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菜肴制作精美,原材判都来自山精水怪身上最珍稀美味的材料。诸如说其中一味凉拌鲤鱼须,就是用了千年大鲤鱼精,已经修成了元婴的鲤鱼精淡银色的须子,不仅清脆爽口滋味鲜美,而且有清心宁神增强体格的功效。错非东海有数量庞大的水生妖魔成军,寻常人鄣里有这样的口福?
赢政、屈平、燕丹、魏无忌、田文、赵胜,六国君主自酌自饮,透过敞开的落地窗观赏殿外宛如云锦的桃花林。赢政挑选了一处好所在建造行宫,这一片桃花林的气候起码在万年以上,树干虬结如龙,枝干刚硬宛如钢铁铸成,少少的叶片衬着大朵大朵的红瓣绿蕊的桃花。一树一树的桃花宛如着火一样,将一座山峰都染成了红色。
海风吹过来,花瓣随风飘落,化为红色龙卷直冲高空,那等景色言辞无法形容,只有身处其境,才知道那种让人心魂动摇的韵味。但是坐在殿内的六人都是心性坚定甚至可以算得上是严酷冷漠的主儿,他们只是静静的看着这无边美景,再无一人吭声。
‘哧溜’一声,赢政倾倒酒壶,将酒壶口最后一滴美酒吸进嘴里,再用力震荡了一下酒壶,里面再无一滴酒水。他放下酒壶,手指轻弹圆桌,突然长叹道:“良辰美景,美酒佳肴,人生若此,真是犹如养猪一般,你我都是畜生!”
屈平的眉头挑了一下,燕丹翻了个白眼,田文、赵胜不置可否,性格最刚硬好斗的魏无忌狞声一笑,瞪着赢政冷笑道:“赢政,你这话是怎么说的?你愿意当畜生就去,可别拉上咱们!”
赢政歪着眼斜睨魏无忌,他冷笑道:“啧,你还有火气?”
魏无忌傲然冷声道:“吾为何没火气?”
赢政摇头叹息道:“联还以为,诸位都已经被这东海安逸的生活给养成了肥猪呢!嘿,嘿嘿,嘿嘿嘿嘿!”连连阴笑了一阵,赢政手指轻轻的弹动圆桌仰天叹息道:“雄兵过亿,子民无数,诸位还记得你们的身份么?我们是六国的君主,我们是战国雄主!”
若有若无的凌厉气息从燕丹等人体内扩散开。东海城内正好有人向这边的高山眺望,他们骇然发现,从山顶开始,漫山遍野的桃花逐渐的枯萎凋零,原本红灿灿的一座山,突然变成了一山的死灰色。满山桃树生机灭绝,就连树下的小草都连根死掉。
燕丹轻叹道:“当年金戈铁马,自从入了东海,果然安逸了不少。”
冷眼看着赢政,燕丹叹息道:“还记得当年遣荆柯刺大兄,没能杀死大兄,实在是千古遗恨!”
赢政缓缓点头,他看了一眼圆桌上的众人,轻叹道:“昔日大秦一统六国,政不能亲手将诸位陛下一一斩杀,实在也是生平憾事。”一把将面前的小漆盘扫落在地,赢政傲然笑道:“只是今时今日,政的确无心对诸位下手,但是!”
赵胜缓缓直起了腰身,他轻笑道:“我大赵铁骑,已经蓄势待发!这些年借助东海的资源,我大赵繁衍生息,已经有了万亿子民,有了雄兵过亿,尽是重装精骑。
魏元忌长笑道:“我魏武卒又何曾比你大赵稍弱?”
田文淡淡的说道:“我大齐兵马早已准备妥当。”
屈平眯着眼,双手揣在袖子里,他突然长声吟道:“来盘古大陆一行,若是终身托庇于东海羽翼之下,却是好生寂寞!屈平固然喜欢吟诵风月,却更愿领我大楚雄兵大战天下!”
