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鼎叹道:“大业夜摩天王已经堕化了,佛宝并不能保护他,尽管他的形貌没有变成怪物,但他的心分明已经入魔,当然这并非是因为他破了酒戒,佛门戒律只是为了帮助弟子清修,却非是必要,他的颓废是在心灵上,空有九重巅峰的修为,却发挥不出应有的实力。”
他和罗丰联手,两人几乎完胜大业夜摩天王,在不到一炷香的实力里就击杀了这位九重巅峰的存在,自身的优势固然是一方面,对手并没有发挥出与自身修为相匹配的实力,则是另一方面。
当然,必须承认,岳鼎和罗丰的配合虽然算不上默契,但两人对战斗的时机却把握得极其精妙,能敏锐的抓住一闪即逝的机会,从而发挥出严丝合缝的效果,就像两个紧咬在一起的齿轮,相互带动着转动。
本质上是两人在战斗上的素质远超常人,哪怕是一个靠本能,一个靠智慧,但终究产生了异常默契的表象,这非是源自日积月累的羁绊,纯粹是个人素质的体现。
另外,两人的战斗风格也恰好互补。
岳鼎擅长刚猛破敌的武学,罗丰掌握奇巧取胜的手段,岳鼎战斗时习惯正面压制、硬打硬撼,罗丰却精通以柔克刚、一击致命。
两人的战斗方式几乎完全对立,但在联手合作时,却能相互弥补不足,而且各自占据方位,不会去侵占对方的领地。
大业夜摩天王败得不冤,但如果他能真正发挥出九重巅峰的实力,至少不会败得如此之快,好歹能多支撑一些时间。
罗丰道:“我认为佛宝还是发挥了作用,至少大业夜摩天王的外表没有发生异变。他的堕落源自内心,而非外因佛宝也救不了他,毕竟身处在这么一个扭曲的世界中,在长时间的压抑下,心神颓废、自暴自弃、甘愿入魔也并非不可能。”
岳鼎疑问道:“那为何你我不曾发生异变?”
“也许这种神秘的力量只对夜摩天的生灵起效,也有可能,你我其实已经受到影响,只是短时间内不会发作,需要在一段时间的积蓄后才会爆发。夜摩天的众生非是人类,他们一出生就拥有神通本领,如果他们尽数变成了怪物,平均实力恰好就在三四阶左右。”
岳鼎仍是不信:“若说有强者将此方世界的生灵全部杀死,我信,但将夜摩天众生尽数异变成怪物,这等手段至少要超出屠杀灭尽生灵两个层次,实在很难想象,拥有这种能力的极道强者,会做如此无聊无意义的事情。”
“让生灵大规模异变,像瘟疫一样的发作蔓延……这种奇怪现象我曾经见识过,不过当时受难的对象是人类。”
罗丰联想起了当初在羽州地界发生的魔变灾难,那种比瘟疫更加可怕,传染得更快的奇异症状,假如发生在夜摩天中,没有被人阻止,令局势恶化到极端,很可能就给演变成今天的局面。
一旦将两件事串联起来,他瞬间就想到了诸多可能。
也许因为事件曝光,引来了羽化宗和六道宗的注意,所以那名幕后主使者不得不转移阵地,不敢再堂而皇之的在玉洲进行魔变怪病的实验,干脆转移到不相干的异世界。
也许因为以人类为对象收集到了足够的数据,所以幕后主使者将目标转移到夜摩天的众生上,同时也可避开风头。
夜摩天中发生的变异,要比当初羽州的魔变更加奇怪,像杀死一名夜摩天王,就能令全体怪物进阶,这种不可思议的关联超出人的想象。
岳鼎好奇的哦了一声:“还有这等事情?”
