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强用军用铁锹在江边沙地上挖出一个坑,能让他拳在里面将就一晚。缩在沙坑里吃掉两张面饼,喝了一口水。
抖开从五楼那顺来的真丝薄被紧紧裹在身上,真丝薄被滑柔细腻却不能挡风,张小强在被子里感到越来越凉,江边没材料生火。倒让他想起那块猫结石,从挎包掏了出来放到胸口,一股暖意传了出来,递到胸口,整个身子暖和起来。张小强听着江水拍打岸边的潮声慢慢睡了。
21女人
清晨寒厉的江风让张小强醒来,冬日地寒风带着清新的空气,没有市中无处不在的尸臭。变异猫结石不断将热力传递到张小强身上。暖洋洋的,张小强不想睁开眼睛,静静地感受这一刻难得的安逸。
一股温热地气息喷在他脸上,他睁开眼睛,两只巨大的狗头出现在他眼前。喘息中喷出的气息在冬日里化为白雾打在他脸上。张小强全身发紧不敢动弹。
两只大狗就是前些天出现在他家附近的苏联红犬。现在长的更加雄峻,那只大一点的从头到脚已经有180公分,小一点的也有170多公分。
张小强一动不动的呆在沙坑里任由两只大狗在他身上四处嗅着。往日里那只变异猫让他吃尽苦头,现在是更加强大的大狗,而且还是两只。张小强嘴里发苦:“哥今天是过不去了,看着自己被狗吃掉,这死法还是比较有创意地。”张小强瞎想着。眼珠子四下转动偷偷打量眼前的两只大狗。
四肢粗壮修长,爪子扣在地上比张小强的手掌还要宽大,胸扩腰细。大一点的额头上有块狭长地白斑。小点的尾巴尖上一撮红毛。
张小强正等着它们来吃他,它们却对他失掉兴趣,从沙坑里含出了他的背包,在沙地上拨拉着,拨拉一会冲他“呜呜”叫着。“难道是?”张小强来不及多想,拉开背包拉链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塑料袋儿。
尾巴上成长着红毛的大狗从张小强手上将塑料袋含了过去,用爪子抓开,吃起里面的熟肉和香肠。不多时便被两只大狗分食干净。
张小强心中滴着血;“那可是七八斤熟肉十多节香肠啊!一点都没剩下。”红尾巴大狗吃完后围着大一点的大狗跳跃着撒欢。而大一点的大狗继续向他嗅着。
“难道它还没吃饱?”张小强绝望了。
大狗嗅着张小强的胸口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让他无以事从。“我没奶啊!!”张小强哭丧着脸向大狗说道。
大狗还在嗅着,张小强脑子里灵光一闪,从胸口掏出那颗猫结石递了过去,“难道大狗想要它?”
大狗在猫结石上嗅了两下,退后两步打了了响鼻。没再管结石,带着小点的大狗向江边走去,奔走间相互打闹着。
“呼。。。。”张小强松了口气。
看着两只大狗在江边饮水嬉戏,张小强感叹道:“狗就是比猫强,难怪说养猫不如养狗。”
他吃了点东西背上背包,踏上今天的行程。
张小强走在路上,两只大狗在他身后远远跟着,张小强停下来它们也不向他靠近,张小强想起来那只变异猫的眼睛是腥红的,而这两只大狗眼睛是清澈的。“难道那只变异猫得了狂犬病?”张小强百思不得其解。
这是一个绿化带中的小广场,广场边上摆放着几只收录机。七八十只丧尸散落在广场上,夹着一只S型和两只D型。“肯定是住在附近的大妈大婶跳舞的地方”,张小强下着结论。
张小强收回望远镜,想着怎么绕过去,“嗖。。”地一声,两道黑影从他身后向广场冲去,他急忙举起望远镜向那边看去。
两只大狗在丧尸间奔走纵横,不时地咬下一颗丧尸的头颅。丧尸锋利的爪牙对大狗结实浓密的皮毛无能为力,只看到广场上的丧尸纷纷栽倒在地,不多时广场上已经没有一只丧尸能站立着。
张小强走上前去,看到两只大狗咬开了几只进化丧尸的头盖骨,舔、食者发黄的脑浆,吃掉了脑浆大狗有撕扯着D型丧尸结实的皮肉吞下肚。对旁边的普通丧尸和S型丧尸干瘪枯瘦的尸体理也不理。
两只大狗将D型丧尸吃掉后意犹未尽,不断地舔舐、着嘴巴。张小强紧了紧肩上的背包继续前进。
