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放在床上躺好,秦朗的目光忍不住落在那半露的丰臀上,心里头的燥热感变得强烈起来。
“这女人真要命。”秦朗强行收回目光,拿起床上的凉开水一口气灌下去,内心那股燥热感才稍稍消退了一些。
不过被这么一折腾,他的睡意好像暂时被压制了起来。他不敢再拿目光去看床上的女人,怕自己压制不了燥热,干出什么事来。
他虽然不是什么君子,但也不想干什么趁人之危的事,何况这个女人本就可怜,何苦再往她伤口上撒盐。
左右睡不着,秦朗索性打开电视看了起来,来到这个世界,他还没好好看过电视,对于他来说,这是一个比较新奇的东西,同时也能通过此物对这个世界有更直观的认识。
屏幕一亮,正放着一个头大脖子粗的相声演员说着段子:“话说一男一女俩同事出差,半路上车坏了,就找了小店住宿。小店只有一张床,没办法,俩人只能同床而睡。睡前女人在床中间画了一条线,一再强调,男的不许过界,过界就是禽兽。一夜无事,第二天,男的对女的说,我不是禽兽吧。女地点点头,对,你不是禽兽,你是禽兽不如。”
电视机里,响起观众的掌声。
秦朗却懵住了,愣愣的转过头看看床上那个女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是禽兽呢?还是禽兽不如呢?
第23章 捣乱的红太狼
电视机的画面还在不知疲倦地滚动着,秦朗却渐渐挡不住袭来的睡意,眼皮耷拉了下来,头也点个不停。
终于他身子一歪,倒在床上酣然入睡。
这夜,这师生男女,同床共枕,与禽兽无关。
……
翌日,日上三竿。
老房子的木床上,两具衣冠不整的异性躯体,搅合着一团被子纠缠在一起,那模样看不出什么缠绵悱恻,倒像是刚打完一架,然后“同归于尽”。
开了一夜的电视机,正播放着动画片。
今天是星期六,为了给小朋友们一个愉快的周末,电视台播放的是深受欢迎的《喜羊羊与灰太狼》。
“老公,起床了,快起床了,天亮了,你该出去抓羊了。今天你要是再抓不到羊,就别给我回家。”画面里,红太狼正提着平底锅,凶神恶煞地叫唤着自己的老公“灰太狼”。
床上那个女人身子动了动,一只手从男人的腋下抽了出来,揉着惺忪的眼睛,翘起了身子,迷瞪瞪的说道,“唔,天亮了,该去抓羊了。”
她探下手,在自己半露在被子外的白皙丰臀上抓了抓。
抓着抓着,她的突然皱起眉来,自言自语道:“咦,我为什么要抓羊?”
“为什么?你还敢问为什么?你不去抓羊,我和小灰灰吃什么?你想饿死我们娘俩啊?赶紧给我去抓~~~羊~~~”红太狼一声拉长音的尖叫,平底锅砸的灰太狼满脑门金星直冒。
床上的女人身子一颤,目光移到屋里的电视上,看到电视里的画面,她在脑袋上拍了一下;“瞧你笨的,睡觉都忘了关电视。”
她刚想收回目光,突然想到了什么,目光又回到了电视机上,然后迅速的流转在整个屋子,直到落在床上那个和她依偎在一起的那个男人身上时,她那因为宿醉而不太清醒的脑袋,就跟被迎头浇了一盆冷水似的,一个激灵,突然一下子完全清醒了过来。
“啊!”女人发出了一声尖叫。
床上的男人终于被惊醒了,直挺挺的翘起了身子,眼帘一怔,就精光四溢的谨慎打量着周围。
直到看清楚这个屋子,以及身边那个满脸惊恐状尖叫的女人,他那不同寻常的眼神,才缓和了下来。
“你醒就醒了,用得着叫的跟闹钟似的么?”秦朗揉揉耳朵,感觉耳膜都快被这个女人的尖叫声震破了。
昨晚他睡的比较晚,加上白天在图书馆精神高度集中的运转了几个小时,晚上又体力劳动了一番,所以睡的很沉很香,突然被唤醒,让他心里有些躁气。
“你……你你……”梅语嫣颤巍巍的指着秦朗,满脸惊慌失措。
见她这副模样,秦朗哪里还不明白这女人是误会了。他深吸了几口气,让还没睡饱的脑子清醒一下,这才开口道:“以后啊,喝酒这种事我看你还是找别人吧,我可不想再伺候一个醉鬼,特别是你这样的女醉鬼。”
梅语嫣闻言一愣,似是这才想起昨晚喝酒的事,她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喝醉了?那后来……后来我怎么……怎么和你睡在一起了?这是哪里?”
