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结果,沈如酌似乎毫不意外,像是早就猜到了。
陈尔问道,“下一步要做什么?”
“先把她软禁起来,别让她跑了。”
“是。”
他俩的对话就跟那加密通话似的,白窈窈听得云里雾里的。
所以他们两个是怎么通过这么简短的字眼就完成了沟通的呢?
白窈窈迷惑地抬头看着沈如酌。
可是沈如酌并不跟她解释,只是拍拍她的脑袋,催促她赶紧闭上眼睛睡觉。
第二天中午,白窈窈难得一个人躺在床上睡懒觉。
她睡的正舒服的时候,却被沈如酌抱了起来。
一开始,沈如酌这么吵她睡觉,白窈窈还会不满地咬他一口。
可是次数多了之后,她就习惯了。
她觉得自己也是有点逆来顺受在身上的。
沈如酌抱着她,直接坐进了马车。
白窈窈用两只爪子扒着车窗,想知道马车到底要去哪。
很快,马车就来到了皇宫门口。
这时,沈如酌突然对白窈窈说道,“等会给你看个好玩的。”
白窈窈很不理解,宫里能有什么好玩的。
进了宫门后,马车仍旧晃晃悠悠地往前走,最后,马车停在了永宁宫的门口。
沈如酌刚下车,就看到皇后带领着其他妃嫔低头给他行礼,“臣妾见过殿下,殿下万安。”
“起来吧。”
说着,沈如酌抱起白窈窈走了进去。
永宁宫内,江沉月正被人团团围住。
见到沈如酌,她也不行礼。
不过,沈如酌可不会惯着她,他直白地说道,“见到本王也不问声好,贵妃还好意思教别人规矩。”
江沉月只能不情不愿地说道,“臣妾见过殿下,问殿下的安。”
可她的脸上满是不服气。
不过这问题不大。
等会有她哭的时候。
沈如酌到场后,皇后就带着嫔妃们按照等级位份,依次在旁边站好。
一时间,永宁宫里挤满了人。
已经记不得上一次永宁宫这么热闹是什么时候了。
看着这些妃嫔,江沉月的眼里满是怨恨。
平时见不到人,一到看她笑话的时候,就全出来了。
但这一次,着实是江沉月冤枉她们了。
她们并不是自己想来的,而是沈如酌下令让各宫嫔妃都来永宁宫。
原因无他,只是沈如酌不想看到江沉月总是这么高高在上。
江沉月一人独大的风气也该整治一下了。
沈如酌抱着白窈窈站到了台阶上,下面的江沉月则被两人合力按住,强迫她跪下,妃嫔们则在两边依次站好。
站定后,太监开始宣读摄政王手谕。
“传摄政王手谕。贵妃江氏派人谋杀摄政王府白氏,致白氏卧床昏迷不醒,行径恶劣,依律处鞭刑三十,即刻执行。”
听完内容后,江沉月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了沈如酌,“鞭刑三十!?”
沈如酌似笑非笑道,“贵妃嫌少?”
江沉月的脸瞬间发白,“臣妾好歹也是一国贵妃,不过就是小小地惩罚了一个不懂事的孤女,殿下竟要当众将臣妾打死?”
沈如酌用嘲讽的语气说道,“贵妃还真喜欢避重就轻。窈窈现在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贵妃竟说只是小小地惩罚了一下?”
江沉月死死地盯着他,冷声道,“可那贱人不是还没死吗?那帮蠢货也不知道干什么吃的,这么多人还杀不死一个白窈窈。”
见江沉月不仅死不悔改,还辱骂白窈窈,沈如酌彻底没了耐心,“行刑吧。”
“是。”
一声令下,一条长凳被抬了过来。
侍卫指着长凳,对江沉月说道,“贵妃娘娘,请吧。”
江沉月当然不会乖乖听话,“本宫又没做错,凭什么要受罚。”
见江沉月不配合,两个侍卫直接抓起她,把她按在了长凳上。
江沉月气急败坏,“混账!本宫是贵妃,你们岂敢动!”
两个侍卫充耳不闻,按住江沉月后,另一个侍卫从一旁拿出了鞭子。
这是一根粗壮的皮鞭子,一鞭子下去,就能让人痛不欲生。
五鞭子下去必然见血。
像江沉月这样细皮嫩肉的嫔妃自然扛不住。
也难怪江沉月说这无异于当众把她打死。
可是律令就是这么规定的。
是她害得窈窈卧床不起,她就得因此付出代价。
当江沉月看见这条鞭子的时候,她才终于感到了恐慌。
她看着沈如酌,喊道,“沈如酌,你敢打我,你就不怕我爹找你麻烦吗!”
沈如酌神色如常,“本王是君,他是臣。他能找什么麻烦?莫非,江丞相有谋逆之心?”
江沉月的脸色瞬间惨白。
她紧紧地闭着嘴,不敢再说。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沈如酌已经不是她印象里的沈如酌了。
他往那一站,就自带帝王的疏离感。
现在的他让她觉得陌生。
她好像,从未真正了解过他。
很快,第一鞭落下。
剧烈的疼痛感袭来,可是江沉月咬着牙一声不吭。
紧接着,第二鞭也落了下来。
沈如酌知道整个后宫都没人敢得罪江沉月,他要是真的从后宫挑人给江沉月上鞭刑,肯定没人会好好执行。
所以,他特地让人去城外找了一批人进来。
第65章 敢对你下手,那她就别想好过
现在看来,这批人下手还真是狠。
这劲大的,鞭子落下来的时候都能听见空气被撕开的声音。
显然是抱着把人打死的心态来的。
沈如酌表示很满意。
这江沉月敢对他的窈窈下死手,那她就别想好过。没把她打死,都算他心慈手软。
他抱着白窈窈,冷漠地看着这个行刑的场面。
五鞭下去,鲜血直接从江沉月的后背炸开,鲜血顺着长凳,一滴一滴地落到地上。
江沉月的惨叫声一阵接着一阵,慢慢地,她的脸上开始没了血色。
妃嫔们看见这一幕,都被吓得往后缩了缩。
唯有王皇后自始至终异常淡定。
身为中宫主母,她见识过的事情自然比别人多,遇事也更沉稳些。
打到第十鞭的时候,江沉月已经快撑不下去了。
她的呼吸微弱,浑身发抖。
王皇后虽然看她不顺眼,可她也清楚,这江沉月现在还不能死。
她要是死了,她背后倚仗的母家必然会大闹。
她身为皇后,眼睁睁看着贵妃被活生生打死,也肯定难辞其咎。
想明白后,王皇后走到了沈如酌前面,直接跪了下去,“殿下,臣妾斗胆为贵妃求情。贵妃设计谋杀白小姐,确实罪大恶极,但白小姐毕竟没有生命之忧,贵妃罪不至死。若是再打下去,怕是要血溅当场。求殿下宽恕贵妃,饶她一命。”
既然皇后表了态,其他妃嫔又不敢得罪贵妃,于是都跟着跪了下来,齐声道,“臣妾求殿下宽恕贵妃。”
沈如酌看着底下乌泱泱跪着的一大片莺莺燕燕,眉间略带烦躁。
真不知道大皇兄还在世的时候是怎么受得了这么多女人的。
她们光是一人开口讲一句话都能把他给烦死。
沈如酌低头瞥了一眼江沉月,此时的江沉月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长凳边早就流成了一条小小的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