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拉收起银矛,走近惶恐的二人。“你们一直清醒?”
“是的。当时所有人无端端倒下,就我和乔不受影响。为了自救,我们趴在桌上装睡。”
她了然,这是护身符的功劳。“克努特呢?他也有护身符,应该没睡着。”
“他——”乔心有余悸,颤抖的手指指着一个独立办公室。“被鬼捉走了,在那个办公室。”
“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
路德哭丧着脸。“本来是平常的加班夜,然后我们的电脑首先出现故障黑屏,接着所有的反光的物体都出现鬼。我们吓得跑出去和扔手机,这个时候,克努特被捉了。”
“你们公司里有内鬼。”
“啊?”
唐若拉再次抽出银矛。“你们两个留在这里,其他人随我过去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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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独立办公室紧闭门,佩妮突然拦着其他人。“等会,这扇门留下了诅咒。”
“门上没有任何文字,你确定?”
“确定!”
红棕色的门安静地伫立,宛如一条粗壮的蟒/蛇准备碾压他们。
门后渗出的气息使她和唐若拉产生排斥感,就像圣洁的牧师排斥神的弃儿血族一样,门后的家伙和她们不是一路人。
唐若拉很肯定里面藏着一个黑女巫。“诅咒恐怕不简单。佩妮,你能破解吗?”
她遗憾地摇头。“抱歉,我只懂得破解自己下的诅咒。”
没法了,唐若拉需要亲自出手。“你们后退,我试着破解诅咒。”
下一秒,佩妮看见她拿出一个香水瓶,然后她朝门喷一下。
“净化诅咒!”
就这?佩妮以为她需要各种工具才能破解。
接下来清新的香味四散,佩妮惊喜地发现门上的诅咒邪气消失殆尽。
太轻而易举了吧!难道她就是破解自己的诅咒的人?
她分心遐想之际,唐若拉扭动门把准备进去,突然感到门后有凛冽的杀气。
电光火石间,一道急风从她背后拂来。她以为艾利克斯或佩妮乘机偷袭,急忙侧身并准备还击,哪知办公室门突然从里面拉开。
一道黑色的残影在她的余光闪过。
她感到手腕被人一拉,同时有残影在身前掠过。紧接着,她撞上结实的胸膛,抬头便对上霍尔德冷峻的目光。
原来门后藏了偷袭的人,艾利克斯正与对方交手。
“莱伯?你为什么在这里?”艾利克斯跟对方打得难分难解,根本看不清他们的身形,只看见两道影子闪来闪去。
“艾利克斯?你又为什么在这里?连你也要多管闲事?”
“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两道影子从右闪到左,从左撞向右,乒乒乓乓。
“你在这里,霍尔德是不是也在?”
门外的唐若拉心头一紧。
门后的艾利克斯却沉下脸,下手变重。“你没资格直接喊霍尔德大人的姓氏!”
“呸!你这条狗!”
幽蓝的光芒驱散办公室的昏暗,里面的祭坛若隐若现。
唐若拉正想趁这机会偷窥血族的能力,怎料背后传来她厌恶的气息。她不客气地一甩银矛,刺向偷袭的卑鄙小人。
鲜红的身影刺痛她的眼睛。
偷袭者一袭鲜红的西服,金色卷发一丝不苟,眉目魅惑迷人。
这样的金发美人,却是唐若拉的仇人。
“你还是一身血腥味,真臭。”唐若拉反手转矛,划破金发美人的西装衣领。
对方冒着黑雾的双手抓住银矛,红唇勾起。“我说了武器对我的伤害不大。”
“含有圣水的武器也是?”
金发美人脸色一变,吃痛地松开双手,掌心多了一道赤红滚烫的痕迹,随即怨毒地瞪着唐若拉。
一别三年,没想到她变得这么强,众多恶灵都拦不住她。
本来血族是金发美人的底牌,她却没料到多了个劳什子血族进入写字楼,居然还站在唐若拉那边。
如果没那个多管闲事的血族,他们稳拿唐若拉的灵魂。
绝情的银矛刺向她的美貌,她急忙推出一张办公椅阻拦唐若拉。
唐若拉仇恨的情绪感染霍尔德,他深知自己不能插手,便揪着佩妮进入办公室,指着繁复的祭坛。
佩妮以为他是哑巴,尝试理解他的意思。“破坏祭坛吗?我不熟悉魔法阵,不过我有带书来!”
