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动作是防止对手不小心攻击到下身的,虽然战馆里不允许客人们有这种攻击行动,但真正打起来的时候,有时候这样的攻击是无意识的,所以,你的右脚……”大汉拍了拍自己粗壮的右腿,“任何时候都不能把身体重心完全放在脚下,那样会让你的反应慢上半怕,像这样……”大汉飞快的抬起右腿做了一个侧身的动作,“这样你的对手对你下身的无意识攻击就会打击在你肌肉最多的大腿和臀部,身体完全可以承受!”
“第三……”大汉微微猫起了腰,又做了一个动作,“让自己的脊椎自然弯曲,肌肉绷紧,因为弯曲的脊椎和紧绷的肌肉形成的自然的拱形可以让你的后背承受更多,更强的打击力量而不会损伤到你的骨头和内脏,这也是对脊椎的有效保护,如果实在避不开对手打击的话,要尽量把对手的打击引导到你身体上能承受较强打击的部位,比如说肩背部位和胸膛……懂了吗,小子!”
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张铁点了点头,没想到这个看似粗豪的阿诺这么热心,张铁微微有些感动,不知道说什么,而阿诺只是憨厚的笑了笑,再拍拍张铁的肩膀,“我等着你变强的那天!”,然后穿上自己的衣服就走了。
张铁一个人在更衣室把阿诺刚刚示范的那几个动作做了几遍后,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自己打开衣柜,衣柜里除了有两套练功服以外,还有一块干净的毛巾和一双干净的袜子,准备得很周到,张铁自己飞快的脱了个精光,拿着毛巾快速的到浴室里冲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刚刚把一套练功服和袜子换上,战馆里的一个工作人员已经过来通知他,要他准备好后到4号房间里等着。
在紧连着更衣室的另外一间房中,就是专门的装具室,张铁走到房间里,马上就有两个工作人员快速的拿来一套合身的防具为张铁换上。
“小子,这次别在被人打晕然后要我们两个去把你抬回来了!”为张铁穿戴好复杂装具的一个家伙无良的笑着,穿好了拍了拍张铁的后背两下,示意已经穿戴好可以出去了。
“你说这个小子这次会不会再被人打晕?”
“我赌会,10分钟内被打晕,20个铜子儿!”
“我赌他5分钟内被打晕!”
“好,赌了!”
听到身后的那两个混蛋竟然拿自己开刷,张铁咬了咬牙,决定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撑下去。
来到和上次布置一样的四号房间内,张铁才等了不到三分钟,房间的门被推开,然后张铁就看到玛丽和一个十二三岁左右鼻孔朝天的小屁孩走了进来,看着玛丽脸上的那丝冷笑,张铁暗叫一声糟糕,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小心眼。
那个小屁孩一脸跩样的看了两眼张铁,“玛丽,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渣滓?”
“就是他!”玛丽这个死女人肯定了点了点头。
“要是我把他打晕了?”一脸跩样的小屁孩说到这里看着玛丽那鼓涨的胸部,用力的咽了一下口水。
玛丽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弯下腰,媚笑着,伸出舌头在那个小屁孩的耳朵上舔了一下,轻声的说了两句什么,然后那个小屁孩儿就得意的笑了起来。
张铁冷冷的看着这两个家伙,玛丽在他面前的骚媚和这个小屁孩的跩样,让他心底一把火又腾的升了起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里这把火究竟是怒火还是欲火。
“我叫张铁,很高兴为你服务!”按着贝壳主管的交代,张铁机械的对这个捏着手指狞笑着走上前来的小屁孩说道。同时冷冷的看了一眼站在场边得意的看着自己的玛丽。
透过那厚厚的防护头罩,外人只看得见张铁防护头罩下的两只黑色的眼睛,眼睛下面则是几排气孔,看着张铁转过头来冷冷的看了自己一眼,正在得意的玛丽突然感觉面前的张铁头上的那个头罩散发着一股说不清的狰狞和冰冷意味,玛丽心里颤抖了一下,脸上的得意瞬间就被冻结。
“你要是聪明一点,现在跪下给玛丽道歉并自己抽自己十个耳光的话,我今天就放你一马,不会把你揍得太惨!”走过来的小屁孩大刺刺的说道。
妈的,这些有钱人家的小屁孩怎么都他妈的那么讨厌!
