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妈也这么……”一下子反应过来,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掉到张铁语言陷阱中的张铁的老爸恼羞成怒之下又给张铁的脑袋上来了几下,把张铁打得在家里乱窜。
……
在未来的这个大嫂到家里以后,张铁发现自己在家里挣功德值的计划也泡了汤,家里到处都被人打扫得干干净净收拾得整整齐齐的,想找个扫扫地的理由都找不到了,对此,张铁也只有无奈苦笑,看来这功德值还得另外找个不引人注意的途径才行。
老妈和大嫂吃晚饭后就坐在一起做针线,裁缝家出身的女人哪有针线活差的,看着这个未来准儿媳的那双巧手,老妈笑得眼睛都咪了起来。张铁帮两人打了一会儿下手,用剪刀剪了一些做鞋垫的碎布疙瘩,和老妈与未来大嫂随意的聊着。
自己在这个家里的日子,已经越来越短了,张铁一边用剪刀剪着布疙瘩,一边想着,不说最后这几个月的时间自己还有几天能在家里陪陪老爸老妈,就说自己毕业后,按照黑炎城和整个安达曼联盟的《长子继承权法案》和《城市居留权法案》,这个家的所有一切和由这栋老爸老妈辛苦了一辈子换来的房子带来的一户人家的城市居留权的也是由大哥继承的,而自己作为家里的次子,只能离开城市和家庭自己到外面为自己的未来打拼。
幼狼长大了要离开父母的狼穴,独自去面对成长的寂寞,雏鹰的羽翼丰满了也要离开悬崖上的鹰巢,展翅搏击风雨,哪怕是一只蚂蚁,当它长出翅膀来以后也要离开自己的蚁穴,重新到外面更广阔的天地去繁衍家族,这个时代,为了生存,人族的法律和行事规则也开始向自然之道学习,开始向那些有着更强生存能力的动物和种族学习,《长子继承权法案》和《城市居留权法案》正是这样的例证,人类想要在这个时代生存下去,就必须有越来越多的人不断从那高高的城墙里勇敢走出去,带着雄心和利剑,去不断开拓人类的生存地盘,不断与异族战斗,不断消灭那些危险的生物,不断建立新的城市和人族定居点来繁衍容纳更多的人口,这是这个时代人族的生存法则,无关乎道德,而只是现实和所有人生存的需要。城市是很安全,但一座城市所能容纳的人口是有限的,不可能所有人都挤在城市里,像张铁家这样现在只有两个儿子的家庭,当小儿子完成义务教育,开始服役的时候,就是《长子继承权法案》和《城市居留权法案》开始自动生效的时候,特别是现在家里还多了一个未来的大嫂,大哥眼看成婚在即,自己一个即将步入社会的年轻人,在家里不方便的时候越来越多,能留在家里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
这些日子张铁始终有意的回避着这个问题,只是尽量抓紧时间与老爸老妈多在一起,经常说点笑话,做点搞笑的事把老爸老妈逗得大笑,好冲淡未来那即将分别的伤感,老爸老妈似乎也在有意回避着这个问题,刻意不想去提起。而在学校里,随着这个学期最后两个月野外生存试炼的临近,张铁知道学校里有和自己情况一样的同学家里这个时候已经在打点着小儿子们离家远行的行装和各种准备了。
和家人在一起的时间让张铁感觉正变得越来越快越来越短,手上的那一筐碎布疙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剪完了,时间已经有些晚,老妈的眼角已经有了些困意,在随便聊了几句之后,张铁找了个理由,打着哈欠洗漱完毕后就回到了自己在阁楼上的小屋。
回到小屋,张铁先把自己捡来的那块装着三角形的木牌拿出来反反复复敲敲打打的看了几遍,然后终于确定了,这块木牌确实是红雷松的质地,没有任何的奇迹和暗门之类的隐蔽机关,除了木牌上面的那些天然的如雷击一样的纹理有点特别之外,这块木牌根本没有半点特别之处,如果这块木牌摆在小孩的玩具堆里,你说它是小孩玩的积木,恐怕也没有人不相信。
想到那个叫哈克的家伙抬起的大脚和那个蛇一样的男人摸遍自己全身的双手,张铁浑身的鸡皮疙瘩又泛起了一层。
“妈的,两个死变态,童年没有过好吗,一把年纪了,身上还揣个这种玩意儿!”张铁骂了一句,然后直接就把那木牌装到布袋中丢到了小屋的堆放杂物的箱子里,再也不管。
丢到木牌后,张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找到自己眉心处的那道神奇的拱门,锁定,然后在心里说了一声——进去!
