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有人发现了丰沮玉门的踪迹……他们最近在g市活动得很勤。”
而《武妆101》的拍摄地点,恰好位于g市郊外。
两人对视一眼,最后由明秋惊一锤定音:“准备好随时待命吧,如果有紧急任务,上级自然会来调遣咱们。”
“——还有,我把你的铁砂拿给你。”
江自流愣了一下:“不是都借给凌一弦了吗?”
明秋惊无奈扶额:“兄弟,你一共带来了四袋砂子,凌一弦一手一个,最也就用两袋,剩下的两袋肯定还给你留着啊。”
“那不一定啊。”江自流振振有词,逻辑自洽,“万一凌一弦练的是王八功,正好四肢一肢一袋呢?”
“……”你思路这么缜密,怎么不说王八还有个尾巴,尾巴也得占用一袋呢?
沉默片刻,明秋惊鼓励江自流道:“像是这么合理的猜测,你下次就当面去问凌一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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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一弦先是跟明秋惊借到了足有两米长的一根铁杆,随即又问节目组要来了十米长的黑色薄纱。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直播间的镜头下,凌一弦将两者组装在一起,终于揭开了观众们期待已久的谜题。
铁杆+薄纱,这个组合,很明显就是——
【啊,竟然是这样!】
【我说凌一弦为什么一直在缝东西,原来她是想做一面旗子啊!】
【难怪之前没人认得出来,普通旗子的幅摆哪有这么长的。】
【wtmxs,弦姐这算不算亲手给自己立了个FLAG】
凌一弦将这杆幅长十米的黑纱大旗草草卷起。
她单手拎着旗杆,威风凛凛地冲组员们一挥手,气势宛如马赛人倒提猎狮长矛。
“孩儿们,跟我走!”
像是这么长的旗子,凌一弦也是第一次用到。
她准备找个宽敞的地方练习一下,免得失手误伤了训练室,那多不好。
【山大王凌一弦再次上线。】
【山大王?我们弦姐这个气场,你说她要出征我都肯信啊。】
带着队伍来到训练场,凌一弦站定脚步,示意六名组员躲远。
她手臂一挥扬起长旗一角,眨眼之间,那面薄薄的黑纱旗帜,已经被凌一弦闪电般迎风抖开!
这面旗帜宽度极长,卷起的部分繁多,一时之间无法完全展开。
凌一弦极为耐心,左右手一颠一倒来回翻动。远远望去,黑色的长旗飘在空中,如同涨潮时的波浪,一浪叠一浪地往远处伸展而去。
直到最后一下利落的猛挥,旗帜终于被凌一弦稳稳扯开。
薄纱制成的旗面无风而动,凌一弦手上劲力从旗杆直传旗尾,饶是整面大旗长达十米,居然也不曾有一角落地!
直播间里,尖叫之声已经响成一片。
【卧槽!】
【****!绝了!***的绝了!】
【我○○○○的啊!】
【[哗——]里个[哗——][哗——]!】
此时此刻,所有人类涌现而出的第一想法,基本都被网站的敏感词过滤系统给屏蔽。
饶是要冒着暂时封号的危险,选择用极端词语来表达自己爆炸心情的观众们,还是一波接着一波,前仆又后继。
旗子这种兵刃,向来属于偏门中的极偏门。
同样都是柔中带刚,论灵活它比不过流星锤,比坚忍其又逊于双节棍。十八门兵器里,从来不曾有过大旗的一席之地,倒难为凌一弦竟然会用。
凌一弦将手中旗帜挥舞得烈烈生风,十米长的大旗被她翻动在双手之间,说不出的轻松惬意。
下一秒钟,只听凌一弦一声清喝,她手臂摆开一个半圆,随着飒沓的破空风声,整面旗帜竟在拉动间绷紧成一条凌厉的直线!
凌一弦断然叫道:“跳!”
话音未落,凌一弦便调转手中旗杆,两米长的杆尾微斜向下,几乎以最舒服的姿势递到组员们脚边。
周思曼早经过凌一弦的叮嘱,不假思索地踏杆上旗。
她脚掌在旗杆上借力一蹬,一跃而起,纵身落在了绷直的旗面上!
薄薄的黑纱长旗,材质脆弱得仿佛伸手就能撕成两片,此时居然稳稳地架住了周思曼的体重,连颤也不曾打上一下!
凌一弦沉声道:“再跳!”
