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仅在身上围了一截白布,露出长满胸毛的胸膛,正紧紧靠在李妮妮身边,一个人的手还放在她腿上。
女孩脸上带着伤口,下半-身穿着巴基斯坦的传统服饰克米兹,款式类似于中国大妈的广场舞长裤,已经被人撕开,露出一截大腿,血迹顺着她鲜嫩的肉-体,滴滴答答流在她身下的稻草上。
中年男人见李妮妮醒了,便笑起来,用李妮妮听不懂的语言,和身边的年轻男人说了一句话。
他说话时一直盯着李妮妮,像是发-情的公猪盯着母猪。
李妮妮慢慢伸出手,摸出鞋子里的一把匕首。
她看向车夫:“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车夫没有说话。
拉车的骡子不堪重负,不停地喘着粗气。
身上两个男人离得太近,李妮妮没法起身,只能继续维持仰面躺倒的姿势。
这里四面寂静无人,两边是无边无际的甘蔗田,月光下,只有一辆车,行驶在无边的旷野里。
李妮妮想起了电影《红高粱》。
回门的新娘路过了高粱地,被男人撸去,幕天席地地强-奸——而这居然是她人生中发生过的最好的事情。这一幕被拍得浪漫无比,强-奸她的男人救赎了她,最后她也爱上了这个男人,和他生活在一起。
印度强-奸文化。
还是幼女。
李妮妮笑了一下。
男人们被她的笑容惊艳。中年人朝她压下来,伏在她身上喘着粗气,一边的年轻男人将手伸进她的衣襟,胡乱摸了起来。
下一秒,中年人喘息声骤然静止,李妮妮一刀挖出了他的眼球,中年男人惨叫一声,胡乱挥舞着双手,睁着一只空荡荡的眼睛,向后倒去。
从他眼眶里射-出的鲜血喷在李妮妮脸上,濡湿了她的睫毛。李妮妮转过半边被鲜血浸湿的脸,旁边等待轮到自己的年轻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噗嗤”一声,李妮妮一只手伸进了他的腹部,粗暴地拽出了一截肠子出来。
那肠子气味很重,年轻男人茫然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破开的肚腹。
他伸手慢慢地摸了摸,似是不敢置信。下一秒他发出凄厉的惨叫声,手脚瘫软慌不择路地向后爬去。
月光下,李妮妮舔了舔唇角的血,毫无停歇地拽过他的头发,手臂锁住他的喉咙,将他的头抱在怀里,手下用力,一刀切下了他脸上的一块肉。
年轻男人拼命挣扎,因为疼痛剧烈抽搐,却因为氧气的消散使不上力气。
李妮妮活生生割下了他的耳朵,又去肢解他的手臂,下一瞬脑子却“砰”一声剧痛,她懵了一下,回过头,看见被她挖了一只眼的中年人,正拎着一把斧头,恐惧地看着她。
李妮妮松开了手里已经瘫软成肉泥的年轻男人,站起来,拎着一根手臂,摇摇晃晃地朝中年人走过去。
骡子被血腥味刺激,车一下歪歪扭扭,前面的车夫死命勒都勒不住骡子,转头就看到李妮妮整个头颅凹进去了一半,却还在往前走。
“啊啊啊啊啊啊——”
一股尿骚味蔓延上来,他□□立刻湿透,眼泪鼻涕糊在脸上,就想往车下跳,脚却在挣扎间被缰绳缠住。
怎么会有人脑子被打掉了一半还能活着。
这还是人吗。
中年人也从未见过这样的画面,他捂着一只眼,不停地后退,不停地后退,边退边求饶,直到退到了车边上……李妮妮将手上那只手臂向前一送,他凄厉的叫声顿时像被扎破了的气球一样,偃旗息鼓。
男人“砰”一声落到了地上,被卷进车轮底下,李妮妮听见骨骼绞碎的声音。
李妮妮坐在车上,有些怔然地碰了一下自己脑袋上的伤口。
她果然……不会死啊。
年轻男人已经因为失血过多陷入了昏迷,浓稠的血汹涌地渗进他身下的稻草,他知觉已经消失,只有手臂上的肌肉还在抽搐,维持着最后的生命特征。
李妮妮转身走回车夫身边,将刀架在他的喉咙上。
车夫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崩溃的声音,像是被命运扼住咽喉的鸡。
李妮妮轻喘了一下,缓解了一下头上的疼痛,又问了一遍:“你和他们,是一伙的吗?”
车夫立刻大声说:“不是!不是!绝对不是!我反抗不了他们,他们拿着刀,上午的车,我没办法啊……”
李妮妮:“那你,上了那个女孩吗?”
车夫脑袋里一片空白:“没有!绝对没有!我是虔诚的信徒!我对神明发誓!我也有女儿要养,求求你,我女儿不能没有我……”
李妮妮心道,有些宗教的神明自己还娶了幼女呢,和神明发这种誓,一点都没有说服力。
她咳嗽了一声,吐出一口血。
“那你记得,神明说过,反是强-奸-幼女的人,都会被挖眼、分尸、曝晒、车轮碾压而亡。”
“什、什么?”