燕丹只是抓起酒壶给白己斟酒,但是酒壶突然在他掌心化为一缕青烟飘散。
赢政放声长笑,他轻笑道:“如此甚好。那张腾云何等人物?在政看来不过一纨裤膏粱猪狗不如的东西,居然也敢窥觑人皇之位?诸位陛下若是有心,就让我们带着六国军马好好的将这盘古大陆搅一个天翻地覆!”
兴奋得手舞足蹈的赢政猛的站了起来,他厉声喝道:“人家争得,诸位陛下于政,真豪杰是也,难道争不得?那些为人驱遣宛如鹰犬的人物都敢争夺人皇,我等为何不敢?诸位陛下,昔日我六国实力孱弱,不得已托庇于东海,今日我等已经兵强马壮,又为东海大战多场,已经还了他这个人情。”
赢政目光如火,死死的盯着燕丹:“燕丹,你说,我们如何做?”
燕丹挺起了胸膛,他傲然道:“如今你我怕是相互之间也下不得死手了,那,就用那群猪狗之物来分一个高下。谁能取下灵朝、静朝皇帝的首级,就算他赢了这一场,诸位陛下以为如何?”
屈平风轻云淡的笑了起来,他轻声道:“不如这样,灵朝、静朝皇帝的首级算多少分值,他们麾下文臣武将的首级值多少分值,他们的普通将士的首级又值多少,加上天庭的仙人,佛门的和尚,他们的修为不等分别值多少分值,我们一一记个总数,日后再聚,且看我们谁的总分值高就开胜了这一场如何?”
魏无忌甜掌赞叹道:“妙不可言,就这般做,谁若是总分最高,其他人就全心全意扶他为人皇,一统盘古大陆,众位陛下以为无忌这个主意怎样?”
六人齐声欢笑鼓掌,就要击掌为誓立下这个约定。
猛不丁的,圆桌上彩光一闪,绮霞突兀的出现在六人面前。
她转悠着眼珠子盯了六人一眼,突然阴侧侧的一笑道:“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没有绮霞魔君的位置?唔,加上东海如何?若是最后是绮霞魔君的东海胜了,你们就心甘情愿的奉他为人皇,怎样?”
绮霞的眼睛里闪烁着极其好玩但是也极其危险的精光,赢政六人相互看了一眼,突然放声笑道:“如此甚好,最好不过。绮霞小姐这般说了,我们还有什么话说?”
绮霞‘嘎嘎’一笑,她兴致勃勃的坐在了圆桌边,和六个老奸巨猾的君主商量起具体的赌斗细节。
六国兵马要离开东海重立门户,这个问题极其的复杂,其中牵扯到了东海士卒的分割和子民的迁徙等问题,更要给六国补充各种军械、军饷、粮草和其他无数的物资。
原本六国若是这般做,很有点釜底抽薪拆东海台的嫌疑,但是如今六国君主都算得上是勿乞的老丈人,就连六国的文臣武将都百分之百的是勿乞的丈人身份,他们想要带领兵马子民离开东海重立门户,也就没什么好争执的了。
绮霞代表勿乞和六国君主立下了赌约,他们详细的计算了灵朝、静朝、天庭、佛门以及其他人族国家的自上而下的人都值多少分值,杀死算多少分,生擒又算多少分,然后分别发下誓言绝对不会在这里面弄虚作假云云。赌约缔结之后,六国离开东海重立门户的事情就算定了下来。
鄣乐公主也乐见其成,她很大方的将东海的庞大军团拆成数量相当的七份,给了六国分别七分之一的兵马。而且鄣乐公主还许诺只要六国有需要,东海练出来的新兵也能优先补充给六国。
其他军械粮草等,鄣乐公主都分给了六国无数,就连项羽和胡亥这两个勿乞着重培养的大将也都让他们分别回归各国。
一番忙碌后,六国无声无息的离开了东海疆土。
三个月后,在大虞北疆,六国的旗号同时亮了出来。
大虞惊愕,却没当做一回事。大秦、大楚、大燕、大赵、大齐、大魏,天知道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人族小国?大虞如今要操心的事情多了去了,根本不在乎这么些小国家的纷争。
