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说谢谢了吗?”
“不用不用。”
“嗯,我们两不相欠了。”欧阳媚媚狠狠的推开王蠢,转身大步离开。
“……”王蠢有想跪下认输的冲动。
这小婊砸喜怒无常,诡计多端,牙尖嘴利,不好对付,最重要的是,这小妖精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对自己也狠,得尽快治好她,免得徒增是非。
从小树林出来,王蠢回到保安室的时候,柳大五虎已经等候在门口了。
六人分两批打的前往酒店。
当看到后座的大锤后就像一头大猩猩一般卷缩在车里面,王蠢不禁暗自赞叹,这柳大五虎不愧是柳大五虎,光是这魁梧的身材,就要吓到很多人,可惜是自己的对手。
咦,记得他们说如果输给了自己,就拜自己为师的!
想到这里,王蠢心中一动,如果真的收柳大五虎为徒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如果一开始王蠢想收柳大五虎为徒的话只是自己意淫,那么现在,他开始慎重的考虑这个问题。
现在自己可不是在街头巷尾厮混的小混混了,有什么事情总不能老是单枪匹马,虽然有事可以喊文静和石小宝帮忙,但是,王蠢觉得,他与文静和石小宝都是兄弟,不存在谁使唤谁。
看来,是有必要培植一点自己的势力了。
对于势力的培植,王蠢觉得是理所当然,无需为自己找理由了,因为,他从苏雪那里了解得足够多,无论是那些大家族还是门派,在俗世都会拥有自己的势力,自己作为一个修真者,培植自己的势力也是理所当然,不能老是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也自己干。
其实,王蠢自己都不知道,他虽然现在才想起培植自己的势力,但在有意无意之间,他已经在培养自己的势力了,譬如刀哥板凳,在C市,有了他们,一些小事,基本是随时摆平,虽然做不到黑白两道通吃,但应付一些小事足矣。
除了刀哥和板凳,新东方武校也算是王蠢培植的势力,而且,和刀哥板凳他们比起来,新东方武校的潜力可谓是挖之不尽,毕竟,新东方武校是一所武术学校,它不仅仅是在武术界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力,本身就是培养人才的摇篮。
“禽兽是你的师父?”王蠢试探着问大锤虎,因为他知道,在武林之中,虽然是可以参师学艺,但师父只有一个人的,背叛师门,属于大逆不道。
“是的。对了,他是曾兵,我是罗海。”大锤虎点头。
“哦……”王蠢一脸失望。
“是教练。”罗海身边的曾兵摇头道。
“有区别吗?”王蠢心中一喜,问道。
“当然有区别,我们只是在新东方武校学武,又不是专门拜在秦老师的门下学武,而且,我们交的学费也是交给新东方武校,又不是给秦老师。”
“这有区别?”王蠢疑惑的问道。
“区别大了。理论上,人生一辈子只能有一个师父,特别是学艺的师父,譬如木匠瓦匠之类的手艺,都是一个师父,而我们在柳大学习知识,有很多老师,之前,我们也上个幼儿园小学初中和高中,难道老师们都算我们的师父吗?”
“不算。”王蠢连连点头。
“新东方武校只是一所学校,和柳大有什么区别?”
“有道理。”
“我们喊秦老师也是喊的老师,他和新东方武校里面其他的教练都是一样,又怎么能够算是我们的师父呢?”