到了接近城乡结合部的地方,两只大狗冲着张小强“汪汪”地吠了几声回过身子向远处跑去,看着两只大狗的身影渐渐消失,“可惜了两只护身符.”张小强回过头来继续前进。
在一条通着长江的沟渠边上,张小强杀掉了一只掉单的丧尸。枪头从丧尸脑袋上拔出,丧尸倒在地上,一窜有些锈蚀的钥匙从丧尸地裤袋里掉了出来。
“杀怪掉宝了???”张小强看到地上的钥匙,下意识地看向四周寻找传说中的宝箱。
宝箱是没有地,倒让他在附近的桥洞里找到了一辆28载重自行车。车筐里放着一份变质厉害的盒饭,一只茶杯,一只便携式开水瓶。后座上系着一只鱼篓,里面放满了钓鱼工具。
看来车主在变异前骑着自行车到这儿来钓鱼,刚把车停好就变成丧尸。车胎里没有气,看起来瘪瘪的。倒让张小强在鱼篓里找到了一个脚踩式便携打气筒。想来车主也是个仔细人。
自行车的状态还不错,被车主停在桥洞里躲过了能腐蚀金属的雨水。张小强将气打满推了出来。
头上的桥梁接着通向郊区的公路。张小强上到了桥面骑上了自行车向郊区前进。
张小强在乡间的水泥路上骑着哐当作响的自行车,脚上蹬的飞快,心里美滋滋的:“咱也算有车一族了!!”
虽然只是一辆自行车,与汽车摩托相比是天差地别,可跟走路比起来那是强大太多。路面上不时有零散丧尸闻到他的气味围了过来,张小强骑着车从它们身边呼啸而过。看到身后的S型丧尸越追越远,他开心的想放歌高唱。
“有情况!”张小强停下自行车,举起挂在胸口的望远镜观察。
公路两边是一排排养鱼池,小至半亩大至两三亩,一直排向远处。路边停着一辆本田小轿车,小轿车对面的路旁有一间铁皮小屋,斑驳锈蚀的铁皮上依稀能看到白油漆刷的几个大字“烟酒副食,渔具出租”。
屋前七八只丧尸聚在一起蹲在地上聚餐,一只被啃食干净的白骨手臂落在一边,残留的几根手指紧紧抓着一瓶矿泉水。
“一个倒霉的家伙!”看着那只残骸张小强摇着头,本想绕过去。又想到背包里的快餐面已经吃完,近二十斤熟肉香肠又被喂了狗,面饼只剩两块只够吃一顿。大米虽有不少,可万一不能烧火难道吃生的?
张小强将车停到屋旁,拿起铁枪走到丧尸身后,丧尸只在意口中的血食对他毫不理睬。
一点难度都没有,张小强像小时候在田里插青蛙一样,一只只的将所有丧尸刺死。进了小商店,店内货物不是很齐,量也不大。张小强怕血腥气将远处的丧尸引来,也没挑拣随随便便地向包里装,各种食物和矿泉水将包里装满,出门前又顺了几罐啤酒到衣袋里。
走向自行车瞄了眼本田车,“可惜啊!我怎么就不去虚伪开车呢?”张小强埋怨着,丝毫想不起当初不去学车是怕死怕出车祸。看了最后一眼,张小强支开车架准备骑上去。
张小强又猛地一回头盯在本田汽车的车窗上,“没错,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能看出里面有人影。”
张小强走到本田车前,透过挡风玻璃向里面张望,一个人坐在副驾驶席上呆呆地看着车窗外小商店的方向,一头齐肩长发,身上地衣服很脏满是污秽,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款式和颜色。
“不是丧尸!!!”张小强肯定着,从没见过丧尸能如此安静。张小强拉开车门,一股恶臭扑面而来,他久经尸臭考验的鼻子都有些受不了。
面色惨白有些营养不良,脸上还算干净,只是眼睛有些浑浊。
张小强鸡动起来:“一个女人!还,还是活的。”
22杨可儿
张小强站在车外看着女人,女人在车内发着呆。
“泥似松蘑银?”
太久没和人交流,再加上这是张小强在末世里见到的第一个活人,心情有些激动,发音都不太准。
“咳,咳,你是什么人?”张小强清了清嗓子再次开口。
“没反应?”
张小强伸出手在眼前晃了几下。
“依然没反应?”
张小强在她肩膀上推搡了几下,她随着我的推搡摇晃着。
“还是没反应!”张小强抬头看了下周围,鱼塘后面零零落落地出现了几只丧尸。快没时间了!
“啪。。。。”张小强一个大巴掌抽在她脸上,“哇。。。。。。。。。。。”她嚎啕大哭。“终于有反应了。”张小强吁了口气!