罗丰点了点头:“那是一种很奇怪的异毒,被感染者会根据灵根属性成为怪物,而且当其他人被怪物伤到后,也会跟着魔变,连修士也不能避免,尽管没有证据,但我觉得这两件事很可能存在某种联系。
总之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原因不明,但导致结果非常清楚,令原本景致殊胜妙乐,堪称神仙府邸的夜摩天,变得如此荒凉诡异,而且夜摩天的众生也纷纷异变成了怪物,你我返回山门后,最好都向宗内长老回禀此事,引起注意。”
岳鼎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答应下来,他非是愚蠢之人,自然是意识到其中的可怕。
不过,很快他将注意力移到新获得的两卷佛经上,感叹道:“想要获得佛宝,就必须杀死夜摩天王,而每杀死一名夜摩天王,就会令怪物的实力提升一个层次,使得自身处境变得危险。
要宝物还是要生命,这是所有人将要面临的选择,倒是一种颇有深意的考验,想来恶藏僧等人应该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此刻怕是正在头疼。哈哈,假如他们想要的宝物恰好在第五位夜摩天王身上,那就有趣了,附近到处是九阶的怪物,哪怕是他们也别想轻易逃生出去。”
岳鼎一边笑着,一边确认两卷经文的内容,果然是《贤劫千佛经》,他将其中一卷留下,另一卷扔给罗丰。
罗丰接过经文,问:“将佛门经文给我好吗?”
岳鼎豪爽笑道:“这是咱们两人合作的战利品,自然一人一件。何况这一卷对咱无用,《贤劫千佛经》是术修的宝典,绝大部分内容咱都看不懂,只要有记载楼至佛法相的第二十卷即可。六道宗的弟子修炼佛门功法,想想就觉得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将来罗兄弟若有心,不妨把经文分卷送给禅渡宗,肯定能换得不菲的酬谢。”
他竟是毫不犹豫的把自家宗门给出卖了。
第0469章 另一方的烦恼
恶藏僧一行人各自驾驭着法宝,在空中遁形疾驰,慕长生手持寻佛觅缘盘,给众人指引着方向。
寻佛觅缘盘能够显现出方圆百里内佛宝的位置,只是无法判定究竟是何种佛宝,而夜摩天的佛宝并非只有被夜摩天王掌控的五件,其余也有一些品阶中低等的法宝,恶藏僧等人也只能是一个个试探过去。
又一次寻到了无用的佛宝,剥皮僧五指一捏,魔劲迸发,将一个金刚圈形状的法宝毁成齑粉。
他略带不耐的抱怨:“你这件探索属性的宝物,就不能对发现的法宝品阶进行分类吗?好歹别搜这种下三滥的玩意。”
慕长生面无表情道:“夜摩天王掌控的五件佛宝价值虽然最大,但并不意味着品阶就高,如同《贤劫千佛经》的两卷经文,以法宝品阶而言,不会超出灵器级别,但其价值不言而喻,只怕禅渡宗愿意用一件宝器来交换。”
剥皮僧哼声道:“别提禅渡宗了,那个禅渡宗的俗家弟子肯定也进了夜摩天,刚才的血月消失必定跟他有关,也不知道是哪件法宝落入他们手里,假如恰好是颠善倒恶无由法轮,那我们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慕长生致歉道:“此事却是我失算了,本以为有两位的假体在外吸引注意力,直到我们出来前,他们都不会发现我们真正的目的,谁料竟在短时间内就被击杀,而且还被他们看破李代桃僵之局,着实出人意料。”
剥皮僧脸色更难看了:“口上说着道歉,话里话外却暗示是我们的分身实力太弱,你小子胆挺肥的啊,莫非以为有天穹商会撑腰,我们就不敢拿你怎么样了?信不信现在就将你的皮剥下,直接冒充……”
“够了!”恶藏僧怒斥道,“现在不是窝里斗的时候,一切行动皆以寻找颠善倒恶无由法轮为要,别再节外生枝,内讧只会平白给敌人制造机会,如果有谁觉得不满,可自行离开!”