——英俊伟岸的堡主大人,欢迎您降临黑铁之堡!
这感觉真他妈的好,张铁深深的吸了一口黑铁之堡内的空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是心里作用,虽然黑铁之堡内能发芽的植物才那么几小颗,灵气值也不多,可张铁感觉自己每次来的时候,这里的生机似乎越来越蓬大开来,就连这里的空气都似乎比黑炎城的更加清爽。
老规矩,张铁先查看了一下黑铁之堡的基本属性。
——黑铁之堡
——长:1俱卢舍
——宽:1俱卢舍
——灵气值:23.5
——功德值:56
——基本能量储备:0.5
——特殊产出:无
基本数据依旧没什么新意,植物生长所带来的灵气值依旧在增加着,而且有每天越来越多的趋势,而功德值今天的进账为零,家里和学校都没有收获。
关闭了基本属性窗口,张铁又来到自己的那片自留地旁仔细查看了一下,土豆生长得很旺盛,玉米的那些嫩芽也全部从土里冒头了,现在那些发芽土豆的枝芽已经开始分叉,最长的差不多已经长了将近十公分,而自己投入三个功德值进行变异和进化的“一号坑”中的土豆到现在为止也没有表现出半点的特殊之处,张铁猜想,变异和进化的结果或许和物种的生长周期相关,这才短短一个星期,没有结果应该是正常的。
查看完自留地的情况,张铁又来到了那颗小树边上,看着那颗颜色从淡青色变成暗红色,个子也从葡萄大小变为鸡蛋大小,形状也和鸡蛋差不多,即将成熟的无漏果,张铁使劲儿咽了几口口水,查看了一下,离最后成熟还有四个小时,张铁不由有些抓耳挠腮起来,先强自镇定的在小树边蹲了一会儿,眼睛死死的盯着那颗无漏果,一直蹲到腿有些发麻,张铁才站了起来,围着小树转起了圈,中间忍不住又查看了几次果实的成熟时间,都是还有四个小时。
当张铁最后一次忍不住想再去查看果实的成熟时间的时候,张铁忽然惊觉过来,张铁啊张铁,你就这么没耐心吗,一个连这点耐心都没有的男人,一个遇到一点事就沉不住气的男人,将来又怎么配得上黛娜老师呢?一根麦秆一岁就完成枯荣,而一颗金刚石要经过数亿年才会被大自然雕琢而成,一根豆芽泡在水里两天就要长大,而听说上帝他老人家创造万树之王的橄榄树,可是用了一万年啊!所有麦秆的命运最后都会化成灰,所有豆芽的命运最后都会变成人和动物的排泄物,而金刚石却变成了珍宝,橄榄树从此成为神圣的象征,这就是有无耐心的差别,我的人生,是想做麦秆,豆芽,还是金刚石和橄榄树呢?
