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在本来的历史中宗未然虽是为他放弃了宙极命世,自降数个阶位却仍被称为九尾狐王,狂血妖圣
这么说来,是那个男人,已经晋阶九尾了
也不知他是去了什么地方,修为这么快就又有了进境,以至觉醒先祖血脉,进至九尾的层次
是真的九尾,而不是他这样,虽是八尾之血,却还有还有一尾未曾现出
——怪不得今日自己的身体,会突然而然有了这样的变化,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心中苦笑,父亲啊父亲你这可真是把孩儿我给害苦了,差点就在这阴龙谷里身陨——
转而又期待的看着‘谈秋’,这人只说了缘由,却没说解决之道、
不过料来自己的性命,应该是无妨了、
可下一刻,就又愣住只见‘谈秋’,却又朝着那头水麒麟指了指
“要平衡血脉很简单,你把它吞掉不就得了?”
你妹
宗守差点就破口大骂,有种被戏耍的感觉
已经是生死之契,哪里还能吞?何况他身旁,也终究是一位神境巅峰以自己的实力,又哪里能吞得掉
即便有这‘谈秋’相助,只怕也是不行,主要是自己的肉身元魂,承受不下
“没觉么?它已经老了,只怕是活不了几年——”
宗守再次一惊,仔细分辨,而后眸光里,也透出了几分怜惜他先前只惊异于这头麒麟的气息浩大,确然未曾注意,这气息中,确实也着些许的衰微之兆
这身旁的水麒麟,虽然还是雄壮,可看其神态,却是垂垂老矣此刻是强撑着精神,站在这里
可传说中的麒麟,不是寿元以万年来计算么?是远比龙族,还要长寿
“常年累月困顿在这里,吸不到合适精气,自然也就衰亡”
‘谈秋’似是极其惋惜的一叹:“本来还想把它捉回去,当成我苍生穹境的护宫神兽来着传闻麒麟都性情刚毅,若不遇被其认可真正之人,就宁愿一死可我就是不信,真无法将它降服——”
宗守暗暗腹诽,为自己身边这只水麒麟可怜感情这家伙即便不被他吞掉,也逃不开这‘谈秋’的魔手注定了悲剧,也亏它对这女人,这么亲近
却仍是奇怪,皱眉问答:“既然吸不到精气,那为何不走?”
以这头水麒麟神境巅峰,远远凌驾于神霄之上的实力若想离开,这阴龙谷,定然是困它不住
为何会困窘到这样的地步?
这次‘谈秋’却是默然不答,神情颇有些怅惘反倒是那只水麒麟,一声厉嚎,
忽的往下一俯身,钻入到水中
宗守目光,随着它的身影,一直深入不过须臾,就见一头身形只略小一些,只是浑身鳞片,却是青色的麒麟,紧紧的握在这湖中深处
已经没有了声息,可见那肚腹处,几处触目惊心的创口浑身上下,都冻在玄冰之中
“是为它的伴侣爱侣已亡,故此不愿独生于是一直留在此地”
那谈秋此时,也是伤感一笑:“兽亦有情,让我想起了师兄与大姐呢——”
宗守神情亦是凝然,眉宇间含着几分敬佩
倒不意这头水麒麟,居然还有如此故事
不过须臾,却见那湖面之上,又浪花翻涌水麒麟再次现出在湖面之上,口里却衔着一头小兽,朝着宗守方向拱了拱
宗守心念感应,立时了然,却仍是问道:“你可是要把它,交给我来照顾?”
仔细看了一眼,却只见这幼兽,与那土狗的模样,简直一般无二,并无任何区别此时正是睁着眼,湿漉漉的眸子,好奇的打量着他,也透着欣喜亲近之意
水麒麟把头点了点,而后是无比留恋的,看了眼身前,也望了望水下
接着眉心中,忽然爆出一团血光分作三股,一股渗入到那小兽的体内,一股却是冲入了宗守的左手背使那枚血色符文,再次扩张伸展
最后一股,却是在宗守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时,就冲入了他的眉心之内
宗守本欲抗拒,接着就是一惊,这竟是水麒麟的精血本源以及生命印记
当下也不再抵抗,转而催运起吞天元化法,将这些都全数汲取到身躯深处——(未完待续)
第五八一章 九脉嫡族
那血光化入,其中一部分,直接融入到他肉躯之内。可当他一开始发力之时,这才惊觉。这团精血之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质,也没有半分水麒麟的魂念残存。
且这麒麟,似乎是生恐他的身躯承受不住。将其中大部分都封印了,恰好与他此时的境界相当。
一入他体内,那身躯魂念间,就都多了几许冰凉气息。
立竿见影,使他那几乎快要燃起来的身体,几个呼吸之间,就已经平静了下来。
宗守不由是轻吁了口气,心神微松,知晓自己的危机,已经被化解了大半,总算是不用爆体而亡了。
旋即就又想起了那头水麒麟,连忙睁眼。只见这只水蓝色的麒麟兽,眉心中赫然一个血色空洞。同样没有了动静,正往水底深处,渐渐沉下。
外层的蓝色的水幕,已经片片瓦解。而这水麒麟的所有生命气机,都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只小土狗,先是迷茫的看了看宗守,再又疑惑的望着自己身后,它父亲正慢慢冰冷的身躯。似乎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怔了怔之后,发出一声凄厉嘶鸣。
‘谈秋’悠悠一叹,长袖一拂。周围数百里内,所有涌动着,要冲进来那阴邪,就忽然之间,尽数寂灭。
“还望宗守你,日后莫负了它今日的成全,善待其子!”
