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坤对此道:“肯定有,但我没见过。我加入洪山帮,也是想学这个,但蒋札虎不完全信任我,没说过这些。”
“怎么找蒋札虎?”
“江湖上怀疑他身藏重宝的人很多,他一般不待在洪山,要安排事也是让亲信代为传达。对了……”
郑坤说道这里,想起了什么:
“蒋札虎让我进京城,还有另一件事,找一个叫张景林的要天琅珠的配方。据石彦峰说,此物就是传国玉玺,谁能吃谁是真命天子,能统一西海诸部……”
?!
夜惊堂听见这话,眼皮都抽了下,毕竟他就能用天琅珠,他是真命天子的谣言要是传出去,以后怕是麻烦一堆。
“我听张景林说过,天琅珠就是一味药,专人调配,能淬炼筋骨,只要配对了谁都可以吃。蒋札虎找此珠是想造反?”
“不清楚。蒋札虎不是凡人,我觉得他更想取代奉官城,而不是当皇帝;但石彦峰满脑子裂土封疆……”
“你们俩来云安,还有谁知道?”
“除开蒋札虎,就只有几个当家。我俩被夜大人守株待兔,肯定是有人通风报信,我怀疑是帮内有人惦记我俩的位置,故意出卖了我等……”
……
……
另一侧,福寿宫里。
和煦秋阳洒在花园中,妩媚可人的红玉,在寝殿外来回行走,把太后娘娘出门一趟买的各种稀奇物件,放在百宝阁内。
寝室门窗还关着,美人磨镜子的屏风,就放在床榻之前。
阳光已经洒在了丰腴臀儿上,无事可做的太后娘娘,侧躺在床铺上,手里拿着《艳后秘史》,目不转睛翻看,脸儿时不时还红一下。
璇玑真人穿着宫廷特供版的镂空小衣,还是白色的,坐在床外的妆台前点着唇脂。
虽然昨晚喝大了,但璇玑真人并非醉了一晚上,皇城外炸雷一响就醒了,而后便来到女帝跟前,寸步不离守候,直到女帝和夜惊堂私会,她才收工回来。
等到点完胭脂后,璇玑真人换上了如雪白裙,而后来到床前,抬手轻拍。
啪~
“我出去一趟,待会回来带你散心。”
太后娘娘知道昨晚出事儿了,璇玑真人可能要去忙,只是把书翻过一页,轻轻“嗯。”了声,又叮嘱道:
“听红玉说夜惊堂昨晚受伤了,你有时间去探望一下。”
璇玑真人虽然不是去找夜惊堂的,但还是答应了下来,而后就独自离开皇城,前往了天水桥。
骆凝是璇玑真人的闺蜜,在船上的时候彼此不好接触,前天回来后也没见过,有时间自然要走动一下。
璇玑真人知道骆凝的住址,先来到了天水桥的裴家大宅,扫了一圈后,落在后宅主院的游廊里,遥遥就听见西厢房里,传来两道女子的对话:
“惊堂一晚上没回来,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了。”
“肯定没事。夜惊堂要是出岔子,京城该炸锅了,现在估计在陪着女王爷……”
“都怪你。”
“嗯?怪我什么?”
“前天晚上,让你老实就范,你非要在哪里扭捏,耽搁惊堂半个时辰的时间哄你,都没调理好……”
“你那般得寸进尺,难不成我满口答应?你自己怎么不试试……”
……
璇玑真人听了两句后,就在僻静处等待,稍微过了片刻,就见身着鹅黄家居裙的裴三娘,从屋里出来,回到房间里收拾东西,而后和丫鬟一道去了河边上的新宅。
璇玑真人等院子里没人了,才悄然来到房间的门口,推开了房门……
……
西厢房是给骆凝临时安排的房间,里面并没有太多陈设,从黄泉镇带回来的宝刀,放在案台上,因为要送给云璃当生日礼物,目前还用布包着没拿出来。
昨天城里出事,骆凝担心了半晚上,待三娘走后,独自坐在妆台前,也在反思自己的问题。
但她能有什么问题?