阳山王则是眼前一黑,再次差点没晕了过去。
阳山王知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六国公开亮出了旗号,这就证明他们的实力已经不容小觑。
第九百七十九章 席卷北疆
勿乞还在焱君大角的老巢中炼器,鄣乐公主和绮霞在努力的编练新军。六国带走了东海七分之六的军力,如今东海的军力很有点捉襟见肘,甚至连维持正常的驻守兵力都不足够。幸好灵朝如今收缩了兵力,不敢和东海全面对抗,鄣乐公主只是维持了边境线的正常守军,其他城池、军镇基本上都是虚插旌旗,勉强也蒙蔽了过去。
地下灵穴还在不断的编练新的士卒,东海军力短缺的状况很快就能得到解决。
但是在大虞的边疆,六国已经掀起了一片狂潮,无论是大虞、灵朝还是静朝,都被他们弄得苦不堪言。拥有了足够的兵力,拥有了足够的顶尖高手,六国又恢复了他们战争怪兽的本来面目。
燕丹站在一座友山之数,前方就是静朝为了防范大虞进攻而设立的一座重要军镇。
这座军镇长宽百里,高达里许的城墙上密布着尖锐的合金尖刺,普通人族士兵一旦碰到就会被切断肢体。军镇内驻扎了两百万人,所有人金部是士卒,除了少数解决士兵生理需求的女子,这座巨大的军镇内并无一个平民。
和这座军镇遥遥相对的,就是大虞西北边疆的一个九品大州凉州。人口不过千万的凉州被这座军镇压制得喘不过起来,不时有民间女子被这军镇中的静朝士卒掳走,凉州牧三番五次向大虞请求援兵,但是正忙于平定南疆的大虞并没有多余的兵力派来这里。
倒是最近姬岱派遣了二十万飞熊军进驻此处,彻底的压制住了这座军镇的嚣张气焰,军镇内的静朝士卒再不敢随意外出,唯恐碰到飞熊军的哨探队伍。毕竟飞熊军的所有士卒都是一员盘古天境以上的修为,而这座军镇中九成以上的士卒都是太始盘古天的实力,他们哪里有胆子和飞熊军对抗。
唯有借助这座军镇变态坚固的城墙和强横的城防禁制,这座军镇勉强抵挡住了飞熊军够攻势。
望着前方的军镇,燕丹笑着向站在身边的韩非子颌首道:“韩非,看你了!”
韩非子温和的一笑,他掏出一支长有三尺婴孩手臂粗细的毛笔向着前方虚空一划,低声喝道:“言出法随,律令,开!”随着韩非子的呵斥声,那座军镇长宽百里高里许的变态城墙轰然坍塌,大地上出现了一条长数百里宽里许深不见底的裂痕,将军镇从中分成了两半。
数百名黑衣燕国祭司站在山腰,同时举起双手,大片乌云从他们掌心喷出,化为一片氤氲乌云向军镇扩散过去。韩非子网才惊天一击震得城内百万驻军头昏目眩,城内的好几个静朝通天大祭司都没能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乌云笼罩军镇,奇异的带着一丝腥臭味道的香气冉冉扩散开。包括那几个通天大祭司在内,所有人都是身体一阵摇晃,沉甸甸的软在地上昏迷过去。这乌云是东海秘制的,用采自元灵幽境的,独角麻蛇藤,的花粉为主要原料制成的迷香,效果比盗得经中记载的醉龙香还要厉害十倍,毕竟元灵老人炼制丹药的技巧,可比那白老鼠高明太多了。
满城士卒不战而溃,燕国大军掩杀而上,所有士卒都尽成俘虏。
一个月内,大燕连破静朝三十六城一百二十七军镇,静朝朝堂为之震动。
在大燕攻城伐地的同时,魏无忌亲自率领三十万魏武卒,正在攻打一个人类国家的都城。守军也是三十万,魏无忌出动的攻城兵马也是三十万,从常理而言,魏无忌这就是让麾下士卒送死!