第7章 点燃神宫
有时候,腐朽与不朽的差别,就是简单的耐心两个字。
这么想着,张铁脸上露出坚毅的神色,然后慢慢慢慢缩回了手,在把手完全缩回来的时候,张铁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胜利的笑容,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在看了一眼那颗小树后,张铁在脑海中锁定了那道神奇的拱门,接着就离开了黑铁之堡……
张铁自己都不知道,今天的一个有关耐心的小小选择,却让他的心境更加成熟了一步。
再次回到自己简陋小屋中的张铁站了片刻,然后就坐在床上开始观想修炼起《珠心神算》来,修炼完这个后,张铁拿出放在窗台上水晶砂里充能的水晶,开始打磨起神宫明点来,在精神力即将耗尽之际,张铁又修炼了一遍《珠心神算》中的观想内容,然后看看闹钟,还差一个多小时,张铁忍住了再次进入黑铁之堡的冲动,倒头就睡。
这一睡,一直睡到半夜,张铁被夜尿憋醒,才从无梦的酣睡中醒了过来。
醒过来的张铁借着窗户处透进来的那一丝月光,看了看自己床头的闹钟,发现已经将近凌晨四点了,离第一颗无漏果最终成熟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
光着脚丫,只穿着一条内裤的张铁一下子就从床上跳起,然后飞快的在脑海里锁定了那道神奇的拱门,最后消失在小屋之内……
时隔几个小时,再次来到黑铁之堡,张铁所做的第一件事不是跑到那颗小树旁去摘果子,而是拉开短裤,掏出家伙,就在原地,离小树不到十米的地方,转过身背着小树,痛痛快快的撒了一泡尿,在几个舒服的冷颤之后,积压在膀胱处的压力得以释放,然后张铁爽了,拉上短裤,来到小树边上,刚来到小树边上,离小树还有四五米,张铁的鼻子就嗅到了一股一闻到就让人浑身精神一震的香气,这股香气很特别,带着一点成熟的水果香味,又有一点檀木一样的木香味,还有一股神秘的,说不出来的气息,非常好闻,张铁陶醉的深深吸了几口,然后目光就被发出这股香味的那颗成熟的无漏果吸引住了。
此时的无漏果,比起几个小时前,又变了一个样子,果实的大小依然和鸡蛋差不多,颜色也是成熟的暗红色,但整个果实,却多出一种光泽感,那光滑的果实表面,隐隐变得有些透明,而就在果实的内部,却像那些会变色的木变石一样,似乎隐隐流动着一层暗金色的光彩。
“咕噜……”张铁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然后两只脚就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伸手向这个已经成熟的无漏果摸去。
——无漏果已经成熟。使用方法,采摘下后直接食用。注意,果实不可带离黑铁之堡,在采摘十二个小时后,其果实内的能量和元气将逐渐流失。
一个半透明的对话框自动浮现出来,提醒张铁应该注意的事项。
看着眼前的对话框慢慢自动消失,张铁胸膛起伏,深深的吸了两口气,眼神也坚定起来,然后毫不犹豫的把那颗无漏果像摘桃子一样的从树上摘下,放在鼻端再嗅了嗅,再凑到眼前看了看,最后仰起头,张大嘴,把果实一口吞下。
张铁的牙齿刚咬破这颗奇特的果实,张铁的整个口腔就被一股浓郁香甜的果汁充满,真是太好吃了,张铁的浑身毛孔在这一刻似乎都在舒服的张开。
滋溜一声,张铁狼吞虎咽的咽下第一口果汁,果实已经小了一小半,然后再来一口,三下五除二,就吃了个干净,从质感上,无漏果和成熟的番茄差不多,但在口感和味觉上,张铁发誓,他这一辈子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水果。
刚刚吃完果子,张铁伸着舌头舔着自己嘴皮上的残留物,还在细细回味,猜想着这颗果子到底能给自己带来多少改变,但是还不等他回味过来,无漏果的效力,已经在张铁的胸腹之间发散开来。
