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万天兵天将,被一扫而空!
“伏羲,我们就此别过。”
老造物主向钟岳传音,道:“我带着他们离开,等你要用到他们时,去祖庭找我。你的恩情,我无法直接报答,只能如此。”
他带着九十九尊凶神,裂开地狱与六道界的空间,便要离开,钟岳连忙道:“贺兰前辈,祖庭在何处?”
“祖庭,是伏羲氏的先祖,大燧的起源,名叫雷泽!”
那老造物主带着九十九尊凶神远去,声音传来:“你不要忘记了伏羲氏的少年,在三千六道界中还有着许许多多你的亲友!而我,是你的远房表亲!等你想要掀翻这天地时,去那里找我!”
钟岳心头大震,目送他远去。
老造物主带着诸神消失,丘妗儿连忙传音道:“师哥,此地不宜久留,咱们须得尽快回到六道界,免得被人看出来历!”
钟岳点头,正要摘下面具,突然看到幽冥城上,一位白衣无常衣袍飘飘,独自站在那里。
“天正?”
钟岳微微一怔,开口道:“天正师兄,你尽快离开此地,天庭诸神很快便会再次降临,你……”
“我无需躲。”
天正微微一笑,悠然道:“我是真正的地狱巡察使,何须躲?”
钟岳呆了呆:“真正的地狱巡察使?那你为何……”
“我们还会再会的。”
天正挥了挥手,道:“下次相会,但愿是友非敌。不送了。”
钟岳和丘妗儿摘下面具,从地狱轮回中消失不见。
第0644章 法王见召
钟岳和丘妗儿刚刚消失不见,便见空间再次裂开,一尊尊强横无边的神魔催动战舰率领天兵天将再次杀回来。
与此同时,狱皇率领十七尊府判和地狱诸神从地狱深处杀出,双方人马在幽冥城汇合,只见钟岳和丘妗儿,与造物主贺兰等人早已消失不见。
诸位天庭强者都是脸色一沉,只觉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这个冒牌巡察使天正,是与那两个冒牌巡察使一伙的!”
一尊府判抬手指向幽冥城上的天正,厉声道:“将他擒拿问罪!”
白衣无常天正站在城头,风轻云淡,抬手举起一面令牌,淡然道:“你们看这是什么?”
诸位府判纷纷冷笑道:“拿着一块灵牌便想来骗我们?真是胆大包天!先擒下他,将他碎尸万段,让他转世为猪猡!”
“不得放肆!”
一尊天庭神官凝目看向天正手中的令牌,突然脸色大变,连忙单膝跪地,恭声道:“臣等拜见十七帝子!”
数百万天庭众神呼啦啦单膝跪下,声音如同一人所发,惊天动地,震耳欲聋:“臣等拜见十七帝子!”
狱皇和十七尊府判错愕,突然狱皇醒悟,连忙单膝跪下,其他府判也清醒过来,跪拜道:“臣等见过十七帝子!”
“起来吧。我是帝子,但不是界帝,没有这么大的威严、威德。界帝之子也如同凡夫,只是出生时地位稍高一些罢了,不敢当诸位大礼。”
天正抬手,让诸神起身,笑道:“都快起来,免得其他哥哥弟弟姐姐妹妹说我不是来巡查的,是来耍威风的。”
诸神纷纷起身,只见一尊神官起身道:“我们拜的不是殿下,拜的是界帝的威德。”
狱皇和十七尊府判惊疑不定,没想到界帝竟然派出十七帝子做地狱巡察使,他们刚才险些便将这位帝子当成钟岳等人的同党,现在想想,不禁有些后怕。
天正目光闪动,看向钟岳和丘妗儿消失的方向,心道:“天机不语,天机不语……我们还会再见的。”
他心中默默道:“常天机,这次多亏了你,我才能将我的生死簿收入囊中。帝子之间也是不太安全呢,我权势太小,若是被哥哥弟弟姐姐妹妹暗算,下世不知会变成什么低等种族。你帮我剪下生死簿,我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可惜,至今还不知道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狴犴崖域,狴、犴、师不易、白沧海、君思邪和六道老人等人守护着钟岳和丘妗儿的肉身。
两人的肉身依旧散发出勃勃生机,突然,钟岳和丘妗儿张开眼睛,四下看了一眼,丘妗儿称谢道:“诸位竟然守着我们这么久?这半年来,你们竟没有离开半步?”
