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锦在厨房洗完澡后,穿戴的整整齐齐,在院子里驻足眺望,见夜惊堂在海里扑腾,暗暗摇头,又环视无人打扰的篱笆园,忽然觉得当前的处境,很像是在世外隐居的江湖夫妻。
不过这念头一起,薛白锦就连忙扫去了脑后,开始在院子里来回忙活,烧水扫地清理杂草等等。
待忙活片刻后,薛白锦又看到了放在桌上晾着的《侠女孽缘》,几天时间过去,被海水打湿的书本已经晾干了。
薛白锦眸子微沉,想把杂书塞进灶洞里烧了,但这种不敢收拾夜惊堂,就拿东西撒气的幼稚举动,她做出来显然不符合身份。
为此薛白锦最终还是没烧掉,见夜惊堂尚未回来,还悄悄打开翻了翻。
结果入目的文字图画不堪入目,着实让她开了眼界。
“这个色胚……”
薛白锦只是看了一眼,就连忙把书合上,丢在了一遍,继续清扫起房间的里里外外……
第二十章 惊堂哥!
时至正午,遮天蔽日的树冠下冒出了淡淡炊烟。
夜惊堂在厨房中麻利的切鱼下锅,不出片刻篱笆园里就传出了饭菜香气。
薛白锦作为女人,本该进去帮忙,但连续体验鱼水之欢,心头难免有些乱,等收拾完后,便在床榻上手掐子午决端坐,练着夜惊堂传授的功法。
九凤朝阳功,虽然夜惊堂练起来事半功倍,但原因是和身体完全契合。
而对于薛白锦来说,九凤朝阳功和鸣龙图,都不是根据她量身打造,独自修炼,和以前练鸣龙图并没有太大区别,都是乌龟爬爬,完全察觉不到在精进。
薛白锦已经体验过昨晚的练功效率,此时自然心浮气躁,甚至感觉完全在浪费时间,连心如水止入定都有点困难。
薛白锦知道这种浮躁心态不好,但却没法去避免,在夜惊堂端着水煮鱼进来后,便收了功,起身帮忙摆盘,询问道:
“我要是摸到了炼气化神的境界,打坐练功,会不会快点?”
夜惊堂在桌子旁坐下,给冰坨坨盛鱼汤:
“炼气化神不够,得摸到炼神还虚的门槛,你才能感觉到天地间无处不在的气,并加以引导,这样修炼起来才能快些。
“另外,你想像我一样脚步如飞,还得把这套功法吃透,自己琢磨出一条道,嗯……也就是学以致用、青出于蓝。这个难度比较大,不过我会一直给你讲解原理用途,比自己瞎琢磨鸣龙图容易太多……”
薛白锦哪里肯让夜惊堂一直待在身边,对她以身施教,对此果断道:
“等出去后,我们便不再见面了,这些东西我会自己领悟,若是悟不出来,便是与道无缘,不该强求。”
夜惊堂抿了口香喷喷的鱼汤,叹道:
“修道讲究‘悟’和‘缘’,悟是自身天赋,缘是外界机缘,两者都具备才能得道。我明明能指引你得道,你却不强求,这不叫与道无缘,而是道心不坚。”
薛白锦要是跟着缘分走,那不就彻底被夜惊堂套牢了?对此自然是没回应,只是低头吃饭。
虽然岛上没有太多调味料,但胜在食材新鲜,两人这几天也确实没吃好,这顿饭吃的是相当有滋味。
薛白锦做饭的时候没帮忙,吃的又非常舒服,总不能还保持拒人千里的神色,最后还是柔声夸了一句:
“你厨艺还真不错。”
“呵呵……”
夜惊堂对此自然受用,把碗筷拿起来,又回到厨房清洗。
薛白锦性格向来率直,吃人家嘴软,此时总不能就在屋里坐着,起身来到厨房内:
“我来洗吧,你歇会儿。”
夜惊堂对此摇了摇头,示意外面的树冠:
“就几个碗,我两下就弄完了。你先去树顶上等着,我马上上来。”
?
薛白锦眉头微蹙,抬头看看外面的天色:
“这才中午,你……”
夜惊堂回头道:“那不然白天做什么?”
