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透支性的将真气损耗一空,又借助灵石补充了全部消耗后,勿乞的修为骤然提升了三成!又一次的逼近了后天巅峰的临界点。勿乞再一次用真水灵罡强化了经脉,并没有急着去突破后天境界。
远远地一阵嘈杂声传来,一群手忙脚乱的护卫抬着昏迷不醒的易衍兄弟四个跑了回来。很显然库房里的惨状让易衍他们太过于激动了,以至于兄弟四个齐齐喷血,齐齐晕倒。
勿乞望着那些抬着易衍兄弟回来的护卫,随手将碗递给了卢乘风。
卢乘风下意识的接过勿乞递过来的粥碗,就听到勿乞说道:“丢失贡品,在吕国是什么罪名?”
眉毛一挑,卢乘风下意识的回答道:“起码也是一个丢官罢职的惩罚,弄不好还得押回王都问罪。”
用力揉了揉手掌,勿乞问卢乘风道:“那,公子你在王都中,还有一二交好之人?不至于公子你长大至今,连一两个可以通风报信的世家子都没有吧?”
眸子里一亮,卢乘风连连点头道:“自然还有一二交好之人,只不过身份和我相当,都是家族中尴尬之人。”
一骨碌站起身来,勿乞冷笑道:“尴尬不尴尬,不管这么多。公子你赶快上表弹劾易衍兄弟四个,说他们贪赃枉法、私吞贡品,罪名能有多重就有多重,用最快的速度送去王都。顺便给您的那几个交好的世家子一封书信,请他们将这风声在王都内散播出去。”
卢乘风拎着两口粥碗站了起来,兴奋得连连点头:“妙哉,一棍将他们打杀,不容他们有翻身的机会,在新城守任命之前,你我在小蒙城可以随意施为!”
抿嘴笑了笑,卢乘风阴恻恻的说道:“小蒙城地处荒僻,每年都要死伤一批官吏,怕是没什么人愿意来这里赴任,除非真是那种走投无路又一心钻到了钱眼里的!”
勿乞瞪了卢乘风一眼,他冷笑道:“那公子还不快点去?让小黑带着三十名猎蛮人上路,尽可能多携带一些金银珠宝过去。让公子交好的那些世家子群策群力,给公子你谋一个代理城守的职位那是再好不过了!”
卢乘风诧异地望着勿乞:“为何不是正式的城守?”
勿乞用看猪的眼神扫了卢乘风一眼:“公子的那几位同胞兄弟,可愿意见到公子做城守?代理城守总是个虚名,哪怕公子将小蒙城彻底掌握在手中,也无人看重。但是一旦公子成为正式城守,哼哼!”
两声冷笑让卢乘风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他用粥碗狠狠地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转身风一样跑了进去。
跑出了好几步,卢乘风才突然醒悟过来,他看着左右手上两个粥碗,很有点郁闷的回过头望了勿乞一眼。这家伙还有一点身为门客的自觉么?居然让自家的公子帮他收拾粥碗?
歪歪嘴,卢乘风放声叫道:“勿乞,你去作甚?”
勿乞背着手,乐滋滋的朝不远处的几个城守府护卫溜达了过去。他笑呵呵的回答道:“做什么?造谣生事啊!丢失了祭品,易家兄弟几个要倒血霉。啧,看我一条灵舌,吹散城守府数千护卫!”
卢乘风双眸再次一亮,他这时只觉得浑身都是劲,一连串的大叫起来:“小黑,小黑,赶快过来!”
用最快的速度写了一封文笔华丽文风犀利的弹劾奏章,再写了几封充满兄弟交情的私人信函,卢乘风将奏章和信函分别用铜管火漆分装好,慎重的交给了小黑,给他交代嘱咐了一大段话。
半个时辰后,小黑带着三十名猎蛮人,骑着小蒙城内最快的坐骑,一路狂奔出了小蒙城。在小黑腰间的皮囊内,除了奏章和信函,还有厚厚一叠在小蒙城的钱号中兑换的金票——十万锭纯金的金票。十万金,足够上下运作决定吕国一个小郡的郡守职位,何况是小蒙城这个荒僻的小城?
