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的喝了一声,陆尘拉着左卿菡朝着后方退去,就在这时,那水团忽然涌出一股极为寒冷的气劲,嗖嗖两声,两道水流似软鞭似的窜出,跟着甩动起来,抽的空间乱颤。
“啪啪!”
水鞭如影随行,紧跟着左卿菡身影游走,似乎有极大的仇恨,非要致人于死地似的。
陆尘杀机猛生,仔细朝着那水鞭之影的后面看去,不知何时,水团已然不见了,变成一个手执双鞭的妙龄女子模样的修士,修为与左卿菡相仿,达到了九级大罗金仙的地步。
不管这女子生的有多好看,敢伤害左卿菡,等同于触动了陆尘的逆鳞,愤恨之下,陆尘杀心暴涨,不由分说化出黑煞身影,一股极为惊人的火浪凭空飞出。
“焱炎咒,给我死……”
黑煞法身乃是不久前陆尘被自己的老子硬生生的从本尊中分离出来,融合了元婴成就独立的法体。虽然他的煞元让老子给逼的人差点反噬了本心,可是有着三素心经,倒也强迫的压制下来。
如此一来,陆尘的黑煞法身只能发挥不足八成的修为,满头的火发也回归了正常,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个大约有着九级大罗金仙,身着黑袍的黑发修士似的。
只不过即便是九级大罗金仙的修为,陆尘的煞火也举世无双,焱炎咒施展出来,妙龄女子顿时惨叫一声化成飞烟。
“蓬!”
随着一声晴空暴响,那女子身陨之处化成飞雨,而后,一枚有着三颗蓝星的珠子静静的悬浮在两人面前。
举手投足杀掉一个九级大罗金仙,陆尘并不得意,而那女子从水团变化而来,再到身死之后化成一枚真正的三星珠的时候,陆尘和左卿菡顿时疑惑了。
回想起来,刚才的女子并没有生机的气息,应该不是真正的修士。
两人疑惑间,飞了过去,左卿菡小心翼翼的将珠子托在手里,这次倒是没有出现水流的鞭影。
看着珠子静静的躺在手里,两人诧异的对望了一眼。
“这是什么?”
“好奇怪啊。那女子死后竟然遗落了一枚珠子。”左卿菡以神念探之,突然惊喜的叫道:“哥哥,是天机水术的上古仙诀,流泉鞭影术,三重天机法则。”
“哦?”陆尘闻言,大呼古怪,把珠子接过来一探,果然如同左卿菡所说,这枚珠子里的确有一种名为“流泉鞭影术”的上古仙法,并且蕴藏着三重天机法则。
“师妹,陆尘,你们在干什么?”
正当这时,慕容雨熙和方子欣、四殃、金修陆续的出现在两人身后,看到两个正拿着一枚珠子吃惊不已的说着什么,赶忙凑了过来。
陆尘把之前遇到的危险说了一遍殃闻听神魂一震,一把从左卿菡的手里抢过了珠子打量了许久,道:“这是上水天珠。”
“不对,不会是上水天珠,上水天珠是诸幽秘境的至宝,水帝绝不会把它放在秘境中让人抢走啊?”四殃自言自语的说道。
众人听一头雾水殃转过头来解释道:“五百万年前,我跟清君五帝共赴诸幽秘境的时候,水帝得到的至宝便是上水天珠,此宝中蕴藏着一种极为强悍的仙诀,而且上水天珠本身就是一件王品的至宝。”
“这是什么啊。”四殃正说着的功夫,方子欣忽然看到又是一个水团飘来,伸手便要摘取。
陆尘和左卿菡听到,转头一看,顿然震惊。
“不要碰。”
“小心!”
“蓬!”
如同之前发生的那样,两人喊出声来的时候,已然晚了,方子欣的小手碰到的水团蓬的一声炸裂开来,出现一绝色美女,此女出现的瞬间,不由分说便是拍出数掌,天空出现数道涟漪状的波纹水印,直轰方子欣而来。
陆尘和左卿菡吓的三魂没了七魄,赶忙出手相助,焱炎火咒再度发现,可是一祭出去,陆尘更疑惑了。
“蓬!”女子再度被火咒轰成了飞雨,然而陆尘发现,这女子的修为竟然只有二级天仙,恰好与方子欣修为相等。
“嗯?古怪,这是怎么回事?”
