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动静,小荷连忙上前将她扶起。
被子无力地滑落,女子身上的痕迹便这样显露出来。
小荷别过头,脸红了,悄悄地抱怨一声:“王爷怎么这样啊……”
许清秋有些茫然,不该在这里呀。
她记得明明是在书房内室的床榻上,为何自己醒来会在卿琅阁。
回想昨夜的事情。
似乎是一个身子柔软的女子搂住她,贴在她身上,许清秋神情一慌,怎么可能。
昨夜那人分明是有男人的那物的,怎么可能会是女子。
是凌昀生,一定是的。
疼痛感袭来,心中的狂慌感几乎要将她淹没,许清秋抱住身子。
泪眼朦胧地看向小荷:“我是怎么回来的?”
小荷被她这样子吓了一跳,不知道她是怎么了,但还是实话道:“是王爷送您回来的呀,王爷可贴心了,怕您冻着了,还用衣服给您盖着呢。”
小荷偷偷笑了一声,眼里闪过惊羡。
许清秋松了口气。
不是女子,没有别人。
就是凌昀生。
她再次回想了一下昨夜。
刚开始她头太晕了,眼中那人的五官是模糊的,渐渐得,许清秋在那人刻意地折磨后看清了对方的脸,就是凌昀生。
凌昀生在床上和平时的表现大相径庭,昨夜凌昀生一直磨着许清秋,故意不给她想要的东西,逼着可怜的女子在他耳边娇娇地说话,这才满足了许清秋。
许清秋面色一红,心里浮现起羞涩来。
昨夜凌昀生嘴中不停地喊着“姐姐。”
她从不知,原来夫妻间的乐趣这般令人欣喜,也不知,原来凌昀生喜欢这样叫她。
小荷看着王妃娇羞的面容,心中一松。
她撇开目光,暗叹一声。
想到昨夜,她不禁打了个颤。
昨夜送王妃回来的,哪里是凌昀生,分明是安侧妃。
小荷似乎又看到了安侧妃幽幽的目光,她身披着瑞兽纹素软缎氅衣,踏着月光而来,正当小荷疑惑之际,便看到她将氅衣微微敞开,王妃的面容袒露出来。
小荷惊愕地看着她。
便见安侧妃将人怜惜地抱在怀里,没理会小荷的阻拦,自顾自地踏进了屋门,将女子放在了床榻上。
后面赶来的小荷瞪大眼睛。
安侧妃怜惜地亲亲王妃的嘴唇,厮磨了好一阵,这才走了出来。
她看向小荷,慢吞吞地说道:“辛苦小荷丫鬟了,想必你知道要说什么吧。”
语气温柔,话里的威胁意味却明了。
小荷掀开被子的一角,便看见了王妃身上青紫的痕迹,她红了眼眶。
“你好大的胆子!我要揭发你,你等着!”
安侧妃轻勾唇角,看向小安:“小安丫鬟城外的母亲似乎还在病重中,还等着小安丫鬟的月俸救命吧,你的弟弟马上也要上学堂了吧……”
小安听着女子将自己的家底说的一清二楚,顿时白了脸。
“现在懂了吗?”
小荷怯怯道:“安侧妃的话,小荷知晓了。”
安侧妃闻言,愉悦地眯眼。
“照顾好姐姐。”
思绪飞了回来,小荷不安的眼神落在许清秋脸上。
她对不起王妃,但她真的没有法子。
那是小荷血浓于水的亲人。
*
晌午之际,小安来了。
看到许清秋身上青紫的痕迹,女子心疼地抚摸着。
原本得意的许清秋被她的行为吓到,连忙躲开。
小安一双水眸怜惜地落在许清秋身上。
“王爷怎么这般粗鲁,一点儿也不会怜惜人,倘若是妾身的话,定会好好对待姐姐这副白嫩的皮肉的。”
第27章 画皮妖安琛卉早在一月前便被扒皮身亡……
圆房后,许清秋开始惊愕,继而恐慌,后来确定与自己缠绵一夜的人的确是凌昀生,她心满意足,甚至在面对小安时,有一种隐隐的自得之意。
当小安说出意料之外的这番话,她忽然感受到身体的酸痛,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触目惊心。
小安的手指落在许清秋的身上,她感觉到身体一股酥麻,继而疼痛感传来,她嘶了一声。
小安歉意地看向她,眼里隐隐的疼惜。
许清秋忽然鼻头一酸,眼泪半吊在眼眶。
“姐姐别哭,小安给你擦药。”
小安轻声哄着她,手指滑到她的脊背上,轻轻地拍着以示安慰,
见许清秋情绪平复下来,小安的手滑到她的衣角,欲掀起,便见一双手按住了她,不让她动作。
她抬眸望去,嘴角含笑:“姐姐别怕。”
或许是她的声音过于蛊惑性,许清秋慢慢地将手挪开。
小安满意地眯眼。
她如愿以偿地看到姐姐身上令人脸红的痕迹,小安的目光久久地看向停留在那处。
真可怜啊。
被吃得骨头渣也不剩了。
小安看着那白嫩的皮肤被打上了青紫的烙印,眼睛都红了,她嘴角的笑容消失。
真是孟浪的姐姐。
许清秋迟迟未见到她动作,心里慌乱,正欲起身,便感觉到女子俯下/身,轻/舔着她身上的痕迹。
“……”
许清秋身子一抖,眼神浮现恐慌。
她挣扎着便要起身,却被人压了下去。
小安柔柔地笑着:“听闻唾液有消毒的作用,便想试一下,姐姐不会怪我吧。”
女子神情坦荡,许清秋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她僵着脸道:“别这样了,直接涂药就好。”
许清秋以为自己很义正言辞,实则她方才被小安的行为吓得满脸通红,抬眸看向人的眼神都带着水色。
小安温顺地应好,眼神晦暗。
每次都这样。
嘴上说着拒绝的话语。
实际却在暗自勾引她。
真是孟浪的姐姐。
该给她一点惩罚才好,让她知道,在一个觊觎她的人面前做这种事情,可是要被吃得骨头渣都不剩的。
许清秋感觉到凉凉的药膏抹在自己酸痛的皮肤上,她身子忍不住一颤。
小安敏锐地察觉到,她抬眸,眉眼弯弯:“怎么了姐姐?”
许清秋难为情地撇开眼,她怎么可以说是自己的身体太敏/感了,药膏冰得她受不住。
“没事,你继续就好。”
小安浅浅勾唇,耐心给许清秋上着药。
只是,当她滑落在某一个地方时,许清秋一惊。
连忙捂住亵裤。
“这里……就不用了。”
小安蹙眉,看向她的眼神仿佛她是个不乖的小孩子。
许清秋脸上一红。
“姐姐受了伤,这里是最严重的地方,你我都是女子,又何须遮遮掩掩。”
小安严肃道。
许清秋几乎没见过小安这样的神情,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她紧握住的亵裤边角的手缓慢挪开。
对,她和小安都是女子,她有的小安也有。
她不该想这么多的。
许清秋无力地抬起头,眼泪从眼角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