一股暖烘烘让人舒服得直想呻吟的热气,开始在张铁的胸腹之中升起,然后这股热气就变成一股暖洋洋的热浪,开始在张铁的胸腹间旋转,还没转上两圈,这股热浪就像是突然发现了猎物的蟒蛇一样,头一调转,直接就向张铁的神宫明点扑去,感觉这股热浪的目标是自己的神宫明点,张铁脸色一变,直接就在地上盘坐了起来,在气机感应之下,张铁瞬间就进入了状态……
此刻张铁肚脐眼处的神宫明点处,却发生着一番让张铁怎么都料想不到的变化,在张铁的感应下,那股巨大的,后劲十足的热浪,此刻正像一条传说中正在往自己的洞穴钻进去的火龙一样,正围绕着自己的神宫明点旋转着,自己的神宫名点就仿佛是一个铜口一样,正源源不绝的吞噬着从那条火龙神上分散出来的一丝丝温热的能量,那些分散下来的一丝丝的能量正在慢慢的把那个“洞口”撑大,不断改造着那个洞口,然后好让那条身躯庞大的火龙挤进去,随着洞口越来越大,它能吞噬的能量也就越来越多,洞口里面的光华也就越来越亮,围绕着洞口飞转的那条火龙也越转越快。
十多分钟后,随着“轰”的一声,原本有着青色光华的洞口直接变大了一圈,青光变成蓝光,但变成了蓝光的洞口对那条火龙来说依旧很小,后劲十足的火龙依然在围绕着那个洞口旋转着,不断从口中吐出一股温热的能量注入到洞穴之中,再过了十多分钟,那个洞口的蓝光正越来越亮,越来越强,然后又是“轰”的一声,蓝光又是一变,洞口再扩大一圈,蓝光变成紫色,变成了紫色后,那条火龙转得更欢了,从胸腹之间产生的那股源源不绝的热气不断转化为支撑着这条火龙逞威的热浪,然后所有的热浪一股股的注入到变得更大更亮的洞口之中,再过了半个小时,那个闪耀着紫光的洞口在越变越大之下,似乎终于可以容纳那条火龙的身躯,然后那条火龙立刻毫不犹豫,整个身躯全部投入到那个洞口之中……
“轰”又是一声巨响,长长的火龙完全没入洞中,紫色的光华在一阵大亮之后变成光一样的碎片四处飞散,在龙穴和洞口消失的地方,一点红色的火星出现,然后火星开始燃烧,最终变成一团在黑暗中倔强燃烧着的熊熊火焰,不断把自身的光和热传递到周围的黑暗和寒冷中。
当自己的意识清楚的“看到”神宫明点处那一团燃烧起来的火焰的时候,坐在地上的张铁哭了,然后泪流满面,再接着疯子一样的仰天大笑,就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他的神宫明点的念火,竟然会在今天,以这样的方式被点燃。一颗无漏果的效果,竟然如此惊人,竟能轻松突破点燃神宫明点的青,蓝,紫三重壁障,一举让自己从一名普通的战工,成为了一名一级的战兵。
难道无漏果的作用就是用来点燃明点的吗?这个问题,在张铁脑海里一闪而逝,然后张铁从地上站了起来,感觉着身上的第一个明点被点燃后身体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强奇怪,整个身体这个时候感觉内部好像是空的,什么五脏六腑骨骼肌肉这个时候都没有了,身体就像一个空皮囊,然后好像有风从神宫明点位置生起,向身体里的四方八方吹过去一样,风是春风,暖洋洋的,吹到哪里就给哪里带来生机,张铁听哥哥讲过,人身上每个明点被点燃的时候,对身体素质都有一个改造和提高的过程,这个过程会很特别,有的很舒服,有的会很痛苦,还有各种各样奇怪的感觉,有些明点被点燃后的这种舒服感,甚至比性爱高潮的时候来得还要猛烈震撼,而有的明点被点燃后的那种痛苦,其疼痛等级,和女人生孩子比起来也不遑多让,真正让人感觉到什么是破茧成蝶。
神宫处的暖风暖洋洋的吹了大概七八分钟才停下来,然后张铁的浑身就一阵噼里啪啦的乱响,响了一分多钟才停下来,这是神宫明点第一次被点燃后所有人都能享受到的名为“整骨”的一个过程。这个过程让张铁十分的享受,整个过程就像被一只无形的造化之手在操纵着,这只造化之手随意拨弄两下,张铁就感觉自己全身的骨骼就像一台刚出厂的机器,在被一个高手磨合和调教着,在这个过程完成后,张铁浑身的骨骼似乎一下子就被拨弄到一种从没有过的契合状态中,整个人充满了力量与前所未有的协调感,让人高兴得只想大声喊出什么来。
生活在这个时代,一个人至此,才算开始走上修炼之路。
“黛娜老师,我来了,我点燃神宫明点了,啊……”
张铁仰天大叫了起来!
