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比拼功法神通?”
薪火飞速游走,一道道神通杀来,两人的神通截然不同,天象老母动用的是魔道神通,神级的大神通,而薪火动用的则是神道神通,同样也是神级神通。
天象老母心中大喜:“他不用那羽毛,而是与我比拼神通?这厮一定是蠢到家了!”
先前她被鹏羽金剑逼得四处逃窜,连神通也来不及施展,只能亡命,而现在薪火不动用鹏羽金剑而是与她比拼神通,正合她意!
以她如今的法力修为,击杀区区一个灵体境存在,简直易如反掌!
下一刻,一道道神通碰撞,立分高下。
天象老母五颗头颅发出的五大神通,被薪火的神通切开,天象老母吓了一跳,连忙各种神通纷纷砸落,两个庞大的身形在这片山中空间飞速游走,各种神通爆发。
天象老母越打越是心惊,自己的魔神级大神通竟然统统被破,摧枯拉朽般被破,根本无法与对方的神通抗衡!
她眼花缭乱,五颗头颅都无法看清对方的神通,只能拼命抵抗,突然,天象老母发出一声长嚎,被一道神通击中,只感觉灵魂似乎都要被撕裂一般!
这是针对魂魄的神通!
天象老母中了这一击,只觉浑浑噩噩,却见对面的“钟岳”抬手便是一道道神通铺天盖地般打来,天象老母的魂魄战栗,感觉到死亡的气息,急忙夺路而逃。
“想走?让你走!”
薪火抬手,掌心如印,只见掌心中浮现出玄妙难解的图腾纹,化作一个古体“定”字、“驱”字和“分”字,三个字组合在一起,变成一个奇特的文字。
“驱神印!”
薪火轻喝一声,天象老母夺路而逃,突然感觉身躯无比沉重,仿佛压着无数座大山,突然又觉得一阵轻松,纵身一跃,远远飞去。
“好可怕,好可怕的存在,他绝对不是钟山氏,绝对是古老无比的神魔!好在我也不差,他杀不了我……”
天象老母松了口气,回头看去,心中不由骇然!
她看到了自己!
她看到了另一个天象老母被定在“钟岳”的面前,一动不动!
“我被定在那里,那么这里的我是?”
天象老母低头看去,不由尖叫连连,她看到了自己的魂!
薪火竟然用驱神印,将她的灵和魂生生分离出去,她的元神从此分解,变成了灵和魂,各自独立的灵和魂!
元神之所以强大,是因为魂魄和灵相容,变成灵魂,灵魂合二为一之后,才可以称之为元神,拥有通天彻地之能,成神之后,灵和魂更是高度统一,无法分开。
所以祭祀不断的情况下,才能留住神魔的灵魂,从而做到另一种意义上的长生。
而现在,她的灵和魂竟然被生生分开,天象老母从未听说过这么恐怖的事情,从未见过这么恐怖的事情,而现在,她却亲身经历了这种大恐怖!
没有了灵的保护,她的魂魄开始不断瓦解,即将魂飞魄散。
“你到底是谁……”她的魂魄无法出声,只有精神微弱波动,竭力向自己的灵飞去。
薪火不答,上下打量天象老母的灵,他正欲将这尊灵毁灭,突然钟岳的声音传来:“薪火,留下这尊魔灵。”
“留下魔灵?”
薪火微微一怔,探手抓去,将天象老母飞来的魂抓住,轻轻吹一口气,天象老母顿时魂飞魄散。
“留下这尊魔灵,还有用处,我要将魔灵封印在此,等待孝芒神族的神使来救她。”钟岳的声音继续传来。
薪火点头,没有动天象老母的灵,而在此时,钟岳的伏羲神血中的能量耗尽,从燧皇真身中解脱出来,身躯开始复原,没过多久便恢复如常。
“可惜,血脉还是不够纯净……”
薪火暗叹一声,背上的少女下来,痴痴地看着恢复如常的钟岳,试探道:“师哥,真的是你吗?”