“曾兵,计较那么多干嘛?”大锤虎皱眉道。
“嘿嘿,这可是大有文章的。”
“什么文章?”王蠢饶有兴趣道。
“神话故事中师傅带徒弟的惯例有三:1,怎样做人。2,传授本领。3,临行送兵器法宝。”曾兵神秘兮兮道。
“……”王蠢目瞪口呆。
“罗海,我不是说你啊,师父可不是那么好认的,除了徒弟要奉献家财美女,做师父的也不能小气,教做人传授本领的自然就不用说了,那临行送兵器法宝可不是小事,遇到大方的师父,都是把压箱底的宝贝送给徒弟,免得徒弟出门丢了师门的脸,所以啊,我们不能随便拜师,一定要看准那些有钱的师父。”
“还奉献家财美女,你是看小说看多了吧。”大锤虎罗海一脸狠狠的瞪了一眼曾兵。
“曾兵说的也有道理,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人家都把你当父亲看了,当父亲的自然不能小气,再说,我们中国正在倡导儒家思想,老一辈的传统还是要保留的。”听到曾兵说奉献家财美女,王蠢心中窃喜,眉开眼笑,他感觉这曾兵很合他的脾胃。
“蠢哥果然是见识非凡!”曾兵嘿嘿笑道。
“对了,罗海是大锤虎,你是什么虎?”王蠢问道。
“爬山虎。”
“爬山虎……”王蠢合不拢嘴,万幸是坐在车上,如果是坐在椅子上,绝对要摔到地上。
“怎么啦?瞧不起我!喊你一声蠢哥是看你年龄大些,加上帮我们争取到了参赛资格,别以为真把你当哥了,告诉你,上次你踢了我两脚,我还记得,这次太阳山武林大会,我是不会对你客气的。”爬山虎冷哼一声,立刻翻脸。
“曾兵!”大锤虎斥道。
“有什么不能说的,我们五兄弟谁不记着上次在体育馆的仇!这事儿一码归一码,他帮我们争取到参赛资格是一回事,我们的仇是另外一回事。”爬山虎黑脸瞪着王蠢。
“我靠,小兔崽子,居然还记恨着,行!这次太阳山武林大会,我保证把你们揍得满地找牙。记住,你们可是说过,如果输了,就拜我为师的。”王蠢嘿嘿奸笑道。
“拜你为师?哈哈哈……就你那两手,也配当我们的师父?”爬山虎哈哈大笑。
“哟哟哟……看来,你们是要食言而肥了啊!信不信老子现在一个电话就取消你们的参赛资格!”王蠢是什么人,丁点亏都不想吃的人,自然不会任凭爬山虎曾兵嚣张,立刻威胁道。
“你……”
“你什么你,是不是又欠揍了?要不要下车比划比划,老子不打得你满地找老子就王字倒着写!”王蠢挑衅道。
“下去就下去,师傅停车……”
“你疯了,你连累我们都不能参赛?!!”大锤虎罗海朝曾兵咆哮道。
“我……好,等上了擂台,就让他尝尝我爬山虎的厉害!让你知道爬山虎不是只会爬墙壁的植物!”爬山虎曾兵恨恨道。
“就凭你这种食言而肥的德性,当老子的徒弟还要考虑考虑。”王蠢施展激将法,他已经决定了,一定要把这无知老虎收归麾下。
“蠢哥,你放心,男子汉打战服,一言九鼎!如果你能够在擂台上光明正大的打败我们,我们就当你的徒弟。”大锤虎一字一顿道。
“呵呵,先说清楚啊,可不是老师,而是师父,师徒的师,父子的父,可不是阿猫阿狗都叫的师傅师傅。”王蠢瞄了一眼开车的司机师傅。
“放心,如果你能够光明正大的打败我们,我们就磕头拜师。”
“这一次,我就光明正大的打败你们,让你们知道火车不是推的,牛皮不是吹的,蠢哥是真厉害的!”
