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莫天机极力的强迫的要众兄弟们都来参观,感悟纪墨和罗克敌等人在心里已经将莫天机骂翻了,但却知道,莫天机如今做黑脸,乃是为了自己好。
傲天行面无表情的站在马背上,看着这五十多人,眼中一片复杂和痛苦。
手中红旗,始终没有断然挥落
一声令下,家族内患从此就没有了。
但同样的,这一声命令发出去,自己也就真的从此变成了孤家寡人变成了独生子
想起父亲临终时候把自己拉到床边,老泪浑浊:“天行……以后……不管他们做了什么……你都要记住,他们是你兄弟一奶同胞啊……”
傲天行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自己的父亲,一生娶了三位妻子,十七个小妾,养育了自己三十五位兄弟;等到自己成功登上家主的位置,已经去了二十多位。
如今,眼前的这一些,乃是最后的一批。
父亲的苍老面容似乎又在眼前浮起,傲天行双腮突突乱跳,咬着牙,低声道:“对不起,父亲。我若留着他们,死的不仅是我自己,还有我傲氏家族的千秋基业和万载希望”
“您老人家在九泉之下,见谅我不想杀,却不得不杀”
“我不得不杀”傲天行仰天厉吼,猛的张开眼睛,似乎用尽全身的力量,大喝一声:“杀”
……
莫要给我推荐劳斯莱斯了……哥码字一千年之后再说这话吧。这几个月要爆发争榜……不考虑那事儿。
第二百七十三章 - 各有所悟
一声令下,人头落地鲜血咕嘟嘟冒了出来,流了一地。
傲天行分明发现,自己的九弟在最后的那一刻,复杂的看了自己一眼,什么都没有说。
或者说,他从一开始培植儿子撺掇儿子争夺傲邪云的未来家主之位的时候,就意识到了这样的结果。
但……依然是这样的做了
所以对此刻的人头落地,并没有任何怨言。很平静,也很复杂。
在先前察觉自己的决定的时候,傲天风还是很震惊和绝望的;但现在,从那一眼之中,甚至看不到对人生的留恋。
十三弟傲天武一向是最激烈的一人,但现在也只说了最后一句话:“让他们早日与我团聚”
傲天行闭上眼睛,两行泪水扑簌簌的落下。
你们早知道
你们早有准备
你们也分明知道你们的实力根本不会最终翻盘,但,为何还是要这样做?
人已死,或者这些疑问,都被带入了黄土。
傲天行再也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这些兄弟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傲邪云一直抿着嘴,看着场中行刑,脸上肌肉在痉挛着,看到这么多的人头一起被砍下的那一刻,傲邪云分明感到自己的头脑猛的一阵晕眩
他身子一晃,险些就跌倒在地。
楚阳就在他身边,无声的伸出一只手,扶住了他,淡淡道:“成王败寇,如此而已。他们早有准备,事到如今,也没有了希望;毕生的精神支柱已经倒塌,或者也是行尸走肉。死了,反而是一种解脱。”
“解脱……呵呵呵……”傲邪云惨笑一声。
“是的,解脱。他们的儿子死了,他们自己又是绝无希望,辛辛苦苦数十年的经营,变得全无意义,你若是妇人之仁留下他们的生命,让他们在余生之中活死人一样活着,对他们才是最残忍的折磨。如此一刀两断,对他们来说,是好事。”
“虽然这对于活着的你们来说未免残酷……但不管是残酷还是如何,你都必须背负。”楚阳宽慰的一笑,道:“幸亏,人类有一种最大的本事,或者是天赋,那就是遗忘”
“不论什么事……都可以遗忘掉的。”楚阳淡然一笑。
心中却是深深一叹:“自己是这样宽慰傲邪云的,但……人真的什么事情都能遗忘么?那我为何有太多的忘不了……”
“遗忘……”傲邪云重复着这两个字,缓缓地道:“的确是人类的最大本事”
一边,众兄弟却是各自若有所思。
这一场杀戮,不同于其他。亲眼看到手足相残,与一般的仇人死在面前,那是决然不一样的感受,带给人心的震荡与感触,俱是极为强烈
尤其是作为中三天第一家族的傲氏家族,来执行这一场无奈心痛到极点的清洗,更加让人心神震动。
谢丹琼心中想道:“人生在世,或者也正如这颈腔之中喷出的血花,灿烂而残忍,一瞬即逝,却是一条生命……而我的琼花,或者正是如此,以最美的花朵,开出死亡的芬芳,带走人世间最后的眷恋……琼花开,不是为了让人观赏,乃是无情而开,不管看到琼花的是谁,只要琼花乃是为他而开,便必死无疑如此,才是琼花。”
这一念起,谢丹琼似乎心中若有所悟,似乎感觉手心痒了一下,竟然有压抑不住的要将琼花出手的那种感觉。
罗克敌心道:“这等残酷,无论如何,我这一生都要避免。”想着,看了看哥哥罗克武的方向,更坚定了心中要脱离家族,保全亲情的决定。
纪墨心中暗想:“这种事,在我身上永远都不会发生,也不必忧虑。”如此一想,顿时没心没肺,海阔天空,只觉得自己心中无比的豁达。
芮不通却是心中凝了一下,莫名的感到自己的心跳急促了几分,似乎这鲜血对他有强烈的刺激,心中纳闷:“为何我自从在极北荒原晋级之后,对鲜血变得感兴趣了起来?”
同时感到血脉之中,一阵灼热,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燃烧,但却终于没有燃烧起来。
顾独行双目冷锐,剑心不动,默默地想道:“这一切,与我全无关系,我的使命,就是用手中剑,荡平横在我们眼前的敌人,直上九重天阙”
他的心智在兄弟们之中最为坚定,竟然丝毫不为所动。刹那间,与其他人站在一起,虽然一动没动,却也如是孤立了出来一般,剑气竟然遏制不住的冲出体外,在空中孤傲盘旋。与此同时,一种恢弘的漠然,也顿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