张铁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蔑的对着这个小屁孩勾了勾手指,像召唤一条小狗和宠物一样的勾了勾手指,“卡满,卑鄙!”
“你找死!”瞬间暴怒的那个小屁孩一下子就扑了上来,用与他年龄不相符的狠辣,一脚狠狠的往张铁的小腹踢去……
第18章 境由心生
这一脚来得及其凶狠,但早有准备的张铁闪避得更快,瞬间身子一歪,那个小屁孩踢过来的这一脚就落在了空处。但张铁还来不及得意,小屁孩的拳头已经当胸打了过来,有心试试这个小屁孩实力的张铁用手臂一格,小屁孩的拳头就打在了张铁穿着护具的手臂上,发出一声闷响。张铁只觉得自己手臂上一阵巨力传来,打得整个手臂都有些发麻,人也后退了一步,张铁心里暗暗吃惊,真没有想到这个比自己还要小两三岁的小子这么猛,这小屁孩这一拳的力道,几乎跟自己全力打出一拳的力道相仿了,只从这一拳上,张铁就判断出了这个小屁孩的实力,比自己稍微高出一线,在飞机兄弟会中,只比巴格达稍微低一点。
这样的实力,如果真的单挑的话,张铁也不会怯场,毕竟自己比这个小屁孩大了几岁,还有身高和体重方面的优势,真打起来不至于连还手的可能性都没有,打个势均力敌还是有可能的,但如果做人肉沙包只能挨打不能还手的话,那要分出胜负就很容易了。
穿着一身厚厚的防具,这些防具在减轻了对手对自己伤害的同时,不可否认的,也同时影响到了张铁的灵活性,又撑过了几招,张铁的反应才微微慢了一丝,被那个小屁孩抓住机会,一脚踢在张铁的胸口,直接把张铁踢得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这一摔,直把张铁摔得头晕眼花,再加上胸口受到撞击所产生的那种窒息感,让他半天才从地上喘着粗气爬起来,一爬起来,张铁就看着玛丽那个死女人正一脸心疼的拿着一块毛巾给那个小屁孩擦汗,一边在小屁孩的脸上重重亲了两口,小屁孩还是一脸跩样,喝着水,斜睨满是轻视的看着自己。
“我还以为你的实力有多高呢,原来也就是一个废物,几招都撑不下去!”
与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做口舌之争,张铁都觉得自己有些丢份,老子难道要告诉你你落在老子身上的每次打击都是在为老子的铁胎淬体果的成熟在出着力,做着功?你来这里其实是在给老子打工,哈,多么美妙……
曼殊沙华因缘万果宝树,我爱你!张铁在心里大叫了一声……
头罩后面的张铁脸上出现一个讽刺的笑容,心态一轻松起来,他就丝毫不把这次的失败放在心上,重新站起来后,张铁微微活动了一下手脚,深深的吸了两口气,除了胸口还有些闷疼以外,感觉没什么大碍的张铁再次向那个小屁孩勾了勾手指。
“卡满,卑鄙!”
……
小屁孩脸上的怒气一闪而逝,放下水瓶再次冲了过来,仅仅七八分钟后,张铁又被这个小屁孩一个扫堂腿扫得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隔了半分钟才爬起来。
这个时候的小屁孩已经有些喘息了。
“卡满,卑鄙!”