王蠢见大锤虎罗海反复强调“光明正大”,自然明白他们上次被群殴怕了。
正如王蠢所猜测的,柳大五虎还真被群殴怕了,毕竟,他们只是一群还没有社会经验的学生,别看一个个牛高马大的,却是很单纯,没有什么心机,胆子也没有别人想象的那么大,王蠢现在整天在柳大晃荡,他们不敢报仇,只能寻找正规的途径参赛报仇。
柳大五虎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被刀哥一群混混吓怕了,正所谓是人的名树的影,刀哥在C市的名声,柳大五虎也有耳闻。
柳大五虎忌惮刀哥他们,但并不代表他们不想报仇,事实上,他们非常非常想报仇,在听闻王蠢会参加太阳山武林大会的比赛之后,五人挖空心思想要趁机报仇,甚至于不惜求仇人帮助疏通,他们急于报仇的迫切心情可见一斑……
……
原本很好的气氛突然被破坏了,大锤虎和爬山虎都不说话,一直闷声到酒店,而王蠢心里直乐,他挖空心思,算是把两个家伙忽悠进来了。想到五个平均身高一米九的家伙跪在地上喊自己师父,王蠢就心情愉快。
对于收徒,王蠢纯粹是临时起意,无所谓成不成功,只是想着招几个徒弟使唤,做点杂事什么的。
很快,两辆的士到了一家酒店,看酒店的气象,也就是一般,估摸着柳大五虎和禽兽囊中羞涩,不敢去西湖大酒店那样的地方吃饭。
可能是另外一辆车上的人已经提前通知了禽兽,禽兽正站在门口等候。
第332章 五个吸血鬼和一个老道
当看到王蠢从的士上下来,禽兽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之色,当初,他在王蠢手上可没少吃苦头。
“王兄弟……”
“禽兽老师,以前的恩恩怨怨就让他过去吧,你现在跟钱伯混饭吃,你也知道我和钱伯的关系,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王蠢很大度的主动和禽兽握手。
“多谢多谢,这次真要感谢你的帮忙啊!”禽兽那张丑陋的脸上,一脸感动。
“好说好说,走,吃饭去,饿了!”
“请请!”
一行人到了包房。
服务员正一轮一轮的上菜,热气腾腾,等众人落座之后,便开始。
一开始,禽兽总是想问王蠢关于新东方武校的事情,但是,王蠢一问三不知,一门心思的吃饭,禽兽也知道打探不出什么消息,最后,原本是联络感情的一顿饭,真成了吃饭。
当然,双方还算融洽,至少,王蠢知道了柳大五虎的名字。
出来大锤虎罗海和爬山虎曾兵外,另外三个人分别是下山虎彭文凯,雪地虎杜雪阳和矮脚虎黄冬。
这里值得一体的是,矮脚虎并不矮,身高也达到了一米八七,但在柳大五虎之中,他是最矮的,最后,被冠了个矮脚虎的诨号。
在介绍之中,王蠢才知道,柳大五虎的外号,除了大锤虎之外,都是互相取笑瞎编的。下山虎彭文凯是因为讨厌睡上铺,所以被取名为下山虎;雪地虎是因为杜雪阳的名字里面有个雪字,而矮脚虎的外号纯粹就是一个人最矮。
另外,王蠢还发现,柳大五虎的性格并不像他们的外形那样有特点,和他们接触之后会感觉他们很幼稚单纯,并没有社会上那些混混的油滑,脑筋最灵泛的是爬山虎曾兵,最稳重的是大锤虎罗海。
最后,王蠢得出总结——一群武痴!
当然,柳大五虎对王蠢也有了全新的认识,以前,在他们眼里,王蠢就是个卑鄙下流无耻狠毒的混混,一顿饭下来,众人发现,王蠢其实是很好说话的,而且颇有幽默感。
一桌子七人,唯独禽兽有些城府,除了开始询问王蠢一些问题之后,便只是安静的吃饭,倾听众人说话,看不出喜怒哀乐。
隐隐约约之间,王蠢感觉禽兽有点心事重重,但王蠢也懒得问,毕竟,他和禽兽不熟,再说,禽兽的死活,关他个屁事。
一顿饭吃完,便鸟兽散了。
值得一体的是,王蠢在借故上厕所的时候把单给买了,这让柳大五虎颇为感动。
柳大五虎自然是不知道,王蠢认为是为徒儿买单,理所当然。
王蠢没有和他们一起走,而是独自散步回家。
C市的夜晚非常繁华,车流如织,街道两面的招牌更是流光溢彩,哪怕是这大冬天的,街头上也是人来人往。
“嘀嘀嘀……”就在王蠢百般无聊的时候,电话铃声响了,一个不熟悉的号码。
“王蠢,你在哪里?”电话里面是少年的声音。
“在逛街。”
“英国来了五个人。”
“英国来了五个人关我屁事。”
“但是,他们白天不出门。”
“什么意思?”王蠢心脏一阵突突的跳,他有一丝不祥的预感。
“晚上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