第8章 深夜屠杀
深夜,万籁俱静,特别是黑炎城实施宵禁以来,每当晚上过了十二点,黑炎城就像一个忙碌了一天的巨人一样,酣然进入到了梦乡。
就像鸟儿在白天歌唱,蛇鼠们在夜晚出没一样,黑炎城的夜晚,对某些人来说,就显得要比白天可爱得多,特别是在火车站附近的那一片三教九流混杂的地区,十二点以后出来活动的,照样大有人在,当然,如果运气不好被巡逻的城卫军和治安官们抓到的话,只能自认倒霉了,宵禁之后被抓住的后果有什么——一顿皮肉之苦,黑炎城外格兰斯堡监狱一段时间的苦役,再加上成为这段时间江湖好汉们酒桌上的笑料——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没有了,对某些见惯了风雨的江湖好汉们来说,这点后果实在是不算什么。
抱着这种想法的人很多,也因此,在晚上十二点之后,火车站附近某条小巷里那家名叫“毒蛇的财宝”,带着浓重的拓荒者风格的酒吧也就格外热闹。像张铁这样老实的苦逼青年,自然不明白黑炎城的夜生活究竟有多么丰富。
初来乍到的哈克和斯内德在火车站附近摸索了大半夜后,才找到这家名为“毒蛇的财宝”的酒吧,然后在过了宵禁的时间后,才推开酒吧外面的两道门走了进去。
“毒蛇的财宝”酒吧不大,凌晨12点以后,正是这个酒吧热闹的时候,整个酒吧有三十多个人,大多都是拓荒者的装扮,有的人在高声谈论大笑着,一边大笑一边摸着身旁年老色衰的妓女的胸脯,还有的人则在酒吧灯光的阴影处低声交流着,偶尔可以看到正坐在桌子旁边的两个人用宽大的袖子遮住自己的手,和对方的手在外人看不到的袖子里比划着什么,有的满意的则微微点点头,不满意的则摇摇头,无法达成交易则把自己的手抽回来,这是拓荒者们使用的交易方式,不用嘴,而是用被袖子遮住的手来谈,这种交易隐蔽性极高,交易什么,价格多少,只有当事的双方才知道,哪怕人家就坐在你面前商量着把你干掉的事情和干掉你的价钱,你也不可能知道,拓荒者们有自己的一套手语和交流方式。
哈克和斯内德进入酒吧的时候,许多人只是看了他们一眼,就继续干着自己的事情,还有的,那些有着更加敏锐直觉的拓荒者,似乎感觉到了哈克和斯内德的危险,而不着痕迹的把自己放在酒吧桌子上和身边的兵器悄悄往自己身边挪了挪,放在了更顺手的位置。
哈克和斯内德刚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微微有两分姿色的酒吧侍女已经扭着腰风骚的走到了两个人的面前,弯下腰,故意让自己低胸裙口的一对乳房映入两人的眼帘,“两位,想要来点什么?”
“两杯黑松酒,有什么吃的?”斯内德问道。
“吐司,豌豆,牛肉烫,脆皮香肠!”
“给我们两人一人来一份!”
“好的!”