方子欣吓的花容失色,倒不尽是女子带来的,而是被陆尘和左卿菡的声音吓倒了。
发现了女子已死,方子欣诧异道:“不厉害嘛,跟我差不多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接下掉下来的只有一颗蓝星的珠子,突然惊喜道:“莲波掌印,这是上古仙术啊,可惜只有一重天机变化法则。”
“这也是上古仙术?”众人齐声惊叫。
四殃秀眉一冷,轻笑道:“我想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陆尘问道。
四殃说道:“想不到水帝居然用这种办法收录了上古仙诀。上水天珠乃不世奇宝,可分离出上水法元的精华,亦可承载记录上古仙诀,水帝用上水天珠制出无数这样的珠子,里面都藏有不同的仙诀,你们看到蓝星没有,菡仙子手中的是三星,里面就是三重天机,而子欣姐手里的是一星,便是一重天机。并且,这枚珠子里被水帝注以法元守护,凡是触动者必会引动珠子的反噬,只有战胜法元所变化的守护修士,才能得到上水天珠以及里面的仙诀。”
“原来如此。”听到四殃的讲述,众人方才明白过来,暗暗惊叹水帝的奇思妙想。
“不过两枚珠子的守护法元修为不同,难道是因人而异?”左卿菡疑惑道。
四殃点了点头:“正是如此,此珠可以窥探触碰者的气息,因人而变化,所以子欣姐姐和菡仙子拿到珠子时候受到攻击也不相同。”
陆尘不解道:“那就奇怪,如果水帝想用这种办法来收罗仙诀,又让人抢取的话,旦凡高手只需要带上一两个天仙岂不可以大量收取仙诀而没有半点危险了?”
四殃笑了一笑,拿过两枚珠子同时托起,问道:“你们看,这两枚珠子有什么不同。”
众人仔细的看了一看,顿时明了。
“我知道了。”慕容雨熙说道:“此珠反噬的法元因人而异,一旦入手与修士元婴相仿,子欣妹妹的上水天珠虽然易得,但同时也只有二级天仙的元婴修为,炼化所得到的元气极少。相反师妹的虽然难了很多,但却有很强的高手元婴修为。”
正文 第1046章 麻烦上门
四殃笑道点头道:“不错,上水天珠本就是天地水元精华,分离出来所蕴藏的元气也很重要,是修士可以借助的精元,故尔修士们想得到仙诀,又想要强大的精元,那是不可能的。 只能择其一而收取。”
“呵,手笔倒是不小,不过也无甚用处。”陆尘轻笑了一声,他此来并不是寻找修仙法诀的,而是要找盗取法眼的谪尺。
看着漫天的修士时而飞过,陆尘叹道:“还是先找个地方落脚才好。”经过这几个月的忙碌,尤其刚刚动了怒,陆尘感觉体内的三素罗网劲又有些松动了。
左卿菡发现了陆尘体表浮动的浅淡煞元,心情沉重道:“恩,找一个人烟少的地方,我们该帮哥哥控制一下煞元了。”
此言一出,慕容雨熙和方子欣的小脸迅速爬上了一抹红云,直把四殃看的微微一愣。
“什么煞元?你怎么了?”四殃看着陆尘,似要把他看透一样。
陆尘也不知道如何解释,煞气的事该不该说,而且此地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含糊其辞道:“我受了些伤,还没有痊愈。”
“那你还敢进来?”四殃的神情中马上带着责备和担心说出话来。
不说还好,她的话音刚落,却是引起周围三女的注目。
四殃知道自己失态了,马上收敛起忿忿不平的情绪,看向远山说道:“这里是原先雨云山的宗门,一定是水帝当初设下水帝楼的时候取了雨云山的根基,我知道有几个地方比较安全,跟我来。”
四殃说着,不顾众人朝着东方掠去,就在她离开的片刻,左卿菡很快发现了故意扯开话题的四殃脸上飞起的红潮。
于是嗔怪的瞪了陆尘一眼,道:“你还说你们之间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啊?”陆尘一副叫屈的样子,就差没当众立誓了。
“还说。不行,我非要问清楚不可,哥哥变的风流了。”左卿菡嘀咕着,竟然第一个跟了上去。
“淫贼。”随后是慕容雨熙,估计经过了一万多年,她对陆某人的看法从来就没改变过。
方子欣羞涩不已的看了看陆尘,朱唇微张好像要说什么,不过始终没有说说口。连忙跟了上去。
陆尘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无比苦恼,这跟自己好像没什么关系吧,为什么所有人都在怪自己呢?