恶藏僧是五邪僧中公认的最强者,修为深不可测,威势深重,剥皮僧虽然不是他的手下,此时也不敢当面顶撞,哪怕被驳了面子,心中愤愤不已,也只是嘟囔两句,没有大僧说出。
血痂僧在一旁冷眼觑着,从始至终都没有发言,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慕长生将种种变故收入眼底,心中思忖着,三邪僧以利益为纽带,相互合作,实际上根本不是一伙人,个个是桀骜不驯之辈,既非朋友,也不是上下属,彼此的关系只基于共同的利益,薄弱的很,只要他有心挑拨,就能将一人拉拢到自己的阵营,令其合作四分五裂。
若说乌合之众,肯定称不上,三人皆是乱州顶层的人物,但彼此合作后,发挥的作用却是一加一小于二,局面并不乐观。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三邪僧皆非无智之辈,哪怕四人之间各有龌龊,可好歹有着共同的利益目标,有着合作的底子,而与其他人竞争者之间却是水火难容,绝无妥协的可能,只要意识到这一点,哪怕四人彼此瞧不顺眼,至少在达成目标前都不必担心散伙。
恶藏僧继续道:“抢杀夜摩天王之人,未必就是那名禅渡宗的俗家弟子,别忘了,胡来僧也进了六天秘境,若说他不会在其中作梗,我却是不信。”
“胡来僧,那个疯子!”
剥皮僧回想起那一招万里飘香脚,就不由得心理上生出排斥感,幸好当时负责对敌是分身而不是他自己,否则沾上一坨屎,一世恶名都给毁掉了。
恶藏僧将话题转回来,作为首领必须平衡下属,于是又道:“慕先生,你的智慧大家有目共睹,不妨分析下现今的局势吧。”
慕长生道:“首先,禅渡宗的俗家弟子必定进入了夜摩天,毕竟他手上有另一枚欢喜佛舍利,只有他才能打开虚空大门,即便是胡来僧要进来,也必须与他合作,而那位夜神同样也进入了夜摩天,我留在他身上的天人外丹回馈了讯息,最后指示的地点就在本方世界之内。”
剥皮僧问:“干脆你将他所在的位置指出,我们现在就去伏击他,先解决外敌,再琢磨内忧。”
慕长生摇头道:“非常遗憾,在他进入夜摩天后不久,就失去了感应,想来我留下的禁制已经被他设法破解了。”
“机关算尽,嘿!”剥皮僧说了半句话,并不尽言,但人人都能听出话中的讽刺之意。
慕长生只当做没听见,接着道:“从方才击杀善色夜摩天王后引发的异变来看,在此方世界,每杀死一名夜摩天王,就会引发一次异变,令这世界中所有生灵的实力骤升一个层次。
依照佛经记载,夜摩天共有五位天王,分别是善色夜摩天王,大业夜摩天王,威德夜摩天王,普乐夜摩天王以及牟修楼陀。此五位天王各自守护一件佛宝,分别是轮回转业塔、两卷《贤劫千佛经》、颠善倒恶无由法轮、佛眼舍利和因果断灭石。
如今,轮回转业塔落入我们手中,而剩下的四件中,有一件已经被另外闯入夜摩天世界的另一批人取走,我们最好祈祷,他们取走的是颠善倒恶无由法轮或者佛眼舍利。”
念及此处,慕长生不由得心生懊悔,如果再来一次,他是决计不会再出手攻击夜摩天王。
一开始,恶藏僧等人未料到会有这般诡异的变化,因此就算发现善色夜摩天王守护的佛宝非是己方所需,也忍不住要动手,毕竟轮回转业塔是一件弥足珍贵的法宝。
作为下品宝器,法宝内部自成一方洞天世界,又拥有能够攻敌的轮回之力,以及作为诅咒的业力,若非身处天人强者极少的乱州,哪怕是凭恶藏僧的修为,持有轮回转业塔也会惹来怀璧之罪,夜难安寝。
剥皮僧疑惑地问:“这两样东西恰好是我们需要的,为什么被他们拿走反而最好?难道不该是反过来,另外两间无关的东西被取走才对我们有利?”
