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是什么呀?好像挺贵重。”
“乾隆时期宫里的翡翠镯子,价值两百多万呢。”
吴鸿封一听,立刻小心了起来,捧着紫檀木盒子,往仓库走去。===赵瑞看着吴鸿封的背影,突然笑了笑,没想到整治吴鸿封的机会居然这么快就出现了。
他右手凝聚起一点真气,对准吴鸿封的左脚一弹。
“嗤”的一声轻响,真气正中吴鸿封的腿部。
吴鸿封只觉得自己的左脚一软,突然间失去了所有力气,重心立刻失衡,整个人就往前面摔去,手中装着翡翠手镯地檀木盒,从他手中飞出,抛出一个弧线,落向地面。
赵瑞悄悄取出魔重力球,将它启动,一股无形的重力,立刻将那个紫檀木盒笼罩。
原本重量的不大紫檀木盒,在这重力之下,重量立刻翻了数十倍,加落向地面。
“砰”的一声脆响,紫檀木盒重重落在了地上,连同里面地翡翠手镯一起,瞬间摔得粉碎!
整个典当行顿时鸦雀无声,陷入一片死寂,连每个人的呼吸之声都清晰可闻。^^^^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一地的碎片,不知所措。
吴鸿封坐在地上,瞪着眼睛,张大了嘴,呆呆的看着一地碎片,脸色煞白煞白。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把这件贵重的翡翠手镯给摔碎了!
那可是价值两百多万的贵重珠宝!
以他目前的工资,就算是不吃不喝,干个几十年,他都赔不起!
吴鸿封简直无法置信,一个这样坚固地紫檀木盒,怎么会就这样摔得粉碎!而且连盒中异常珍贵地翡翠手镯,都一起摔碎!
按常理来说,这是不可能生的,但偏偏就生在了他地身上!
“见……见鬼了!真***见鬼了!”
吴鸿封失神的盯着那堆翡翠手镯的碎片,嘴里喃喃的咕哝着。
“我的天啊!我的天啊!你……你这个混蛋,竟然把这件宝贝摔碎!”
过了好一会,李掌柜这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他慌慌张张的从柜台后冲出来,对着吴鸿封就是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这件翡翠手镯,可是价值两百万啊!你……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拿在手里居然都能够摔碎!我看你怎么向老板交代!”
李掌柜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对吴鸿封又踢又打。
吴鸿封就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彻底蔫了,他拉着李掌柜的裤子,哀求道:“叔,帮我想想办法,想想办法吧。这么多钱,我可赔不起啊!拿不出钱来,老板肯定会活劈了我!”
“既然知道老板饶不了你!怎么一开始不小心一点!这件事我帮不了你!你自己闯的祸,自己想办法!”李掌柜一脚把吴鸿封踹开,脸色铁青的撂下了一句,回柜台后去了。
吴鸿封瘫坐在地,全身骨头都像是给人抽去了一般。
刚才训斥赵瑞时,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早已经不翼而飞。
赵瑞淡淡的看了吴鸿封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出了典当行,吃饭去了。
必胜押典当行往东三百百米处,有许多家平价饭馆,物美价廉,附近公司店铺的工作人员,一般都去那里吃饭。
赵瑞也准备去那吃饭。
刚走出没多远,就看到米雯和几个维尼酒店的女荷官,结伴走了过来。
“咦?巧呢,又见面了。”米雯巧笑倩兮,先打了个招呼,像是赵瑞多年的老友,完全看不出半点敌意。
不过,赵瑞却完全不吃这一套,他斜了米雯一眼,道,“你简直是阴魂不散啊,哪里都能够碰到你。”
米雯当作没有听到,双手背在身后,微微欠身,伏在赵瑞耳边,笑吟吟的小声道:听说……这几天,你过得不太顺啊。”
“你怎么知道我过得不顺?”
