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他要打劫的对象。
“嘿嘿,不错,看起来我今天的运气不错,喝酒也能碰上一个肥羊。”干瘦男子嘿嘿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进,而后径直朝着凌仙走来。
“小兄弟,借点东西可好?”
凌仙眉头一皱,淡淡的瞥了男子一眼,道:“借什么?”
“你腰间挂着的东西。”猥琐男子指了指他腰上的储物袋,双眸中闪过一丝贪婪。
“想要打劫便直说,何苦拐弯抹角?”凌仙玩味的看着男子,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打劫到他的头上。
“既然你这么直爽,那我也不说废话了,乖乖把储物袋交出来,否则的话,我保证你会死的很惨。”干瘦男子阴沉一笑。
本来,凌仙被传送阵送到此地,心头便淤积着一股火气,一直苦于没有地方发泄,眼下,这男子竟然敢威胁他,这让他的怒气找到了宣泄口,眉头一挑,淡淡的吐出一个字。
“滚。”
闻言,男子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一股炼气九层的气势倾巢而出,惊动了整间酒楼,顿时,一道道目光朝这里看了过来,而后便响起或是怜悯,或是幸灾乐祸的声音。
“唉,这小家伙真可怜,竟然惹上了强盗团伙中的副团长何英,他可是炼气九层的修士,放眼整个落日城,也算得上是高手了。”
“嘿嘿,何英专门朝那些修为不高的外来者下手,看来,这个少年是个肥羊啊。”
“看何英的神态像是动怒了,这小家伙要倒大霉了,说不定还会因此丧命。”
听着耳边的议论声,何英得意洋洋,道:“小子,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乖乖把储物袋交出来,否则,我要你血溅五步。”
“一个炼气九层的修士,也敢如此猖狂,看来落日城的治安不是很好啊。”凌仙双眸一冷,怒火中烧,此人不仅将主意打到了他的头上,而且三番两次出言威胁,这让他积压的火气浓郁到了极点。
急需宣泄。
“好小子,看来你是不打算交了,既然如此,那就把你的命留下吧。”何英冷笑一声,一只干瘦的手掌呼啸而出,朝着凌仙的咽喉抓来。
刷!
手掌横空,好似真龙探爪,速度惊人,力道刚猛!
若是换做普通的炼气修士,恐怕会在这一爪下饮恨,但对于凌仙来说,区区炼气九层修士的攻击算得了什么?
给他挠痒痒都嫌力道太弱。
“哼!”
凌仙冷哼一声,没有还击,也没有鼓动气势,然而这一声轻哼,却有一股无形的威势蔓延开来,仿佛开天神锤一般,重重砸在了男子的灵魂上。
“啊啊啊!”
男子浑身一颤,七窍流血,蹲在地上抱头哀嚎,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传出,可见他此刻,正在承受着怎样强烈的痛苦。
就连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也感觉胸口发闷,呼吸不畅,若不是凌仙的神魂攻击没有针对旁人,恐怕这一击,足矣令整个酒楼的人都大口咳血,变成白痴!
这便是神魂攻击的威力!
修行界共有精、气、神三种修行道路,精指肉体,气指法力,神则是指灵魂。
不针对肉体,直接攻击对手的灵魂,若是在对方神魂强度比自身弱的情况下,那么便可以轻易灭杀对手的灵魂,就算灭不了,也能够让敌手灵魂剧痛,造成难以挽回的伤势。
若是在战斗中,哪怕对手有一瞬间的分神,也足矣改变整个战局,堪称一种强大的能力!
只可惜,神魂之力只有到了八品境界,才可以当做法术施展出来,再加上如今气道大兴,精与神两道皆是没落不堪,前者是因为那些增强肉体的天材地宝早已灭绝,而后者,则是天下间有太多的防御神魂攻击的法宝,所以,绝大多数的修士都只会专精于气道,精神两道,根本无人问津。
唯有那些必须修炼神魂的炼丹师,才会气神双修。
无疑,凌仙便是其中气神双修的修士,他的神魂之力早已破入八品,只是一直被他忽略,才没有显露出来罢了。
今日,遇到男子上前挑衅,凌仙懒得动手,这才施展出了神魂之力,结果不言而喻,威力不说已明。
一击之下,男子七窍流血,痛不欲生!
