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强势扑到躲避怪物腕足的他,视线由高空坠落在地上,
他看到,盛开在一辆校车旁的无数红花。
再次被同伴捞起,同伴望着还在出神的监察员,怒喊:“徐监察,生命关头,你发什么呆!”
徐监察指着校车方向,说:“我看到了盛开的红花!”
“那不重要!”战友一脚踹开靠近他们的怪物说:“现在,是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被徐监察关注到的校车盯上,红线无差别的缠绕冲过来的怪物。
干脆利落的直接切成块,掉落在黑雪上。
外面怪物实在之多,肖医生望着不断盛开的红花,头一次与不会说话的红线同感。
这群红线,真的忙的要死。
“古塔塔能量,变蚂蚁!”
清脆稚嫩的声音,在校车旁响起。
昏迷多日的玲娜,手拿着小月老师送的魔法棒,学着梦境中仙子的模样,念出一道道的咒语。
红线纰漏的怪物,刚刚冲到眼前,变随着咒语变成一只只小小蚂蚁。
另一边的苒苒,则是抱着从睡梦中带出来的玩偶,丢向怪物。
小巧玲珑的玩偶直接放大,所碰到的怪物,原地同化成没有能量的玩偶。
苒苒毕竟是刚醒过来,玩偶没触碰两只,便由于自己没什么能量,逐渐变小。
“苒苒,来来,吃饭!”充当保姆的肖医生,连忙打开保温盒里的各种食物,摆在苒苒的面前。
苒苒接过肖医生递来的勺子,大口大口的往嘴巴里塞着饭。
保护他们的红线和忙碌的玲娜将怪物拦在外面。
本就是学霸的玲娜,睡了这么长时间,愣是把仙子教的初级咒语全部背完。
她松垮着马尾辫,高举手中的魔法棒挥舞。
“古塔塔能量,暴风!”
骤然起来的风,直接把冲到眼前的怪物直接吹走。
炸开的红线感受怪物的远去,立刻更换目标。
玲娜华丽的转个圈,各种花里胡哨的技能,洒满校车旁。
她再次高举手中的魔法棒:“古塔塔能量,冰冻!”
又是一只怪物被冻在眼前,红线干脆利落将其切成碎块。
完全冻住的怪物,即使变成碎块,也没有把黏糊糊液体撒的到处都是。
玲娜眼睛一亮,她明白自己该用哪句咒语了。
无数的冰冻碎块掉落在原地,
一口气连说了十几句咒语,玲娜终于感到一丝疲惫,
她返回肖医生的身边说:“还有饭吗?我也吃点!”
肖医生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另一盒饭说:“当然!”
附近的怪物已经被击杀差不多,已经吃好的苒苒,站到红线的后面,再次丢出手中的玩偶。
玩偶只能追着外圈的怪物同化,
玲娜用力的捏紧手中的勺子,挖着面前的饭,塞到嘴巴里。
肖医生望着玲娜有些颤抖的手,关怀的问:“玲娜,你的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有着良好用餐习惯的玲娜,嘴巴里含着饭,说:“医生叔叔别担心,我就是饿的,吃完了我手就不抖了!”
她可是玲娜哎,一个昏迷几天也能在梦境中卷死一众觉醒人的最强背书人,她能有什么事情?
不过是刚醒,咒语念多了,有些脱力。
转念一想,她要是不能用这么多咒语,那她背这么多的书岂不是没有任何意义。
书嘛,背了当然是用得上啊!
“我妈说了,我这样的优秀人,天生就该如此发光!”
玲娜话刚说完,只听见外面苒苒大喊一声:“姐姐!”
蹲坐在校车旁的玲娜立刻放下勺子,手拿魔法棒冲过去:“谁敢欺负苒苒!”
肖医生连忙收好盒饭,跟着跑过去。
巨大的玩偶,警惕的拦在苒苒的面前,而她的对面,是沾满血腥和黏液的猴子和抱着老婆的许浦友。
苒苒见姐姐来了,连忙躲在姐姐的身后。
玲娜咽下嘴巴里的饭,高举手中魔法棒,质问:“你们是谁,有什么目的!”
