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开始微微发亮。
晨曦的薄雾开始笼罩全城。
到了清晨，终于忍不住的侍卫长冒死冲入后花园，却发现自家领主和少领主的无头尸体倒在后花园中。
一瞬，侍卫长脸色都青了。他也是希瑞克的信徒，然而他并不确定这是怎么一回事。
透过手心和脚掌的长钉……这种刑罚有着典型的谋杀教会的色彩。
然而无头的尸体，这可真不好说是否希瑞克亲自赐死伯爵父子。
侍卫长不知怎么办了。
另一边，雷文心情大好。看着一条条系统提示，终究忍不住大笑出来，惊飞一林子鸟雀。
从吓住索尔克开始。
“你发动了技能唬骗，你对索尔克·杜勒像发出一个非魔法性的暗示，伪装成谋杀教会阵营。由于你对谋杀教会的拥有极为深刻的认知，判定时额外获得+8增值。”
“检定成功！索尔克相信了你的话。由于你完美的表演，你间接欺骗了一个实力远超于你的对手。你的表演技能得到大幅度提高，现技能等级为65。你的唬骗技能大幅度提高，现技能等级为70。”
“你佩戴了【灭教者】称号，现在与你敌对的谋杀教会教徒索尔克必须进行一次强制的意志检定……目标检定失败！士气降低两点。”
然后就是面对摩尔恩的时候：
“你发动了技能唬骗，你对摩尔恩·杜勒像发出一个非魔法性的暗示，伪装成谋杀之神。由于你对谋杀之神希瑞克的身体细节和语言习惯拥有极为深刻的认知，判定时额外获得+10增值。”
“检定成功！摩尔恩相信了你就是希瑞克本尊。由于你完美的表演，你再一次欺骗了一个实力远超于你的对手。你的表演技能得到大幅度提高，现技能等级为80。你的唬骗技能大幅度提高，现技能等级为82。”
……
“你观察了目标三息才以近战武器进行偷袭，而且造成伤害，本次偷袭附加额外伤害。”
“你的攻击无法通过目标的强韧检定，致命偷袭改为普通伤害，你一共造成对方18点伤害。”
……
“【黑月之刃】的【无形】特效触发，你越过了对方的强韧检定，直接命中目标要害。你切断了对方的颈椎，所有伤害转为致命伤害。”
“你对目标摩尔恩·杜勒造成981点伤害，目标死亡。”
“发现目标具有谋杀神性1点，此神性被幻影女神的信物吸取。口头契约成立！”
第057章 借势
小型祭祀盘把谋杀神性吞了，雷文没意见，但不是应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吗？
雷文注意到提示中“口头契约”这个字眼。
这意味着当初在阴影位面自己跟幻影女神谈的交易是被契约之神保护的。自己用两点谋杀神性可以换来1点幻影神性。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结果，这毕竟是好事，不用担心莱拉赖账了。
按照游戏中进程的推断，莱拉的现状应该很不好了。狗急都会跳墙，陷入绝境之后，不论人还是神，其实反应都差不多的。
雷文买了双重保险。
在这个外貌协会中坚会员满天飞的梵妮娅城，23点魅力绝对可以横着走，雷文仅仅是勾勾手指头，就说服了一个“容貌官”，让她取消了贝尔的禁令。
他拉上了贝尔。
“老大……天还没亮吧？这时间去突袭女生宿舍貌似不大好？”
雷文满头黑线，这头狗熊懂个屁啊！
“我是去要账的！”
“我真没看过天未亮就去女生宿舍收账的，对方给不出难道要钱债肉……哇！”某熊人的屁股差点被黑月之刃削了。
闹完了，雷文郑重吩咐：“等会你在外头等，一听到里面有雾气飘出来就直接杀进去。”
“好！”
雷文带着贝尔来到梵妮娅城一处专门招待贵宾的别苑。
没进入别苑，反而径直走向马棚，那里停着一辆无人看守的巨大马车。
火红色的车厢即使在光线略微昏暗的清晨也显得异常亮眼。车厢边框那镂空的金丝花边高贵大气，车头挂着哥连派斯的皇家徽章，车身上明晰地铭刻着多条魔法铭文，能让车中人随时激发，抵挡住不怀好意的攻击与偷袭。
站在车厢前，雷文站定。
“赛恩斯小姐，我想进去，你没意见吧？”
里面足足沉默了十几秒，门“吱呀”一声开了。
黑暗的车厢中露出赛恩斯那张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冰冷脸庞。
“……”赛恩斯无言地死死盯着雷文。
雷文嘴角轻轻一撇：“我至少带着诚意而来。”