“听人说的喽。”
米雯那张俏丽上的表情,依旧是温婉文气,但是明亮的双眸里。却闪动着幸灾乐祸的光芒。
“听吴鸿封说的吧。”赵瑞笑了笑,“不过,我想你以后,大概再也没办法从他那里知道些什么了。他倒大霉了。”
说完,也不管米雯是否能够理解,扔下她走了过去。
第四百零九章小巷偶遇
吴鸿封催头丧气的走了,在他失手打碎翡翠手镯的当天下午,就被老板解雇,连带他的堂叔李掌柜,也受到了牵连,没了平时的高傲无礼,开始夹着尾巴做人。
至于有关吴赔偿的事宜,赵瑞不知道最后是怎样处理的,不过估计吴鸿封会很不好受。
少了一个专门找麻烦的家伙,赵瑞在必胜押的处境立刻大为好转,心情也舒畅了许多。
这天早晨,赵瑞骑着自行车,晃晃悠悠的去上班。
当他穿过一条平时常走的巷子时,忽然看到巷子中段,四个壮年男子,将一个老头堵在墙角。
为那名壮年男子,穿着笔挺的西装,头偏分,梳得油光亮,但依旧掩盖不住身上的流氓气质。
老头六十来岁,须都有些花白,乱糟糟的,显然没有经过仔细梳理,衣服皱皱巴巴,也不知多久没有熨烫过了。
赵瑞上班的时候,曾在路上,和这老头遇见过几次,好像就住在附近,其他情况倒不怎么了解。
“喂,向老头,你欠我们的十五万,也该还了吧。”为那名油头男子,冲着向老头,恶狠狠的说道。
“我……我现在手头紧,没那么多。”向老头贴墙靠着,小声道,“你们能不能再宽限几天?”
“没钱你还去赌?昨天我小弟,看到你进了维尼大酒店!”油头男子勃然大怒,口水四溅,喷了向老头一脸,“你存心赖账是不是?”
“不是!不是!我……我是真地没钱!”向老头哆哆嗦嗦地连忙辩解道。“我昨天只是一时手痒。进去赌了两把。没多少钱。只有两三千块。真地没多少钱。”
“两三千不是钱?”油头男子声色俱厉。“今天两三千。明天两三千。加起来不就多了!向老头。我看你简直活得不耐烦了。连我地帐都敢赖!今天要不给你点颜色。你还真以为我勇是好欺负地!”
说完。他把手一挥。朝手下吩咐道:“把他地两根指头。给我剁下来!”
“是!勇哥!”
三名壮汉如同饿虎扑羊。把向老头死死按在墙上。然后掏出刀来。准备动手。
向老头一下慌了。连忙大声哀求起来:“勇哥!勇哥!我求你再宽限几天。我弄到了钱。马上就还给你。再宽限几天!”
“还?”勇哥咧咧嘴,不屑的说道,“你拿什么还?”
“我……我想办法,想办法。”
勇皱了皱眉。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我听说,你手上好像一件什么祖上传下来地传家之宝。叫……龙尾玉碟,对不对?你把那件东西拿来给我看看,如果值钱的话,你的这笔帐就一笔勾销。”
“啊?龙尾玉碟?”向老头脸色微微一变,连忙摇头,“不行。不行。勇哥,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但是这东西不行。这可是我们向家祖传之物,已经传了不知多少代。要是拿去抵债了,那我真是愧对向家列位祖宗,不能,绝对不能!”
勇大怒,一脚重重地踹在向老头身上:“你连老婆孩子都跑了,家里除了龙尾玉碟以外。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还债?告诉你。向老头!如果不把龙尾玉碟给我拿来,我立马剁你的两根手指!”
向老头浑身哆嗦。脸色神色变幻,阴晴不定。
过了一会,他突然把牙一咬,把心一横,大声道:“好吧!好吧!你们就剁吧!钱我一定想办法还给你们,但是龙尾玉碟,是绝对不会拿出来的!”
勇哥微微愣了一下,没想到向老头居然会这么强硬。
他目露凶光,死死的瞪着向老头,过了半晌,才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来:“好!我再给你三天时间!告诉,向老头,如果你到时候再不还。那就不是两根指头的事了。我他妈宁可不要这钱,也要把你扔进海里去喂鱼!你听明白了么!”