……
二十多分钟后,中门被破开的张铁被小屁孩抓住机会连续打了四五拳快拳在前胸,一拳把张铁打退一步,张铁退了五步后,小屁孩一声大吼,在张铁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弓步肘击重重的打在张铁小腹上,这一下,直接让张铁感觉自己的脖子上的血管都疼得鼓了起来,眼睛里飞起一串金星……
小腹很软,张铁没有被打飞出去,而是左脚莫名一软,像踩在棉花上一样,一下子就半跪在了地上,这一只脚刚跪下,张铁就觉得耳畔生风,然后想都没想,阿诺教给他的那个动作下意识的就使了出来,头一低,用手臂护住了头部。
“彭”的一声闷响,手臂防住了那凶猛的一脚,但力道还是一点不少的传到了张铁的身上,张铁被一脚踢倒,在地上滚了好几个圈,滚到两米外才停了下来,然后一动不动了。
把张铁再次打倒的小屁孩满头大汗的站在原地喘着粗气,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躺在地上的张铁,这样的搏击,无论是对进攻的一方还是防守的一方来说,在体力上都是一个巨大的消耗。
在铁荆棘战馆,实际上像张铁这样一场下来完全做人肉沙包的陪练其实很少,因为一个陪练的作用,除了挨打以外,更多的,有时候还是帮助来到这里的战馆会员们熟悉提高自己的战技,这不光是挨打就能做到的,还有许多语言与智慧的交流,一个高级的枪手的陪练的价值,其实相当于一个不断指导别人进步的名师,在陪练过程中,能不断发现对手在进攻中所犯的错误,发现对手攻击中的缺点,招式上的漏洞,进攻节奏上的问题和一些人因为特殊的心里偏好在实战中可能引出的一些严重问题并帮忙改进,从而让对手的战技更上一层楼,这才是一个战馆陪练的价值所在,这样的金牌陪练,往往与战馆里的某些坐馆高手一起,成为一个战馆最有价值的人物。张铁是初入此行,个人层次还太低,接触不到这些行业巅峰的人物,而今天遇到的这个对手说起来也是因为一个女人惹来的麻烦,对方是存心来揍人的,自然不会留手,今天的这一场也就干得特别辛苦了一点……
如果是与张铁同龄的其他人遇到这样的打击,有可能早就崩溃了,即使不崩溃的,看到自己连续几次被一个小屁孩蹂躏打倒,可能心里上也会充满了沮丧感和失败感,整个人的气势会完全掉落下去。
此刻的张铁躺在地上,脑子里想的却不是这些问题,而是刚刚那小屁孩的那一脚,在回过神来以后,张铁觉得刚刚那一下自己不应该用手抱住头去防住那一脚,而是应该采用阿诺说的另外一种方法,用自己身体上最耐打击的肩背部位去主动“迎接”这一脚,那样的结果会更好一些,对自己的损伤也会更小,在遇到一些无法躲避的攻击的时候,一个是被动的躲和防,一个是主动的挨和迎,心里一念之间的选择,高下立判。不过躲避和防御是人的本能,要想在生死之间用冷静的大脑战胜这种本能,不经过千锤百炼是根本不可能的。
想明白了这一点,张铁慢慢挣扎着,又从地上爬了起来,这小屁孩的这几下应该又让黑铁之堡内的铁胎果的成熟进度条往前前进了一小点吧,哈,真是期待啊,就让这些小屁孩的打击来得更猛一些吧!给哥哥我打工,哥哥可不发给你工钱啊,只要别说哥哥我虐待童工就行了,哈……哈……
对待同一件事情,不同的视角会带来完全不同的感受,不同的感受带来不同的态度,不同的态度带来不同的结果,这些不同的结果一个又一个累积起来以后,就是每个人不同的命运。此刻的张铁不知道这些道理,但对待此刻大多数人都畏之怕之的打击,因为那颗小树的缘故,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用一个超脱了所有人的视角和感受在面对着同样的一件事情。
张铁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慢慢开始在这个看似苦活累活不是人干的活中找到了乐趣,这种乐趣,就像在沙漠的苦海中找到了传说中的不老圣泉一样,不仅没有让他消极和沮丧起来,反而让他充满了活力。
一边恢复着体力,一边慢悠悠爬起来的张铁在那个小屁孩和玛丽惊愕的眼中,又慢慢扭动了一下脖子和身体,适应了一下,又对着那个小屁孩勾了勾手指。
“卡满,卑鄙!”
……
几分钟后,张铁再次被打倒,然后他又再次乐观和满不在乎的站了起来……
“卡满,卑鄙!”
……
“卡满,卑鄙!”
