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发挥的那部分,就算是不答,也能拿到及格分。
自由发挥部分,无非就是区分天才和庸才的分割线而已。
江尘随意看了一下,都是一些粗糙简单的东西,以他的见识和知识库,无疑就跟成年人做幼儿题一样,简单到不能再简单。
“好吧,潜龙会试这种小事,没必要花费太多时间。现阶段,必须找一门适合这具肉身的功法。不能太好,但必须具有无限可塑性。”
江尘的记忆库里,诸天世界,各大位面的功法,可谓多如牛毛。不过要找一门合适的,可没有那么容易。
首先,太逆天的功法,以这具肉身的资质和条件,根本修炼不了。就跟吃惯了粗茶淡饭的人,忽然大吃山珍海味,势必会引起肠胃不适。
当然,这功法也不能太差,太差的话,起步低了,以后可塑性就低了。
江尘可不希望,自己以后的修炼道路因为起步的问题,而导致一些不必要的崎岖坎坷。
这却是急不得的事,现阶段而言,江尘还没有完全熟悉自己的身体,自然也无法为自己量身打造一部适合现阶段的功法。
反正,现有的《紫气东来诀》经过他改良之后,暂时也是够用的。
现阶段,首要问题是先把东方鹿对付过去。
第三天,江尘并没有出门,而是窝在侯府的藏书馆里。来到这个世界,他对这个世界几乎是一无所知。前世的记忆除了一大堆纨绔荒唐事之外,有价值的并不多。
江尘可不想懵里懵懂过日子,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虽然这是凡俗位面,虽然他是天帝之子转生,但是前世的记忆只能是在理论上支撑他,实际修炼中,还得依靠这个世界的身体。
理论可以让他少走很多弯路,可以让他比别人成长的更快,却不可能让他在短时间内就成为绝世高手。
如果因为前世的记忆就沾沾自喜,目空一切,说不定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毕竟,他的武力值,在这个世界上还处于最低端的那一层。一个手指就能捏死他的人,太多太多了。
一天的阅读,让江尘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加深了许多。也让他觉得很是充实。入夜之后,江尘又进入修炼密室,刻苦修炼。
经过一夜的修炼,他的四脉真气得到了进一步巩固,四条打通的经脉,经过他的几次打熬,也明显强悍了许多。
“以这样的节奏和速度,再过五六天,我的经脉强度,便足可支撑我去打通第五个要穴了。”
真气境内修炼,每一步提升,难度都会加大。
每开拓一条经脉,难度都会比之前难上好几倍。如果前面的基础没打稳,毛毛糙糙就去开拓新的经脉,很有可能导致经脉之间发生碰撞,轻则经脉受损,从此不能进步;重则经脉爆裂,当场死亡。
武道之路,步步艰险,并不是一句空话。
当然,江尘也有自己的优势,他的记忆库里,有很多打熬经脉的手段,也有很多打磨经脉的技巧。技巧加上一定的灵药辅佐,让他可以节省很多时间。
通常,天赋高的人,四脉到五脉之间,用时三个月算顶尖,用时六个月算优秀,九个月算合格。如果超过一年,那便算平庸了。
当然,也有人是一辈子都突破不了的,那就是属于不入流。
可是,在江尘这里,通过技巧和灵药辅佐,他却有把握在七天之内,就从四脉突破到五脉真气。
这其中,有一道程序他是不用花时间的,那就是定位真气要穴。
这个世界,每打开一道真气要穴,都是要开摸索,领悟的。
而江尘,却有《真穴共振》这门定位法门。
一夜的持续修炼,让江尘对这样的生活非常满意。
翌日清晨,第一道晨光从东边露出的时候,江尘便早早起身,来到侯府的练武场上,将《紫气东来诀》的功法运转的一遍,又将里边两门武技各自操练了一遍。