颠善倒恶无由法轮是三邪僧汲汲营营想要取得的关键之宝,而佛眼舍利则是慕长生所需之物。
他从前人留下的记载中得知,千年前灵瞳族之中曾有人遁入空门,结合佛门天眼通之法,觉醒了瞳术,并在圆寂后留下了两对佛眼舍利,其威能只怕还在寻常族人觉醒后的双瞳之上。
只要得到这两对佛眼舍利,再从夜神身上夺得双眼,最后加上灵瞳族隐藏在暗中的高手数量,就能凑齐一千零二对眼睛,足够完成千瞳壁。
多出来的两对眼睛的份额,慕长生打算留给绮罗和妹妹,让她俩不必做出牺牲,毕竟谁也不是冷血之辈,他是发自真心的希望能保全自己亲近的人。
至于可能引发的族人的非议,不患贫而患不均,只要等他完成了数十代人都没有完成的愿望,打破长久以来重压在灵瞳族身上的诅咒,就能获得空前的名望,到时候谁也不敢质疑他,在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功劳面前,这等非议不过是疥藓之疾,无须萦怀。
慕长生道:“假如宝物落在他人手中,我们可以动手强抢,也可以谈判交易,总归有方法能得到,可如果他们取得的是另外两件宝物的一件,就意味着剩下的三名夜摩天王中,我们至少得杀掉两名。”
剥皮僧不屑道:“我还以为你在瞎担心什么,原来是这等无关紧要的小事。夜摩天王虚有其名,根本对我们构不成威胁,譬如之前的善色夜摩天王,在我们手中走不出五合,就被击杀,其他的夜摩天王再强又能强到哪里去呢?就凭我们联手的实力,哪怕碰上天人初境的强者,也有一战之力。”
这回,不需要慕长生回答,血痂僧就冷笑着道:“蠢货,他担心的并不是夜摩天王的威胁,而是这些不起眼的小妖怪。用你贫乏脑子算一算,如果杀死一名夜摩天王,会让它们主动晋升一阶,当杀死五名夜摩天王后,会是什么样的炼狱场景?”
“就凭这群实力卑微的蝼蚁之辈,提升再多又有什么可……”
剥皮僧还要继续嘴硬,死撑着不认输,可他终究不是真的笨蛋,立刻明悟到若发生了假设的事情,会是何等恐怖的场景。
漫山遍野都是八、九阶的怪物,甚至会有天人阶的存在,即便是精通逃跑的三邪僧,也很难说自己能有命逃走。
慕长生见其自行想通,继续道:“所以我才说,宁可宝物落在他人手中,抢夺起来反而更为安全。总之,最好保证在击杀第四名夜摩天王的时候,我们已经收齐了颠善倒恶无由法轮和佛眼舍利,否则的话,即便佛眼舍利是我亟需之物,我也只能选择忍痛放弃。”
恶藏僧接话道:“还剩下三名夜摩天王,考虑到最糟糕的情况,被别人击杀的那位并未持有颠善倒恶无由法轮和佛眼舍利,三选二,我们就必须放过持有《贤劫千佛经》或者因果断灭石的夜摩天王。”
这时,慕长生望着手中产生剧烈反应的寻佛觅缘盘道:“前方十五里,若不出意外,应该是夜摩天王。”
恶藏僧驱使被控制的姚牡丹先一步前去试探,并道:“先确认佛宝,若非是我等所需,不仅放过夜摩天王,最好为他设置能遮屏气息的阵法,反之,则果断击杀!”
