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血液都似要被焚干。
在此时,他有两个选择。
第一,认输。
如此神墟道台自会产生大道之力化解熔炉之力。
第二,崩碎命牌。
命牌崩碎后将直接离开神墟界域,将失去接下来的机缘。
这显然是不可取。
也只是在危机关头,众人才会想到直接崩碎命牌。
如当初秦重等人,他们感觉到了危险,直觉让他们崩碎了命牌。
因为危机关头,少有人会想到认输还可以保命。
在紧张之下有几人可以保持头脑清晰?
此时萧云遇到了危险。
可是这种危险还可以慢慢抵挡,并不是太过迫切。
若是楚云飞会幻道神通,那么萧云自然得立即崩碎命牌。
或者认输。
“我不能就此认输!”而此时,萧云被熔炉笼罩,在被熔炼,却咬着牙,不肯认输。
他感觉自己不应该就此一败。
他应该还能一战。
他领悟的道,并不比楚云飞差,他怎么能败?
所以萧云不甘,纵使此时随时有被熔炼为虚无的危险。
纵使此时饱受着巨大的痛苦,他还在坚持。
“我的道,有错吗?”萧云在沉思。
纵使烈焰在焚烧,他还在用心,在问道。
他修各种神通,悟天地大道。
神通为辅,大道为主,如此内外兼修,壮大己身。
凭此,这一路上他高歌猛进,力败了各族天骄。
当中多数人都蕴含着神王血脉。
可以说,这条路并没有错。
可此时,他却败了!
败在血脉并不是太过逆天的楚云飞手中。
“这关键之处,在哪?”萧云沉思。
这当中肯定有着一个关键之处,使得他一败。
若是理清,他才有机会获胜。
可是想要找到这些太难了。
因为萧云不是楚云飞。
他不知道楚云飞此胜,是因为融合了天阳神君的残识,使得他对神道奥义的掌控超出了常人。
如此,楚云飞演化出的神阳之炉所蕴含的天地之力,所蕴含的那种神道奥义自然不是一般的人可以争锋。
萧云不知此事,只得苦苦冥想。
简单冥想无果。
“当感应这种力量。”随后,萧云开始用心感悟那种熔炉之力。
唯有如此,他才可以找出自己的不足。
若是普通人自然是难以察觉。
可是萧云境界已经足够,只是略微感应,就发现了这熔炉之内蕴含着一股他不曾有的气息。
“这是神道之纹!”萧云内心一震,“当中所蕴含的神道奥义超出了阳凌海等人!”
这个发现使得萧云的心情难以平静。
阳凌海等人凭借血脉神力也可以凝聚神道之纹。
可是那种神道之纹只具其形,并不具其意。
也就是说,阳凌海等人靠的是血脉之力才凝聚的神道之纹。
若是没有这血脉之力,他们根本无法凝聚。
而这楚云飞却不一样。
他这神道之纹似乎与他的意志融合,如同一体。
这是他自己领悟的神道之纹。
这双方之间的差距一目了然。
所以楚云飞运用这种神道力量更加炉火纯青,将之融入了神通天地之内。
而阳凌海等人却只能粗浅的运用那种血脉神力,不能真正的化为己用。
第1630章 萧云殒落了?
萧云在熔炉之内用心感悟。
并没有多久,他就想到了楚云飞为何有此神力。
这一切只是因为他自己领悟了神道之力。
“可这种力量不是通天境修者可领悟,就连半神也不能如此。”萧云眸露沉吟。
半神可以领悟神道奥义。
却也只是皮毛罢了。
如演化领域,封锁天地。
这是触及神道奥义了。
可楚云飞这奥义超出了半神所有。
“难道这就是他的机缘!”萧云眸光一闪,随后摇头,“这是属于他的机缘,外人并不一定能如此而行。”
显然,他还无法如此。
所以这路行不通,对萧云并没有实质的帮助。
“可是,如此也证明了,我的路,并没有错。”萧云眸光明亮。
虽然这种明悟对他并没有什么实质帮助,却让他恍然,对自己的道不在动摇。
如此一来,他就可以观己身了。
“虽然这楚云飞掌控了一丝神道奥义,却也不完整,毕竟他不是神灵,再者,这片天地也还不允许有完整的神道奥义出现,否则将引起天劫惩罚,他顶多就是掌控了一些法门,提升了自己,只要不是神,就可以战败!”萧云眼睛明亮。
而此时,他的神通天地之力被不断焚化。
他肌肤之上覆盖的鳞片也被不断融化,那道纹在模糊。
不久之后,他的身子真的要被熔化。
可是萧云此时却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感悟世界。
唯有道心清明,才能有所领悟。
“我还有什么缺点?”萧云用心感悟。
只是意念一动,他的诸多神通演化。
虽然他此时神通溃散,可是他意念一动,自己就是天地,有着伟力震荡开来。
也是如此,他才能抵挡那熔炉那么久。
“我的神通,已经很强大,虽然还可以提升,却不足以破掉这楚云飞的熔炉天地。”萧云沉吟。
神通只是辅助而已。
大道才是根本。
“如此,我现在需要提升的是我的天地之道!”只是一想,萧云就有了自己的目标。
可是他已经逐渐掌控这天地大道,自身就融入了这天地,还有什么可提升?
萧云眉头紧锁。
若是可以提升,他早就提升了。
他显然遇到了瓶颈。
而此时,萧云肌肤上的鳞片被熔化。
他的血肉也被融化,那天地之力也无法抵挡这熔炉之力了。
毕竟,此时楚云飞占据了上风。
“这小子居然还没有认输,也没有崩碎命牌,反而是一脸安详,时而皱眉,如同在感悟,沉思着什么!”楚云飞眉头紧锁。
本来他以为萧云必会立即认输。
因为双方之间实力已经没有了悬念。
就算在坚持下去,萧云也没有了反败为胜的机会。
如此,坚持是徒劳,何必坚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