“爱妃……”
薪火转身,食指挑起少女的下巴尖儿,深情道:“其实我是天帝转世,前来寻找九世爱人,你就是朕的九世爱人。爱妃,事不宜迟,咱们交配吧……混蛋,岳小子,你又出来捣蛋……”
钟岳意识恢复,将这朵小火苗逼出。
第0266章 金顶危局
钟岳识海中,薪火这朵小火苗跳来跳去,对钟岳剥夺他对肉身的控制权很是不满。
这朵小火苗素来以繁衍伏羲神族,培育出下一代纯血的神族为己任。他对钟岳不是纯血的伏羲神族耿耿于怀,所以总是巴不得让钟岳担当起繁衍种族的大种牛,期盼着能从他的后代中寻到一个纯血的伏羲神族作为传承者。
“钟山氏,我恨你!”
这朵小火苗跳来跳去,躲到钟岳识海的角落里,背对着识海坐下,独自生着闷气。
“薪火……”
“别理我,我生气了!”
钟岳失笑,随即剧烈咳嗽,心知自己的伤势太重,被魔气、魔威和神威伤到了肉身和元神,再不治疗的话,必有性命之忧。
刚才薪火入主他的肉身,激发伏羲神血,以伏羲真身化作燧皇真身,强行镇压住他体内的伤势,这才没有丧命。
而现在伏羲真身散去,让他的伤势再次爆发,几有恶化的趋势!
他的血肉被魔气腐蚀,肌肤粉碎,血液蒸发,肌肉几乎被神威魔威统统压碎,伤势严重!
钟岳在劈碎天象老母前世真身时,用的是灵体合一,他的肉身伤势有多重,元神伤势就有多严重。
这伤是致命之伤,肉身伤势镇压不住,元神伤势也是镇压不住!
不仅如此,他站在天象老母前世真身面前时,魔气和魔威已经侵入他的肉身元神之中,这股魔气和魔威可不是那么容易祛除和炼化,只要魔气和魔威还在他的体内,便会不断让他的伤势恶化!
“五大秘境,开!”
钟岳跏趺而坐,元神浮现,五大秘境统统开启,秘境中收集的夔政的生机和生命力涌出,磅礴的生机和生命力立刻滋润他的肉身和破败的元神。
他的肌肉顿时停止腐烂,新的血肉在澎湃的生机和生命力的刺激下开始生成,替换体内的败血、坏血、死血,肌肤生长,骨骼裂纹平复,骨髓再生。
与此同时,他的元神也在借助生机和生命力自我恢复,总算让伤势没有爆发,甚至还越来越轻。
“夔政不愧是修成不死之身的强大存在,他的生机和生命力实在太强横了,如果没有去夔政之殿,得到他的生机和生命力,这次我就凶险了。”
过了良久,他的肉身和元神的伤势被镇压下来,但是他肉身和元神中的魔气和魔威可不是那么容易祛除,钟岳感觉到,伤势还有反复的可能。
天象老母生前是何等强大,她的魔气魔威乃是神级,虽然钟岳体内残存的魔气魔威不多,但对他的肉身和元神都是莫大的威胁。
这股魔气魔威被他以生机包裹,聚集在一起,识海之中,不知该如何炼化。
魔气和魔威如同一片乌云,笼罩在识海上空,隐隐镇压他的精神力,让钟岳觉得自己的脑海中似乎压着一座大山,压得自己浑浑噩噩,催动神通也是困难万分。
“薪火,如何才能炼化魔气和魔威?”钟岳向角落里的小火苗问道。
“别理我,我还在生气!”那朵小火苗依旧背对识海,坐在角落里,气鼓鼓道。
“这个……”
钟岳挠了挠头,有些无奈,意识离开识海,张开眼睛,只见丘妗儿一脸关切的看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师哥,你的伤势……”丘妗儿见他醒来,连忙问道。
钟岳笑道:“没有什么大碍了,不过还有魔气和魔威不曾炼化,始终是个隐患。师妹,你没有受伤吧?”
丘妗儿摇头,欲言又止,这少女内心挣扎不已,想问又不敢问,实在纠结。
“师哥,你说我是你的九世爱人,是真的吗?”
