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抬眼偷瞧他,正巧被当场捉住。他不言,晃晃手中小玉牌以示威胁。
韶宁气愤低下头,看小说带入男主视角还好,现在她面对江迢遥,只想一拳打烂他嬉笑的脸皮。
不过等不到多久,他就会被继母母族势力追杀至深渊,贵公子过上了全书最难堪的日子。
他的金手指深渊之心也是在此刻获得,爽文正式开启。
一想到他会在深渊被史莱姆围攻,韶宁忍俊不禁,眉眼都染上笑意。
看见她笑,江迢遥也跟着笑,他轻佻地吹了口气,韶宁扫好的桃花瓣全散了。
全……散……了……
他半蹲在呆若木鸡的韶宁面前,笑意愈发明显:“开心什么,给我说说。”
.......
等韶宁扫好桃花,江迢遥丢给她几个锦袋,“把它们装起来,埋在院角。”
她叉腰质问他:“刚才你没说这个,还有装锦袋埋起来干嘛?浪费劳动力。”
“没听说过美人葬花?多美好的意境呀。”
“没有。我只听说过美人倒拔桃花树。”
江迢遥长眉微挑,颇为嫌弃道:“什么话这是,你这幅桃花面真是白长了。可惜,美人皮,糙汉心。”
“你是金玉在外,败絮其中。”
单论外表,江迢遥确实生长得俊美无双,第一眼谁见都会赞声倜傥少年郎。若加上内里……
“玉牌不要了?”他漫不经心道。
韶宁瞪他,气呼呼开始往锦囊里装桃花。
“轻点挖土,你想把墙角挖掉吗?”
江迢遥在一旁指点,等她埋好后对着这坨高高的土堆实在欣赏不来。
“很丑,像坟包。”他犀利点评。
“玉牌给我。”韶宁夺过他手中玉牌,径直往外走。
“那是后门,你如果想出明净阁,得走这边。”他摩挲指腹,上头依旧残留着玉牌的余温,大发慈悲对她道。
她调头往另一边走,走出来绕了半天,一问才知江迢遥给她指的才是后门。
果然,就不该相信他有好心!简直是原著粉梦碎时分!
第7章 三尾大猫猫!
折腾大上午回家的韶宁肚子饿得咕咕叫,吃完饭还要巡视深渊和喂养邪物。
来来回回走了太多次的她腿脚发酸,蹲下身子摸摸脚边史莱姆,“你再长大些就好了,我想要个坐骑。”
史莱姆疑惑:“姆?”
它似懂非懂地跳走了。
韶宁背了一竹篓桃子,依次喂给了深渊史莱姆,然后往深渊更深处而去。
不知道之前遇见那只跑哪去了,她手中攥着个桃子,四处张望它的下落。
越往深处去,深渊的雾越浓。她捡起地上丢的破烂书卷,还有些残剑断戟。
“怎么什么都往深渊里丢......”她绕开地上尸骨,拿过随身带的铲子将他葬在原处。
来深渊工作这些时日,她已经对这些阴森白骨产生了免疫。
她为他做了个小木碑,尸骨衣裳破烂,又没有能表明身份的事物,于是只在木碑上刻了个‘十’,这个月第个十碑。
有用的东西她准备带回去,没用的就地烧了。
忙完一切,韶宁往来路走,走出几步碰见了那只史莱姆。
她把手中桃子在身边涧沟中清洗干净,递给它说:“答应我,以后都不准把埋葬的尸体刨出来吃了好吗?”
史莱姆不接桃子,它围在她脚边蹦蹦跳跳,想将把她引向何处。
韶宁看它往浓雾里蹦,犹豫一瞬,还是抬脚跟着它走。
绕过这屏浓雾后可见度大幅度提高,脚下的路换做了青石板,树林间的通道狭窄逶迤。
史莱姆一路往里跳,她抬眼看去,在生长着红色叶子的树下睡了一只橘色大猫猫。
听见脚步声,它懒懒抬眼扫过韶宁,身后三条尾巴悠悠荡荡。
果然在深渊中看见什么东西都不奇怪。
三尾大猫猫看了她一眼,再次闭上眼呼呼睡觉。
“姆。姆!”史莱姆着急跳到它身边,上下乱蹦。
“你想让它当我的坐骑?”