第0060章 暗流涌
酒楼内一片寂静。
每个人都睁大了眼眸,惊骇欲绝的望着那个白衣少年,恐惧到了极点。
一招!
不,只是一声冷哼,便让何英大口吐血,抱头哀嚎,就连整个酒楼的人都感觉呼吸不畅,这得是何等强大的实力才能做到?
筑基!
只有筑基期的强者,才有可能光凭冷哼,便让何英一招败北!
天啊,他才多大?
竟然已经是筑基期强者!
在场众人心神俱震,不敢置信的望着凌仙,害怕到了极点,也震惊到了极点。
要知道,整个落日城一共就只有七位筑基强者,最年轻的一个,大概在三十岁左右,然而凌仙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这个年龄放在落日城,能达到炼气九层已经算是顶尖天才,至于宛若天堑般难以跨越的筑基期,落日城中,千年未现!
就算是放眼整个大周王朝,都是不得了的绝顶天才!
“不可思议,一声冷哼,大败何英,震慑在场所有人,如此实力,唯有筑基才可以做到!”
“何止?此人必定是筑基期的佼佼者,天啊,看他的年纪,也不过是十五六岁,落日城何时出了这样一个绝顶天才?”
“此人太过可怕,就算是比起那七位筑基强者来,恐怕也不落下风。”
“的确,虽然看不出他的具体实力,不过给我的感觉,就如同面对一尊太古凶兽般,那股如渊似海的气息,让我忍不住想要跪伏下去。”
看着蹲在地上血流不止的男子,凌仙把玩着手中的玉质酒杯,道:“现在,知道自己有多蠢了吧。”
干瘦男子面色煞白,浑身颤抖,强忍住灵魂传来的痛楚,跪地求饶道:“是是,我蠢,大爷我错了,求你绕过我一命,我再也不敢了。”
“赶紧滚,别再让我看到你。”
凌仙随意的挥挥手,懒得动手击杀男子,在他眼里,筑基以下的修士无异于蝼蚁,根本不值得他费心,更何况,这一记神魂攻击,已经在男子灵魂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伤势,就算不死,不变成白痴,在修行路上,也难以迈出半步。
也就是说,这一击,已经断了此人的修行路。
“是是,我这就滚,这就滚。”男子如蒙大赦,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毫不犹豫的走出了酒楼,生怕背后那位恐怖的强者改变心意,将自己击杀在此。
只是他的脸上,却满是怨毒之色。
看着的仓惶离去的背影,凌仙摇摇头,收回了目光,继续欣赏着窗外的落日,那般迷人的美景,让他的心平静了一些,思索着接下来,自己应该去哪里。
当干瘦男子离开后,整个酒楼不复之前喧闹,一道道目光望着那个清秀少年,充满了敬畏之色,虽然仍在喝酒吃饭,但是声音却低了不少,言语之中,皆是在讨论着凌仙的身份。
毕竟,筑基期强者非同小可,尤其是放在仅有七名筑基的落日城,一举一动都会备受关注。
就这样过了半晌,壶中酒已尽,红日已下山,夜幕悄然降临。
“小儿,结账。”
凌仙招呼一声,顿时,一个青衣小厮快步走到他跟前,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道:“不敢收上仙的灵石,我们掌柜的说了,今天这顿酒,算是他请,欢迎您下次光临,不,驾临。”
“强者,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特权,连吃饭都可以不给钱。”凌仙感慨一声,挥了挥手,大约一百块灵石浮现在桌子上,而后起身下楼,离开了此地。
他没有点任何食物,只要了一壶酒,最多也就是十块灵石,可他如今最不缺的便是灵石,所以他不在乎,十块与一百块在他眼里,没有任何分别。
来到长街,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凌仙缓步往前走,随便找了一家客栈,在随手扔出一百块灵石后,被店小二恭敬地请到了三楼的天字号房间。
“先在这里住一晚,明日一早,赶往帝都。”
自语了一句,凌仙盘膝而坐,缓缓闭上双眸,准备打坐修炼。
不过,他忽然想起在九仙图中的悟道莲,以及那张神秘的金色书页,心念一动,进入了九仙图。
他要去看看紫色小家伙,顺便询问一下平乱大帝,那张金色书页,究竟有何来历。
……
就在凌仙进入九仙图时,自遗迹中走出的众多天骄,也已经回到了各自的势力中。
见过凌仙的天骄不少,尤其是在他与月怜寒一战时,更是让命杀生等人牢牢记住了他,在回到家族或是宗门后,便将他的情况报告给了长辈。
如此一来,云州的各大势力再一次震动!