赛恩斯让出半个身位，让雷文进去，却潜意识挡住了贝尔。看到贝尔没有进来的打算，赛恩斯等雷文进去后关上了门。
高大的车厢能够容纳四人乘坐，华贵的车厢完全是皇室标准打造的。
两人对坐着。
“怎么？不带我进去真正的地方吗？”
“你果然知道很多。”赛恩斯脚轻轻一跺，周遭的环境立即急剧变化起来。空气中的温度往下倾泻，仿如从盛夏瞬间进入寒冬。
眨眼的功夫，雷文已经在一间封闭的、直径十米的圆形房间里。
房间中间是一潭水，圆形的池子弥漫着缥缈的雾气。
“尊敬的女神，你的做法有点不厚道吧？两点谋杀神性到手了，但答应我的幻影神性呢？”
空气中蓦然传来异样的振动，有种整个空间都沸腾起来的错觉，莱拉愤怒的声音传出：“你这个骗子，说！希瑞克给你什么好处让你来暗算我！？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铛”一声，赛恩斯蓝发激荡，一把颀长的弯曲长刀已然闪电出鞘。
她快，雷文的手下比她更快。
她刚踏出第一步就愕然发现周遭空间里多了好多东西。
六只机械恐怪瞄准了她，恐怪前部发出的光芒让她不寒而颤。最令她心惊的是，她身后的影子不知什么时候变长了，里面一定有什么东西。她百分百肯定只要她挥出长刀，她的首级必定首先落下。
“你……”
面对莱拉的惊愕。雷文很淡定。
“首先澄清一点，我真没害过你。你的圣地沦陷，跟我一丁点关系都没。”
“混账，不是因为要消化那点谋杀神性，我会……”
“放屁！”雷文霍然大骂。
莱拉愣了。
赛恩斯更是愕然，她完全无法想象，竟然有人敢如此顶撞她心中至高无上的神。
“你自己说，你迷雾山脉的圣地被包围多久了？三个月！足足三个月你什么都干！没有让你的信徒歼敌，没有求援，更没有突围！就因为你一直迷信自己迷雾宝珠的力量，以为希瑞克的手下无法攻入你的圣地而已。现在好了吧，老巢被希瑞克一锅端了。反倒迁怒到我头上？”
雷文的大骂让雾气中的女影气得发抖。
偏偏莱拉想不出反驳的理由！
“卑微的凡人！是谁给予你向神祗咆哮的权力！跪下！祈求我的宽恕。否则哪怕你说的全部都是正确的，我都要你去死！”
雷文昂然负手而立，他望向莱拉化身的眼神如同看着一只可怜的爬虫。
“哦，是吗？弄个传令化身跑出你的神国已经是你最大的极限了吧？你敢踏出神国，伏击已久的希瑞克就敢当场击杀你。你信徒中还有高手吗？你最强的信徒好像就是我身后这位哦。”
对！雷文就是吃定了已经沦为破落户的幻影女神无法把他怎样。按照游戏中的进程，幻影女神应该在几小时前失去了她最大的圣地迷雾山脉。
如果没有意外，幻影女神另一个重要的信徒聚集地哥连派斯公国会因为她最后一位带刀祭司赛恩斯在三日后遇刺陷入混乱。一个月后，哥连派斯公国会因为连遭盟友背叛以及外敌入侵而灭国。九成九的迷雾教会信徒被杀或者改信。
幻影女神随之走上绝路。
在雷文心中，他从未把幻影女神列为要争取的盟友。混乱中立阵型的莱拉实在不是一个靠谱的帮手。
对比游戏中，现在的莱拉所作的几乎一模一样，简直是蠢得不能再蠢。
对于猪队友，救她就是自己找死。
拿到自己的利益就够了，这就是雷文的底线。
所以雷文不会容许幻影女神赖账的：该是我的都给我吐出来，至于以后你是生是死关我屁事！
然而雷文还是小瞧了混乱阵型的家伙的逗逼程度。
莱拉居然真的动手了！
大雾骤然充斥满整间房间，迷雾中，神秘的力量在迅速蔓延。
他们所在的地方，其实是一个固定在马车上的微型半位面，并不是莱拉用神力开辟的空间。
发现雾气溢出，贝尔果断冲了进来。
莱拉当然顺手把贝尔纳入攻击对象。
好戏来了！
发现事情远不是自己能对付的，贝尔很没节操地大喊了一声：“老头救命！”
虚空中一道无与伦比的凌厉目光骤然穿过无数空间，刺穿浓厚的神力迷雾，直射到幻影女神身上。即便是莱拉，被这视线碰到也打了个寒颤。
“玩肥皂泡的！敢动他你就死定了！”风暴之神塔洛斯搁下一句话后，他的意志就消失了。
莱拉几乎牙齿都咬碎了。
“好！我不动他，我就杀雷文！”
迷雾化作雾气长枪，尽数卷向雷文身前。
“不－－”贝尔扑过来，准备替雷文挡枪了。
赶不及！
雷文蓦然间很没节操地举起了一个棋盘。
棋盘颤动了一下，似乎对面那位正在犹豫。
“这跟说好的不一样！”雷文脑海里响起红骑士愠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