可怜易衍拼命的刮了几年地皮,刮得小蒙城天高九尺,结果全便宜了勿乞和卢乘风。
就在卢乘风忙着调兵遣将时,勿乞已经走到了几个城守府护卫的身边,笑呵呵的朝这些护卫打了个招呼。因着他是典军官首席门客的身份,这些护卫哪里敢怠慢,忙不迭的回礼。
勿乞笑着和这些护卫见礼,然后很是和蔼的问道:“几位兄弟,你们不是易家的家丁亲卫吧?”
几个护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时摇了摇头。
易衍兄弟四个来小蒙城,带来的亲兵护卫只有百人。城守府内的数千护卫,都是他这几年里收录的。
勿乞重重的点了点头,他背起双手,慢吞吞的朝一旁走去。一边走,他一边长声感慨道:“贡品丢失,内库被盗,眼看着城守的官职不保,诸位兄弟都是吃饷过日子的人,又不是人家家生子亲兵护卫,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哦!”
短短一个时辰内,谣言在小蒙城城守府内四处散播开来。
城守就要倒台了,这些被他重金雇佣的护卫,该如何是好?如今的城守易衍,可是连下个月的工钱都开不出来了!到底是另外去找生路,还是去投奔新来的典军大人呢?
谣言四起,人心大乱。
小黑带着弹劾奏章,已经远离小蒙城百里开外!
第二十八章 夜刺
深夜,城守府内突然火光四起,哭喊声响彻云霄。
小蒙城轰然大乱,无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百姓纷纷出门观看。但是手舞足蹈的勿乞早就领了剩下的城卫军和这几天征召的两千多新兵出门弹压,不让一个百姓出门,很好的维持了城里的秩序。
城守府内的骚乱持续了一刻钟,随后偌大的城守府城门洞开,无数黑影疯狂的窜了出来。
易衍等人被勿乞偷了个兜底光,但是他们带来的仆役、家丁、族人手上,还有不少浮财,凑合在一起,还是一笔可观的钱物。
勿乞在城守府护卫中大肆造谣,散发各种离奇的言论。偏偏易衍兄弟几个早就乱了心神,也没人出来辟谣,更没有指派心腹监督这些聘用的护卫。谣言乱人心,城守府三千多护卫当即有了一样心思。
就在这天夜里,两千多护卫突然发作,纵火焚烧了易衍的城守府,将易衍兄弟几个身边人的最后一点私财洗劫一空,还掳掠了数百名城守府的娇俏侍女、仆佣之后,打开城守府混入了小蒙城。
小蒙城乃蛮荒之地,方圆数百里内再无其他城镇,是吕国最荒僻的所在。若非有蒙山出产的珍稀特产,小蒙城就是一个流浪狗都不愿意来的地方。饶是如此,能够在小蒙城厮混的人,要么是要钱不要命的商人,要么是刀头舔血的猎蛮游侠,要么就是无路可走的亡命凶徒。
易衍兄弟来到小蒙城为官,手头有钱后,为了自家安全,大肆的聘用护卫防御城守府。小蒙城内实力最强的一批人,就是那些游侠猎蛮人以及好勇斗狠的凶徒。
这些人都是一群要吃肉的狼。你能喂饱他们时,他们为易衍拼命。当易衍再不能喂饱他们,反而有可能连累他们一起受罪时,这些家伙毫不犹豫的作乱,抢了一批现银和女子,施施然混入了小蒙城逍遥过日子去了。
勿乞指挥着城卫军团团在城内四处游走弹压,只是针对普通百姓和商队,并没有和这些背主逃跑的护卫起冲突。坦白的说,这些护卫的实力都很不弱,勿乞如今手上那些军士,还真不是他们的对手,根本没必要和他们动手,勿乞可没那个好心为易衍的身边人减少损失。
带着一队军士守在城守府正门前的大街上,勿乞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又一个拎着大包小包,扛着美丽侍女的前城守府护卫快速掠过。
