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婶婶如花似玉,您可真有福气。”胖道士摆好饭菜,瞥了床上的戚玲珑一眼,朝秦朗挤眉弄眼的夸赞道。
秦朗笑而不语。
“叔,婶婶睡的这么香,您今晚应该不忙吧?”胖道士话里有话地问道。
秦朗觉得这话里有歧义,眯眼道:“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胖道士嘿嘿一笑,“您之前在我师父面前说的那番话真是太对我胃口了,可惜我师父太古板,不明白这个以赌悟道的道理。我这么痴迷赌博,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悟出大道,继承他的道统嘛。”
胖子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又笑眯眯的说道:“不过叔能说出这番话,想必也是我道中人。叔晚上要是不忙的,我来找你,嘿嘿,我最喜欢以赌会友,而且赌品极好,保证让叔赌的尽兴。”
秦朗一怔,看来老道的担忧不无道理,这胖道士简直就是嗜赌如命。
他摇摇头,刚想拒绝,胖道士却突然做出噤声的手势:“嘘,叔别说了,我师父来了。”
话音一摞,老道果然出现在了客房门口。
老道左手拿着几本书,右手则提着一个陶制酒壶,朝秦朗笑道:“小道友,老道这里有一壶陈年美酒,咱们共饮一杯如何。”
“这当然极好。”秦朗笑道。
胖道士不敢在老道面前逗留,朝秦朗挤挤眼,就寻了个借口就溜了出去。
“小道友,这是几本和那些符纸相关的书籍。”老道将手里的书递给了秦朗。
秦朗道了声谢,接过书扫了一眼,就来了兴趣。
不过眼下却不是看书之时,将几本书放在一旁,秦朗和老道就坐,老道直接以碗为杯,倒了满满两大碗的酒水。
“我敬道长一杯。”秦朗举起碗,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老道也爽快干下杯中酒。
“好酒!”秦朗放下碗,大赞一声,这酒和那日花老爷子拿出的茅台,各有千秋,都是难得佳酿。
老道重新将酒水蓄满,笑道:“好酒也需有心人才能品出真谛。小道友,我与你一见如故,还不知道怎么称呼?老道我道号玉真子。”
秦朗拍拍额头:“竟是忘了自报家门,在下秦朗。”
老道陡然眼放精光,震惊道:“小道友确实叫秦朗?”
秦朗有些讶然,点头道:“如假包换。”
老道像是不认识秦朗似的,紧盯着秦朗打量起来,片刻后竟飞快的掐指推演起来。
这一幕让秦朗十分费解。
好一会儿,老道才停住了推演,复杂的摇着头道:“我的后天算术,能推演过去将来,却竟然推演不出小道友你的情况,看来小道友果然是应劫之人。”
“应劫之人?”秦朗被老道一番举动弄得一头雾水,“道长究竟想说什么?”
老道这才解释道:“我之前推演那棵古树时,不仅模模糊糊的预感到有一场灾难降临人间,而且推演中还曾出现过小道友你的名字。当时我还不明所以,现在见到小道友,我才算明白,你正是那应劫之人。”
秦朗顿时哭笑不得,从一开始他就不相信这老道的灾难论,现在却连他都被绕进去成了应劫之人,这让他有种荒谬的感觉。
第138章 魔术OR魔法?
“无论是灾难还是应劫,都是未来之事。过去不可变,但未来却充满变数。咱们推演盘算,也不见得能扭转什么。倒不如道长和我,只喝今日酒,一切顺其自然。”秦朗想扭转话题。
老道点点头,叹道:“也对,未来充满变数,与其自扰,倒不如喝好现在这杯酒。来,我敬小道友一杯。”
俩人一干而净,转眼又被蓄满。
“小道友,老道冒昧的问一句,不知道你师承何处?以你的年纪,有现在的境界,可不寻常啊。”老道笑着问道。
秦朗摇摇头道:“论及师承,我可算是无门无派。”
老道有些诧异,但以为秦朗有所苦衷,便体谅的没有追问。
“道长,不知道对于今日那两帮人马,你可有所了解?”秦朗突然问道。
老道点点头:“我了解的也不算多,只知道他们一方是摸金派,另一方是校尉营,这两帮人马在很多年前,本属于同一个组织,统称为‘摸金校尉’,但后来因为内部分裂,变成了现在这两股势力。”
“摸金校尉?”秦朗目光一闪,惊讶道:“盗墓的?”
“不错。”老道颌首道:“自古以来,这个组织一直都是以盗墓为生。不过到了近代,摸金校尉分裂为两个组织以后,经营方向也就出现了一些变化。摸金派还是以盗墓这个老本行为主业,但校尉营却主攻文物的贩卖,两边虽然各司其职,但因为历史原因乃至经营范畴的部分重叠,所以摩擦不断。”
秦朗点点头,突然想到曾帮白无瑕抓到的那个杀人犯,此人也是盗墓为生,不知道会不会跟这俩个组织有关系。
俩人边喝边聊。
秦朗有意通过老道的口,对这个世界那些超越普通人范畴的人或势力乃至非人的存在,有所了解。
一壶酒很快就见了底。
老道有些飘飘然的起身,告辞道:“小道友,我已经到量了,得回去巩固一下道基,明天我再陪小道友好好喝。”
秦朗将老道送出门。
转身回来后,就把注意力放在了那几本书上。
书有三本,分别是《道教符箓总纲》,《符箓起源》,《符箓的运用》。
看书名就知道,这三本书都是和符箓相关,并且是基础知识,正是秦朗所需要的。
从中取出一本,秦朗就靠在床边看了起来。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以秦朗的记忆力,也没有花费多长时间,就将三本书的内容,完完整整的印在了脑海里。
他放下书,做闭目养神状,实际上却是将脑海里所记的那些内容,翻出来慢慢地品味分析理解。
床上昏睡的少女,忽然嘤咛一声。
“你醒了?”