见宗守面色冷肃,郑而重之的点了点头,‘谈秋’见状又是一笑:“你素来言出如鼎,这水麒麟也没看错人。对了,应该快开始了吧?一脉之中,两位九尾,血脉稳固。你那些族人,倒真是有福了。从今而后。可以称之为八尾宗氏了。若你们父子,日后能更争气些,踏入圣境。你之子孙,便是你们天狐族的九尾帝族——”
宗守这次却是一愕,旋即就已知谈秋之言,到底是何意。
有水麒麟的本命核心与精血印记,来平衡陆家的焚空血脉。
那天狐之血,彻底失去了牵制。立时开始了变化升华。
躯体之内。骨骼是不断的寸寸爆响。身后也似是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
血肉中深处,也仿佛是在剧变着。使浑身肌肉,不断的扭曲。
这是他一生之中,从未经历过的痛楚。遍及全身。
哪怕先前,被焚空之血噬体时。也远远无法企及。
这时‘谈秋’却撇了撇嘴,不屑中又带着些许的惊意。
明明痛苦欲死,还强撑着干吗?直接昏过去不见就成了?
不过也亏了这家伙,居然能承受得住,当真是坚韧如钢。
是最坚硬的那种,敲不碎,也捏不烂的——
而后是身形一滑,离开了原地。再出现时。却已在宗守身前,在他的眉心间屈指一弹。
轻轻松松的,就将之敲晕了过去,而后又将宗守那瘫倒的身躯,轻柔的抱在了怀里。
※ ※ ※ ※
就在同一时间,乾天山城,宗凌正是皱着眉。策马往自己家中行去。
不是他自己的宅邸,而是自己族中的那个。在乾天山的城南,以前绝大多数的宗氏族人,都居住此处。
不过自从宗守重立乾天宗氏,许多人都搬了出去。
倒非是对宗守不满。而是大部分的族人,借助乾天山城每年的福利。还有宗守向所有人开放的武学,都能在武道与灵法上有所成就。
可以不依靠自己宗族的供养,就能够自己活的很好。
如今也只是每年族祭之时,所有的宗氏族人,才会聚在一处。
虽是另立一族,不过死去的祖先,不可能就这样抛开不管。
其实就除了族规改动了许多,使嫡脉旁支,都能公平竞争之外,等于是什么都没改。
不过今日,却又有些不同。宗凌皱着眉,看着手中,那是一个请柬。是来自于族中的祠堂,召集所有在乾天山的宗氏族人,回族中议事。
——此时才只初冬,明明还不到族祭之期,也不知到底是何事要议?而且恰是在宗守,不在城中之时。
本待不去,不加理会。不过再仔细想想之后,宗凌还是决定去看一看。
若是欲图谋不轨,有什么不利君上之事,自己也可当场压制,免的让宗守知道了心烦。
那以前几个宗家嫡脉的遗老遗少,还当此时是以前?
君上定鼎云陆,宗氏一族也从没有如今日这般万众齐心过。
特别是年轻一辈,新近成长起来的这一代人,对宗守更是崇拜无比。
就凭那寥寥几人,尽失人心,又能闹出什么花样来?陡惹人厌!
大约不是,那么难道是与今日,这体内的血脉变化有关?
说起来,这是第二次了。前一次,使他可以更自如的,掌握运用冰火之法。而这一次,却还未稳定,不知又是因何人而起,又将多出什么样的神通——
这般想着,宗凌走入到了宗家大宅之中。
这时宗凌却是略略皱眉,这里看似于平常时并无两样,可那些在此处看守的宗氏族卫,都是神情异样。
整个宅院中,都透着几分诡异的气息。
越是望内走,越是感觉疑惑,这连绵数十里的宗氏大宅,都是寂静的可怕。
远远已可望见那祠堂,只见一道道强横的气血精芒,冲起天际。
他认得的,就有身为乾天山右庭柱大将的宗岚,四百年前的宗氏九阶灵修宗寒。一族之中,所有出众人物,都全数汇聚在此。
反倒是他宗凌,来的最晚。
宗凌疑惑稍解,下了马继续前行,也是尊重。可就当接近到祠堂大约百丈时,心中却忽的深处一丝警兆。
宗凌毫不犹豫的就转过身,往回急走。他仍不知那里面的情形,到底发生了何事。却本能的知道要远离这祠堂,距离越远越好。
却听一声冷笑:“宗太常既然已经来了,何必这么着急就走?难道真以为到了这里,你还能逃掉?”
太常是宗凌现在的官职,乾天山立国之后,比照中土六部九卿制而设。掌握太常寺,掌宗庙礼仪,天象历法,以及太医。
而这人语出之时,宗凌也只觉一股异力加身。竟是直接破开了他护身法器,强摄着他的身影,往宗庙之内飞去。
宗凌微微一惊,四肢根本动弹不得。这力量不算太强。最多九阶初期,还远不到他宗凌完全无法抗拒的层次。
可问题是,一股异样的威压,直凌其躯。触及之时,自血脉深沉便一阵阵悸动。四肢微微发软,魂力在再无法准确控制。
待得他身影,被强行吸摄到了祠堂之内。自见那宗岚与宗寒几人,都是面色铁青的坐在两旁座椅上,目中是满蕴着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