酒吧的侍女走开,而看到新来的两个陌生人点的食物,许多悄悄投放在两人身上的目光也移开了,那些要来酒吧闹事的家伙,很少会在闹事前还有心情吃上一餐的。
斯内德和哈克两个人要的食物很快被侍女端了上来,看到侍女端上来的食物,斯内德没有吃,而是从怀里拿出一截用银丝裹着的晒干的枯枝一样的东西在每种食物和酒水里戳了一下,然后再看看手上的草根与银丝的颜色,才放心吃起来,折腾了这一夜,两个人是真的饿了。
这种用银丝裹着的噬魂荆棘的树根试毒的手段,也是所有拓荒者所掌握的技能,银丝和噬魂荆棘的树根搭配在一起的绝妙组合,可以发现相当大一部分的有毒物质,包括那种最让人为之色变的稍微一丁点就有可能会要人命的“强力老鼠药”,这几乎是每个拓荒者都会养成的餐前习惯,也因此,看到两人试毒,大家都见怪不怪,酒吧老板和侍女也都习以为常,在这些拓荒者聚集的酒吧,除了熟客以外,许多新来的人都会这么做,这并非有意为之,而是他们已经养成的生活习惯。
酒吧里那些高声谈论着的客人们在议论着黑炎城市政厅再次提高了探索和绘制黑炎城周边地图上北方和西方黑色区域的价格,对那些黑色区域每平方公里粗制地图的绘制价格现在已经提高到了46个金币,而且每延伸一公里,这个价格还上浮百分之五,这几天,有几波自觉实力超人一等的拓荒者已经组团去捞金了,但究竟那些人有几个能有命活着回来,则是未知之事。
哈克和斯内德吃完东西,假装听了一会儿酒吧里的消息,然后作势欲走,让侍女过来结账,哈克掏钱的时候,一不小心把自己身上的钱袋摸了掉到地上,从钱袋里滚出两个金币,然后哈克连忙把钱袋收了起来,付了帐后和斯内德就出了酒吧。
在两人刚刚走出酒吧后,一直坐在酒吧某角落的一个家伙也跟着站了起来,在把自己手上的那杯酒一口饮尽的时候,还故意洒了一些酒在自己身上,然后这个家伙也跟着出了酒吧。
酒吧里所有的人对此都见怪不怪。
“灰鼠庞德这家伙终于等到今晚的猎物了,嘿……嘿……”酒吧里有人不良的笑了起来,然后所有人就都把刚刚走出酒吧的那三个人抛到了脑后,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则,只要别人不影响到自己,许多人都会选择对身边的事视而不见,这也是这个时代的生存法则之一。
灰鼠庞德一出了酒吧,左右看了看,就看到刚刚走出酒吧的哈克和斯内德正往左边的小巷走去,然后灰鼠庞德的眼睛一眯,接着就像一个醉汉一样步伐踉跄的朝两人追去,那两个人在庞德走近的时候回过头来看了一眼,但看到庞德一幅醉汉的样子,似乎也没在意,在庞德慢慢靠近哈克,接着脚下一踉跄,伸手向哈克怀里摸去的时候,庞德的手指刚刚摸到哈克的衣角,庞德就听到了一声冷笑。
“出手太慢了!”
