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夜惊堂找我?”
话语刚落,不远处的巷子口,就传来了一道嗓音:
“夜惊堂忙着陪夫人逛街,现在可没时间找你。”
?
薛白锦听见熟悉的声音,眼神冷了几分,望向面前带着敌人进村的大鸟鸟,意思估摸是——是你把敌人带过来的?
“叽?”
鸟鸟脖子一缩。
踏踏踏~
女帝不紧不慢踏过青砖,来到了薛白锦跟前,先是上下打量一眼:
“伤势如何了?”
薛白锦继续撸着鸟鸟,并未转头:
“在北梁遇上夜惊堂是偶然,出手只因为他是我座下护法,和朝廷没半分关系。”
女帝对于这态度倒也不在意,继续道:
“无论你初衷如何,协助夜惊堂夺下丹药、顺利从北梁折返的功劳是事实。你和朝廷划清界限,是你清高忠于前朝;但朝廷不赏,便是赏罚不明寒义士之心。”
“想要什么酬劳直说即可,事后你我恩怨两清,朝廷不欠你半分人情,你想投诚,朝廷自会以高官厚禄相待,但若行大逆之举,朝廷该抓也不会对你留情半分。”
薛白锦淡淡哼了声:“话说的倒是漂亮。我要筋骨皮三张图,你也舍得给?”
女帝直接道:“夺下丹药丹方、护送夜惊堂家眷回京,是两件事,可以让你学两张。你若是帮夜惊堂找到了后三张图的线索,最后一张图便是你的酬劳。”
薛白锦没料到女皇帝还真敢答应,转眼道:
“我若六张图傍身内外无暇,用不了几年,世上便再无敌手,你不怕养虎为患?”
女帝敢开口给酬劳,自然就有这个魄力,闻言微微耸肩:
“话别说太满,先不说奉官城、夜惊堂,你连朕比不上,即便学了六张图,又能掀起多大浪?”
?
薛白锦听见这话,眼神自然沉了几分。
上次两人交手之时,女帝六图有残缺之处,她如果不被夜惊堂捣乱,步步为营继续打下去,女帝肯定被她耗死。
如今女帝虽然已经内外无暇,还练了鸣龙图十年,足以傲视天下,但她同样入了圣,已经今非昔比。
而且她也练了明神、浴火、长青三图,只要够谨慎不被一招打死,靠着段位优势,并非完全没胜算。
眼见女帝开口挑事,薛白锦转过身来:
“上次还没把你打服?”
女帝今天过来,就是学了明神图后内外无暇,想找薛白锦练练手,当下有恃无恐道:
“这世上还没有能让朕服气的人,往后即便有,也不可能是你。”
呼呼~
夜风吹动两人裙摆,青石老巷也在此刻寂静下来。
薛白锦注视着三步外的女帝,双眸静如死水,气势则在酝酿中节节攀升,慢慢便有了居高临下之势,就如同立于山崖之上的白虎,低头望着山涧中的红色小狐狸。
而女帝则自始至终保持着闲散仪态,眼见薛白锦气势咄咄逼人,还开口调侃了句:
“心虚才会张牙舞爪吓唬人,你莫不是怕了?”
咔——
薛白锦回应相当直接,立足之处的青砖出现几道裂纹,身形当即往前撞出,一拳直击女帝面门。
嗙——
而女帝虽然嘴上风轻云淡,心头可没半点大意,左手上抬拦住拳头,右手便是一击冲掌直攻胸脯。
嘭嘭嘭——
双方都摸不清对方现在有多强,前几招比较谨慎,只是互相试探性。
但即便如此,两侧围墙依旧被蛮横气劲震出数道裂纹。
女帝练了十年鸣龙图,在体魄无暇后,就是大马拉大车,横冲直撞世上根本没几人敢硬拦。
薛白锦试探两下就发现这铁王八有点无懈可击,便想改为迂回拉扯,但还没来得及变阵,就听到远处传来一声爆喝:
“住手!”
与之一同传来的,还有速度骇人的破风声。
轰隆——
女帝和薛白锦同时停手,余光往远处望去,却见一道身着黑袍的身影,如同划过夜空的黑色闪电,直接从极远处的街区上方疾驰而来,不过眨眼就来到了巷子里。
咚——
夜惊堂身形当空落地,直接震碎了青砖,而后不做半点停留,便插到了正在交手的两个女子中间,用身体把两人隔开,急声劝阻:
“别打架别打架,这才刚回来,怎么转头就打起来了……”
躲的老远的鸟鸟,见夜惊堂来了,此时也蹦跶过来,分开翅膀做出拉架模样:
“叽叽叽……”
女帝瞧见夜惊堂冒出来,便知道打不起来了,收手轻挥袖子:
“你来的倒挺及时,心疼她,怕我把她打哭不成?”
