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拼命大叫,只是不知受伤太重,还是聪明的装作受伤太重,却不敢起身阻拦。
而方行亦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手掌还是落了下去,不过在女公子的惊骇的尖声大叫里,方行伸手拿起了她身边火堆里一块已经沾染了草灰的烤肉,凑到嘴边狠狠咬了一口,几乎连嚼也没怎么嚼便咽了下去,然后又撕了一块大嚼着,口中含混道:“真他妈饿死小爷了!”
第396章 让你知道我是谁!
谁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死了的人自然安静,活着的人此时也一样安静。
他们都呆呆看着方行,这个此时活像饿死鬼投胎一般的家伙,吃完了一块野鸡大小的烤肉之后,又捡了一块猪肘子般大小的烤肉,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停也不停,刚才这边烤好了的肉,不论是焦糊了的,还是沾上了草灰的,都被他一块不剩的吃了下去。
也不知他那干瘦的身体如何装得下这么多东西,甚至连肚子也不见变大。
看样子是真饿了!
女公子与那黄衫修士已经石化了。
难道这厮真的就是过来找块肉吃的?
他们适才如此折磨方行,除了那女公子心里某根敏感的弦作崇,更多的也确实是不相信方行这等修为,在这大山之中会饿着,更是因为他来历不明,有些嫌疑,只是万万没想到,事情闹的这么大,这人野猴子一样的家伙被钉了四根破凶钉不说,自己这一方也死伤的差不多了,却没想到,根究这一切的原因,居然真是因一块烤肉而起?
见到方行确无杀意,女公子与那黄衫修士,以及那个撞了狗屎大运,躲在了一块巨石后面保住了性命的白面筑基修士老九才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望着那条亦步亦趋的跟在方行身后,乖得像条哈巴狗,偶尔看向他们时,眼神却凶戾难言的赤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位道友,你……”
黄衫修士颤声开口,眼神里还有难掩的恐惧感。
方行嘴里嚼着肉,腮帮子鼓的厉害:“我他妈都说了,就是过来讨块肉吃而已!”
黄衫修士快要哭出来了,看着遍地的死尸以及方行身上那四根还未拔下的破凶钉,十分无语,半晌才道:“那你为何……就那样出来了啊……若非如此,我们也不会误会了道友……”
方行抬头看了他一眼,道:“你他妈饿上两年试试?”
说着继续低头对付烤肉,经过了适才一番审问,他倒是猜到了自己闭关的时间了。
黄衫修士顿时不知道说什么了,转头看了一眼女公子,她亦是表情丰富之极。
原来这厮是真不打算要自己的命,女公子心里落下了一块巨石,想起了刚才自己表露出来的惊骇模样,她顿时又有些羞愧难当,暗暗有些恨这个几次三番让自己出丑的野猴子,只不过现在有赤龙跟在方行身边,便是再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再对方行耍横了。
她与黄衫修士都未发觉,在方行低下头撕咬烤肉的时候,眼睛里寒芒闪过。
现在的方行表现的和善而无害,只是倘若不是他在筑基圆满之后,神识又强大了数倍,准确的感应到了在赤龙从天而降之时,有数位气息强大至极的修士也跟着分别落在了这一片山脉周围,布下了某种大阵的话,天知道他此时嘴里撕咬的到底是烤肉还是人肉。
而那几位尾随赤龙而来的大修,却并不知道方行已经察觉到了他们的到来,毕竟他们自忖,以他们的修为,便是那场间的三位金丹都未发觉,更何况那个筑基境的小子?
而在他们见到那狂暴的赤龙赫然在方行面前乖巧的如同一只小狗,而方行也并没有对族长之女露出杀意之时,心里却也松了几口气,其中一人便向另外几人传递神念:“这样强大的凶兽竟然会有一个筑基境的主人?真是怪哉,几位长老,咱们还要出手么?”
另一位大修道:“咱们仓促间布下的这座五行大阵,没有十足把握擒下这条赤龙,倒有可能两败俱伤,风险实在太大,且请大供奉现身,看看能否拉拢这个不知来历的筑基吧,其余人等,还是暂莫出面,这小子似与族长之女结了怨,若要恃龙行凶,便出手治他!”
