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不曾想,她刚放弃抵抗,这火急火燎的臭小子,就抬手抓住白裙:
撕拉~
质地轻柔的雪色白裙当即碎成两片,露出了绣着酒葫芦的薄纱肚兜,腰侧蝴蝶结也呈现在眼底。
?
璇玑真人眼底显出羞恼,偏开脸颊道:
“夜惊堂!你把衣服撕了我穿什么?”
“抱歉,情不自禁,我给你买新的……”
璇玑真人还想说话,却发现胸口被捏了下,而后滚烫的手就滑了下去。
“你……”
璇玑真人脖子扬起几分,脸色顿时涨红,白色绣鞋弓起,腿儿还在床边晃荡了几下,心底是真有点虚了,开口道:
“你慢些~你……我打你了!”
夜惊堂手指被白玉老虎咬住,发现水儿说话有点娇怯,脑子清醒几分,动作当即温柔下来:
“我这些天补药吃的有点多,脑子不清醒,嗯……不舒服你就说,别硬抗。”
璇玑真人暗暗咬牙,闭上眸子想任由摆布,但发现没亲两下,夜惊堂又顺着脖子往下走,连忙把肩膀按住:
“你再敢乱来试试?”
“试试就试试……”
“你……”
……
……
接风宴结束,远道而来的掌柜相伴回了住处。
裴湘君做商贾之家夫人打扮,因为身着冬裙,走在江州城的小街之上,还真有几分闷热,用手煽着风开口:
“梁州的雪恐怕都一人深了,没想到这里还和秋天一样,怪不得凝儿喜欢这边。”
秀荷也是第一次来江州,抱着账本走在后面,点头道:
“据说这边夏天还不是很热,确实适合常住养老,要不以后我们把红花楼总舵搬到江州来?刚好这边的江湖也没像样的豪门大派,做生意方便……”
裴湘君倒是不介意把家搬到江州,但朝廷显然不会放惊堂走,她到时候总不能独自来这边守活寡,对此道:
“你喜欢你搬来就行了,让你当江州堂的堂主,陈堂主刚好去打理关外的生意。”
秀荷往年听见这一飞冲天的提拔,肯定要感谢楼主,但如今可半点高兴不起来,连忙表忠心:
“我自幼给小姐鞍前马后,岂能为了一个堂主地位就离开小姐身边,以后小姐当楼主,我就是师爷;小姐嫁人了,我就是奶娘,小姐撵都别想把我撵走。”
裴湘君哪里不明白秀荷的小心思,摇头轻笑,倒也没说什么,相伴回到了陈家大宅。
舟车劳顿半个多月,裴湘君只能在船上活动手脚,武艺再高身体难免也有些倦意,本想直接回去歇息。
但从白墙之间的小道,路过一栋院子时,却忽然听见里面传来轻响:
咚咚咚——
钉木板的声音。
?
裴湘君目光微凝,飞身而起跃上围墙查看情况。
秀荷作为红花楼首席财务,武艺算不得太高但也不低,见状抱着账本飞身跃起,本想落在围墙上看看,不曾想刚跃出墙头,就被自己小姐一把摁了回去,又落在了过道里。
秀荷满眼茫然,询问道:
“怎么了?”
裴湘君看着水儿落脚的院子,眼底很是狐疑,想了想道:
“璇玑真人在练功,你先回去吧。”
练功?
秀荷莫名其妙,但三娘这么说,她也不好多问,只是一步三回头先行回去了。
裴湘君待秀荷走后,才眼神古怪,飞身落在主屋前,先侧耳聆听,又把门悄然推开,往里面打量。
屋里的场景……实在不好启齿。
扯碎的裙子和小布料,就随意丢在地上,鞋子也是歪歪扭扭。
床榻之间白花花一片,身姿纤长的璇玑真人,侧躺在里侧,眯着眼脸颊满是红晕,看起来和受过大刑一样有气无力。
身上一览无余,玉碗带着水润光泽,尺寸显然没法和她比……
完美曲线之下甚至能看到白玉老虎轮廓,白白净净的确实很好看……
听见开门动静,璇玑真人明显有反应,但只是悄悄用手抓起被褥,挡住了风景,没醒过来,依旧做出昏迷不醒的样子。
裴湘君本来还想连忙回头来着,瞧见这反应,满心意外,暗道:武艺那么高,这般弱不禁风的吗?