……
在场外,看着那个一次次不断被打倒,但又一次次满不在乎站起来,似乎嫌被打得不过瘾一样,身为挨揍的一方却在不断挑衅着别人的张铁,玛丽看向张铁的眼中,已经多了一丝连她都不明白的恐惧,张铁的那个头套,正在玛丽的眼中变得越来越狰狞和强大起来。
……
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当张铁从地上再次挣扎着要爬起的时候,全身上下从头到脚一样酸痛无比,整个人身上两百多块骨头完全像散了架一样的他最后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无法站起来了,于是张铁只好坐在地上喘着气。
满身的汗水不仅让身上的衣服完全黏在了皮肤上,头上的汗液更是浸到了眼睛里,让眼睛充满了一种火辣的模糊感,张铁试着解开现在感觉简直要把他的脖子压弯的这个该死的头套擦擦汗,但徒劳无功的在头上抓了两把后,却没抓到系在脑后的细绳,然后张铁发现自己连抬手都困难了起来。
一瓶水咕噜噜的滚到了自己脚边,张铁勉强睁着眼看过去,就看到那个小屁孩此刻也累得瘫坐在了地上,脸色微微有些苍白,被汗水浸湿的头发毫无生气的贴在脑袋上,正拿着一瓶水大口的喝着,看着自己的目光,已经收起了高高在上的轻视,而是带着一种说不清的味道,玛丽这个死女人正蹲在那个小屁孩身后帮小屁孩做着恢复性的按摩。看也不看自己一眼。
张铁也没客气,抓过滚到自己脚下的玻璃瓶,打开瓶子,正要喝一口,发现脸上还戴着头罩,嘴那里只有几排气孔,不想让人发现自己此刻已经虚弱得连头罩都没解开的张铁又酷酷的把水瓶盖上。
两个互相喘着粗气的人就那么大眼瞪小眼的瞪着,过了一会儿,那个小屁孩有些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脸上又恢复了跩样,“记住我的名字,我叫贝内塔,安德鲁·贝内塔,下一次我一定把你揍得爬不起了,一定要让你给玛丽道歉才算完!”
懒得与这样的小屁孩斗嘴,张铁只说了一句,“后天我在这里等着你……”
小屁孩和玛丽出了房间,看着玛丽的背影,张铁忍不住又调戏了一句,“玛丽姐姐,记住我们今生的约定哟!”
玛丽的背影晃了晃,却是想要摔倒的样子……
自己一句话有这么大威力吗?张铁有些奇怪的抓了抓脑袋,却发现触手是一层厚厚的皮革,妈的,这么难解开的头罩,谁发明的……
第三卷
第1章 无法逃避的人生
周三在铁荆棘战馆里被胖揍的后遗症在周四早上的时候才慢慢开始显现出来。
昨天被揍了一顿后,张铁还有兴致在战馆的员工浴室里冲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然后才回到家中。身体上有一些淤青的伤痕,但好在脸上没什么事,所以张铁也不用担心老爸和老妈发现什么。
吃完饭后,和老爸老妈还有未来的大嫂聊了一会儿之后,张铁才在洗漱完后偷偷摸摸的从厨房拿了两个红薯和一把大豆,回到自己的小窝中。
后面自然是进行着黑铁之堡的开荒大计,在已经发芽的玉米地和土豆地旁边,张铁又悄悄的在土里埋上了两颗红薯,重新像种玉米一样的种了一排大豆。
红薯要等枝丫多一点抽条的时候再分坑,像种土豆一样,这个学校里老师都讲过,而那些大豆么,种法也和玉米差不多,用钢筋戳个洞,埋下去就可以不管了。
黑铁之堡的灵气值在继续增加着,已经突破了13,除了那些玉米陆续发芽以外,就在周三的时候,张铁发现自己随意在地上撒下的特蕾莎嬷嬷给的那些草种似乎也发芽了。在自己撒过草种的地上,一片绿绿的嫩芽从土里钻了出来。
离第一颗无漏果成熟还有一天多一点,而在那颗小树的另外一条枝丫上,又有一颗小小的银色的果实被挂了出来,张铁伸手查看,发现铁胎果的成熟进度条已经达到了四分之一多一点,看来同样的胖揍再挨上四五次的话这颗果实也差不多要成熟了。
无漏果……铁胎果……嘿嘿嘿嘿……
在完成既定的修炼之后,张铁念叨着这两个名字进入了梦乡……
星期四早上,当张铁的生物钟准时在六点过一刻的时候把张铁从熟睡中叫醒的时候,刚想翻身下床,张铁的脸色就一白,然后一片细密的汗珠就出现在了额头上,那种感觉,就一个字——疼!全身上下到处都疼!凡是昨天经常挨揍的地方,特别是自己用来防御和格挡的两只手,简直疼的像断掉一样,这种锥心刺骨的疼痛,一方面来源于受到外力打击后身体隔了一段时间后的自然反应,另一方似乎昨天的运动量真的太大了一些,肌肉在经过一晚的休息之后开始报复性的酸胀起来,而当这两种疼痛结合在一起的时候,张铁就遭了罪。
