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临在内,师徒加在一起几个魔法师站在这儿,谁敢乱伸爪子?
就算是当地的地方官员看见了。也只能卑躬屈膝的赔笑。
最后,迪克森在陈道临的授意之下,再抛出一点好处。
西北的生意你们想不想做?达令法师麾下的生意,什么黄土砖啊,什么西北的特产啊,你们想不想沾这个生意?
再不济……西北的边关重镇西北要塞可是握在咱们手里呢!
边关的贸易这块肥肉,你们想不想吃?
想吃?那就乖乖的,老老实实的继续奉弗里茨总督父子两人为族长!
别看弗里茨总督已经不是总督了,别看这位老头子失去了皇帝这个大后台……可是人家现在有魔法学院当后台了!这个后台,虽然没有皇帝强势,但是……也不是随随便便的什么阿猫阿狗可以有资格来招惹的。
……
弗里茨总督当然是一个聪明人。
陈道临已经把事情做到这个份上了,人情恩情面子仁义,人家都做到了。若是这个时候,自己还推三阻四的话,那么……那狠辣的绝户计手段已经摆在台面上了……
有敬酒可吃,干嘛非要选择吃罚酒呢?
弗里茨总督一声令下,全家开始忙碌起来。
既然决定了跟着陈道临去西北,那么自然是把家中的班底全部带走。只留下一些老仆人和管家留守老宅,看管庄园和一下留下的家族私产。
而罗曼?弗里茨在纽霍芬当官十多年,宦海三十年时间,自然也有一批自己的心腹班底,幕僚,副手,忠心的护卫,这些都是可以带走用的人才。即便是去了陈道临的麾下,也不至于变成一个光杆司令。
而这样带着班底投靠,也可以显现出自己的诚意。
弗里茨总督这样的老狐狸,很清楚人情世故,做事情要么就不做,既然要做,就要做到位。蛇鼠两端,不但害了别人也会害了自己。
这位老头子既然表明了态度,家族之中的数十名精锐的护卫,立刻就忙碌了起来。
弗里茨总督多年执政东海,自然也有一圈属于自己的人脉关系,东海的地方官员,帝都各地的地方官员,贸易上的,生意上的往来等等。
足足用了两天时间,将家中的东西都整理好了,一些货物,行礼,还有一些文书之类的东西,装载了四十多个箱子。
让陈道临意外的是,这位总督果然不愧是军事学院出身。尚武的本质还在,庄园之中居然还储存了一批军械,这些军械可都是精品,就连弩炮都有两门。
陈道临刚看到的时候,差点以为这位总督大人准备起兵谋反。
然后才知道,这位总督大人闲暇无事,最大的爱好就是整顿家中的护卫,以军法治军。他虽然归属文官,但是也以此来聊以寄慰自己那颗武将的心。
弗里茨总督的行礼,自然不用再装载什么马车了。全部丢进了储物戒指里。
这储物戒指,陈道临倒是手里好几个,有些是他当初在魔法学院当老师的时候,闲着无聊,在实验室里练习炼金术,自己制作出来的——反正当魔法学院教授的一大好处就是,学院之中储备了无数魔法材料,想做什么实验,材料都可以免费领取。虽然说不上是中饱私囊,但是给自己弄几件免费的装备还是没问题的。
两天时间全部准备好了,大家就起程上路,离开弗里茨总督的老家。踏上了回归的路程。
乘坐马车离开家乡,到了澜沧江边的一座城镇,雇佣了船只,逆流而上。往西而去。
只不过上船之前,陈道临却对迪克森和胡克两人单独交待了一番。
这两人还有单独的任务要去做,陈道临对两人另有安排。
只是胡克船长似乎脸色有些无奈……大概是因为又要和身边这个号称“学院之耻”的闯祸精为伍。心中有些不安。
“这次如果他再闯祸,你就把他捆着吊起来打。”陈道临直接给了胡克船长这么一个授权。
船长听了之后,顿时大喜,摩拳擦掌看向了迪克森。
迪克森哭丧着脸:“老师,我也没有那么不堪吧。”
“你还说!若不是你非要凑热闹,我们现在还在帝都里喝酒呢。”胡克瞪了他一眼。
“罢了,错有错着。”陈道临笑道:“若不是阴差阳错,你们也救不下费欧娜小姐。”
胡克这才没再说什么,只是眼光不停的在迪克森身上瞄来瞄去。
迪克森恨恨道:“别看了,我不会给你吊打我的机会的。”
胡克哈哈一笑:“我现在倒是希望你能闯些祸了。”
两人和陈道临告别,又和麦昆莎莎等人告辞之后,就在码头上离开。
至于他们去了哪来,陈道临不说,他的弟子也不会多嘴去问。
只是费欧娜看见两人没有上船离开,心中就不免有些疑惑,站在船头看了好一会儿。
……
这条船逆流而上,往西而去。
沿着澜沧江运河往西行驶,这一路就没有再发生什么事端。
沿途经过帝都的时候,也没有停泊,只是在卫城码头停下补充了给养,然后就过帝都而不停,一路往西。
二十多天后,已经抵达了帝国的西部,这里是澜沧江的上游。
这里一处码头,可以算是澜沧江水运枢纽的西边终点了。过了这个地方,虽然澜沧江的水域依然可以往西,但是河道却变得崎岖蜿蜒,不再适合大船行驶了。
在这里弃船登岸,雇佣了马车继续赶路。
等过了冷泉关,就算是正式进入了努林行省的地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