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柏——唔,滚啊!”
“宝宝,你怎么总爱分心?”
他刻意加重,如愿听到苏棠音隐忍的闷哼。
景柏的手与她十指相扣,骨节分明的手背上尽是汗水,青筋毕露,被扣在掌下的手白嫩纤细,微微挣扎了下,却又被死死按在深色的垫子上,十根莹白如葱的指腹上隐隐有牙印,某只怪物总有些奇怪的癖好,她全身没有没被他咬过的地方。
苏棠音晕晕乎乎的时候,听到景柏问了她一句什么。
“宝宝,你……”
“什么,别说话,我,我听不清……”她没听清,被景柏抱在身上,连身子都稳不住,鼻尖抵在他的颈窝,嗅着怪物身上的冷香,因为出了很多汗,那股香气就更加明显。
景柏停了会儿没有退出去,面对面抱着妻子站起,衣服也没穿来到客厅。
苏棠音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起码他现在停了,她松了口气,意识也从刚才那种几近昏厥的状态中逐渐清醒过来。
等彻底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了。
她还是坐在他的怀中,这个相处方式让彼此的存在过于清晰,怪物在那方面要远远优于人类,她难受的不行,撑着身子想要远离他。
刚抬起一点点,原先松垮扶着她的手猛地收紧力道,将她又按了回去。
“景柏,混蛋!”
苏棠音怒骂着,闭着眼缓着那股劲。
景柏缓缓让她先适应,哑着嗓子说:“宝宝,左面第一张照片,你看。”
苏棠音艰难回头去看,照片上,苏棠音靠坐在咖啡馆的落地窗边,抱着电脑在处理工作。
那时候的她刚工作没多久。
“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是在你家楼下,你在喂猫,我递给了你一碗猫粮。”景柏慢慢加重,看小妻子晕晕乎乎只会叫,心里爽的不行,“第二次正式见面是这时候,下雨天,我在外面拍了一张你的照片。”
苏棠音知道,直到后来两人恋爱后,景柏才告诉了她,他在那一天偷拍过她。
“宝宝,我第一次自己解决,就是对着那张照片。”
苏棠音:“……?”
她的脑子顿时清醒,转头看景柏,微红的眼里全是震惊与羞赧。
某只怪物不觉得这有什么,脸皮很厚,强大的视力让他可以清楚看清那张照片,比现在更加青涩的苏棠音。
怪物的眼睛是幽蓝色,眼底的欲望浓重明显,额上的汗不断滴落,一边折腾着妻子,一边死死盯着那张照片。
“很爽,原来人类这么聪明,这种事情都能想出来。”景柏的手顺着妻子光裸的脊背爬上去,在蝴蝶骨摸着,听她一声声细咛,接着说:“爽的要死,当时就想冲去你家做了你,可我还是忍住了。”
“景——景柏,闭嘴!”苏棠音一巴掌呼在了景柏的脸上。
景柏没皮没脸,还在说话:“后来追了你两年,你终于答应我谈恋爱了,宝宝,我都快憋死了。”
说到这里,像是为了报复一样,景柏很凶,苏棠音完全说不出反驳和劝停的话。
“再后来,我就把你拐去同居了,宝宝知道为什么咱们家这么大,却只有一间卧室吗?”
苏棠音以前不知道,还问过景柏,买这么大的平层,为什么家里的客厅面积是卧室的几倍大,怎么不多开几个房间,空间太浪费了。
景柏当时解释地颇为合理:“我孤身一个人,没有亲戚朋友会来家里住,屋子多了会孤单。”
苏棠音还狠狠心疼了一番,答应景柏同居的第一晚,两人睡在一起,他确实很安生。
即使当时景柏已经求婚了,她也做好了迟早会发生那件事的准备,但也希望景柏给她一段时间,同居前他答应的好好的,进程不会太快。
结果第二天晚上,两人照旧接吻准备睡觉,他亲着亲着又起了反应难受的不行,眼泪都出来了,像个孩子一样将脑袋埋进苏棠音的颈窝,浑身热的要爆炸,不说话也不动。
苏棠音看他实在难受,心疼的不行,嘴上一松,讷讷说了句:“阿景……要不,我们试试吧。”
怪物没给她反悔的机会,兴奋的试了一整晚。
从此除了她每个月那几天,怪物就没放过她。
他像是有瘾症一样,对这件事有种出奇的迷恋,在同居后的第三个月,他拉着她领了证,名正言顺后彻底放飞自我,花样百出。
苏棠音明白过来了。
她不敢置信看着景柏。
景柏靠进沙发中,下颌微扬,五黑的碎发沾了汗水被他捋起,露出好看的额头。
因为妻子有些紧张,她控制不住收了力,景柏顿时受不住难耐呼吸着,长长叹了口气:“宝宝,好舒服。”
苏棠音:“景柏!”
景柏笑着说:“我就是故意的,买这套房的时候,我只留了一间卧室,其他的屋子都打了,你只能跟我住一起。”
“景……景柏,闭嘴啊!”