“什么半年?”
师不易诧异道:“你们才不过离开半日时间。你们日落时进入地狱轮回,现在不过天刚刚亮而已。”
钟岳和丘妗儿露出惊容,他们在地府中呆了半年之久,为何这里只过了半天的时间?
“地狱轮回与现实在不同的空间,有着不同的天地大道规则,地府中一年,现实中一天。”
狴和犴解释道:“所以你们在地狱中半年时间,在这里才过了半天。钟师弟,你有没有救出那位脸上写着我是坏蛋的存在?”
钟岳轻轻点头,遗憾道:“只可惜那位前辈没有随我们一起离开,而是离开了这座六道界。”
狴和犴却不以为意,脸上露出笑意,拍手笑道:“只要他摆脱镇压,那就万事大吉,不用问他去了哪里。这次有劳钟师弟、丘师妹了。”
白沧海连忙问道:“有没有修改生死簿?”
君思邪和六道老人、师不易也紧张起来,紧张的看着钟岳,钟岳轻轻点头,众人欢呼一声。钟岳将自己修改生死簿和在地府中的遭遇说了一番,说到惊险处,众人也不禁倒抽一口气,待说到伪造生死簿的各种经历时,众人也不禁莞尔。
钟岳说起真正的地狱巡察使天正,提到他也修改生死簿,并且在最后关头放他们离开一事,众人也不禁诧异,纷纷猜测这个天正的来历。
“他应该是个大人物,否则也不能被任命为地狱巡察使。”
君思邪思索道:“只是他为何要将自己的生死簿剪下?”
不过造物主贺兰救出那些凶神,说给钟岳留下一个班底,这件事钟岳则略过不谈,这件事的干系太大,牵扯到伏羲神族,钟岳只能将这个秘密留在心底,独自守护。
丘妗儿虽然跟着他一起进入地狱轮回,也经历了这些事情,但是造物主贺兰与他的话都是精神力传音,即便是她也被瞒在鼓里,并不知情。
知道的越多,对他们反而越发危险,造物主贺兰曾经说过,钟岳这个伏羲要经历的危险,要面对的困难,是他的百倍,所以钟岳选择瞒住他们。
“两位平安归来,又修改了生死簿,这是大喜事。”
犴道:“再过几日,只怕碧天法王便要召见我们,你们杀了碧天法王之子,钟师弟将逆皇头颅砍下,镇压,这些日子消息也应该传遍了狱界,我们兄弟也在狱界小有势力,推波助澜,界主应该已经知道此事。碧天法王必然不敢乱来,所以这次法王见召,有凶无险。只是将来,你的凶险便更多了。”
狴继续道:“你们还需要注意一件事情,那就是后面的战斗肯定更加凶险。下一场战斗,便是整个狱界之间的大比,能者辈出,强者辈出,每一位都极其强大!”
“狱界中,左牙星域只是一个中等的势力,类似的星域势力,还有百千数!”
犴沉声道:“这里面,类似我们兄弟的强者恐怕都有不少,像厉天行那等天纵奇才,也未必少见!”
钟岳长长松了口气,他弄好了身份问题,名义上便是这个六道界的生灵,只要不会被碧天法王这等存在扼杀,那就不必太担心。
同辈对决,他心中不怵任何人,哪怕是转世的神皇魔皇,哪怕是厉天行这等修成所有极境的妖孽!
“还有一事。”
狴看向君思邪,道:“你没有觉醒先天真灵,在下一场对决中,凶险重重,还是不用参加了。至于这位丘师妹,已经觉醒先天真灵,倒还有一战之力!”