秦朗睁开眼,就看到戚玲珑动了动身子,慢慢掀开了眼皮儿。
“头好昏。”戚玲珑一脸似醒非醒的模样,拿手揉着额头。
秦朗探手过去,贴在戚玲珑的额头上,并没有发烧,他放下心来,笑道:“不吃不喝睡了这么久,换谁都会头昏眼花。”
戚玲珑逐渐清醒,察觉到自己躺在床上,而秦朗却坐在一旁,这姑娘脸色登时一变,一骨碌就从床上翘起了身子。
就在秦朗以为这姑娘也会跟当初梅语嫣一样,用尖叫来做开场白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戚玲珑在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以后,紧张的神色,骤然间又和缓下来。
“这是哪里?”戚玲珑打量了一下房间,朝秦朗问道。
“一座道观。”秦朗答道。
“道观?你带我来的?”戚玲珑有些惊讶。
秦朗笑了笑,反问道:“你昏睡在我怀里,不是我带你来,那么你还希望是谁呢?”
戚玲珑回想起之前的事情,脸顿时就红了。但她却意外的没有发作,也没有翻旧账,而是神色怪异地打量着秦朗,“你一直在这里陪我?”
秦朗点点头。
戚玲珑脸上闪过一丝柔情,但很快就被凶巴巴的表情所代替,“哼,有没有趁我睡着,占我便宜?”
秦朗故作吃惊地打量着戚玲珑,一本正经地问道:“你身上还有什么便宜我没占过么?”
“你……讨厌。”戚玲珑气呼呼的挥起小粉拳,在秦朗身上不轻不重的来了一下。
从这种打情骂俏的小举动中,不难看出,这姑娘对秦朗的态度,从之前的普通朋友,似乎隐隐上升了半个台阶。
只是当事人似乎都没有留意到这种变化。
“好了,不开玩笑了。”秦朗正了正脸色,说道:“我要帮你检查一下,体内的余毒有没有被清除干净。”
“一定要么?”戚玲珑双颊飞红。
“当然。”秦朗严肃道:“微量蛇毒虽然可以用来治病,但放在正常人体内,终归会阻挠身体机能运转,必须要清除干净,以防留下隐患。”
戚玲珑分得清轻重,也从之前的经历中,认可了秦朗祛毒的手段,尽管心里扭捏,但她还是慢吞吞的将裤子褪了下来。
什么事情第一次都难,但有了第二次第三次,就会变得习惯。
就好像脱裤子一样。
戚玲珑第三次在秦朗面前褪下裤子,尽管还有些矜持,但却没有多余的动作,顺畅的就将裤子给脱了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秦朗好笑道。
戚玲珑忍羞道:“哼,你不是要检查吗?不脱裤子,怎么检查?”
秦朗看着那丰满挺翘,白白嫩嫩的美臀,忍着笑摇头道:“你屁股上的伤口早就没有大碍了,我要检查的是你身体里的余毒,脱裤子可就多此一举了。”
“你……”
戚玲珑这一下可躁的不轻,整个脑袋都埋进了被子里,闷闷的羞恼道:“秦朗,我恨死你了。”
秦朗哈哈一笑,很快就替戚玲珑检查完毕。
“好了,你体内的余毒已经完全清除,现在可以彻底放心了。”说完,秦朗看到戚玲珑还把头埋在被子里,只是已经穿好了裤子,不由摇头暗笑。
过了好一会儿,戚玲珑才渐渐摆脱了羞意,将脑袋从床褥间移了出来,又羞又恼又复杂的望着秦朗。
可是一阵不和谐的声音,恰在此时从戚玲珑的肚子里冒出来。
秦朗笑道:“饿了吧,我给你留了吃的,拿去热热就行了。”
说着,他起身从一旁的桌子上取过食盒。和老道喝酒的时候,秦朗特意给戚玲珑留了饭菜。
听到这话,戚玲珑扫了眼桌子上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碗筷,心里面涌起一股暖流。
“别走!”
看到秦朗提着食盒要出去,戚玲珑急忙唤道。
“我去给你热一热,很快就回来。”秦朗解释道。
“别,我一个人害怕。”戚玲珑可怜兮兮的望着秦朗。
秦朗只好作罢,转身将食盒放在桌上,却将其中的饭菜汤一一取了出来。
继而他的目光在屋子里四处搜寻起来,很快,屋角的一个立柜上,放置的用来装饰的文房四宝,落入了秦朗眼里。
他举步走去,将文房四宝取出,继而就忙活起来。
这一连串的举动落在戚玲珑的眼里,无疑显得非常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