《紫云掌》潇洒飘逸,施展开来,忽而如落英纷飞,忽而如彩云追月,虚虚实实,讲究的是一个飘逸。
《东王指》却是讲究一个奇诡,忽如惊雷,又似飞星,惊鸿一瞥,神龙乍现,让人猝不及防。
江尘打了一通,全身筋骨都调动起来,一套心法,两门配套武技,在他手中,却是演绎出许许多多原著中都没有的精彩来。
只可惜,此间并无一个观众,否则必然会赢得满堂喝彩。
一个时辰后,江尘用过了早点,派江正去宋老板那里一趟,让他亲自押送那批卧阳石进那王宫。
前任江尘,也跟随江瀚侯进过几次王宫,所以记忆里对王宫的道路倒不陌生,对一些规矩,也是熟门熟路。
再加上有雕龙金牌开路,一路上畅通无阻。
虽然这王宫比江瀚侯在王都的临时侯府那是气派了百倍不止,不过这丝毫不能提起江尘的兴趣。
相比江尘前世见识过的各种大场面,这王宫的各种豪华便显得微不足道了。
“江尘拜见陛下。”说好了面君不跪,见到东方鹿的时候,江尘只是微微躬身。
这些礼仪小事,东方鹿现在自然也没有计较的心情,再说这是他亲口许给人家的荣耀,自然没有计较的道理。
“江尘,你今天能来,朕很欣慰。之前的事,我们君臣都把它忘了。朝前看,如何?”
“之前发生了什么事?陛下,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记性差。呵呵呵。”江尘不想说客套话,索性装傻。
“好,朕就喜欢聪明人。夏庭,你带江尘去内院。给芷若公主会诊。”
“是,奴才领旨。”夏庭是个太监,能够在国君身边听宣的太监,地位自然不会低。
这夏庭倒是伶俐人,并没有因为江尘的不良历史就有轻慢的意思。相反,他是客客气气,也很随和地笑道:“小侯爷,请随我来吧。”
江尘点点头:“等下我的仆从管家江正会押送一批石料来,请一发送到公主的寝宫里去。”
王宫很大,走了好一阵,才来到后院。
走在这清幽的后院花径上,江尘轻轻摇头。
要说环境,此地在王都真是没得挑了,绿树成荫,花团锦簇,地势清幽,亭台走廊,各种布置都是匠心独具的园林风格。
走过一条走廊,穿过一个拱门后,却是一片开阔之地。那夏庭带着江尘,停在了一簇花架下。
“小侯爷,咱们就到这里了。”
那场地里,有两个人。准确地说,是两个女子。其中一个少女,脸上稚气未脱,身材处于成型和未成型之间,正是东方芷若。
她此刻,正拿着一柄木剑,与另外一个女子见招拆招,招架的颇为吃力。
那女子大约二十岁出头,身材极好,穿着一身紧身的武斗皮甲,将她那一身玲珑曲线勾勒的更加曼妙。
此女一脸英气,呼喝之间,颇为严厉,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巾帼不让须眉的气概。
“着!”
一声轻叱之声响起,东方芷若手里的木剑哐啷落地,而那性感女子的木剑,则是架在了东方芷若粉嫩的脖颈上。
江尘无语摇头,这女人谁啊?胆子倒是不小,木剑竟然架到公主的脖子上,比武切磋就不懂放放水吗?
再说,上次不是叮嘱过,让东方芷若停止武道修炼吗?
“白痴女人。”江尘嘴角轻轻撇动,心里十分的不以为然,“果然是胸大无脑,古人诚不我欺。”
岂知,他这摇头撇嘴的动作,正好落到了那性感女子的眼里,却是惹来了祸事。
第0017章 公主?照骂不误!
“哪里来的登徒子?竟敢在后宫撒野?”那性感女子本来心情似乎就不好,陡然见到一个面相陌生的少年人,竟然又是摇头,又是撇嘴的,这不正好让她找到了一个发泄口?
江尘眉头一皱,转头问夏庭:“这个白痴女人是谁?”
夏庭听了这话,嘴巴好似一下子被人塞了个鹅蛋进去,一脸的愕然和苦笑,张口结舌,一时竟然不知怎么回答。
“好你个登徒子,骂谁白痴女人?”