向老头原本以为,今天肯定要被人放血,现在一听,似乎还没到那种地步,不禁大喜过望,连忙点头,说:“知道。”
勇哥把手挥了挥,三名壮汉于是放开了向老头,将他往前一推,骂道:“滚吧!”
向老头踉踉跄跄的往前冲出好几步,这才站稳,他转过身,陪着笑脸,对勇哥四人,弯腰谢道:“多谢勇哥!多谢勇哥!我过几天一定还钱。”
说完,一溜小跑地离开了小巷。
“大哥,我们就这么把他放了?”一名手下看着,勇哥问道。
“不然怎样?”勇哥点了根烟,狠狠抽了一口,反问道,“死老头刚才已经豁出去了。就算剁他两根手指,他还是不会把龙尾玉碟交出来。
这老头六七十岁了,身体还不好,弄他太狠,万一受不了,挂掉了,那可是个麻烦。我们要的是龙尾玉碟,不是要人命!”
“但是,我们刚才是不是有点太软?至少也该再逼逼他。”
“一开始不要逼得太急,慢慢给他加火候。”勇哥吐了个烟圈,笑了笑,“再说,向老头的赌瘾越来越大,他迟早要把那件龙尾玉碟输出去。我们尽管等着好了。”
“龙尾玉碟到底是什么宝贝啊?很值钱么?勇哥。”
“不知道。”
“不知道?”勇哥三名手下都感觉意外。勇哥靠着墙,仰着头,一边抽着烟,一边说道:“龙尾玉碟是王大仙看上的东西,应该值钱吧。要不是王大仙担保,要我们放债给向老头,谁他妈会借钱给这个没油水的老不死?”
“王大仙?”三名大汉同时大吃了一惊,“就是莲岛最贵的那个风水先生王大仙么?”
“除了他还有谁。”勇哥脸上露出了一丝得色,手下兄弟惊异的表情,让他很是享受。
因为,王大仙不是一般的算命先生,风水之术极为高深,在莲岛屈一指,在风水界,有着极高的声誉。
这王大仙除了精于风水之术,还善于经营,居然和莲岛三大世家之一的胡家,攀上了关系。
胡氏家族建造维尼度假村时,也请王大仙勘探了一番风水,作为参考。
由此王大仙名声大震,现在已经成为莲岛风水界数一数二地风水先生。
现在,王大仙出入于豪门,相交无白丁,普通市民根本无法请他看风水,也请不起。
对勇哥这些底层小人物来说,能够为王大仙办事,除了钱以外,也是一个荣耀。
毕竟,王大仙在上流社会,有着相当广阔的关系,还与胡氏家族有所来往。
如果事情办得利索,让人家高兴,提携一下,说不定哪天就能够飞黄腾达量,现在是越来越大了呢!”一名手下笑嘻嘻地奉承了一句。
“少拍马屁。”勇哥笑骂了一句,心里却很舒服,“王大仙交代的这个事儿,一定要办利索,这对我们大有好处,明白么?”
“明白,明白。”
一众手下连连点头,七嘴八舌的说道:
“既然王大仙看上了那龙尾玉碟,那就肯定是件宝物了,就算向老头嘴巴再严实,咱们要从他嘴里抠出来。”
“那是肯定。向老头手里居然还有那样的宝贝,真是让人意料不到。”
“弄到手以后,咱们要好好看看,龙尾玉碟到底是什么样的宝贝,让王大仙都为之心动。”
“嘿嘿……如果真的非常值钱地话,勇哥,那不如咱们自己留着算了。”
这几人正说着,赵瑞已经蹬着自行车,从巷子那头慢慢的晃了过来。
四人同时闭上了嘴巴,让开一条路,分两边靠墙站着,叼着烟,歪着头,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瞪着赵瑞,目光中充满了警惕与敌视。
如果换了其他人,只怕早已经心惊胆颤,加快度,赶紧离开这个危险之地。
赵瑞却视若无睹,依旧不紧不慢的蹬着踏板,与四人擦身而过。
出了巷子,赵瑞转了个弯,上了马路,很快便汇入了车流之中,一切似乎都如往常没有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