几乎是一边龇牙咧嘴的吸着冷气,张铁一边慢手慢脚的穿上衣服,这个时候,动作稍微大一点就感觉疼的不行。
张铁这才明白,昨天的那顿胖揍不是那么好挨的,这铁胎果,也不是那么容易吃到嘴的。
从起床到学校,张铁周四用了平时的两倍的时间,整个人都在表演着慢动作,无论举手投足,动作稍微大一点,张铁就感到了一阵疼痛。
张铁来到学校的时候,又看到了威严的独眼龙站在学校门口,用一根铁棍啪啪啪的在自己的手心里敲打着。来上学的牲口们一个个像鹌鹑一样低着头从离独眼龙最远的门边走进去。
“小子,昨天听说你干得不错,没给我丢脸!”张铁还没有跟科林上尉打招呼,没想到科林上尉见到他后先表扬了他一句。
张铁牵动着脸上的肌肉笑了一下,看起来似乎有些害羞的样子,这个时候,其实就连张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应该感激还是应该痛恨这个独眼龙。
来到教室,发现教室里许多牲口正在议论纷纷,牲口们议论的不是今天的桌椅没有人擦了,而是今天早上有同班的牲口提早在教室旁边的另外一个班级的教室“埋伏”着,想看看到底是哪个“DSB”,每天一大早来把自己班级里的桌椅擦得干干净净,可惜的是,让那几个埋伏着准备爆料的牲口没想到的是,他们天不亮就来学校守着了,没想到一直等到一个班级的人来了大半,还是没有看到那位擦桌椅的神秘人物出现,让他们爆料的计划完全落空。
妈的,看来以后做好事还是要低调一点,张铁暗暗的想着,同班牲口的好奇心太旺盛,这个挣功德值的路径行不通了。
也许是做贼心虚的缘故,获得了黑铁之堡的张铁并不是太想成为学校和班级里的话题人物,一个原本表现平平的学生,突然热衷做起好事来,这也太奇怪了一点。虽然很难有人把张铁做好事和功德值这么虚无缥缈的东东联系在一起,但按张铁一贯小心谨慎的态度,自己有什么好东西的时候低调一点总没有错的。
早上的课还是和往常一样,没有多少值得一提的东西,一切都按部就班,也许是觉得张铁他们再过两周所有人就要永远离开学校的缘故,授课的老师们在课堂上讲的理论性的东西越来越少,经验性的东西就越来越多,有时候学生们完全是在重新分享着老师们的人生经历和感悟。
下个月,按照黑炎城所有学校的惯例,从6月1日到7月31日,黑炎城所有毕业班的学生都会有为期两个月的野外生存课,这两个月的课程是对所有学生这些年来所学到知识和能力的一个大检阅,学校没有考试,因为这个时代会把所有不适宜生存的人全部淘汰掉。每年黑炎城毕业生的野外生存课都有一定的伤亡率,在去年,黑炎城第七国民男中毕业生的野外生存课中淘汰了5名学生,四名死亡,一名残废,听说历史中最凶残的一年第七国民男中在一个月的野外生存课上淘汰的学生超过了20名,对所有毕业班的牲口们来说,这一个月的野外生存课就是所有人在这个时代的成人礼!
一个需要用鲜血甚至是生命去迎接的成人礼!一个脱离了黑炎城高大城墙保护,直面这个时代最真实一面的成人礼。
两个月的生存课之后,大家的整个学生时代差不多也就结束了,然后就是三个月的假期,假期过后,迎接大多数人躁动青春期的是漫长的兵役。在那三个月的假期中,也就是正式的兵役通知下来之前,在获得学校的推荐名额以后,少数天资出众的幸运儿则有机会一步登天,到更高级的地方学习,直接成为许多大势力和大组织培养的时代精英,许多人的人生坐标就此定格。兵役的时间与大家接受义务教育的时间等同,一个是权利,一个是义务,这是对等的,没有任何人有异议,而八年后,当普通人的兵役结束以后时就会发现,他们已经与那些有机会接受更好教育的人,那些曾经的同学站在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人生台阶之上。
早上的四节课结束后,毕业班的牲口们又一窝蜂的涌向食堂,自然,当大家排着队领餐盘的时候,每天都姗姗来迟的格力斯等几人才大摇大摆的进来,在把几个倒霉又不敢吭声的家伙赶走之后,站到了队伍的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