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乐山眉头紧锁在了一起,心念一动,那些将八个黑衣壮汉推倒在地的嗡嗡蜂全部不再蜇人,从他们的身体上爬了下来,全部靠在了角落里、窗台上。
王乐山看向白岚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我们是在演戏,是在…考验你。”
白岚语一边大哭一边说着一边将绑住自己双手的绳子活结给解了开,双腿完全在打颤。根本站不起来,用力爬向了整个人都在打斗和低吼的白歌,又声音打颤的对王乐山说道:“你先放开他,放开他,好不好!”
“你们是在演戏。考验我?”
王乐山闻言,将脚从白歌的身子移开。但神色却并未松懈半分,反而眼中的怒火更盛了一丝。
王乐山是发现了今天这里的事情有些古怪,但也没想到真想居然是这样!
“嗯,嗯!我今天早上拿着露露的手机捣乱,故意拍了一张照片。她在备考,也没发现手机被我拿了。然后我就叫来了他哥哥,一起来这里,然后给你发了信息。我们只是想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爱露露,没想到事情最好变成了这样。”
白岚语快速解释了一下。见白歌此时气息只进不出,身边又全部是血,当即就又瘫倒在了地上,大哭了起来:“鸽子,鸽子!这可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王乐山听到这白岚语的解释和哭声,不禁又怒了三分,低喝道:“你们白家可真是不嫌麻烦!老的考验完了。小的来!”
要不是王乐山刚才想着留这颀长男子问话,早一拳将其洞穿了!
王乐山越想越气,拳头捏得咯咯直响。
深吸了一口气。手里出现了一个水瓶,扔向了白岚语,冷声道:“不想他死的话,就把这些水给他喂下。”
白岚语闻言,也不管其他的,犹如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将水瓶里的水给白歌喂了下去。
王乐山又拿出了一个水瓶,心念一动。那些在窗台边上的嗡嗡蜂飞了过来,一头头都是在水瓶里沾了一些水。然后飞到了那八个黑衣壮汉的身上,或是擦拭被它们蛰了的伤口或是滴到了他们的嘴巴里。
有过上次的经验,王乐山也大概知道这些嗡嗡蜂的毒性和杀伤力,所幸刚才及时将它们赶到一边去,否则这八个壮汉生死还真的难说。对这八哥壮汉,王乐山倒是没有什么怒火,确定他们生命无虞,这才让嗡嗡蜂停止了抢救,又落到了一边的窗台那边。
至于那白歌,本来就没有性命之忧。
将那个还有剩余灵水的水瓶丢到了白岚语的脚下,王乐山转身便朝着门外走去,自不愿意跟她多说什么。
“喂,你等等!”
白岚语见白歌喝了几口灵水后,气息不再如之前的紊乱,倒也心中定了许多,此刻见王乐山要走,当即又叫了起来。
“还有什么事吗?”
王乐山并未转身,寒声问道。
白岚语刚才是见到王乐山那残暴的样子的,对他有几分害怕,加上刚才那么多蜜蜂任凭王乐山驱使,更觉神奇。声音依旧有些打颤:“你,你就这么走了?”
王乐山声音更冷了一分:“怎么,难道我要为这里发生的事情负责吗?”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白岚语连连摆手,又道:“只是,你走了,我怎么办?我,我有点害怕……”
王乐山没有搭理,径直朝着门外走了去,任凭这白岚语怎么叫,也都没有停步。
地上、窗台以及别墅其他地方的嗡嗡蜂,跟着王乐山身后也飞了出去,密密麻麻,犹如旋风,又似结界,更像是王乐山身后的光芒,气势宏伟,看得那白岚语差点昏厥过去。
“好狠心的人啊!”
王乐山出了别墅上了车,嗡嗡蜂们也都钻入了车里进入了蜂箱当中。
开到别墅区门口的时候,王乐山想了想,还是对那门卫说了一句:“叫救护车过来。”
那“门卫”看着这辆“目标车辆”刚进来不久就出去了,不禁心中起了疑心,又听到这句话,当即是跑向了白营长所在的别墅。一见这里满地狼藉,自己的战友们全部躺在地上,身体浮肿的不似人形,白营长也生死不知,白营长姑姑更是满脸泪水,他全身都不禁打起了颤栗,发抖的手拿出了手机,快速联系了救护车。
出了这么一件事情,王乐山自然也没有心思再去找白露了,何况,这个时候就算去找她,手机也不在,联系不上在哪里。
而白露此刻则是如常的坐在江南大学的图书馆里老位置上看书,看了几个小时的书后,她才发现了自己的手机忘记带了。这要是之前,手机没带也就没带,她并不会在意。只是现在与王乐山重逢后,时常会发一条信息聊一下天。她怕王乐山会找她会联系不到她,心中自然有些牵挂与不安。
想要让自己安静下来,再看一会儿之后回去,但如何也静不下来,不禁苦笑了一下,心里自嘲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牵肠挂肚的一天,这自嘲的时候当然是非常甜蜜。
书看不下去,那就回家吧。
白露收拾了一下,走出图书馆,正要去开车的时候,一个较小的女生朝着自己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喵喵,怎么了?”
这娇小的女生正是白露为数不多的闺蜜,苗蕙。
“你姑姑用你的电话打过来让我找你,说是你哥哥住院了,让你赶紧过去。这是医院地址和病房号。”苗蕙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白露,让白露先拿着联系她姑姑。
“好,我知道了。”
白露神色一沉,当即快步朝着停车的位置走去。
……
赶到医院时,白露在一个紧急手术室前面见到了衣衫有些不整的白岚语,赶紧将自己的小外套披到了她的身上,抱了一下,轻抚着她的背,然后问道:“我哥怎么样了?”
“在做手术,医生说没有情况还好。”
白岚语神色比起平日不知道憔悴了多少,在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依旧惊讶难平。她亲自目睹了白歌是怎么受伤的,但喝了王乐山给的水后,来医院做完检查,医生居然说关系不大,只需要做点小手术!
白露闻言,松了一口气,又问:“我哥他是怎么受伤的?”
白岚语神色有些躲避,见白露盯看着自己,也只得无奈道:“被……王乐山打的。”
“什么?”
白露闻言,站了起来,眉头一皱:“乐山怎么会和我哥发生冲突啊?”这句话一说出口,白露神色又是当即一沉:“白岚语,你是不是和白歌对乐山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