但是不愧是大魏仗之以横行战国的魏武车,三十万士卒光着上半身,下身仅仅穿着一条牛鼻裤头,宛如疯癫一样向城上守军发动潮水一样的攻击。他们不知道疼痛,不知道躲闪,不知道害怕,在魏无忌的亲自督战下,他们只知道顺着云梯楼台亡命的向城池上攀爬。
城头上的守军惊恐的和这些宛如疯虎的魏武卒厮杀,他们一个接一个被斩杀,他们的头颅被魏武卒悬挂在腰带上当做战利品,鲜血顺着疯狂的魏武卒的身体流淌下来,将他们染成了血人。
短短半个时辰,守军军心崩溃,士卒们放下兵器四散溃逃。三十万魏武车呼啸着冲进城内,将所有守军杀得干干净净。这个国家的帝皇惊恐的跪在魏无忌面前乞降,却被魏无忌一剑斩下了头颅。放声狂笑的魏无忌将这个皇帝最美丽的妃子赏赐给了最先冲进城池的魏武卒,自己搂着那皇帝美丽的皇后坐在了高高的宝座上。
就在被大魏攻破的这座城池的东南方。一场惨厉的野战爆发了。
绵延数万里的草原上,赵胜统辖的十万大赵步兵被十倍兵力的敌军包围,空荡荡的草原上无险可守,漫天箭雨呼啸往来,赵胜麾下的士卒被射得宛如筛子一般。敌人的将领骑在坐骑上放声狂笑,他挥动着长剑,勒令士卒们用尽全力攻击,一定要将赵胜的十万兵马斩尽杀绝,他要将赵胜的头颅砍下来,将他的头骨制成精美的酒器献给自己的帝王。
大战持续了三个时辰,在优势兵力的围攻下,赵胜的阵脚好几次差点被人粉碎。
就在赵胜身边的士卒快要抵挡不住敌人的攻击时,四面八方一共十队骑兵呼啸冲来。每一队骑兵不过区区万人,但是他们骑着体积巨大的各种狰狞妖兽,宛如十柄钢刀一般插进了敌人的阵列。
一次穿插,百万大军就被切成了数十块首尾不能相连的零碎阵列。白发白须身披重甲够廉颇狂笑着挥动长刀,驱动坐骑宛如一团火云冲突而来,隔开千丈之遥一道刀气横扫而出,地方统兵大帅惨嚎一声被从正中劈成了两片,身前身后被这一刀劈死的士卒足足有数千人之众。
领着另外一队骑兵呼啸而来的李牧恼怒的哼了一声,愤懑的瞪了廉颇一眼,一肚皮火气全发泄在了旁人身上。剑光如雨,李牧连连挥动长剑,所过之处无数人头冲天飞起,瞬息间屠人过万,敌军士卒吓得望风而拜,再无战心。
赵胜举起手中长剑仰天狂笑,笑声让百万敌军胆战心惊,纷纷跪倒在地祈求活命。
在另外一处战场上,白起面前尸横遍野,过百万敌军被屠戮于斯。兴奋得面孔发紫的徐福手舞足蹈的念诵着咒语,默默的呼唤着雷蒙的真名。庞大的电流从高空落下,百万敌军被雷霸满意的取走,巨大的红光落下,五成落入了白起的体内。白起周身血雾缠绕,他猛地举起长剑,四周同样血光缠绕全身的大秦士卒宛如野兽一样仰天乎啸,杀气震得四野震颤。
而在这处血腥战场不远处另外一国的都城内,一名服下剧毒,浑身燃起了阴森鬼火的帝皇嘶声哀嚎着,他痛苦的在地上挣扎抽搐,不解的看着自己朝中权威最重的几员重臣。
李斯阴笑着从宝座一旁的帷幕后走了出来,笑着向这几员臣子拱手道:“恭喜诸位,如今你我同朝为臣,日后还要诸位多多关照李某人。嘿,诸位弃暗投明归顺大秦,陛下一定重重有赏!”