……
……
却说此时,方行已经吃完了场间所有的烤肉,似乎感觉半饱了,又伏在清潭边上,咕咚咕咚牛饮一般喝了半天的水,这才站了起来,拍拍肚子,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转身向女公子道:“这位姑娘,在下是真的闭关太久,饿昏了脑袋,这才冲撞了姑娘,引发了这么多事端,你钉了我四根破凶钉,我这条野狗心急之下,也伤了你几个随从,便算扯平了吧?”
表现出来的模样,完全像是忌惮恨天氏势力,不欲结仇的样子。
女公子见他示弱,说话也不像方才那般粗鲁了,胆气又升了起来,冷笑一声,喝道:“我不过是钉了你几下,你却几乎将我的随从杀光了,这么简单就想扯平?”
那黄衫修士吓了一跳,急忙拉了一下她的袖子,传音道:“公子不要逼他,此人修为虽然不高,但竟然有这么一条真龙效力,其值得拉拢的价值可是高过了普通金丹,便是族长与大供奉在此,也定然会极力拉拢,以免他流落到其他氏族去,我们又岂能放过?”
女公子怔了怔,也森然传音:“我不喜欢此人,赤龙自然不能放过,我瞧他胆量也不甚大,一听我们恨天氏的名声,心里便怕了,倒要想个法子,将他赤龙夺来……”
方行此时也皱紧了眉头,道:“不能扯平?”
女公子冷笑了一声,正要说话,却忽听得一声长笑,苍老声音传来:“自然不能扯平……”
听到这苍老的声音,黄衫修士与女公子同时大吃了一惊,转头看去,叫道:“大供奉?”
方行也看了过去,却见一位苍须老者脚踏怪云,从天而降,身披灰色长袍,一根朱木簪子束住了满头鹤发,也不知多大年纪,脸上的皱纹便似橘子皮一般,不动声色的看了一下他的修为,方行也是心里暗惊,此老修为赫然已是金丹大乘,距离元婴境界也不远了。
他亦有些庆幸,幸亏刚才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没有冒然出手杀人,不然这老头再加上那几个隐藏未出的家伙,便是发了狂的赤龙,也不见得能讨了好去。
“老前辈,我是真没有恶意啊,这条龙见不得我受伤,一见就发疯……”
方行表现出一副惶恐又无奈的样子,向老者说道。
那老者见状,倒是笑了起来,道:“老朽说不能扯平,是说不能让小友受了委曲,你受了伤,赤龙心急护主也是有的,既是一场误会,区区几个随从的性命,何必放在心上?老朽倒要先为清儿伤了小友向你赔个不是了,还望小友莫要因此而误会了我恨天氏……”
他说着,手掌一引,便已摄回了方行身上的四根破凶钉,再随手一团丹光送出,里面却有灵液,裹住了方行的伤口,不让血液外流,轻轻叹道:“我们恨天氏可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地方,几千年来,不时有人自墟外而来,其中倒有大半都加入了我恨天一脉,若是我恨天氏当真如此不通情理,又何得何德,能引得这么多墟外之人归心?清儿,我倒要问你,你是怎么得罪了这位小友?那十八破凶钉也是往人身上钉的?我看你真是越来越胡闹了!”
女公子闻言,登时心惊,却听出了其中的怪责之意,暗暗心惊,她心里也明白,大供奉是在怪她为何没有拉拢这样一个拥有真龙凶兽的战力,反倒将人得罪了,一时想解释也没有机会说,又隐隐觉得,自己当时那一通恼火确实有些无端,便是说了,大供奉也不会听。
她在恨天氏内,身份超然,大部分供奉与她形同主仆,但这大供奉却显然不在其中,其身份超然,在族内举足轻重,他若是要罚自己,恐怕自己那身为族长的父亲也只能在一边看着了,心里登时感觉又委曲又气愤,刚刚见到大供奉出现时的欣喜一霎间扫了个干净。
方行冷眼旁观,已经将她的表情变化收于眼底,心间微微一动,故意向前了一步,表情显得又是迟疑又是惶恐,道:“老前辈你可别这么说,其实还是小子我饿得发昏,又以为公子是男儿身,便没在意那许多,冒冒然冲了出来讨肉吃,冲撞了公子,该是我赔罪才是!”