薛白锦本来已经收手,闻声眼神又是一冷,当即便想上前:
“你以为夜惊堂在,我就不敢打你?”
“别别别……”
夜惊堂连忙把冰坨坨拦住,用力往后搂:
“开玩笑罢了。你刚回来,伤还没好,要切磋也得以后再说,别激动……”
而鸟鸟则叼着钰虎的裙子往后拉。
薛白锦被人高马大的夜惊堂半抱着往后搂,眉头微蹙,但也没说什么,只是自己后退半步分开,淡淡哼了声,转身便朝巷子口走去。
夜惊堂怕两人打架,这时候也不敢把冰坨坨留下,送出几步,又让鸟鸟跟着再哄哄,而后才来到钰虎跟前:
“薛教主好歹在北梁立了大功,怎么刚回来就打起来了……”
女帝目送薛白锦消失后,转身走向另一头:
“我又不是不明事理之辈,过来只是给她酬劳,顺便切磋一下罢了。你倒是挺在乎人家,我还没动真格就跑来了,怕我把她打出事不成?”
夜惊堂知道钰虎的深浅,以前身体有瑕疵的时候,打架就是三板斧,根本没续航能力,十招打不过就得逃跑了,不可能是冰坨坨对手。
而如今钰虎解开了限制,那底蕴就只能用深不可测来形容了。
但哪怕钰虎占优势,想放倒冰坨坨,也不可能毫发无损,他严肃道:
“拳脚无眼,不管你们谁赢谁输,不都得受伤?我这是在乎你……”
女帝觉得夜惊堂是手心手背都是肉,都在乎。不过她也没在这事上多纠结,转而从怀里取出两张鸣龙图,递给夜惊堂:
“刚才我说好了,给薛白锦两张鸣龙图当酬劳,虽然她不服管束,但我金口玉言,也不能食言。你给她带过去,让她学了。”
夜惊堂见此接过鸣龙图收进怀里,搂着后腰道:
“行,我先送你回宫。刚才没受伤吧?”
“都没打起来,我能受什么伤。”
女帝靠在了夜惊堂怀里,不过走出几步后,就发现夜惊堂手不怎么安分,挪到了臀儿上,还轻轻捏了把。
女帝见此眨了眨眸子,看向夜惊堂:
“这才几天时间,上次长的记性就忘了?”
夜惊堂知道钰虎在说上次他在浴池被干趴下的事儿,皱眉道:
“你以为我真就那点能耐?上次我是带伤之躯,回来饭都没吃两口,就连续折腾一天两夜,发挥失常很正常。我现在可恢复了,你再这么目无夫君,吃了苦头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女帝在夜惊堂很虚的时候给了夜惊堂,到现在也就几天时间,还真不知道水深水浅,见夜惊堂又在放狠话,微微耸肩道:
“行啦,前两天还说发起狠来,能把椅子弄塌,结果到头来还得让师尊扶着回去……”
?
夜惊堂见钰虎这么跳,觉得不振夫纲是不行了,当下也不多说废话,搂着钰虎飞身而起,往行宫飞驰而去。
女帝刚进门就三天没见夜惊堂,心底自然很思念,见此非但不怕,沿途还激将:
“怎么?伤自尊了?还想把我收拾的服服帖帖证明实力?”
夜惊堂也不回话,飞身疾驰不过片刻,就来到了行宫。
因为女帝出门了,也没到就寝时间,寝宫的门关着,里面并没有灯火。
女帝被搂着进入寝殿,便想自己主动,去浴池宽衣解带撩夜惊堂。
但这次夜惊堂可没给机会!
夜惊堂刚刚进入寝殿,就用脚把门关上,而后便抱住了钰虎搂到跟前。
女帝被抱的脚尖点地,紧紧贴在男人怀里,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堵住了红唇,甚至手还在她臀儿上拍了下。
啪~
被如此粗鲁对待,女帝倒也不恼,抱着夜惊堂脖子配合,眼神则是——就这?不过如此——的挑衅模样,甚至还想抢主动权,把夜惊堂往龙床拉。
但可惜的是,夜惊堂伤好了翅膀确实硬了,发展方向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
窸窸窣窣~
女帝刚亲两下,身上的红色长裙就滑落在了地毯上,露出了红色小衣和蝴蝶结小裤。
被亲的有点站不稳了,夜惊堂也不送她去龙床,而是用勾起了她的腿弯。
前两次都是夜惊堂躺着,女帝对此自然有点茫然,双手挂在夜惊堂脖子上,抬眼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