“除了你还有谁?”江尘被这连续两声“登徒子”也惹出火气来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本少爷上次就说了,让东方芷若停止武道修炼!”
“我倒想问问,是谁在公主身边安排这种白痴的?”
“如果这种最基本的白痴问题都要我三番四次叮嘱的话,这会诊的活,我倒是要考虑让你们另请高明了!”
“还有,你这个白痴女人,不要动不动把剑架到公主脖子上。心悸则神摇,神摇则气泄。公主的元气本来就很弱,你是不是嫌她死的不够快啊?”
“最白痴的是,你们用的这种木剑,竟然是玄云原木,此木性阴,会引动公主的太阴之煞。偌大王宫,难道一个个都是白痴吗?”
那个女人本来气势汹汹,被江尘迎面一通大骂,一时间倒是愣住了。尤其是一眼认出这玄云原木,更是让她微感惊讶。
倒是东方芷若,笑嘻嘻的,带着几分少女的娇憨,跑了过来,拉着江尘的袖子:“好啦,江尘哥哥,勾玉姑姑今早刚刚从外面冒险回来,对芷若的事,还一无所知呢!你就原谅她这一次吧。”
“等一等!”那个叫勾玉的性感女人缓过神来了,“芷若你给我讲清楚,谁要这个……这个混蛋小子原谅了?我哪里错了?还有,这个小子是谁?他怎么能出入后宫?”
“说你白痴你还别不承认,你以为我稀罕进什么后宫啊?”
“小子,你再说一句白痴,信不信老娘揍你个生活不能自理!”
“切!威胁我么?就你耍那几下,省省吧。”江尘不屑。
那边的太监夏庭,则趁机偷偷摸摸溜走了。因为他发现,事情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可不想隔在中间尴尬。
反正人是带到了,再鸡飞狗跳,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事了。
可怜的东方芷若,只能两头灭火。
江尘一拉东方芷若:“走,小丫头,带我去你闺房看看。”
这话一出口,那名叫勾玉的女子彻底怒了,木剑一抖,喝道:“登徒子,你真以为老娘不敢劈了你啊?”
“你这疯女人是吃错药了吧?我好心来给芷若公主会诊,你一而再,再而三捣乱。信不信……”
“信不信怎样?”勾玉冷笑。
“算了,好男不跟女斗。芷若公主,她是你的武学教师吗?早点炒她鱿鱼。有她在你身边,你活不过十六岁。”
勾玉那白皙的面庞,闻言顿时阴霾笼罩,凝声喝道:“小子,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试试!”
东方芷若见勾玉这副表情,知道她是动真怒了,连忙道:“好啦,姑姑,你们两都别说了。听芷若来解释。这个是江尘,是父王给我请的御医。姑姑,你别小看江尘哦!他可厉害了,看出我不是患病,而是先天太阴之体。不能修炼,修炼会加重我经脉负担,消耗我的元气。”
“御医?就这小子?”勾玉那骄傲的脸上,写满不信。
“姑姑,他叫江尘,可不是什么‘这小子’。”东方芷若笑嘻嘻道,“江尘哥哥,这是我的姑姑,是我父王的亲妹妹,你叫他勾玉公主吧。可别叫什么白痴女人,疯女人了。可难听啦!”
“姑姑?”江尘一愣,这倒是没想到,他以为这剽悍女人,应该是女武师之类的存在。
不过就算是姑姑,那也该骂,更应该骂:“亲姑姑?有这样对待自己侄女的亲姑姑吗?你知不知道,你刚才所做的一切,都是把她往死亡的路上推。别以为你是公主就能脑残的理直气壮啊?”
勾玉公主眼中杀气爆闪,玉手情不自禁又握向剑柄。
四目相对,江尘目光坦然,不垢不净,他心底无私天地宽,却不怕勾玉公主那杀人的眼神。
“小子,我不管你是谁,你今天总共骂了我五次白痴,一次疯女人。你给我记住了,女人都是很记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