第0470章 神来之算
苍莽荒凉的大地上,罗丰和岳鼎以黑暗大道隐匿气息,疾驰飞行,在一眼望去总是相同的景致中寻找佛宝。
依照罗丰建议,岳鼎没有急着去找恶藏僧等人,不说两人联手能否赢得了对方,就说姚牡丹还在他们手中,被挟持为人质,即便碰面也难免束手束脚,与其正面强攻,倒不如另辟蹊径,从对方亟需的物品上着手。
然而,夜摩天世界出乎意料的广阔,加上两人手中并没有专门能用以探寻佛宝的工具,在搜索半个时辰后,仍是一无所获,先前能碰上大业夜摩天王,只能说明两人运气过人。
尽管两人皆是心性坚韧之辈,并没有因此生出浮躁的情绪,但时间不等人,有时候紧迫与否,非是由自己决定的。
毫无征兆的,天空突然一黯,血月消失,降临的黑暗变得更加浓重,令灵识都被限制在一丈范围内,怪异的笑声更为刺耳,仿佛有无数只蠕虫爬在人的皮肤上。
当黑暗消褪后,夜摩天中的怪物们果然集体修为提升了一个阶层,其中的翘楚已经臻至八阶。
此时罗丰若再放出万鬼镇仙塔对敌,吃亏只怕是自己,绝大部分的怪物都跨过了六阶的门槛,实力的提升令它们身上散发的邪恶气息更加浓厚,哪怕身形依旧隐匿不见,灵识无法探查,但光是感应气息,就能发现它们的位置。
岳鼎判断道:“只提升了力量,没有相应的提升技巧和神通本领,因此才会控制不住外泄的气息,显得格外混乱,这点和服食丹药骤升修为的修士相同,真正战斗起来,实力要远远弱于真实的级别。”
罗丰道:“就算如此,一大堆九阶怪物涌上来,除了落荒而逃,我们没有其他选择,可怕的数量足以弥补一切,就算站在任你攻击,也会把你活活累死。”
虽然九阶妖物不会有护体罡气,可根基摆在那里,用寻常手段是很难杀死的。
“血月消失,意味着又一位夜摩天王被杀,排除胡来僧动手的可能,如果是恶藏僧等人动的手,也就意味着,他们已经取得自己想要的宝物了。”推测着恶劣的情况,罗丰不由得皱起眉头,“当然,不排除是慕长生取得自己想要的宝物的可能,毕竟他和恶藏僧三人非是一条路,不需要改变恶业为善功来证道成佛。”
岳鼎追问:“为何这么认为?”
罗丰解释道:“恶藏僧等人不是笨蛋,在第一次击杀夜摩天王,引发天象变化,发现怪物实力提升一个层次后,就能推论出两者间相关联系的结论。我们惧怕九阶怪物满地爬的局面,他们也不会例外,在意识到这点后,他们如果碰上并未持有所需佛宝的夜摩天王,宁可放过也不愿动手,毕竟有一位夜摩天王丧生在你我手中。
剩下的仅有三名夜摩天王,可供他们犯错的余地几近于无,只要不是利欲熏心,贪婪成性之辈,就能理智的做出取舍。三邪僧会如何取舍我不敢保证,但慕长生绝对会阻止这种行为,杀死五名夜摩天王,谁也别想再出去,而既然现在的情况恰好相反,则证明他们碰上了自己所需的佛宝,故而非下手不可。”
岳鼎略显焦急:“那咱们现在怎么办,要赶紧去截杀吗?既然他们得手了,说不定就会趁机离开夜摩天。”
罗丰沉稳答道:“如果取得的是慕长生所需的佛宝,他们就会继续探查,反之倒是未必,三邪僧翻脸比翻书快,假如取得了自己想要的佛宝,只怕会当初撕毁与慕长生的契约。究竟是哪种情况,可以通过定星仪得知,他们如果是急速向着夜摩天的入口处前行,证明的确是得到了颠倒善恶的佛宝,如果他们仍然在四处搜寻,则说明只有慕长生得到了佛宝。”
听得分析的内容,岳鼎很快将些微的焦急情绪摈除,冷静下来观察定星仪。
片刻后,他长呼出一口气:“看来,他们并未取得颠善倒恶无由法轮,咱们还有希望。”
罗丰却不看好:“希望渺茫啊,从时间间隔上判断,他们手中肯定有着某种搜寻佛宝的法宝,才能在短时间内找到两件,而我们可没有类似的手段。”
通天古书插嘴道:“你不是学过卜算之法么,这个时候正好派上用场,夜摩天不属乱州疆域,天数正常,没有乱序,正好是你发挥本领的时候。”
“我的卜算之法只学了一些皮毛,帮人寻找失物倒是可行,一旦占算对象中,涉及深厚修为的高手或者高品阶的法宝,占算的正确概率就跟撞大运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