知道你不是所有玩偶都喜欢,只喜欢小熊,估计会很难过。”
云冬菱一愣:“我哥?”
阎劲没接这话,把手上的药箱放下,看向她,“跟我说说,那天发生什么事。”
云冬菱抱着小熊,小脸皱成一团,不知道要不要和他说她偷偷养变异兽的事,怕他生气,想想还是跳过自己和变异兽认识那一段。
“……大猫把我叼走,然后好多好多丧尸,那人送我小猫,我没要。”
什么大猫小猫?
阎劲瞥了眼她腰位置,如果说是被大型野兽叼走,齿痕倒是对得上,只是小猫是什么意思?
那个神秘人送小猫给她?
阎劲:“他为什么送小猫给你?”
云冬菱也很迷糊,“不知道,我没要,他生气。”
阎劲:“……”
越听越糊涂。
他摇摇头,放弃了追问,打开药箱,拿出药沾在棉签上,淡声道:“过来,涂药。”
云冬菱虽然昏迷了几天,但这几天里,阎劲天天给她被咬伤的地方擦药,伤口恢复得很好。
今天她刚醒来,说伤口痒,阎劲就帮她把绷带拆了,让皮肤呼吸一下。
伤口已经结痂,如今云冬菱醒来,也不怕她无意识把痂皮挠破,干脆就不缠绷带。
现在她洗完澡,再涂一次药就行了。
云冬菱从床上坐起身,晃晃乱糟糟的头发,见阎劲看着自己,傻乎乎地笑。
阎劲掠了眼她怀里抱得紧实的小熊玩偶,勾了勾唇,“不想涂药?”
当然不是啦。
云冬菱挪到他身边,把小熊宝贝地贴身放好,十分自觉地抬起手臂。
原本白皙细嫩的胳膊,如今多了深深浅浅的褐色划痕结痂,这些还算轻微,最严重的,是两只胳膊上显眼的牙印咬痕。
阎劲眉头蹙着,用棉签抹着药膏擦在伤口上。
药并不是水状,而是膏状,涂在皮肤呈鲜艳的浓绿色,清清凉凉的,还有一股有点复杂但不算难闻的清草味道。
云冬菱却坐不太定。
阎劲的动作是很轻,疼是不疼的,就是……
有点痒。
她的手指抠住底下床单,听着阎劲的指示伸出左手再伸出右手,最后拨开头发露出后颈,给脖颈涂药时……云冬菱受不了了,蜷着脚指头发出轻笑。
阎劲看着她,加快速度涂完,站直身问:“很痒?”
云冬菱吐了吐舌头,也知道阎劲在帮她涂药自己这样子乱动很不好。
“一点点。”
她放下手,挺直腰板坐正,把脸向阎劲侧了侧,用力闭上眼睛,保证道:“小菱不动。”
小姑娘乖乖巧巧地侧着脸,浓黑眼睫毛颤颤垂下,遮出一道动人弧度。
阎劲看了眼,默默移开视线,拿起沾了药膏的棉签,涂在小姑娘脸上。
略带婴儿肥的小圆脸,白嫩的两颊蜿蜒着数道狰狞抓痕,从结痂的宽度和深褐色能看出,当时抓在她脸上的力道,该有多深。
阎劲眸底闪过戾气,手上的动作却放得更轻。
半晌涂完了,他把药膏收起来,“可以了。”
云冬菱疑惑地睁开眼睛,“没有,没涂完。”
说着她一把掀起自己睡衣,露出纤细的腰身道:“还有这里。”
阎劲转过身,垂眼收拾着药箱,“那里一会儿让书艺帮你涂。”
“咦?”
为什么啊?是因为她刚刚乱动他不高兴帮她涂了嘛?
云冬菱立刻跳下床,拦住收拾了药箱就要走的阎劲,拽住药箱不让他走。
“你帮小菱涂!”
阎劲:“……”
他迟疑了两秒,面前的小姑娘便红了眼,一副你要是走我就哭给你看的样子。
行叭。
阎劲转身把药箱放下,重新用棉签沾了药,坐在床边,“把衣服掀起来。”
云冬菱站在他面前,乖乖掀起衣服,露出白皙秾纤合度的腰身。
阎劲在奶白色的消瘦线条上打量两眼,抿着唇轻轻涂药。
他想快点涂完,只是腰肢明显是云冬菱的敏感部位,如今又不是昏迷毫无所感的状态,被阎劲一点,人就浑身发麻,忍不住想扭想避开。
“喝……痒……嘻嘻……轻点……嘶……轻……”
轻声抽气、嘻笑求饶,混在一起奏出一曲古怪的暧昧凭调。
阎劲手指紧了紧,眼观鼻鼻观心地专注在眼前白皙细腻上的齿痕,轻轻涂药,只是……
耳畔娇娇声不断,那些带着甜甜香气的吸呼,竟然还得尺进寸地附上耳阔。
男人气息一乱,手中棉签被捏断。
作者有话要说: 棉签又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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