见陆尘站在那唉声叹气,金修伸手一根手指点了点陆尘道:“主人,我们去不去。”
“废话,当然去啊。”陆尘气苦不已的说道,随后看向金修,羡慕道:“唉,你真幸福。”
金修前进的脚步微微一顿,嘎嘎道:“主人才幸福,有四个仙子青睐,我也要找一个。”
金修说完,不顾陆尘的痴呆,化成金光跟了上去。
直到金修的身影没入烟雨中,陆尘方才醒过神儿,回味着金修简短的一句话,陆尘愤然不平的大骂道:“我靠,连你小子也动春心了,你给我站住。”
……
四殃找的地方,是五百万年前雨云山脚的一处低洼的深谷,原本处在山体间的深谷,乃是仙界中雨云山外门所在,说是村子也不为过。
并且水帝楼这些年虽然闲置,但水帝一直没有忘记水帝楼,经过改善,秘境中外门所有建筑都存在。只不过陆尘去的时候,已经被各州界的修士占据了。
最后众人无奈在山脚的某个地方,找到一处破损的道观住了下来。
这处道观分内外两堂,里面是原先修士居住的地方,外面是议事所在,虽然破旧,倒算完整。
夜间,三女让金修把守,对陆尘施展了一次三素心经。
过程中殃好奇的偷偷看了一眼,当她发现三女所穿轻纱极为裸露后,顿时升起了一股不平的怨气,自己一个人冲出了道观不见的踪影,直到第二天方才回转。
三女累的一夜,在内堂休息,金修坐守。陆尘负责在外把守,看到四殃回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了陆尘问道:“回来了?”
四殃没有回话,脸上的怨气不小,陆尘诧异的打量着四殃,心道:这又是怎么了?
盘膝坐在地上殃修炼了一会儿,始终心内不平,皱眉问道:“你怎么想到来这?是为了仙诀?”
陆尘这时方才醒悟,还没跟四殃说自己的来意,于是也不隐瞒,把自己在六魔海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四殃越听越是心惊,到的最后吃惊不已道:“你是说谪尺没死?不可能啊,大家都看到他的造化被敕神壶收回去,造化丹都拿到了,怎么会没死?”
陆尘摊了摊双手道:“我怎么知道?要不是为了这件事,我也不会来水帝楼。”
“这么说,那法眼应该就是五百万年前的诸幽仙石了?而你……”
“你猜到了什么?”陆尘微一皱眉。
四殃叹道:“怪不得,以前看你行功时有着一股很熟悉的杀气,原来是传闻中的凶魔。”
“你知道?”这次换作陆尘惊讶了。
他虽然跟四殃一直待在一起,但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的煞元的事,更不可能去解释。没想到四殃果真知道煞气的事。
可是回头想想,陆尘也不觉得奇怪了,毕竟四殃是数百万年前的人物,听说过煞魔也属正常。
把煞气的事说了一番,抛去一些重要的没有跟四殃提起之后殃对三女的作法认同了下来,她看了陆尘一眼,突然扑哧一乐,道:“你看了人家的身子,以后要娶人家的。”
“我?”没头没脑的一句,把陆尘说的一愣。
可是这般反问,让四殃已经压下去的怒火再度攀升了起来:“怎么?我说错了?女子的贞洁岂是随便让人玷污的?你看了人家的身子,难道不打算负责任?”
一番言辞犀利的盘问,把陆尘说的毫无反驳之言,想想也是,不管出于何种原因,自己始终是看了人家的身子的,女子的贞洁在这个时代又是最受不得玷污的,自己不负责任,怎么也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