灰鼠庞德根本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他的那只手已经被人铁钳一样的抓住,他正想拿出老套的把戏装醉叫喊,一把冰冷的匕首已经贴在了他的脖子上,匕首的刀刃刚刚切到肉里,切开了一丝细细的伤口,灰鼠庞德立刻一头冷汗,接着就被哈克小鸡一样的抓在手里捏着嘴,把他带到了小巷旁边的一个处于视觉死角的黑暗阴影中。
“带我去见你们老大,我们有事找他!”那个抓着他的大汉似乎没有多少耐心,一把他丢到地上,就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只是……啊……”被捂着嘴叫都叫不出来的灰鼠庞德不可置信的低头看着自己右手,就在刚刚,他感觉右手一凉,然后一低头,就看到右手手腕主动脉被匕首割开后正在飙血的情景,被匕首割开的伤口像一张正在吐血的怪兽的嘴,把灰鼠庞德吓得差点晕过去。
“在你的血液流干之前,你大概还有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浪费!”玩着匕首的斯内德冲着灰鼠庞德笑了笑。
“我们老大是布列斯,六级的黑蜘蛛,我们还有十几个兄弟,得罪了我们黑手帮,你们会后悔的……”事已至此,灰鼠庞德凶狠的叫了起来,却没注意到哈克在听着这些时脸上的那一丝不屑。
“也许吧,但是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在这里等死,或是带我们去找你老大,让他救你……”斯内德满不在意的说道。
……
半个小时候后,黑炎城火车站附近扒手老大布列斯的老巢里,哈克和斯内德正被十多个面色不善,拿着武器把他们团团围住的黑手帮的人包围着,黑手帮的老大布列斯浑身的战气不断翻腾着,那翻腾的战气慢慢在他身后凝聚出一只朦朦胧胧,两米多高的黑色蜘蛛的巨大影子,一干黑手帮的帮众和被哈克踩在地下用一只手掐着自己右手血管的灰鼠庞德目光羡慕而激动的看着布列斯——一个已经跨入六级位阶的战士,一个已经凝练出战气的六级战士,足以让布列斯带着黑手帮的一干帮众在黑炎城的火车站附近混得风生水起,并把任何胆敢挑战黑手帮的人撕得粉碎。
“怎么办?”哈克问斯内德。
“你们两个,该问的都问完了,我们黑手帮没有你们要找的那个黑头发的小子,整个火车站附近的扒手也没像你们描述的这号人,现在,你们伤了我的人,是不是该给我们黑手帮一个交代了,想后悔,晚了!”布列斯狞笑着,一挥手,一干黑手帮的打手混混们也一个个脸色狞恶的拿着武器慢慢靠近哈克和斯内德。
“全都杀了吧,他们见过我们,跑掉一个都会很麻烦!”斯内德说道。
听到这话,脸色一变的布列斯怒吼一声,一拳向哈克的脑袋上打下去,布列斯一动手,所有黑手帮的帮众都拿着手上的武器向哈克和斯内德出手。
哈克上前一步,一脚就把灰鼠庞德的脑袋踩得像西瓜一样爆开,然后同样一拳向着布里斯的拳头打去,在两人拳头即将相交的刹那,布列斯脸色一变,因为哈克的身后,在转瞬即逝之间,同样出现一个巨大的身影,只不过与自己的黑蜘蛛相比,哈克身后出现的那个身影,是一条有着许多只脚的巨大的蜈蚣。
“千足蜈,七阶战士,不可能……”布列斯惊恐的大叫一声,然后两个人的拳头就撞在了一起,哈克的拳头摧枯拉朽的将布列斯的整只手臂一下子完全粉碎,然后打在布列斯的胸膛上,从背后穿出来。
只一招,黑手帮的支柱就轰然倒塌了,黑手帮的帮众前面的还来不及反应,后面反应过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丢下武器转身开始逃跑。
斯内德的身影像条蛇一样,诡异的扭曲着,从快要临身的兵器空隙中钻了出去,瞬间就出现在转身逃跑的两名黑手帮的帮众后面,然后手上的匕首就像毒蛇的吐信一样温柔的从那两名黑手帮帮众的脖子上抹过,还不等这两个人倒下,斯内德又出现在几名黑手帮帮众身边,手上的匕首几乎同一时间又抹过几个人的脖子,在连续几次闪现之后,跑得最远的那个人还没跑出七步,然后所有人都定定的站住了,包括最早开始攻击斯内德的那几个人,所有黑手帮帮众的脖子和气管都开始喷血,然后差不多一起倒下。
从动手到结束,总共用的时间还不到五吸,黑手帮的这栋宅子里,就只有两个人站着,浓郁的血腥味开始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怎么办?”刚刚杀了一堆人的哈克就像干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又问了斯内德同样一句话。
斯内德这个时候刚刚陶醉的用舌头把自己匕首上的鲜血舔干净,“先处理一下这些尸体吧,最少要让人两天之内发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