他这才发现佩妮背着一个硕大的帆布挎包。
有艾利克斯和唐若拉对敌,佩妮抓紧时间查阅书籍。
祭坛的中心竖立一面写满咒文的镜子,镜子前面摆放一栋写字楼的纸模型,它的外表和这栋写字楼一样。
纸模型的四周堆积动物的内脏和尸体,恶心死了。
佩妮晓得纸模型是媒介,埋头查找相似的记载。
旁边的两个血族不死不休,最闲的是霍尔德,他走到被绑在角落的男人跟前,撕开他嘴上的胶布。
“救命!请救我!”
中年男人的大背头凌乱不堪,西服的衣领尽是汗渍。
霍尔德猜他就是克努特,并没帮他松绑,而是轻轻地拍他的肩膀,然后指着两个打得天昏地暗的黑影。
克努特懂了。
有两个大佬在打架,他还是安分地坐在原地更安全。
他放松下来,不叫不喊,看热闹。
然后霍尔德走到两个面朝墙壁的人后面,看了看他们穿的黑色长风衣,认出他们是哈尔森和卡丽坦,可惜他们的灵魂不在体内。
最后,他回去监视佩妮,同时注意唐若拉那边的战况。
活脱脱一个吃软饭的废物。
正在战斗的血族莱伯,不屑地瞅他一眼。
啧,怕吸了他的血自己也变废物。
然而莱伯不知道,他的轻蔑眼神惹怒艾利克斯,爆发的艾利克斯捶穿他的胸口,握着他的白色心脏。
莱伯震惊地瞪着艾利克斯。
另一边,唐若拉的银矛不断刺伤金发美人的皮肤,留下红肿丑陋的伤痕,气得金发美人歇斯底里地大喊。
两年前,金发美人就是偷袭她的仇家之一,恶名昭著的黑女巫血红。
传闻她喜欢浸泡少女的鲜血保持青春,白巫师提起她的名字,纷纷鄙夷厌恶。
当年,她还没成为女巫,血红凭着诡异的黑巫术逼她至死路,在她的背部留下一个黑色的疤痕,如今唐若拉百倍奉还!
不但在血红身上,她还在血红的脸上留下难以修复的伤痕。如果是普通的伤口,血红的皮肤会涌出黑雾修复,可惜这是圣水造成的伤口,对她的黑巫术有天然的克制。
没多久,血红美艳的脸血淋淋,宛如被割了皮肤的丑八怪。
“可恶!我要夺走你的灵魂献给黑巴!”
唐若拉的小腿被一条手腕粗的黑蛇勒紧。
“嘻嘻!”毁容的血红露出贪婪的目光。“黑巴,剥掉她的皮肤给我!”
黑蛇不是实体的蛇,由阴冷的黑雾凝聚而成,彻骨的寒意逐渐使她腿麻。
不是真蛇就好办,唐若拉往它泼辣椒粉。
顷刻,抽搐的黑蛇忙不迭地松开她的小腿,溜回血红那边。
此情此景出乎血红所料,她从没想过唐若拉能击退自己的黑巫术。
在她分神的刹那,唐若拉提着短匕,不顾一切地飞扑过来。
猝不及防的血红被她压倒在地。
同一时间,她的脖子处长出许多黑雾凝聚的头颅,纷纷朝着唐若拉尖叫。
刺耳的叫声穿透灵魂,宣泄怨恨与不甘。
都是被血红杀害的人,成千上万依附着她的脖子,如同一个个黑色的毒疮。
“我的父母在哪!”愤怒的唐若拉无视震耳欲聋的尖叫,用臂弯压着她的脖子。
一颗颗头颅争相咬她的手,却因桃木手链的防护咬不下去。
美艳得妖娆的女人浑身散发血液的气味,对普通人而言是奇异的吸引力;对巫师和血族等而言,她的灵魂腐烂透顶,身上的气味随之恶臭难闻。
血红发现亡灵之颅的底牌不管用,眼梢含霜,嘴边荡漾嘲弄的笑。“罪罚之矛在哪?你的父母受尽折磨也不肯说,你一定知道吧?”
压她喉咙的臂弯立马加大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