她走到橘猫身前,不由皱眉,好大一坨猫,团起来的身子有半人高。
放下竹篓,韶宁蹲在它身前,毛茸茸的看起来很舒服。她忍不住伸手摸摸它头顶,果然手感很好。
猫掀眼看她,尾巴从旁边甩过来,啪一声在韶宁脸侧抽了一下,不疼。
她下意识捂着脸,自己竟然被猫扇了耳光。
......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这是深渊。
见此情况,史莱姆更着急,如同半透明包子的身子蹭蹭韶宁,想让她不要生气。
又回头围着猫蹦蹦跳跳,它不敢碰猫,一双圆溜溜的眼急得快要哭出来。
“姆!姆!”
猫不理会史莱姆,金澄色的竖瞳再次落到韶宁身上。它似是在思索,片刻后起身。
韶宁惊得往身后一坐,好大,成年人可以在它背上睡觉吧。
猫优雅地迈着步子,它在小竹林转了两圈,最终把目光停留在竹篓上。
竹篓太小了。猫耳朵颤动,身子骤然变成一只寻常人家胖猫的大小。
胖圆的身子异常敏捷,后腿用力,跳进了她的竹篓中。随后动动猫身,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睡觉。
韶宁和史莱姆都傻眼了。
原来坐骑竟是我自己。
她把桃子喂给史莱姆,摸摸头安慰它。“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听见此话,猫尾巴高高扬起,狠狠抽在竹篓上,示意她快点出发。
韶宁将伤心的史莱姆送走,认命地蹲下身子背起竹篓。
“嘶,你好重。”
毛茸茸尾巴再次高高扬起,甩在韶宁脸侧。
......
魏隐之托系统带了些灵籽,他将它们洒在苗圃中准备浇水,听见脚步声后,拍拍身上尘土准备开院门,院门已被一猫尾巴扇开。
猫从竹篓跑到了韶宁颈肩,像条围脖挂在她身上。
韶宁狼狈冲他笑笑,猫不屑地扫过魏隐之,扬起高傲的头颅不理他。
他想伸手去接猫,它一爪子拍落了伸过来的手。
见魏隐之白皙手背上落了三道血痕,韶宁更是生气:“坏猫,给我下来。”
猫尾巴甩向她的右脸,她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没想到吧我会预判——”
“!”
左脸旋即被甩来的另一条尾巴打中,猫轻蔑地抽走尾巴,没想到吧它有三条尾巴。
它不管气急败坏的韶宁,从她肩头跳下,奔进了木屋。
魏隐之垂眼看向手背抓痕,不浅也不深。它的妖气被压得很深,不过......
思绪骤然被打断,受伤的手已被韶宁捧在掌心,她替他吹了吹,“疼吗?我去给你找点药,不及时处理的话,会得狂犬病的。”
温热的气息蔓延在伤口处,魏隐之长睫颤了颤,终是没收回手。问:“何谓狂犬病?”
“就是恐水症。”她想了想,古人是这样称呼这个病的。
“不碍事,修士不比常人身子薄弱。”
“那也得及时处理伤口,怎么抓这么深?看起来好疼。”韶宁用掏出怀中软帕为他简单包扎,转头去屋里找药。
他随韶宁进了里屋,猫颇为嫌弃地在屋中踱步。他与猫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移开了目光。
韶宁拿着伤药和纱布回来,她拧开青玉瓶,用布蘸了药汁抹在伤痕处。
她动作很轻,时不时抬头问:“疼不疼?我再轻一点。”
“不疼。”魏隐之垂眸看韶宁发旋,余光忽然瞥见她带回来的猫全神贯注地正在瞄准什么,像柄短剑随时出鞘。
长眉轻蹙,他未来得及说话。猫已经从一旁高速窜出来,飞身至韶宁身前桌上,故意将瓶瓶罐罐扑倒一片。
作案后它迅速调头逃之夭夭,韶宁手下翻动,快速给纱布打了结,转身拿起扫帚就去逮猫。
魏隐之收回落在一人一猫身上的目光,看向手背的纱布,她笨拙地系了个小蝴蝶结。
......
猫身姿敏捷,逃窜得很快。韶宁一路追到了里屋,见它趴在自己床上懒懒地舔爪子,全然把自己当作了主人翁。
韶宁气势汹汹走到它身前,盯着它不发话。
它踩踩被子,团起身子小憩,听见韶宁放下扫帚的声音,料想她也不敢......
放松的身子忽然被人打开,韶宁忍不住把头埋在它小肚子上,狠狠吸了一口。
趁它愣神,她将三条尾巴攥在手中,变态地在猫软肚皮间上下其手,“嘿嘿,好好吸,好软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