兵不血刃,李斯将这个国家一举颠覆,唯独那皇帝死得冤里冤枉,根本不知道自家大臣为何毒杀自己。
在距离李斯颠覆的这个国家极远之处,两国正在进行最后的决战,双方都动员了本国最后的军力,从一元盘古天境界的大将到太始盘古天的普通士卒,再到不入流的仆兵和奴兵,甚至就连寻常壮汉都被送上了战场。双方汇聚的正规军超过百万,那些炮灰士卒则不计其数。
长达年余的交战让双方都已经筋疲力尽,他们正在寻找对方的砒漏,准备对敌人发动最后最致命的一击。但是天崩地裂声传来,附近几备大河卷起了活天巨浪,浪头上有无数巨兽奔驰,田单、田忌统辖无数齐国兵马奔杀而来,两国兵马全军覆没。
顺着掀起巨浪的大河向东行去,灵朝在北疆向西方扫荡的一路大军正宛如疯癫一般在山林之中乱转。四周都是迷雾重重,到处都是鬼影森森,到处都能听到曼妙的山鬼歌声,那柔媚的声音经常吸引灵朝士卒踉跄着走入山林中,然后他们再也没有出现。
天空不时落下冰雹,砸得士卒们头破血流。偶尔有晴空霹雳落下,将好些士兵烧得一片焦糊。平地里更有沼泽凭空冒出,还有流沙、火海、无数毒虫陷阱。这支百万人规模的灵朝大军就好似一个大苹果,被人一层层的削得越来越小。
而出手之人只是屈平的嫡子,大楚的太子屈郓,他召集无数山鬼阴神布下了万神迷灵之阵,灵朝的百万大军,连同随军的数万祭司一并被大阵困死,并无一人能走出这片死亡的山林。
山林外,屈平召唤出一尊高有千里的巨鬼,轻轻的一掌将一座灵朝大城的城墙掀飞,项羽迫不及待的带着楚项雄兵冲进了城内,涵天血光直冲云霄。
六国动,天下惊,六国兵锋所指之处,灵朝、静朝尽皆束手,外域万国胆战心惊。
短短三年,六国疆土扩张无数,六国的疆域连起来,几乎将大虞北疆全部侵占。
第九百八十章 静朝风云
静朝国度‘澄心城’。
和灵朝那奢华奢靡无以伦比的都城相比,澄心城果然对得起它的名号。长宽千里的城墙包裹着一块儿绿地,城内到处都是清澈的水域,小溪河流密布全城,各处都有泉水池塘,湖泊深潭也不再少数。水流旁是不染一尘的菩提树,绿叶上镶嵌着淡淡的金边,风吹过,满城都是金绿色的波浪。
最高不过三层的木质建筑就错落有致的点缀在这清水绿水之间,除开几条投送兵力的交通要道,澄心城内甚至连正儿八经的街道都没有,所有人都是随意而行、随心而行,所有宅院都没有围墙,任何人都可以经过任何途径去到城内的任何地方。
就连静朝的皇宫都是这般,小小一片占地不过千亩的皇宫与其说是宫廷,不如说是一座宏大的寺疯寺内有养整个澄心城最高的建筑一一座高十八层的佛塔。这座佛塔用一整块美玉雕成,上面镶嵌了无数的宝珠、舍利等佛门珍物,雕刻了数万尊佛陀真身影像,这座佛塔就名之为‘澄心塔’是一件威力绝大的佛门法器,也是澄心城护城禁制的核心。
甚至静朝当代皇帝‘无垢’皇,他平日里就是做僧人打扮,经常身披一裘麻布袈裟在澄心城内四处游走,无论男女老幼见他都不用跪拜行礼,所有人和无垢皇都是相互双手合什长颂佛号以为礼节。
澄心城正中有一片古香古色的木楼,这里是澄心城最繁华的商业和娱乐圈。虽然以佛意立国,但是静朝并不摒弃正常的商贸活动,静朝的子民只是杂念比其他人略少一些,其他的七情六欲应有尽有,就这一片木楼中起码有上百座品级极高的青楼,进出这里的人全都是富豪大贾,没有足够的身家是不敢进这里一步的。
一座名之为白莲涤浪的酒楼三楼雅座。荆珂正大马金刀的坐在酒桌边,一边畅饮美酒,一边抓起大块大块雪花一样的肥牛肉塞进嘴里。短短一顿饭的功夫,他已经痛饮了美酒三十坛,吃掉了三十斤上好的肥牛肉,他一边欢笑痛饮,一边大叫痛快不止。
秦舞阳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半边面孔习惯性的隐藏在窗子后面,静静的望着外面往来的行人。他手里端着一个小孩子拳头大小的酒盏,里面有半盏儿美酒,他不时举起酒杯静静的嗅一下酒气,却是滴酒不沾。
荆珂的眼珠子都被酒精烧得通红的时候,秦舞阳终于低声喝了一声:“来了!”