凝儿都不如……
再往旁边看去,夜惊堂已经穿上了裤子,半蹲在床铺旁,用不知哪儿找来的木板钉子,在修床板,侧面可见线条完美的胸腹。
而床垫被掀开了些,本来质地结实的红木板子,明显断过。
啧啧……
裴湘君瞧见此景暗暗心惊,不过马上又觉得不对,左右看了看,快步来到近前,抬手在夜惊堂肩膀拍了下:
“惊堂,你怎么这般不知轻重?这是你陈叔的家具,你弄断了,明天陈家人怎么看我?我还见不见人了?”
夜惊堂站起身来,摸了把脸上的细汗,稍显尴尬道:
“这床确实不结实,我也没太那什么。再者这是水儿房间,嗯……就说练功不小心弄断的。”
裴湘君想想也是,又不是她屋,她怕个什么?她本想转身出去不打扰两人快活,但看两人状态,惊堂依旧龙精虎猛和没事人一样,水儿道长明显都懒得动弹了,她要是一走,水儿今天怕是得死在这里……
夜惊堂已经看出水儿攻高防低,嘴上比谁都厉害,动真格基本上是秒躺,刚才他还没太发力,水儿就招架不住了,不得不点到为止。
眼见床板修好了,夜惊堂也没再为难人,合上幔帐道:
“水水?”
璇玑真人可能是没脸见三娘,装作昏迷不醒的样子,也不说话。
夜惊堂满眼无奈,把帐子合上后,转眼看向三娘,关切询问:
“刚来就忙前忙后的,累不累?”
裴湘君听到‘忙前忙后’,眼神显出三分古怪,怕水儿听见,蹙眉低声道:
“在这里不许乱来,什么忙前忙后……”
?
夜惊堂眨了眨眼睛,着实没料到三娘都想这么歪了,他摇头一笑,拉着手一道走向了屋外:
“好,不忙前忙后。”
“你还说……”
……
第四章 午夜梦回
滴滴答答~
夜深不知几许,窗纸上渐渐传来了滴答轻响,继而又化为流沙般滑落的细密沙沙声。
客院之中,远道而来的宫女都已经休息,只剩暗卫在庭院附近悄然驻守。
房间里,梵青禾虽然褪去了外衣,但依旧换上了睡裙,上到脖子下到脚踝都捂得严严实实,显然还没从上次穿情趣小衣,结果被夜惊堂看到小凹的窘迫中走出来。
以前在京城,天天担心夜惊堂按捺不住心思,又跑进屋欺负她这女客人。
但自从那天喝醉抱着她睡了一晚后,夜惊堂忽然就老实了,再也没来打扰清梦不说,白天也彬彬有礼,变回了正人君子。
反差如此巨大,梵青禾难免心生疑惑,怀疑是不是自己上次喝醉,做了丢人的事情,让夜惊堂好感全无了。
但当天真醉的不省人事,干了啥根本不记得,她不好意思问夜惊堂,问妖女又瞎扯,这个心结始终放不下,时间一久反而开始自我怀疑了。
午夜梦回,梵青禾不知怎么就醒了过来,睁开了眼眸,望向了放靠在窗口的小瓶。
小瓶是防盗用的,有人开窗就会掉下来提醒人,本来算是行走江湖的习惯,但此时却好似成了讽刺,似乎在嘲笑她自作多情——屋里好看的姑娘那么多,你也就白一点、身材好一点、会医术、懂体贴人,还给他看过奶奶,啵过嘴……
他凭什么不来?
梵青禾越想越想不通,坐起身来,觉得得好好琢磨下这事。
虽然她不想被占便宜,但占了几次大便宜就不来了,总得给个解释吧?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她冬冥大王是偏房不成……
正胡思乱想间,窗外忽然传来动静,继而就是:
哒哒哒~
“咕叽咕叽?”
?
梵青禾本来还眼前一亮,听见是鸟鸟,顿时索然无味,起身套上鞋子,拉开窗户打量。
窗外灯火寂寂,又下起了小雨,已经看不到任何人迹。
毛茸茸的大鸟鸟,浑身是水蹲在窗台上,等窗户一开,就开始甩毛毛。
刷刷刷——
“咦~”
梵青禾连忙用手遮挡,继而取来毛巾,给鸟鸟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