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字幕，却现出了咏叹调。
叶璐把目光看向柳佳琳飘走的方向，脑中出现新鬼的一切动作轨迹。
类似于近乡情更怯，柳佳林在校门口自动隐形，并未与柳妈妈来个奇迹见面，而是朝着李家别墅的方向飘去……
——
男同学女同学、值班保安、留校生活老师……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人。
他们看不到柳佳林，只能看到晕倒的宿管阿姨和众生百态的同学。
有人忙着恰宿管阿姨人中，打120，打110，打119，反正华国人出了什么事都喜欢打119，比110还信任119的英雄们。
更多的人在议论——
“鬼？哪里有鬼？”
“出来啊，你爷爷齐天大圣在此。”
“你洗洗睡吧！”
“怕不是是眼花？”
“怎么可能这么多少眼花！”
“根据科学解释，具有某些人格特征可能会导致容易在夜间将某个黑影想成鬼魂。”
“据说鬼魂是电磁能现场，由周围电线和电子设备产生的电磁场……”
同学们的议论让叶璐叹为观止。
一个生活老师让同学们回宿舍睡觉，谁也不肯，这个时候再不怕鬼再逞强的人都不敢一人回宿舍，他们通常都是嘴上说说。
两个生活老师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处理方法，只能让他们集中在食堂里，穿厚一点，以免明天感冒，全都上不成课。
讲句实话，他们也怕。
作为见鬼的人员之一，叶璐和其他十几个有同样经历的同学，单独集合在一起，由另一个生活老师和两个学校保安亲自监护。
吓尿的男同学不敢回去换裤子。
叶璐的洁癖症有点严重，不舒服表现落在其他人眼中，反倒是被吓到的另一种表现，毕竟每个人面对恐惧的态度是不一样的。
见鬼晕倒的宿管已醒了，她此时连个话都说不清，牙齿不停打架，浑身一直在打颤抖，搂着另一个宿管根本不敢放手。
明显被吓破胆。
因七日前的自杀事件，警察是最先到的，领头的还是帅气英剧的展霆锋，自上次一件，同学们中已经出现不少他的颜控迷妹。
女警李娟也在。
他们接到报警员的电话，脑中第一个反应是——“搞笑？怎么可能有鬼！”，“开什么国际玩笑。”，“牛顿的棺材板压不住了吗？”。
直到听到有十几个同学看到吓坏，甚至有个同学吓尿，有个宿管吓晕死的详情信息，他们才意识到这件事不简单。
于是放弃各自的夜生活，展霆锋领着小队再一次来到山海市高中。
从警车下来，他第一个见到的是叶璐。
这小姑娘生得真真好，在人群之中像是白天鹅一样鹤立鸡群，让人想不注意到都难。
“出了什么事？”
展霆锋阻止李娟的现场发问，领着除了宿管的其他见鬼同学找了间原理食堂的教室，才开始询问这件事情。
可能是人民警察带来了安全感，终于有人率先开口。
“警官，我们……我们见到。”说话的同学浑身一个激灵，支支吾吾半天，终于把话补充完，“我们见到了鬼！
李娟拿着个记录本写着，忍不住听此抬头：“怎么可能？”
她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是柳佳林，她变鬼回来了。”
“我也看见了。”
“她浑身是血。”
同学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补充，没说一句话身体颤抖一下，今夜真是吓的不轻。
李娟还想说点什么。
展霆锋一个眼神阻止她，他看向垂眸的叶璐，长长的睫毛擦她眼中的神情遮掉，开口问道：“叶璐？你也看到了。”
“对。”
“确定是柳佳林？”
“是的。”
“能请你把过程再详细讲一遍吗？”
叶璐捏了捏拳头，声音有点冷：“十点半下英语晚自习，肚子饿，我去食堂吃了一碗过桥米线，准备回宿舍，还没走到——”
顿了顿：“看见宿舍楼那个地方一点点出现鬼影，带血的，透明的，跟鬼故事中的一样。”
这些形容词明明很普通，但包括展霆锋在内都似乎感受到一股冷风。
“……她从我们身边离开了，靠近的时候很冷。”
“啊——”这时候甚至有同学们小声低呼，然后上前搂着最有安全感展霆锋的胳膊不放，正是那个吓尿的男同学，“警察叔叔，你得保护我。”
展霆锋：……
李娟都不知道自己记录的什么鬼，与展霆锋对视一眼，此事真的生平从未见到过，周围志怪小说再多，可他们真的没有亲眼目睹过证据。
这描述真的非常细致了，他们俩的第一反应是有人捣鬼。
叶璐敛眸。
柳佳林终于找到了李丹琳？
第7章 都市午夜
柳佳林知李家大致的位置。
多亏李丹琳的狗腿挂件们，天天在学校里帮忙宣传有钱人的奢侈生活，什么玛莎拉蒂宾利，什么香奈儿奔驰，什么别墅游泳池之类的。
但她不知这个别墅区在哪里。
好吧，城市里的交通线路弯弯绕绕、四通八达，这一切都不奇怪，变鬼又不能凭空增加回忆，叶璐是这么设定的。
正常人迷路要做什么？
百度地图？鬼碰不到手机。
的士？怕出租司机出车祸变鬼。
问路人？这一副模样怕是得吓死人。
新鬼柳佳林迷茫了。
三选一，前两种pass，她选择第三种，找几个比较强壮的路人问地址。
飘啊飘啊。
——
在一个安静的街道口，三个二十岁左右、流里流气的青年喝了酒不学好，见迎路走来一位身穿商业套装的年轻女人，上前语言调戏。
“美女去哪里？”
“美女跟哥哥们玩一下，哥哥请你酒吧去喝酒。”
“美女这么晚了是要回家吗？把哥哥也带回家给你暖被窝。”
准备回家的王梅把手放到包包里，捏紧防狼喷雾，一边面无表情快速往前走。
三个青年嘻嘻哈哈追了上去，不急不慢，跟个逗猫一样。
突然——
“啊！”
身后传开流氓青年一声比一声高的惨叫，像是被人砍断腿那种。
王梅踩着高跟鞋走的更快了。
走了六七分钟，直到转弯可以看见远处小区保安室，她才转过头看是怎么回事。
但见三个流氓青年全都躺倒在地，惊恐看着唯一飘着的不明物理，一个带鲜血的透明身影，正是鬼怪故事中一个扭曲的女鬼。
“呜呜——”王梅把自己的嘴巴死死捂住，不要让自己出声。
当女鬼把目光转到这边时，她见到那是一双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凸眼睛，也能感受到自己身上寒毛全立起来，像是冻在冰箱里一样冷得发毛。
蹬蹬蹬！
王梅头也不回跑的飞快。
她一边跑一边把高跟鞋踢飞，平地跑得跟百米冲刺一样，把平时15分钟走路的长街道，硬生生缩短在3分钟左右。
这辈子她都没有跑得这么快过。
小区值夜班的两个保安见到狼狈不堪的女人，走出门关心问她几句。
“没事……没事……”
王梅捂着激烈跳动的心脏，联想到那个女孩穿着高中生学校制度的模样，脑补一篇小说的误解内容，真是一群禽兽，竟然连学生都不放过。
活该被鬼找上门！
那可是鬼，她不愿意两个比较熟悉的保安去冒险，能拖一点时间，算一点时间。
赶明儿请假找个寺庙拜拜。
等王梅与一头雾水保安回到那个地方看时，女鬼已经不见，同样消失的还有三个流氓青年。
王梅不知是该庆幸多一些，还是后悔多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