钟岳也看向君思邪,传音道:“师姐,前途凶险,不如师姐便不要参加了。我们毕竟不是这个六道界的生灵,虽然将名姓列在生死簿上,但毕竟是假的,伪造的……”
君思邪看了丘妗儿一眼,摇了摇头,轻笑道:“丘师妹能够参战,为何我便不成?这场大比,我一定要试试,看一看我与其他星域强者的差距到底在哪里!”
她颇为自负,微笑道:“我补全了天地大道,未必便比他们逊色了!”
剑胆琴心君思邪,何时示弱过?何时自认技不如人过?
钟岳微微皱眉,君思邪生性争强好胜,不弱于人,若是继续劝她放弃,恐怕她反而因此生怒,会影响到她的心境。
但是如果君思邪参与此次大比,肯定会遭遇凶险!
丘妗儿觉醒了先天真灵,单纯先天真灵的战力便不弱于神魔,仅凭这一点,她便有了自保之力。
而君思邪虽然补全了残缺的大道规则,实力大有提升,但还是半神层次,距离逆皇、狴、犴这等存在,肯定有一段距离。
“我就不去参战了。”
白沧海连忙笑道:“我本事低微,不如你们,还是就不去送死了。”
钟岳点了点头,笑道:“碧天法王召见我们,你也须得走一遭。”
“这是自然。”
白沧海挺起胸膛,笑道:“我还要四处转一转,见识各地神魔,说不定能够寻到一位咒灵体,拜他为师呢!”
果然如狴和犴所说,没过几日,左牙星域传出消息,要双子星系对决中的九位优胜者前往碧天星府,碧天法王见召。
狴、犴和钟岳等人动身,经过传送阵,辗转一个个星系,过了两三日,这才来到左牙星域的碧天星府。
“到了碧天星府,有什么危难我们兄弟便不能相帮了。”
众人刚刚落地,狴和犴对视一眼,齐声道:“钟师弟,你我的交情仅止于此,你帮我们救出那位存在,我们也帮你修改生死簿,大家两清。”
钟岳躬身谢道:“无论如何,都需要谢谢贤昆仲的援手。”
“客气,客气。”兄弟二人离去。
钟岳也带着君思邪、丘妗儿等人向巍峨壮阔的碧天星府走去。
远处,狴和犴看着他的背影,突然狴笑道:“不远不近。”
犴点头道:“若即若离。”
两人笑道:“非亲非疏。我们帮他,也只能暂时帮到这里,不可与他走得太近,若是太近,将来他若是被发现根脚,便会连累我们。但我们可以暗中帮助他一些,毕竟是落难的亲戚。”
两人相视一笑,也走入碧天星府。
这座碧天星府气象不凡,是直接以大星雕琢而成,用神金加固大陆架和星核,建造成一座气势恢宏的府邸,远远看去,如同一座围绕太阳运行的神府,只是要大了无数倍。
不过相比狴和犴的狴犴崖域,则要显得逊色不少,不如狴犴崖域的天地灵气灵力浓郁,也不如狴犴崖域的天地大道规则昌盛。
即便如此,这里也是洞天福地,远胜左牙星域其他星系,是难得的修炼圣地。
“钟师弟,我绝不会比任何炼气士弱!”君思邪四下看去,英姿勃发,突然道。
第0645章 技惊全场
钟岳闻言一怔,不明白为何她突然旧事重提。
君思邪指点江山,指向碧天星府熙熙攘攘的炼气士,豪气冲天,大声道:“这里的天地拥有如此雄浑精纯的天地灵气灵力,如此完整的天地大道规则,拥有如此惊人的传承,而这些才能修炼到这一步,太无能了!而我从贫瘠之地起家,便可以修炼到如今的境界,而今我拥有同样的条件,竖子能成,我为何不能成?我现在所缺少的,只是时间积累底蕴!”
她气息激荡:“我君思邪,不弱于任何强者!”
这碧天星府中炼气士极多,可谓是往来的都是神魔,走动的都是最为顶尖的炼气士,即便是仆从也是大炼气士,修为深不可测。
君思邪豪气大发,挥斥方遒,指点江山,将他们这些存在统统成为竖子,不由得引来不知多少道目光落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