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怎么给他们提醒啊?”
“花盆……”
“你这个臭小子!原来你就是那个高空抛物的罪魁祸首!”陆建很想当场给他来一场法律科普。
“爸,我当然知道我这行为是错的,可是没办法啊,我说话你们听不到啊,我砸花盆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你看,你们身手敏捷,都没有被我给砸伤,对吧?”
陆建:很气,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办,似乎是只有这个办法。
“爸被送到这里了,那很快,妈和妹就会重复,从外面进来,快,我们准备,砸花盆。”陆毅谦说。
陆建:这是违法行为,但是在副本里是被允许的。
他硬着头皮,扭动着身躯,和儿子一起观察着楼下的情况,他们的运气好,靠近窗台,窗台上摆放着不少盆栽。
两人做好准备,纷纷用头顶着盆栽,在心里数着拍子,在她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的时候,头一顶,啪啪两声,是花盆碎裂的声音。
没有砸到人。
“老婆,女儿!”陆建激动地喊。
“听不到的,爸。”陆毅谦叹气,当时他可是嘶吼了很久,可他们却完全没有反应。
“什么破副本,还循环副本!”陆建懊恼地用脑袋蹭着墙皮。
“爸,没事的,等一会儿,妈和妹妹就能来救我们了。”陆毅谦说。
陆建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等来等去,不知道过了多久,陆毅谦突然推了他一把,“那人来了,赶紧装睡。”
他立马闭上眼,也果然听到了脚步声,咔咔的,踩得很重,不一会儿,那人就推开门进来了,将人丢在陆建附近,转身走了,啪的一下关上了门。
等声音没有了,陆建连忙开口,“儿子啊,为什么不让我出声?”
“爸,你看到我的脸了吗?”
“看到了,嗯好像是20211220。”陆建说。
“你的脸上也是这个数字。”
“年月日?”陆建反应不慢。
“对,为了保证肉质感。”
陆建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声音因惊恐而走调,“什么!”所以装睡就是为了不让肉质变得更新鲜。
旁边的人羡慕地看着他,“你就好了,像我,说不定下次吃的就是我了。”
陆建看着这个人,他脸上是20211215,他控制不住地抖了抖,余光瞄到妻子,小心地靠过去,用头顶了一下妻子的肩膀,“老婆老婆,快醒来。”
“妈,快醒。”
有几个人看着他们,脸上浮现了绝望,一家四个人已经进了三个了,还有一个在外面,听说还是一个在读大学的小姑娘,完蛋了,他们的希望又落空了。
“呜呜,我不想死。”
“为什么要我以这种死法去死啊!”
“是啊,就不能给个痛快吗?”
李英就是在这样的氛围中硬是被吵醒了,她睁开眼,就看到了她丈夫和儿子,惊喜地想起来,却发现自己被捆得没法动。
“怎么回事!”
看着李英清醒过来,陆建和陆毅谦惊喜万分,纷纷和她说起了现在的情况。
听完之后,李英皱着眉,“既然脚和头能动,为什么不用牙齿把绳子咬断?”
有人痛哭着,“你自己看,那个人也和你想的一样,却到现在还没有咬断!”
这种绳子是很粗很粗的那种,足有婴儿手腕粗,用牙齿根本咬不开,被提到的那个人,对李英心酸一笑,门牙已经裂开了,看得出为了咬开绳子他是真的尽力。
李英心里很慌,“那怎么办啊!女儿一个人在外面,我很担心,像你们说的,每一次副本重复,她都不会记得!”
“妈,我和爸砸花盆,你们都没反应过来。”
“还真的没多想。”李英也懊悔啊,“我们就该追根究底,说不定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三人已经把各处细节对过了,发现这一对夫妻还真的厉害,怕引起人记起来,还会修改部分说词。
“不对啊!”陆建越想越觉得奇怪,“儿子,我和你是吃午饭的时候昏过去的,那我们是早就在这里了?”
“是啊。”
“那、那个很大很大的行李箱里装的是什么?”陆建心慌慌地问。
“我也不知道啊。”陆毅谦也想不出来里面是什么。
“你妈找借口去提的时候,很轻,不像装了人,那里面是什么?”