她心中小鹿乱撞,暗自怀春,胡思乱想,却又不敢明着询问钟岳,只能心中默想:“你真的寻找我九世了吗?你说我是你的爱妃,你是天帝,咱们真的九世纠缠,咱们经历了多少浪漫凄婉的时光……”
她的小脑瓜中构思出一个个凄美的爱情故事,有的惊天地,有的泣鬼神,有的轰轰烈烈,有的如春风化雨,想到羞处,脸蛋儿羞红,想到感人处柔眸泫然。
不得不说,薪火这厮那几句话的杀伤力太大,让少女芳心大乱,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钟岳却没有多想,道:“师妹,这次实在凶险,把你拉进来也是迫不得已,否则天象老母不会一同进来,险些连累了师妹。”
丘妗儿回过神来,按下心中的千般愁万般绪,打量天象老母之灵,道:“师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天象老母死了,水师妹也死了,她毕竟是镇封堂的副堂主,堂主丧命,事关重大,瞒是肯定瞒不住。要不要告知长老会?”
“万万不可!”
钟岳眼眸闪动,沉声道:“如果仅仅是天象老母还则罢了,我剑门中还有人与天象老母勾结,天象老母之死若是传出去,便会打草惊蛇。而且,孝芒神族还在不断祭祀,维持天象老母之灵没有沉寂,说明孝芒神族还不知天象老母魂飞魄散,这就可以利用。”
丘妗儿抬头看去,只见天象老母之灵弥漫着魔威和魔气,依旧张开双眸,没有陷入沉睡之中,这说明的确有人在祭祀天象。
“若是水师妹没有现身,引起剑门中的强者怀疑呢?”丘妗儿想了想,问道。
“那么我们便说她在镇封殿内闭关。”
钟岳思索片刻,道:“炼气士闭关几个月,都是常事,年底我剑门必有大变故,水师妹闭关的话,她的同党肯定会忍不住,会闯我镇封堂。这是揪出她的同党的机会!她不露面的时间越长,便会让她的同党越着急,越容易露出马脚!”
丘妗儿吓了一跳,失声道:“我们岂不会很是凶险?”
钟岳点头,又思索片刻,道:“这件事,不能瞒住门主。我太引人注目,若是去见门主,肯定会被人看在眼中,只能师妹你去寻门主,告诉他镇封堂内发生的事情。”
丘妗儿默默点头,正欲起身,钟岳突然道:“师妹,梳洗干净。”
丘妗儿恍然,离开镇封堂,先梳洗一番,将身上的血迹洗去,然后装扮整齐。
钟岳四下巡视,将破碎的锁链收到一起,镇压夔政的大殿也被切开,另一半掉在地上,也被他搬运起来,堆在一起。
随即,钟岳开启一座座死殿,将天象老母的残肢放出,让天象的灵恢复成完整的状态,然后推动这尊魔灵,塞入一座死殿之中,再次封印死殿。
“放我出来,我不会剖开你的……”一旁,风孝忠诱惑道。
钟岳充耳不闻,做完这一切才舒了口气,走出镇封殿,静静地守在外面,等待丘妗儿归来。
丘妗儿离开镇封堂,一路向剑门金顶而去,没过多久到了金顶,正欲进去,突然一个声音传来:“丘坛氏,你来这里做什么?”
丘妗儿心中一惊,急忙循声看去,只见几位长老守在金顶外,连忙躬身道:“子正长老,我修炼遇到难题,前来询问门主,请门主解惑。子正长老怎么会在这里?”
水子正叹了口气,道:“门主他……今儿早上,门主昏厥了一次,不久前才醒来,我们几位长老前来探望。如今门主……”
他摇了摇头,叹道:“你还是不要进去了,门主已经容不得劳心伤神了。”
丘妗儿正在犹豫,突然蒲老先生走出金顶,道:“门主已经知道丘坛氏前来,吩咐我让她进来,子正长老行个方便。”
水子正笑道:“门主发话,何须我行个方便?丘坛氏,你进去吧,记住,门主容不得劳心伤神,你不能待太久。”
丘妗儿进入金顶大殿,心中诧异:“我是门主的弟子,进去理所当然,为何蒲老语气中还带着请示的语气?还需要子正长老?看来师哥没有说错,门主也被人盯着了……”
她跟着蒲老先生,几经曲折来到病室,只见一位雷湖氏的长老守在病室外,看到两人,又是盘问一番,这才让丘妗儿进去。
病室中,门主躺在病榻上,虞大长老坐在病榻边,嘘寒问暖。
丘妗儿心头乱跳,即便没有钟岳的提醒,她也感觉到剑门金顶隐隐流露出凶险。虞大长老目光向她看来,面色温和道:“丘坛氏,不可耽搁门主太长时间,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