“其实你搬来的第一天我就想,我难受了一晚上,你个没良心的睡得很香。”
“闭嘴!”
“但没关系,第二天的时候你就答应了,宝宝,你好疼我啊。”
苏棠音想要反驳,证明自己只是单纯被骗了,但刚张嘴景柏就堵了上来,揪住她勾缠,银线顺着两人交缠的唇落下,他一边取悦妻子,一边亲她,听她破碎的声音随着这场事的轻急缓重而断断续续。
景柏将触手们放了出来,让它们瓜分妻子的眼泪和汗水,爬上她的身体为她降热。
“宝宝,你这么心疼我,所以我要好好报答你。”
他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用另一种方式报答,主动取悦妻子,让妻子感受到情事的欢愉,这是一个合格的人类丈夫应该做的事情。
这个沙发也是他专门定制的,从国外买的,很宽大也很柔软,妻子完全陷进去,因为没有支撑的地方就使不上力,全身唯一的借力点只有他。
苏棠音不喜欢这个沙发,它会让她没有安全感,像是被一团水包裹住,只有景柏是唯一可以支撑她的存在,但景柏很喜欢这里,每次在沙发上的时候,她都会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主动盘紧他,双臂死死攀着他的肩膀,抬高身体承受。
这就是景柏的目的。
怪物的心眼子很多,从一开始就在算计。
***
苏棠音又生气了。
景柏开着车,等红灯的时候小心看了眼身旁冷着脸的苏棠音,“宝宝,你看今天的天多好看,云彩好漂亮。”
苏棠音白了他一眼:“开车别说话,闭嘴。”
景柏:“……好。”
闻煦开了辆越野,空间很大,可以坐下七只怪物,他载着那几只怪物跟在他们的车后面。
景柏和苏棠音的车里只有鲛怪和小鲛怪。
此时那两只怪物面面相觑,小怪物想笑,笑容刚展露出来,就对上了车内镜子里一双深沉的眼。
小鲛怪:“……”
闭嘴,不笑。
景柏一路想跟苏棠音搭话,妻子没搭理他,到后来被整烦了,索性掏出耳机一戴,靠窗闭眼假寐。
怪物只能咬牙切齿忍下,心里的眼泪快要泛滥成西湖的水了。
到达舟青山很顺利,刚好是晚上,还是开车来了后山的湖泊边。
苏棠音对那几只怪物说:“现在六峡峰已经关了,你们顺着这条河往上游,明天一早我们会上山,在山顶那个密林见面,鲛怪知道地方的,叫上那些躲在六峡峰的怪物,明天我送你们回家。”
回家。
鲛怪握住小鲛怪的手,垂下眼看着幼小的孩子,双目相对,彼此的眼里都是泪水。
它终于可以见到妻子了。
几只怪物沉默了会儿,最终对着苏棠音齐齐弯腰:“谢谢。”
当初因为好奇来到了这个世界,可这里不是它们的家,也不可能欢迎它们,被囚禁在基地的那几个月,它们无数次想起属于自己的家园。
那是一个包容所有怪物的世界,不会有人伤害它们。
几只怪物潜入湖里,在鲛怪的带领下往山上游。
闻煦开口:“明天你们上山吧,我今晚也不住这里了,开车回C城。”
苏棠音叫住他,在闻煦淡漠的目光下问:“你呢,不回去吗?”
闻煦垂首看她,摇了摇头:“不回了。”
“不想家吗?”
“……”
他的家只有一个,现在另一个主人不在了,这个家只有他了。
“她在这里,我走不了。”闻煦扯了扯唇角,笑容格外勉强:“婉枝的家人病了,我不放心她,就不留了,我先回去了。”
苏棠音和景柏目送闻煦开车离开。
闻煦刚一走,景柏就厚脸皮地抱上来:“宝宝——”
剩下的话被堵了回去,苏棠音狠狠剜了他一眼:“别抱我,现在可烦你。”
景柏昨天上头了,脑子也不清醒,将自己那些年算计苏棠音的老底都抖了出来,成功将脾气好的妻子惹恼了,人自从醒来后就没正眼瞧过他。
这时候的他心态还算稳定,妻子一般生气都不会气很久,他服服软哄哄她就好了。
直到回到民宿,还是那家苏棠音之前住过的店,甚至住的还是之前的屋子。
苏棠音洗完澡,景柏就巴巴凑了上去,上衣都没穿,意味分明。
“宝宝,我亲亲你好吗?”
苏棠音躲过去。
景柏追上:“宝宝,今天我就来一次,一定听你的话。”
苏棠音冷眼瞧他:“不好意思,我一次也不想。”
甚至两人睡觉的时候,苏棠音都是背对着他,景柏各种在耳边装怪扮可怜,人家早已堵住耳朵睡着了。
怪物睁眼到天亮。
心下一阵懊悔,早知道不说那些话了,真的把人惹恼了,他上头后脑子不清醒,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也不知道苏棠音会因为这个生气。
第二天苏棠音一醒来,景柏就像条大狗一样扑过来抱住她,触手死死缠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