城守府内依旧火光冲天,却没有人去救火。勿乞依稀又听到了易衍等人凄厉的喊叫声,只是他们身边的那些亲信哪里有空管他们?只能由得他们去惨叫了。
短短几天的功夫,能将堂堂一城之守折腾成这般局面,勿乞也觉得自己很了不起。
大火烧了一夜,毕竟城守府内重重城墙都是用青石筑成,过火的院落也就是易衍兄弟几个人的内院,大火烧光了内院里的花草树木和楼房,也就渐渐熄灭了下来。一缕黑烟直窜高空,空气中弥散着刺鼻的烟火气。隐约有哭泣声从四处传来,易衍兄弟几个的亲信家人也在那里哀嚎着,痛哭流涕的念叨着他们的钱,他们最宠爱的小妾和他们最喜欢的侍女丫鬟。
一夜暴乱,两千多城守府护卫逃得干干净净,剩下的数百护卫,则是毫不犹豫地投靠了卢乘风。
这些人很做得出来,他们当着易衍手下的面,脱下了身上的城守府护卫袍色,跪在典军府的面前,申请加入典军府,成为卢乘风的护卫。
卢乘风表现出了一个世家公子应有的大度和豪爽,他一声令下,就给这数百前城守府护卫更换了城卫军的服饰,让他们编入了城卫军,就在典军府内值守。
这些护卫都修炼了内家真气,实力比平常士卒强大了许多。虽然他们的忠诚心很成问题,但是只要给足了金银,他们平日里还是可以用的。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小蒙城的好汉们很实在,只要给钱,他们的服务就没什么可以挑剔的地方。
易衍闻讯走出了被烧成白地的城守府,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招收的护卫投靠了卢乘风。
大半护卫叛乱逃跑,小半护卫弃他而走,这就好似两个重重的耳光,抽得易衍眼珠发绿,浑身白肉一层层的波动起来。尤其当那些护卫换上了黑色的城卫军袍服后,易衍嗓子眼里一甜,又是一口血喷出老远,翻着白眼倒在了地上。
勿乞双手缩在袖子里,乐呵呵的笑望着易衍吐血倒地。他有气无力的拉长了声音大叫起来:“城主老爷又吐血晕倒啦,快来人哪,叫大夫,快,快!”
手一丢,十几个青铜铸的小刀币“丁零当啷”的落在了易衍身边。勿乞好心好意的对易衍身边几个面色憔悴好似魂灵儿都飞上了九天的家仆说道:“怕是你们也没钱请大夫了,唔,我这里还有点压箱底的私房,借给你们罢?”
办昏半醒的易衍听到“钱”字,当即仰天大叫起来:“我的钱,我的钱,我的钱哪!”
又是一口血喷出,易衍喉咙里“咯咯”几声响,踏踏实实的昏了过去。
易衍的几个亲信贴身人手忙脚乱的扶起易衍,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脸蛋,又是喷冷水的忙个不停,好容易才将他弄醒了过来。但是醒过来的易衍面色发黑,双眼无神,原本细腻白嫩的白肉干瘪瘪的,骤然间好似脱水了数十斤。
勿乞眯着眼睛看了易衍易衍,目光如刀扫过了城守府内那些忙忙碌碌的家丁侍卫,轻哼了一声。
当天夜里,卢乘风神色肃穆的将太白金刀阵架设在了自己卧房外。以三根阵桩布阵,阵势覆盖的范围足足有三十丈,他所在的整个院子都被阵势的威力笼罩。
勿乞蹲在一旁,好奇的看着卢乘风布置这一切。
太白金刀阵,勿乞认识这个阵法,盗得经中无所不包,尤其是阵法之道深邃奥妙,远非寻常人所能想象。在修炼界,阵法就和地球上的保险库合金大门、电子锁一样,经常用来保护重要的洞府和各种珍贵物品,更是天地大道的一种具体而微的表现。
盗得经号称天下无不可盗者,如果不精通阵法,如何破开阵势去盗取各种目标?