轻轻的将酒坛放在桌子上,荆柯张口喷出一道白气,体内所有酒意都被驱除,他稳稳的站起身来,侧着身体站在了敞开的那扇窗子旁边,向远处眺望了过去。
一个身高九尺,生得容颜如玉端庄威严的青年男子穿了件泛黄的麻布袈裟,左手套了一串儿淡紫色的佛珠,正笑吟吟的踏着一片儿水潭中的荷花向这边行来。水潭中的荷花并不密集,大概隔开三五丈才有一朵儿盛开的花朵,他却是每一步都恰好踏在花蕊中,轻飘飘宛如没有重量一样来到了澄心城最繁华的商贸圈内。
路上有人认得这男子,他们纷纷双手合什向他行礼道:“我佛慈悲,陛下安好!”
或者干脆有人就直接称呼这男子‘无垢大师’感情并不将他视为一国之君,而是将他当做高僧大德般尊敬。
青年男子笑着向人连连回礼,一个中年妇人拉着一个小孩走过,妇人向他合十行礼,小孩子则是嘻嘻哈哈的看着他笑。无垢皇微笑颌首,伸手轻轻的按在了这小孩子的脑袋上:“见佛而喜,此子大有佛缘,未来前途不可限量,恭喜女施主,你家有福了!”
那中年妇人乐得眉开眼笑,不住口的向他连连行礼道谢。那小孩子也是有模有样的向无垢皇行了一礼,无垢皇‘哈哈’一笑,干脆将手上那串淡紫色显然并非凡物的佛珠递给了那小孩子:“想见就是有缘,此物随我轮回三世,你且收好,哪日能从中有所感悟了,就来宫里找我吧!”
叮嘱了那小孩子几句,无垢皇甩一甩袖子,施施然向白莲涤浪这边行来。路边有卖茶水的小商贩给他献上了一碗清茶,无垢皇急忙接过茶水一饮而尽,然后郑重其事的向那小商贩行礼致谢,叽里咕噜的为他念诵了好长一串祈福的经文。
荆珂冷冷一笑,秦舞阳低声笑道:“好一个装模作样的秃驴,嘿,他见人就祈福,见人就行礼,一天到晚这般做作,哪里还有时间处理静朝国务?”
荆柯眯着眼低声说道:“错非此次我们的来意并非杀他,我还真有心思试试能否将他做掉。孤身一人轻出皇宫,如此大胆和人接近,就算他是佛陀转世,我也有好些法子将他打得魂飞魄散。”
秦料日狞笑一声,慢慢的抚摸着掌心酒盏,半盏儿美酒冉冉化为白气飘散。
冷哼一声,荆柯淡淡的说道:“我去找这秃驴说话,舞阳,你在后面接应,若是有不对,勿乞那小子亲手制成的保命灵符只管砸下去,砸死这秃驴再说!”
秦舞阳兴致勃勃的点了点头,他手指一勾,一柄小巧精致的匕首就到了他手中。
但是不等荆珂走下楼去找无垢皇说话,一个身穿黑色长袍头戴黑玉、高冠的俊逸男子已经从对门一栋青楼走了出来,无比潇洒从容的向无垢皇行了一礼:“大秦使节苏秦,见过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