“还能是哪里?当然是我家了。你喝醉了,我也不知道你家住在哪儿,不带你回我家,还能去哪里?要不是看在你昨晚那个奖励的份上,你以为我愿意带你回家?早给你丢大马路上了。”秦朗没好气地说道。
梅语嫣显然是那种酒醉以后就什么也不记得的人,听到秦朗三言两语将昨晚的情形说了一番,她脸上涌出了一层羞意,指着秦朗的手也收了回来。
等到她发现自己和秦朗的身上都穿着衣服,心里松了一口气,暗想,还好,看来这个男生昨晚并没有趁我喝醉对我做什么。不过,奖励?什么奖励?还有,他为什么要跟我睡一张床?
梅语嫣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羞涩的没有问出口。
动了一下身子,梅语嫣就想从床上起来。酒醉的时候,她不觉得有什么,但现在酒醒了,再跟一个男生坐在一张床上,而且还是一个昨天跟她有过亲密接触的男生,不论从师生角度还是异性角度,她都觉得别扭。
可是她身子刚一动,马上就发现不对劲,继而脸色就变了。因为她发现,自己的裤子连同那条粉色内裤都褪在了腿弯,两条光洁白嫩的大腿,饱满的臀部,乃至幽处的芳草都暴露无遗。
这一下,可把她吓得不轻,但她没有再尖叫,而是拥住被子一转头,用一种饱含着伤心,愤怒,失望以及迷惘的眼神望着秦朗。
秦朗还没睡饱的脑袋,看到那白的,嫩的,粉的,在眼前晃啊晃,他一下子就心跳失衡,晃了神。
等回过神来,他有些无法接受梅语嫣的眼神,下意识的说道:“你不要误会。”
“你叫我不要误会什么?”梅语嫣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一丝呜咽,“秦朗,你怎么能这么做?你怎么能对我这样?”
“我要是真对你怎么样,你现在就不是半脱着裤子了,而是不着片缕。”秦朗头疼道。
梅语嫣脸色一怔,似是觉得秦朗说的有些道理,但又觉得这个道理很勉强。恰好,她的目光无意中扫到床头柜上,看清楚床头柜上那个已经打开的塑胶套子,她的脸色一下变得无比苍白。
“连那东西都用过了,你还狡辩?”梅语嫣指着床头柜,泪水已经忍不住流了下来。
秦朗看了看床头柜,他昨晚还没来得及翻动记忆,看看这塑胶套子到底是什么。现在被梅语嫣这么一说,他快速的调动了一下秦大傻的记忆,终于弄明白这东西是干啥用的,这让他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秦朗,我记得喝酒的时候说你装傻,说你猥琐,但现在我才发现,你根本就是一个禽兽。”梅语嫣一边哭,一边斥责着秦朗,眼神里尽是无助和迷惘。酒后突然失身,而且还是失身给自己的学生,她的道德底线正在崩溃。
秦朗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虽然他能理解这个女人的愤怒和伤心,但被人指着鼻子骂禽兽,他真替自己感到委屈,要知道,昨晚他可是“禽兽不如”来着。
“如果你能想起昨晚的事,那我就不解释了。如果你想不起来,我也不想解释什么,你自己的身子,有没有被人动过,你自己还能不清楚?”秦朗耸耸肩。
恰在此时,电视机红太狼指着灰太狼的鼻子骂道:“你以为不解释就能过得了老娘这一关么?”
嗯?
秦朗诧异的转过头,等发现是电视里传来的声音,他拍拍脑门,按动遥控器给关掉了。
再转过头时,秦朗看到梅语嫣正拧着两条黛眉,苦苦地思索着什么,刚刚还苍白复杂的脸蛋儿,这会儿又不知不觉的罩上了一层红晕。
好半天,梅语嫣才期期艾艾的说道:“秦……秦朗,能不能麻烦你先出去一下?”