所以,盗得经中有足足三分之一的篇幅,是讲解各种大阵妙理,除开了修炼界常见的各种阵法,还有编著盗得经的那人对阵法的领悟和扩展,真个是包罗万象,天下阵法在盗得经中就是透明的空气没有丝毫难度。
太白金刀阵,作为庚金属性大阵的基本阵法之一,哪怕勿乞并没有专门研究过阵道,却也能一眼看透其中的奥秘。三根阵桩成品字形架设,若有若无的庚金气息在三根阵桩之中传递荡漾,院子里地面上隐隐生出了一层轻纱般稀薄的白气,那是阵法聚集起来的太白金精之气。
卢乘风耗费了一刻钟时间,才好容易将阵法推动运转。这个粗浅的阵法,就耗空了卢乘风全部的真气,要不是老黑及时的送上了一碗人药让卢乘风喝下,体内空荡荡的卢乘风就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打量着已经正式发动的阵法,勿乞双手托着下巴,很好奇的问道:“值得这样准备么?”
卢乘风深吸了一口气,将大碗递还给老黑,也一屁股坐在了勿乞身边的台阶上。他仰望着天空,淡淡的说道:“会有人来的。在易衍被正式剥夺城守之位离开小蒙城之前,我们每天夜里都要这样戒备。”
好奇地望着卢乘风,勿乞不以为然的说道:“可是谁会来袭击我们?”
话音未落,院子外就传来了“唰唰”的喷水声。勿乞的脸色顿时一变,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他的师傅吴望当年摸岗哨,用匕首从身后切断哨兵脖子的时候,鲜血从动脉血管中喷出时就是这个声响。
卢乘风的身体也骤然一僵,他低声叮嘱道:“来人了,老黑,躲屋里去!”
腰身佝偻的老黑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柄色泽漆黑的弯刀,哆哆嗦嗦的站在了卢乘风身边,却没有进屋的意思。勿乞眉头一皱,一把抢过老黑手上的刀,一指头点晕了老黑,将他丢进了卢乘风的卧房。
赞许的向勿乞点了点头,卢乘风低声冷笑道:“和我不同,易衍他们毕竟是易家的子弟,哪怕是庶出,他们身边也一定有自幼跟随他们的‘刺’。”
勿乞看着卢乘风。
卢乘风缓缓颔首道:“‘刺’‘刺客’的‘刺’!”
勿乞站在了卢乘风身边,他揉动双手,将那柄下品法器短剑握在了左手掌心。轻挥从老黑手上抢过来得弯刀,勿乞冷声道:“这么说,是易衍他们身边的刺来找我们麻烦了?唔,也是,小蒙城里发生了这么多麻烦,好像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我们!”
卢乘风歪了歪嘴巴,何止是最大的嫌疑人,现在他床榻下那堆积成一座小山的金砖是怎么来的?他们可是实实在在的作案人。若非顾及他卢氏长子的身份,怕是易衍他们身边的刺,早在易衍、易行他们的私财被窃走之时,就已经找上门来了。
“小心!这些刺,不是这么容易对付的!”卢乘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从腰间解下了一柄长有六尺的软剑。他随手一抖软剑,顿时一片绿莹莹的水光洒出了数尺远近。
“好利器!”勿乞赞叹了一句,这软剑无论是材料还是锻造手法,在凡俗兵器中都无可挑剔了。
院墙上突然掠过一线黑影,四个黑衣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院子中。
第二十九章 杀阵
院子地面上,白蒙蒙一片太白金精之气很不显眼。
夜风高高的从屋顶掠过,飞檐上几串铜铃发出清脆的鸣叫。
勿乞的身体很诡异的蠕动着,犹如水波一样蠕动着。从脚趾骨一直到头顶,他身上所有可以运动的关节和骨骼都在循着一个妙不可言的频率轻轻的颤抖。自头顶直到脚底,浑身力量灌注一体,他就好似一个被压紧的弹簧,随时能爆发出致命的一击。
就在他们面前十几丈外,四个黑衣人正静静地站在阴影中,朦朦胧胧的只能看清他们的身形。没有呼吸声,没有心跳声,不能感觉到他们散发出的半点儿人气,他们就好似四头从黄泉地狱逃出的恶鬼,正死死的盯着勿乞和卢乘风。
卢乘风突然笑了起来:“四位可否知道,杀了我,是对我卢氏的挑衅?卢氏长子死于小蒙城,哪怕乘风在族中再不受人待见,为了卢氏的脸面着想,他们也一定会大肆报复!”
