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蒙之间,她抓住他的胳膊,却摸到了紧紧裹住他小臂的黑色护腕,皮质的,刚摸上去的时候还有点凉。
虞幼泱忽然有点恼。
她现在乱七八糟,他自己反而还穿的这么整齐?
男的果然就是方便,只要能拿出来就行了!
燕迟却无瑕顾及她的情绪,半眯着眼睛,喉间是隐忍压抑的粗喘,热汗顺着脖颈滴落。
现在完全由他主导。
所以,不是采补。
以往都有很明显的割裂感,无论身体怎么需要,可心里都是止不住的恶心犯呕。
但是现在……只是看着她就觉得心里欢喜,欲望更是密密麻麻地爬满背脊,让他忍不住想做得更过分些。
可以不用竭力控制自己,想做什么都可以……不,还是要控制一些的,不然伤到她怎么办?
动作间,她刚才护着的小衣有些松散,燕迟看她一眼。
虞幼泱根本没注意到,或者说分不出心去注意这些事情,她的注意力已然全都被他夺去。
燕迟勾了下唇角,在他刻意的动作下,紫鸢花越来越歪,露出了藏在后面的红梅。
他低下头,如愿以尝。
虞幼泱:“!”
她就说他刚刚怎么莫名其妙地……!
他紧紧贴着她,低喘一声。
“再说一遍。”
她眨了下雾气迷蒙的眼,眼尾有些泛红,“什么?”
“你方才说过的。”
虞幼泱脑子乱成一团,想了半天才知道他是想听刚才她说的那些,“最喜欢他”之类的话。
……她才不说!
反正她现在就是说不出口。
见她迟迟不出声,燕迟加重力道,声音带着不悦。
“说。”
哪有他这样的?
虞幼泱很是憋屈,觉得还是自己当大小姐的时候好,哪能让他这么放肆?
但是……现在她没有灵力,这种时候甩他巴掌,恐怕不太好收场。
于是她只好又一遍遍地说,他这才满意。
等到他鸣金收兵之时,她实在忍不住,死死咬住嘴唇才没叫出声。
失神间,她看到他眉宇间似痛苦似欢愉的微妙神情,然后是一声满足地喟叹。
“……”
原来这种时候他是这种表情吗?
以往他都蒙着红带,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
细微的“叭嗒”一声,房间内昏黄的光线消失不见。
蜡烛燃尽了。
虞幼泱:“……”
她记得他们开始前,蜡烛才刚被点燃不久?
怎么回事!
她终于注意到了一个问题。
“为什么这么长时间?”她震惊到没忍住直接问了出来。
而且怎么这么长时间才一次??
以往采补他的时候,他不是很快的吗?
黑暗中,燕迟轻轻笑了一下,声音中带着餍足,“是我想多做一会。”
虞幼泱呆住。
这种事情,居然也是能控制的吗?
所以之前采补的时候他那么快,是根本不想和她过多接触?
她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燕迟低下头,在她唇上亲了几口。
“再续一次,可以吗?”
虞幼泱:“……”
她忍不住想起他刚来到沧夷山的那晚。
即使她再不愿意采补他,也不得不承认,他的阳气精元的确遏制住了她体内的寒气。
那时候他还瘦骨嶙峋的,远不如现在这么结实,一眼瞧上去还只是个弱不禁风的少年。
她什么都不懂,从他那得了好处,难免想多要些,喂了他好几次药,他也没有反抗过。
大概有……五六次?
后来他爹爹见燕迟脸色实在太差,问了燕迟之后,才委婉地提醒她一晚不宜过多。
那时候她还很嫌弃他没用来着……
现在她觉得这一次比那五六次都累!
不等她说话,燕迟将她翻过去,从后面压上来。
虞幼泱一惊,挣扎着想爬走,却被他握住腰。
她羞恼:“……我还没同意呢!”
“嗯。”他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听起来有些愉悦,“我想过了,你体内有寒气,一次不够。”
虞幼泱:“……”
滚啊!
-
折腾大半夜,早上该起床的时候根本睁不开眼。
她赖床,燕迟没说什么,只是就着姿势,手捏了捏她软乎乎的小肚子。
见她还是不起,开始慢慢往上。
虞幼泱忍无可忍,拿开他的手,回头瞪他一眼。
他倒是舒坦了,甚至还对着她笑了一下。
虞幼泱承认她是很喜欢他这张脸,冷眼看人的时候显得很凶,现在笑起来又有些慵懒温驯。
想到昨晚的事,她现在存心想要膈应他,故意问道:“你和大小姐也这样吗?”
他果然敛了笑意,却也并未着恼。
淡淡道:“她从不让我碰她,包括她的东西。”
在大小姐面前,他只能接受。
接受她给予的一切,包括厌恶打骂。
他下地帮她取了套新的衣裙。
“到马车上再睡。”
他现在更纵着她了,连鞋袜都亲自蹲下帮她穿。
虞幼泱理所应当地享受着他的服侍,顺便对他得手后的殷勤体贴感到鄙夷。
挽头发的时候从镜子里看见他,回头斜了他一眼。
“你应该也学下这个,以后就让你来替我梳头。”
省得她自己来还手酸。
燕迟走到她身后,帮她把发饰戴好。
“嗯。”
虞幼泱觉得现在她不管说什么,他都能答应。
又磨蹭了一会才出门,贺年已经急得在马车前来回踱步,见他们两个出来才松了口气。
虞幼泱上车的时候,他不小心看到她耳后的一小块红痕,更是觉得如坐针毡,眼睛都不敢多往她的方向看一眼。
虞幼泱有些累,上了车就开始接着睡觉。
她睡着后,贺年探出身子,拍拍燕迟的肩,低声道:“兄弟,我知道你们两个新婚燕尔浓情蜜意,但是明天咱们能不能早点出发?”
“……”
第34章 三千境10
白天在马车里睡觉, 晚上被迫采补燕迟。
虞幼泱这段时间虽然有些精神不济,但是气色明显要好了许多。
令她感到费解的是,燕迟的气色居然没什么变化。
明明之前采补完, 他都看上去虚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