出去?
秦朗看了看梅语嫣,明白这女人的意思,他二话没说,就走出了屋子,并随手带上了门。
门一合上,梅语嫣的手就战战兢兢的伸向了那桃花盛开的地方……
秦朗出了屋子,就去侧屋卫浴间里洗漱了一番,等他再出来的时候,看到梅语嫣已经站在院子里了。
这一会儿的功夫,梅语嫣已经穿戴整齐,只是发丝还有些凌乱,脸上也还残留的宿醉后的痕迹。
秦朗打量了一下,看到梅语嫣的脸上已经没了之前那种种复杂的表情,只剩下驱之不尽的羞涩。
他笑了笑,“检查完了?”
梅语嫣羞得抬不起头来,声如蚊哼道:“嗯。”
“现在知道我不是禽兽了?”秦朗又问道。
“嗯!”还是跟蚊子哼似的。
“不想说我是禽兽不如?”秦朗逗道。
梅语嫣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这一笑,好像冲淡了她心头的羞意,抬头朝秦朗低声道:“我已经回想起昨晚的事了,之前误会了你,真不好意思。谢谢你昨晚对我的照顾,不过……不过你以后少玩那些成年人的东西,这……这不好。”
说到最后,梅语嫣的脑袋又羞涩的低了下去。
秦朗知道她指的是避孕套,刚想说话,院子大门却突然被拍响了。
“砰砰砰……”
敲门的人,似乎很不耐烦,拍的又重又急。
第24章 恶客登门
旧式的木制双开院门,经历几十年风雨岁月的锤炼,虽然还能使用,但也经不起这么剧烈的拍打。
就像个老态龙钟的长者,颤抖不止,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好像随时都会散架似的。
秦朗皱了皱眉头,且不说拍门的是谁,单是这副恶客登门的架势,就让他对来人大为不喜。
他沉下脸,就要去开门。
可步子刚迈开,胳膊就被人扯住了。回头一看,却是梅语嫣正惊慌的朝他摇头,“不行不行,你不能开门。”
“怎么了?”秦朗奇怪道。
梅语嫣松了手,期期艾艾的说:“我……我在这儿,你现在要是开门,会让人误会的。”
误会?
秦朗一愣。
等看到梅语嫣那一脸跟被人捉了奸似的心虚表情,他才醒悟过来。心里不免感到好笑,这女人都在瞎琢磨些什么呢?
他没好气的说道:“梅老师,我看你是想太多了吧?晴天白日,你我衣冠端正的站在院子里,难道还有人怀疑你梅大老师跟我这个学生睡了一晚?”
一听这话,梅语嫣连耳朵根子都红透了。
特别是“睡了一晚”这四个字,不免让她回想起刚刚醒来时的尴尬一幕。尽管私下里检查发现自己身子确实没被动过,但是和一个学生同床共枕,而且还是半露着屁股,哪怕就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也叫她羞得抬不起头来。
“啪啪啪……嘭嘭嘭……”
拍门声还在刺激着秦朗的耳膜,秦朗没再理会梅语嫣庸人自扰的心虚,大步朝院门走去。
梅语嫣见状,在原地踌躇了片刻,似是想明白了什么,在深吸了几口气之后,也跟了过去。
秦朗刚走到门边,就隔着门听到一个嘀咕声:“麻痹的,怎么到现在还不开门。”
他冷哼一声,阴着脸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穿着运动装,理着短发的少年。看年纪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生的浓眉大眼,唇红齿白。
少年正一手扶着门框,一手做出拍打的姿势,嘴里骂骂咧咧,神色显得很不耐烦。他的眼睛极不安分的在巷道里左右乱窜着,每当有女人经过的时候,他的目光总会落在那些敏感部位,眼睛透露出与年纪不相符的淫邪之光。
看清楚来人,秦朗心里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厌恶感。因为他已经认出来,这便是他那同父异母的弟弟,秦胜。
秦大傻遗留给他的记忆里,关于这个弟弟乃至那个后妈的信息很多,但几乎所有记忆都指向这对母子俩对秦大傻从小到大的种种折辱。否则,秦大傻也不会一个人搬到老房子里来。
秦大傻从未将这对母子当做亲人看待,甚至只有极度的憎恶。而这也毫无保留的影响了现在的秦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