李妮妮伸手拽住骡子的缰绳,有些厌倦地说:“行了,你走吧。”
这回车夫连骡子还在飞快往前跑都顾不得了,屁滚尿流地从车上滚下来。
李妮妮懒得去管那只已经发疯撒蹄子乱跑的骡子。
反正这些动物在野地里,都比她有经验,方向感说不定比她还好,让她驾车的幸存率,可能还不如让这只骡子自己跑来得高。
她疲倦极了,向后倒在车上,好一会才缓过来力气,又从稻草上爬起来,走到那个小女孩身边,拉开她的两条腿,手伸进去,在她被撕裂的地方摸了摸。
小姑娘昏迷中,因为疼痛细细地抽搐了一下,眼角还有泪痕,看起来也就八九岁。
李妮妮沉默下来。
几乎已经完全撕裂开了。
不止前面撕裂开了,后面也撕裂开了。
在这个时代,这个医疗条件,就算现在马上送到巫医那里,他们也只会用烧红的烙铁去烫伤口来止血,这个小女孩也活不下去。
她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将她的衣服裤子重新穿好。
她真的特别小,长发非常细,有一点胎毛的味道。
此刻离黎明还有很长时间,整辆骡车已经被鲜血浸泡,年轻男人的肠子还留在车上,断开的一截里渗出了一点残羹,味道和呕吐物差不多,李妮妮捂着鼻子将肠子捡起来,扔到了车外。
然后就在她弯腰的时候,车子震动间,什么东西从她的袖子里掉落下来,落进了浸满鲜血的稻草中。
那是一张,SIM卡。
她之前从从杨朵朵脑子里剖出来的。
而此刻,这张SIM卡被鲜血浸染。
李妮妮惊愕地看见,那些散落的鲜血,和碎裂的肉末,像是忽然被什么激活了似的,开始沸腾蜷缩,将sim卡慢慢地包裹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原本想好的剧情,被《后会无期》那首歌乱入打乱了,现在的剧情我也不认识,仙女们等我一章梳理一下
第205章 救世主205
李妮妮伸手拉了一下落进鲜血里的SIM卡, 却发现怎么都拔不出来。原本液体状的血液突然变得如同橡皮糖一样粘稠,无数根细小的触角深深的扎进了SIM卡芯片,李妮妮差点连牙齿都上了, 才将SIM卡重新弄出来。
就在SIM卡脱离的一瞬间,血液又忽然恢复了原态, 化作水滴状落下。
?
李妮妮终于相信,这张电话卡是电信营业厅无法补办的了。
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海x浦区以前有很多没有独立厕所的老小区, 居民平时三急, 只能去公共厕所。2135年爆发世纪大瘟疫,上海也进行了隔离,于是x浦老小区集体发了马桶, 居民每天上交屎尿, 志愿者每天挨家挨户去收马桶, 倒屎倒尿。
虽然很无奈, 但也很魔幻。
王蔺知道上海有这样的地方存在。
可他万万没想到, 堪称替代联合国的溯源部, 居然也没有独立卫生间。
……褚西岭藏得挺深啊。
怪不得他前几年,掘地三尺, 也没有找到过溯源部真正的指挥中心。
谁能想到联合国秘书长,天天都在和人挤公共厕所呢。
王蔺坐在溯源部的会客室里, 面前摆着一盘牛排,似笑而非道:“溯源部要是穷成这样,早和我说一声呀,大家都是同胞, 我捐个款, 怎么也不能让你们连厕所都用不上。”
“和穷没关系。”天才科研少女穿着白大褂, 靠在一边墙面上, 冷冷地说:“就是因为没人能想到,我们会隐匿在这样的老小区,溯源部才能留存到现在,否则总部早就像911事件里的五角大楼和世贸中心一样,被人一锅端了。”
她话音刚落,会议室的门被人打开。
以褚西岭为首,一队人鱼贯而入,都是溯源部核心组织成员。
褚西岭是其中最年轻的,其余人五十多岁有,七十多岁也有。
但所有人都站在桌边,等到褚西岭拉开椅子坐下后,才各自拉开椅子坐下。
长方形的会议桌,褚西岭和大小姐坐在两头。
一桌人都看着他们。
王蔺慢条斯理地切开牛排,红唇微张,将牛排放在唇中细细咀嚼。
丝毫不在乎自己是个违反了至少半部刑法的国际军-火贩,人头至今还以十万枚btc的价格,公开挂在溯源部追杀榜上。
溯源部首席褚西岭,盯着他吃完了一整块牛排,才扬了扬下巴。
天才少女冷笑一声,拿着自动上字的PPT鼠标,走到诸位大佬对面,开始展示她的科研成果——其中一部分是溯源部拨款支持,一部分是首席褚西岭为爱消费,卖房支持。
“去年五月,我在溯源部的联合国专家组打造的Time ID Tracking System,监控到中缅交界处金三角区出现大量‘时间丧失者’,这是我们第一次获取到‘时间丧失者’的活体样本。”
PPT里出现了雇佣兵在中缅交界小镇混战的场面。
几千个“时间丧失者”,先是安静站在防锁线后,微微垂眼,像是丧失了知觉的活死人。下一秒,他们忽然整齐划一地行动起来,浪潮般直接冲垮铁门,溯源部巨大的轮胎从他们身上碾压而过,他们却依旧无知无觉地朝前走。
“……在此之前,‘时间丧失’被视作一种瘟疫,所有触碰到‘时间丧失者’的人,自身也会逐渐失去对时间的感知力,他们分不清过去、现在和未来,失去一切身为人的本能。”
“我们一度认为,这是因为某种病毒,破坏了他们的外侧内嗅皮层和内侧内嗅皮层。LEC无法接受到时间信号,也无法感知事件的积累,从而破坏他们对时间的感知力。”
“但五月之后,我们解剖了上百具‘时间丧失者’的大脑,终于发现他们的LEC、MEC和海马体都没有任何问题。”
天才少女调出“时间丧失者”的大脑切片数据。
“但是,在大规模‘时间丧失者’出现之后,我们又有一个重大发现,那就是地球的引力在不断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