李英还是从他们的嘴里知道自己还去提了一次行李箱,离她最近的这一次,她只记得对方说要捐衣物,“我也不记得了,不然还能猜一猜是什么。”
三人安安静静,周围的人大约是知道没有希望了,有些在哭,有些则是盯着天花板发呆。
“不管怎么样,再看看吧。”陆建清了清喉咙。
“对了,等女儿过来,可以让她从空间拿出刀来割绳子啊。”李英觉得自己很聪明。
陆毅谦打碎了她的美梦,“妈,这里很奇怪,好像进来后空间就不能用了,其他房主试过了。”
李英低下头,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别的办法来了。
“那要不再砸一次花盆?”陆毅谦提议。
“我们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个了。”李英说。
最起码,还能提醒陆似似,至于别的,做不了。
三人扭着身体靠在窗台旁,他们听着楼下的脚步声,在那脚步声越来越近的时候,三人同时用头将花盆顶下去……
第62章
陆似似一脸凝重地看着面前的三个花盆,砸的细碎,要是掉她头上,她能当场去世。
还这么狠心,一搞就搞了三个,这是怕砸不死她嘛?
奇妙的是,在花盆砸下来的前十几秒,她就有预感地停下来,很奇怪,就好像隐约中明白会发生什么。
她双手环胸,这个副本叫《邻里和睦》,她爸妈和哥也不知道在哪里……她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旁边。
她总觉得不该是自己一个人,身边应该还有些人才对。
摸了摸脑袋,她已经到了这么怕孤单的地步了?
她小心地跨过花盆,直接坐电梯上楼,一出电梯,就看到了她家对门的小夫妻正开着门在整理着屋子。
“你回来了啊,我这里有喜糖……”女主人热情地朝她走来。
她脱口而出,“我不要喜糖!”
女主人的笑容一僵,“那你想要什么……咳!”想到白桃味汽水,立马改变话,“我这儿还要一些饼干,请你吃呀。”
她储物间里都饼干,她为什么要吃一个陌生人给她的饼干,她往后一退,“我妈说,出门在外的,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说完,她转身就往自己家里去,防贼似地时不时看看女主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女主人脸上的笑容垮了下来,这怎么搞的!前面几次小姑娘看着还挺正常一个人,怎么一个人之后就变得像有人格分裂症啊。
男主人走到她旁边,“没事,等吃饭的时候再喊她。”
“嗯。”
陆似似进了家之后,习惯性地先把家看一遍,却发现,根本没有物资,这是为什么?
怎么会一点物资都没有。
上次发生这种情况,还是因为游戏逼着她和家人吃什么丧尸外卖,一想到那食物,她的脸都绿了。
一想到,又要被逼着吃奇怪的食物,她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无奈。
这时,门铃响了,她走到门口,从猫眼里看到了男主人的脸,她隔着门,大声道,“什么事?”
男主人大概没料到她会连门也不开,脸上的笑容都扭曲了,深吸一口气,“我和我妻子刚搬来,想请你过去吃饭。”
看吧,她就知道,刚还在想食物的问题,这就有人送上门了。
没有食物,意味着不是丧尸外卖,就是有人请吃饭,至于这人到底是不是人,她现在也不确定,毕竟上个副本的管家会玩脱皮游戏。
总归,这是逼着她去吃饭。
她心里闷闷的,不悦地说,“不好意思,我不去。”
男主人:??这和剧本上的不一样!
陆似似通过猫眼观察着他的神色,又说,“我爸妈都不在,就不好意思去打扰你们了。”哪一个单身女性会去不熟悉的邻居家吃饭!社会新闻都不看的。
她默默地摇头,等着男主人说什么,可他就像卡机了一样,呆呆地站在那里。
好一会儿,他才开口,“没事的,你过来吧,就是一顿火锅……”
火锅这两个字挑动了陆似似敏感的神经,她隐约觉得自己好像最近一直在吃火锅。
不对啊,上个副本出来之后,她没吃过火锅,为什么她会有一种她吃过火锅的印象。
她沉着脸,决定一探究竟,“行,我知道了。”
男主人还以为要多说几句话才能劝动她,没想到她又很突然地答应了,他客套了几句,转身回去了。
陆似似在家里,焦虑地走来走去。
现在的线索很明显,就是要她去对门邻居家吃饭,那么她家人呢?他们也会一起去吃吗?
她先通过腕表,确定他们名字后跟着绿色的点,显然,他们身体健康。
想来想去,想的她脑袋有些晕,她坐在沙发上,从空间里拿了一瓶水出来喝,意外地看到了空间里的喜糖。
喜糖?
不对啊,她刚才没有拿喜糖,为什么现在会有喜糖!
而且是在她的空间里,她喝了一口水,微微冷静之后,她开始把她进小区到现在的细节全部回忆了一遍。
第一,为什么会有人丧心病狂,扔三个花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