过来谈个事,被摁着把毛毛变没了,她还得百依百顺,那不成受气包了。
想到裙子下面没脸见人的风景,骆凝眼底就显出愁色,暗暗祈祷赶快恢复如初,也在盘算着怎么报复使坏的三娘。
骆凝抬眼看了看,见三娘在正屋收拾东西准备出门,悄悄附身从床底下,拿出了一个红木盒子。
盒子是放两件新买的两件首饰,还有玉石木料刻刀等物。
昨天经过王夫人推荐,让她去范家铺子买几样首饰,但她跑过去,哪好意思和不熟的女掌柜来句“你这有没有很刺激的物件”之类的话,琢磨半天也只问了下有没有首饰。
那女掌柜和她也不熟,也比较保守,就给她取了两件挺特别的小东西。
一个是银色的腰铃,西北那边的女子会戴在腰上跳舞,中原少见但不是没有。
而另一件比较特别,是一对造型别致的发簪,簪子上是耳朵的造型,软软的足以以假乱真。
骆凝昨天拿回来,觉得这东西也没什么,戴着还挺好看,用来收拾三娘,无疑是给敌军送辎重。
骆凝在找不到报复法子的情况下,只等拿出夜惊堂以前的那本精装《侠女泪》翻找。
结果这次倒是找对门路了,侠女泪上各种欺辱女子的法子,可谓目不暇接,看的她这过来人都不忍直视!
骆凝从枕头下面里取出精装书册,把书翻到昨天找到的那页,仔细打量。
这本侠女泪相当精致,不光人物有插图,里面的各种物件,还有书画大家贴心的配图,让看书之人明白是什么样子。
书里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很多,但骆凝不好意思找工匠去弄这种东西,想用来回敬三娘,只能照着图自己做,选这个也是因为东西小,做工比较简单。
骆凝昨晚偷偷折腾半晚上,已经用木头削了个大概雏形;
骆凝仔细打量图画后,把书收了起来,而后将木头放在妆台上,拿着玉石比划,琢磨如何下刀,但还没琢磨出个所以然,就听见:
吱呀~
房门被推开了!
?!
骆凝表情一僵,还以为夜惊堂回来了,连忙开口:
“小贼!你别进来!”
“是我。”
话没说完,白衣如雪的绝色佳人,就从门外走了进来,挑起里屋的珠帘:
“凝儿,你在做什么呢?”
骆凝见是璇玑真人,心底暗暗松了口气,故作镇定回应:
“无聊练刀功罢了,刻个摆件儿。”
“是吗?”
璇玑真人来到跟前扫了眼,从铜镜前拿起刻好的木头打量:
“这刀功确实一般……”
?
骆凝昨天刻了一晚上,自觉已经很好了,听见这话自然不悦:
“就是一般才要练,登峰造极我还练什么?”
璇玑真人轻笑了下,把木头放回去去,又拿过起腰铃:
“你还在学跳舞?”
“我本来就会,买来玩玩罢了。”
“这耳朵倒是别致……”
璇玑真人饶有兴趣的把红色毛耳朵戴在头上,又对着镜子打量:
“和狐狸精似得,小孩子才喜欢这些。”
“给云璃买的,我徒弟。你戴着也挺好看……”
骆凝硬着头皮解释了句,继续专心雕刻,做出练刀功的模样。
璇玑真人本不想打扰,但无奈骆凝的刀功实在一般,一块石头琢磨半天都知道怎么下刀,还不停和木头比对。
为了指点下学艺不精的闺蜜,璇玑真人把玉石接过来,随意打量几眼,而后便拔出合欢剑。
嚓——
合欢剑是十大名剑之一,璇玑真人更是八魁前三的高手,削块玉石和切豆腐没区别。
骆凝坐在旁边,眼看着拳头大的白玉石,在璇玑真人手中翻转,碎玉掉落在桌子上,不出片刻,就变成了差不多的造型。
璇玑真人文武双全,东方离人画画都是她教的,艺术方面同样是大家,拿着合欢剑当刻刀,把玉器削成形,等处理底座时,询问道:
“你想刻什么?”
“……”
骆凝正发愁怎么动刀,见水水代劳,还能定制,自然有点小欣喜,为了证明这是三娘专用,想了想道:
“刻句诗。”
“哦?!”
璇玑真人眼底闪过几分讶异,很认真的把字迹刻在了底座上,而后来回打量,发现不够光滑,还手比剑指,以浑厚内劲强行抹平玉石表面,而后拿在手上打量:
“如何?”
骆凝打量几眼,只觉得完美无瑕,赞许道:
“好剑法。你要是去做首饰,应该能挣大钱。”
璇玑真人拿着小玉器把玩:
“有我这剑法,谁会去卖首饰挣钱。‘剑’讲究轻灵、飘逸、精准,你剑法稀松,连块石头都搞不定,以后还得多练。其实画画写字都是练兵器的法子,手稳到登峰造极,则心有所想皆能呈现在纸上,同样也能呈现在剑上……”
骆凝听见水水指点她武艺,表情还是很郑重的,但看见玉在指尖翻转,心头又十分古怪。
但骆凝还没想好如何把东西拿过来,就听见外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