飘忽不定的声音从那四个黑衣人的方向传了过来,勿乞竟然把握不住是哪一个黑衣人在说话。这些‘刺’显然修炼的是一种另成体系的功法,一切都诡异得让人心底发寒。
“杀了你们,是给我们主人脱罪的唯一途径。小蒙城新任典军官纵兵作乱,私掠内库,祸乱小蒙城。城守易衍临危不乱,指挥若定,迅速平定兵祸。虽损失内库大量贡品,却有功无罪!”
卢乘风双手一摊,他扭头向勿乞笑道:“看看,看看,我说什么来着?我们那里是什么嫌疑人?他们根本就是想要杀人灭口顺便栽赃嫁祸!不过这手段也算狠辣老练,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法子?”
那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是少主易衍想出来的法子。”
略微顿了顿,那声音低沉的喝道:“好了,不用多废话。若非少主一定要我们让你们死得明明白白,我们根本不会和你们多说一句!卢乘风,勿乞,今日你们一定得死!”
话音未落,一条黑影突然一动,空气中响起一声急促的尖啸破空声,勿乞还没能看清那人的动作,他已经横跨十丈,冲到了距离勿乞和卢乘风不到三丈的距离。
空气中突然响起了金刀震鸣声,凭空一柄巴掌长短薄如绢纱,白茫茫透着一片精光的月牙形弯刀骤然出现在那黑影身边不到三尺处。弯刀只是一闪就到了那黑影软肋下,带着一丝锋利之极的寒气,急速旋转着要劈开那黑影的身体破入他体内。
黑影左手蓦然出现了一柄长不过一尺二寸的蛇牙形短刀。短刀的刀身黯淡无光,在月光中隐隐透出了一丝淡淡的墨绿色,显然淬有剧毒。黑影手一挥,短刀堪堪点中了就要劈进他身体的那月牙形弯刀。
一声脆响,黑影左手的蛇牙形短刀被拦腰劈开,太白金精之气凝成的弯刀急速旋转着劈进了他的身体,从他身体右侧的软肋下破体而出。勿乞听到了弯刀切碎这黑影肋骨和内脏的身体,弯刀从黑影身体飞出时,一道血箭混杂着细碎的肉末喷出了数丈远近。
看弯刀切削的轨迹,黑影的心脏应该也受到了重创。可是这黑影却没发出半点儿声音,只是直愣愣的直扑卢乘风,右手带起一抹淡淡的绿光,直朝卢乘风脖子抹了过去。
卢乘风骇然叫道:“这样都不死?”
一片绿光洒出,卢乘风手上软剑抖得笔直,带起一道破风声直刺而出。当啷一声,软剑恰恰点在了那黑影的短刀上,短刀碎裂,剑锋直刺进了那黑影的喉咙。卢乘风随手一挑,将那黑影半个脖子随手切开。
受到如此重创,那黑影却依旧势如疯虎一样扑到了卢乘风面前,双手一前一后带起一道沉闷的风声拍出,一掌拍向了卢乘风喉咙,一掌直拍他心口要害。
太白金刀阵内又凝聚了三柄弯刀,急速旋转的弯刀带起一片寒光朝那黑影急劈,深深的从背后没入了他的身体。其中一柄弯刀恰好斩在了这黑影的背上,伴随着可怕的骨骼断裂声,他的脊椎骨被弯刀搅得稀烂。
可是这黑影居然还是没有发出一声痛呼,他双眸中闪烁着阴冷刺骨的寒光,双掌一前一后无比坚定的拍向了卢乘风。掌心距离卢乘风还有数尺远,一股恶风已经打得卢乘风面门生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