“再来!”
“下一个!”
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六名组员,终于都踏上了这幅长旗。
凌一弦抖开旗帜,内力奔流如同江潮,汹涌地直贯到底。
顿时,旗面涌动犹如波涛,而姑娘们行走其上,便如踏浪而行。衬着脚下旗子的黑纱底色,宛如徜徉于乌江之中,说不出的忧郁神秘。
凌一弦唇角傲然向上勾起。
她迎风而立,手中同时挥舞着长长的FLAG和她的六名队友。
那修长削薄的身影,一时间竟威武得宛如楚霸王在世,气势好比力拔山兮。
【王——之——蔑——视——】
【凌一弦:女人,我既然说了要把你们举起,就一定要把你们举起!】
【最初的梦想,紧握在手上~】
在一片密密麻麻的弹幕里,有人不由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自我怀疑。
【不是,这合理吗?我就问这合理吗?啊?!!!】
【第三套全国广播体操也只是舞动青春而已,你凌一弦当众舞动六名队友,你比教育部还牛啤啊!!!】
第17章 (二更) 这一刻,世界倒映……
虽然大家的排练还很生疏,但作为上旗的第一次尝试,每个人的表现都堪称不错。
由于不能适应旗帜波浪的缘故,六个组员只坚持了一分半钟。
然而,排演虽然暂时结束,但那份停留在观众脑海里的震撼,却久久也不能消失。
【不知从何时而起,我对选秀节目的兴趣已经完全转化成了对凌一弦的兴趣。】
【有句话说得好,你永远可以相信凌一弦(的沙雕)】
【假如凌一弦每干一件沙雕事,我们大家就投给她一块钱的话,不到一个月时间,凌一弦就能把《武妆101》买下来了。】
【前面的自信点,以弦姐的实力,半个月就够了。】
最后一个下旗的组员是周思曼,她踩着旗杆跳下来时身体一晃,凌一弦顺势在她手腕上一托。
“小心点。”
收旗的过程比放旗简单,凌一弦单臂画圆,借着惯性将簌簌飘扬的薄纱一层层缠起。
周思曼盯着看了一会儿,忽然说:“有点像在制作棉花糖。”
说完,不知是联想到了什么,周思曼当场咕咚咽了一下口水,显然是自己把自己给说馋了。
凌一弦:“……”
凌一弦从入营那天起就感觉到了,自己的这个室友,表情丰富,气质多变,实在是个稀有人物。
毕竟周思曼这个姑娘,她点头时神似酒醉的鸭子,摇头时看起来又仿佛一只无辜的鸽。尖叫起来宛如站立的土拨鼠,科普八卦的时候简直活脱脱是月色下偷瓜的猹。
凌一弦甚至怀疑,如果把周思曼独自一人往台上一放,她就能演出全集的《动物世界》来。
不过,凌一弦从小在深山长大,见过的异兽数目比她认识的人还多。周思曼这种气场,还挺令她感觉亲切的。
在带着队伍往回走的路上,周思曼时不时好奇地往旗帜上多看一眼。
那副强忍住问题不问的模样,简直宛如被史上第一只克隆绵羊小多莉灵魂附体。
凌一弦:“……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周思曼顿时松了口气,迫不及待地问道:“大姐大,旗子也能当武器用吗?”
“能,你想试试吗?”凌一弦手腕一翻,铛地一声将旗杆拄在地上,同时掌根擦过收成一卷的纱旗,眨眼间一推一拉,“就像这样。”
话音未落,长旗迎风刷拉展开半幅,随即被凌一弦手肘一撞,飘扬的旗帜就改了方向。
周思曼本来高高兴兴地站在原地看热闹,但也不知道怎么着,她只觉眼前突然黑了一下,接着她整个人都被卷起旗子里了。
周思曼震惊:“……唔唔唔!”
凌一弦把刚刚制作的人形春卷解开,只见周思曼双眼放光:“怎么了,你感兴趣?”
周思曼连连点头:“嗯嗯嗯!”
“挺难练的……”凌一弦下意识劝阻道,“要是你的话,还是练五禽戏吧?”
别人都是形似,只有周思曼是神似,这种天赋多难得啊。
周思曼:“???”
回过神来,凌一弦干咳一声。
“大旗这种武器在缠斗一道上颇有妙用,你要是真喜欢,先练两年棍法,再练四年软鞭,最后练上六年链枪,基本也就入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