“……”
薛白锦嘴唇动了动,还真不好反驳这话。
她起先已经答应了,此时扭扭捏捏显然不合适,想想还是保持冷冰冰的模样,出门飞身而起,来到了树冠顶端。
树冠遮天蔽日,是整个岛屿的制高点,放远望去四海皆在眼底,确实给人一种心旷神怡之感。
薛白锦站在树冠顶端,深深吸了口气,觉得这里确实是岛上风水最好的地方,但在这里练功……
薛白锦看着附近挂着的几个果子和被夜惊堂啃秃的树枝,都不敢想在这光天化日之下练功该多无地自容。
因为教她功法得褪去衣物,薛白锦稍作斟酌,先回到了院子里,找到几张布,在树冠之上弄成了一个遮挡四周的小帐篷。
而薛白锦忙活的时候,夜惊堂也已经收拾好了锅碗,去周边树林里砍了一堆木料,抱在怀里在树冠中左右腾挪,来到了树冠顶端。
薛白锦站在不远处的树干上,欲言又止,但终究还是没说话,只是眺望四野风景。
咚咚~
夜惊堂拿着木料,在冰坨坨弄的小帐篷下,搭建起了一个可供盘坐的小巢,而后便在其中坐下来,挑开帘子:
“来吧。”
“……”
薛白锦眼底明显有点复杂,暗暗咬牙,没有和夜惊堂对视,只是不紧不慢来到空间狭小内,左右打量:
“这地方躺不下来,该怎么练功?”
夜惊堂在树冠间保持盘坐之姿,抬眼望着近在咫尺的高冷美人,张开双臂:
“来,你先把衣服解开。”
?
薛白锦感觉夜惊堂是越来越自觉了,但这也不是第一次,说那些抵触之语毫无意义,只是冷声道:
“你把眼睛蒙上。”
夜惊堂见此也没啰嗦,用布带把眼睛蒙好,安静等待。
窸窸窣窣~
薛白锦把衣袍解开下后,挂在了旁边的树枝上,而后又褪下裹胸薄裤,南霄山和柳腰丰臀便呈现在了和煦阳光下。
因为树冠上根本躺不下来,薛白锦只能站在夜惊堂面前,白玉老虎几乎就对着夜惊堂脸,还不好腾挪,她不得不用手遮掩:
“然后呢?”
夜惊堂张开胳膊示意:
“你面对面,坐在我腿上,身体还是要放松,别胡思乱想,不然什么事都做不了。”
薛白锦纠结良久,终究是黯然一叹,面对面坐在了夜惊堂怀里。
因为彼此脸颊近在咫尺,呼吸都能吹拂到对方脸上,她又把目光转向了别处。
夜惊堂抬手搂住后腰,把冰坨坨搂的贴在自己身上,手放在月亮上……
薛白锦浑身微微一抖,不过马上夜惊堂话语就从耳边传来:
“放松,就和昨晚一样。”
薛白锦脸颊已经涨红,但最终还是压下乱七八糟的心念,开始感知彼此的接触。
夜惊堂轻抚片刻后,便再度含住双唇,这次冰坨坨表现极好,很快就进入了状态,身心已经放松下来,没有再抗拒了。
夜惊堂心头颇为满意,又亲了片刻,直到冰坨坨身子都软了后,手顺着腰身游移,慢慢引导体内那股气。
薛白锦进入状态后,也暂时忘却了树下的是是非非,手搭在了夜惊堂肩膀上,放空身心去追随夜惊堂画出的脉络,认真记载脑海里。
随着第二张图引导完后,自然要运功尝试。
薛白锦正犹豫要不要再和夜惊堂一起练功,就发现两只手捧着月亮托起,继而缓缓落下。
“呼~”
薛白锦心湖明显一乱,睁开眼眸:
“你……”
“放松,好好运功。”
薛白锦还想再强调下,不能在她没点头的情况下自作主张,但彼此对接成功,大江大河般的洪流,便再次沿着气脉涌入体内,她甚至产生了一种憋气许久终于能大口呼吸的爽快感。
“呼~”
薛白锦好不容易拿回来的心绪,又被冲的七零八碎,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什么,沉浸在了立竿见影的高深功法之中……
良久后。
夜惊堂双手抱月慢慢摇,发现冰坨坨已经化成一汪春泉,便把眼罩拉下来,借着阳光仔细观赏绯红面容。
等到坨坨渐入佳境,夜惊堂动作又停顿下来,轻轻喘息,做出了长时间运动有点累的样子。
“呼……”
薛白锦认真练功,心神已经飘到了云端,忽然暂停了,眉宇间自然显出几分疑惑。
她略微睁开眼眸,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夜惊堂,而后闭上眸子等待,片刻后又睁开瞄了眼。
见夜惊堂始终不动弹,薛白锦迟疑良久,还是询问:
“怎么不练了?”
夜惊堂有点好笑,不过脸上还是做出正儿八经的表情:
“胳膊有点累,我歇一会。”
薛白锦可不觉得夜惊堂会累,但她催促夜惊堂赶快继续,显然有点不对劲。
为此在迟疑片刻后,薛白锦闭上眸子,开始慢慢摇,自己练自己的……
……
不知不觉,日起日落,月亮挂在山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