“你是谁”张小强继续问道。
“呜呜呜。。。。”
“别哭了”丧尸不断出现,不断增加,他有些烦了。
“呜呜呜呜。。。。。”她毫不理睬。
“啪!”他又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就像一台嘈杂的放音机被恩掉开关。耳边清净了。
张小强拉开后车门,将身上的物品放进去,“咔。”关上车门,“开车”张小强坐在后座上喊道。
“。。。。。。。。。。”
“快开车啊!”周围丧尸的身影变得密集起来。
“。。。。。。。。。。”
“你想向他一样被丧尸吃掉吗?”张小强指着那具被啃得支离破碎地尸体向她吼道!
“大叔,你以为是生化危机啊!!”那女人对张小强说道。
“大,大,大叔?????”张小强载到后座上,又以更快的速度坐起来摸着脸上的胡须。
“出门前刚刮了胡子啊?”张小强摸着胡茬想着。“啪!!!”给了自己一巴掌,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
张小强指着地上横七竖八的丧尸尸体对她喊道:“这不是丧尸是啥?”
“那是怪物!!电影里的丧尸都是那种腐烂的一塌糊涂的东东,才不像那些怪物一样没二两肉!!!”那女人向我争辩着。
张小强真想一巴掌将她拍死,再来一巴掌将自己拍死。都什么时候了还和她扯着这些乱七八糟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我不管那是什么丧尸还是怪物,不想被活活吃掉就开车”张小强眼里喷着怒火,心里就像引爆了千万枚炸弹。
“我不会呀!我一直想学可没人教啊!”那女人委屈的对他说。
女人的话就像一道闪电狠狠地劈在张小强的天灵盖上,将他雷的外焦里嫩。
张小强什么也不说打开车门下车,将背包背上,水壶跨上,自行车登上准备跑路,一回头那女人还傻傻地坐在车里看着他发呆!
“走啊!坐在那等死啊!”张小强冲她吼道,真不知道这傻妞怎么活下来的。
“哦。。”她应道,走到张小强面前手足无措地望着他,眼眶里含着泪水可伶巴巴地!
一根青筋从张小强额上冒出来,“坐到我后面”吼声从他胸腔里吐了出来。
只见她笨手笨脚地爬上自行车后架。
张小强用力一蹬飞快地窜了出去,“啊!!!!!!”后座的女人一声尖叫。接着背包一紧,张小强差点被那女人拉飞出去。
“又怎么啦???”张小强停下车回过头带着哭音问道。“没,没坐稳。”她低着头委屈的像个小媳妇,张小强二话不说快速地蹬着脚踏板。
张小强在自行车上骑着,她在后面坐着。
遇上她时已经到了下午三四点,他们赶了会路,天色开始发暗,张小强在天黑之前找到了一片小树林,小树林靠着条小溪。方圆千米之内没有人家,自然也没那无处不在的丧尸。
我张小强用单兵锹砍了些木头点上篝火,火上架着吕铁饭盒,饭盒里煮着泰国香米。张小强不说话她也不出声儿。
“你叫什么名字”张小强开口打破了这份寂静。今天虽被她气得死去活来,可一想到一个人时的那种孤寂,他忍了。
“杨可儿”她望着篝火,声音闷闷的。
“杨可儿?”张小强撇了撇嘴,心里有些鄙夷,可儿?那里可?身上一股子透着屎尿味儿的恶臭,身子像没怎么发育,青涩!绝对青涩。别人胸前要么是木瓜,要么是苹果,再不济也是两大鸭蛋。她呢?鸡蛋,而且还是煎鸡蛋。长相毫无特色,如果不是身上带着些青春气息,那就真的一点可取之处都木有啊!
“他是你什么人?”想到那具被啃得支离破碎血肉淋漓地尸体,连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
可能问道了伤心处她没回答。
张小强想起曾在地上看到一双男式阿迪达斯运动鞋,“他是你哥吧”张小强想起了妹妹。
“不是啦!是我老公啦!”
张小强瞄了她一眼,长成这摸样儿还有人要?那位仁兄还真是饥不择食啊!张小强对他承以无限地崇敬!向革命同志敬礼!
“这些天你们是怎么活下来的?”张小强继续问着。
她抬起头一边回忆一边叙述者:“那天啊我和老公一起逛街啦。。。。。。。。”
病毒爆发的当天是她男朋友生日,他们一起请病假逃课去诳街。直到在超市买好食物准备到江边的公园里过二人世界。他们提着食物才出超市,“整个世界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