身怀至强天眼诛天下,手掌最强法相只手遮天穹,年龄不大,却已经领先众多天骄,率先突破到了筑基中期,得到了千年未曾现世的灵族,这每一样,都算得上是震动一州的大事,足矣掀起一阵风暴,席卷整个云州,更何况是四件大事皆来源于一个人。
凌仙,再度成了云州各大势力的焦点!
光芒万丈,耀眼至极!
一些有人心,闻听凌仙的种种事迹后,不免联想到万剑宗倾一宗之力,要寻找的那个绝世天骄,只是证据不算充足,没有办法肯定。
偏偏在这个时候,道无极再发三道宗主令,内容只有一句话。
此子,谁也不许动!
这样一来,各大势力若是还无法肯定,那便是傻子了,一些与万剑宗敌对的势力,皆是蠢蠢欲动,虽然畏惧着道无极不死不休的态度,但是暗中,却派人搜寻凌仙的踪迹,打算先一步除掉他。
就连一些与万剑宗关系尚可的势力,也有些按耐不住,纷纷派出人马。
先不说凌仙一旦进了万剑宗,会让万剑宗的未来怎样耀眼,单说他身上的众多至宝,便足矣让很多人为之疯狂,铤而走险了。
最强法相无法夺取,修为也无法剥夺,但是至强天眼诛天下可以,未来会成为至强者的灵族也可以!
尤其是那日亲眼目睹金色书页大发神威的天骄们,在将情况汇报给家族长辈时,顿时让各自的势力陷入震惊,而后便派出众多强者,暗中寻找着凌仙的踪影,誓要将那张金色书页拿到手!
此刻,九宗之一的修罗宗,命杀生单腿跪在大殿上,低下高傲的头颅,连身体也在轻微的颤抖,可见,他在恐惧。
恐惧上方王座的那个男子。
此人一身黑衣,斜靠在血色王座上,周身缭绕着一道道混沌气,看不清具体的容貌,但是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是如渊似海,恐怖至极,好似盖世杀神一般,杀气冰寒,森然凛冽。
正是修罗宗这一代的掌教。
“命杀生,我记得你,修罗宗这一代的杰出传人。”男子淡淡开口。
“正是小人,给教主请安,愿教主千秋万代,长生不死,一统天下,盖世无敌!”命杀生受宠若惊,没有想到掌教真人竟然会记得自己。
虽说,他身为这一代的杰出传人,但是像他这样的天骄,修罗宗还有几个,掌教真人一般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唯有达到结丹期的天骄,或者是最强天骄,才有可能入得了掌教的法眼。
“吹捧的话不必说了,你应该很清楚修罗宗的规矩,若是你此番觐见,说不出足够分量的事,那么,你便要融入葬天池,化为一摊脓血。”黑衣男子声音漠然,毫无一丝情感。
“是,掌教真人请放心,杀生要禀报的事,一定会让宗主满意。”命杀生身体轻颤,一想到葬天池的恐怖,他便感到一阵阵寒意袭来,可是事到如今,反悔已是无用,只是期待着凌仙的种种事迹,可以让宗主感到满意。
“说吧,我听着。”黑色男子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