许浦友抹干净脸上的黏液,望着从校车方向跑过来的肖医生说:“请问,你们谁是医生?”
苒苒和玲娜,诚实的把目光看向肖医生。
一路冲过来的许浦友,缓缓的松口气问:“请问,你可不可以帮帮我们,帮我救一下我老婆!”
猴子拉开自己身上的背包,露出里面的香烟烈酒以及几袋压缩饼干,诚意满满的说:“只要你愿意救,这些都可以作为酬劳。”
“如果不够的话,你们还可以提要求。”
许浦友见对面的肖医生一点反应都没有,像是恍然大悟一般,抱紧怀中的老婆强调:“我老婆身上没有任何的异变,也没有发烧,只是因为体质不行,严重昏迷。”
“医生,我求求你,救救她吧!”
寒风冻骨,
许浦友生怕肖医生不相信,示意猴子拉开点被褥。
玲娜好奇的垫着脚尖望着,在看到女人的那一刻,小脸露出若有所思。
肖医生望着眼前急迫万分的人,说:“救不救,我一个人并不能做主。”
早在他上这辆校车前,姜月已经告诉他,不要做对孩子不利的事情。
眼下姜月并没有在这里,那保护这两孩子便是他的事情。
明白了。
猴子脸上挤出个笑容,问:“两位小朋友,你们愿不愿意救一下眼前的阿姨?”
苒苒不敢说话,只是藏在玲娜身后。
玲娜皱着眉毛问:“这个阿姨好眼熟!”
许浦友和猴子对视一眼,猴子连忙说:“这个阿姨叫程瑶,之前演过电视上的神女,还有英姿飒爽的大将军。”
“小朋友,你是不是很喜欢她?是不是不想要她出事?”
猴子拐弯抹角,问出最想问的话:“你要不要救一下程瑶阿姨?”
“我不看无聊的电视剧。”玲娜无语,她这么热爱学习的人,像是浪费时间的人?
玲娜目光从猴子的脸上,慢慢挪到许浦友的身上,好奇的问:“请问,你们是许可哥哥的爸爸妈妈吗?!”
从一个稚嫩的孩子嘴巴里听到儿子的名字,许浦友险些没站稳:“你知道许可?!”
“知道啊,他是森林幼儿园夏冬老师的小朋友嘛。”
听到熟悉的人的名字,苒苒也从姐姐的背后露出脸,说:“许可哥哥就是和天天哥哥一个班。”
许浦友哪里知道儿子哪个班还有个谁,狰狞着伤疤的脸上,满是激动。
他是又想问儿子的下落,又担心惹恼眼前的人,错失救治老婆的机会。
肖医生明白了,清着喉咙说:“既然都认识,那进来说吧。”
校车外面红线还在不断清理怪物,
校车内,并没有其他人的身影,
许浦友见状,心里的石头缓缓吊起。
车内,空调在不间断供热。
“病人放下,你可以坐到座位上等。”
肖医生带的器械毕竟不多,于是直接拉开程瑶的被子,开始检查。
猴子毕竟是外人,蹲在校车门口和两个小孩子聊着:“你是怎么猜出来,许哥是许可的爸爸?”
玲娜理所应当:“小月老师教过啊。”
森林幼儿园主打一个精英教育哎!
玲娜数着手指头举例:“就像我和爸爸妈妈长的很像,苒苒和苒苒的爸妈长的很想。”
“长的像的人很有可能是基因问题啊,这叫遗传。”
许浦友就坐在苒苒的身边,听着玲娜说话。
“虽然叔叔你脸上有很丑的疤痕,但是你和许可哥哥长的很像哎。”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他们是许可的爸爸妈妈。
许浦友低着头说:“是,我是许可的爸爸。”
车里除了两个孩子并无其他人,
许浦友压住心中的不好猜测,哑着声音询问:“小朋友,你能不能告诉我,许可在哪里。”
“在外面——”
“我就说别玩雪吧!”
孩子们的话还没说完,外面传来夏冬的声音。
夏冬拉住身上湿漉漉的孩子们,从外面赶来。 “人家杀怪物躲都来不及,你们这帮孩子还要往雪地里钻!”
“我看你们发烧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