“哼,你想向我赔罪?这条龙便给了我们恨天氏吧!”
女公子冷笑,有了大供奉在旁,她亦不怕方行翻脸了。
大供奉却在一边喝斥:“胡闹,你今日种种,我定会禀于你父亲,让他罚你!”
方行又赶紧劝:“老前辈莫发火,若是能消公子怒火,这一条龙也不值什么,只是我并非以秘法挟制它,实在是一起长起来的,它只听我一人的话,无法转送啊……”
一番虚情假意,方行倒是给恨天氏之人留了一个惧怕恨天氏的势力,一心作小伏低,要逃过一劫的模样,甚至落在那大供奉眼里,他偷眼看女公子的模样,似乎还有些心有所属,只是胆怯,不敢表现出来而已,心间已是大定,呵呵大笑,便要邀方行回氏族作客。
方行自然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忙不迭的答应了下来。
那女公子见大供奉明显是要招拢此人,心下焦急,忙道:“大供奉,此人来历不明,说是自墟外而来,却又说不出自己进来的时间,问他是谁也不说,如何能带回族中……”
方行苦笑道:“刚才本来想说的,但公子没给机会啊……”
面上笑的老实怯懦,心里却冷冷的笑了起来。
“有恩不报王八蛋!”
“有仇不报大王八蛋!”
“不灭了你们整个恨天氏,如何能让你知道方大爷是谁?”
第397章 上等供奉
方行便让众人稍待,自己则重又披着破布,飞掠到了清潭的另一端去取自己的东西,不多时飞掠回来,却已经换上了新的法衣,随话说人靠衣裳马靠鞍,换上了新的法衣,束起了发头,整个人虽然还是枯瘦,但模样也与之前野猴子似的不同了,有了几分看头。
大供奉等人见了,也赞了几句,便准备带着方行前往恨天氏的聚居地了。
别人准备驾云而行,方行却把赤龙牵了过来,大咧咧往龙脑袋上一坐,赤龙便兴冲冲飞上了天空,看到他竟然真把赤龙当坐骑,以及赤龙鼻子上的铁环,大供奉等人皆哭笑不得,这可是堂堂真龙,竟然被他养牲口似的在鼻子上打个环牵着,直教众人相当无语。
驾云的驾云,乘龙的乘龙,详云朵朵,往恨天氏族人所在的盆地飞来。
恨天氏族人所在的位置,却是在一处群山包围的巨大盆地,最北面一座黑色山脉下,座落着恨天氏族长及众供奉与长老所居住的宫殿群,而其他的则是普通族人居住之地,与外界修行者多与凡俗之人分开,少有接触不同,这里却是混居的,只是凡人地位较低而已。
来到这盆地时,恨天氏族长已得到传音,于殿前摆开云驾相接。
方行来到殿前,拜会了族长,倒受到了极为隆重的礼遇,热情邀进殿来,便是赤龙亦被引进了大殿之中,在问过方行,得知赤龙不会化成人相之后,便大殿最宽敞的地方为方行设下了宴几,赤龙便匍匐在方行身边,一双大眼睛狐疑古怪的看着那些一赶打量它的目光。
在会上,恨天氏族长便顺理成章的提出要请方行加入恨天氏的意思,方行自也知道,他虽然是在询问,但自己却是没有别的选择的,便装作十分惊喜的样子答应了下来。
在来的路上,他已经问过这恨天氏的大供奉,却是已经了解到了,墟外之人进入归墟并不少见,或是被人在外界追杀,走头无路,又或是为了那传说中的太上道统,抱着万一的希望进入归墟来探秘等等,各种原因影响下,零零散散,一直都会有人进入归墟。
而这些进入了归墟的人,则基本上都成为了归墟内各氏族的供奉,虽然名为供奉,实际上繁衍几代之后,其后人便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恨天氏族人,就算是融入了恨天氏了。
而这归墟内的几大氏族,则是更早时候进入归墟之人的后代子孙。
归墟可入不可出,进入了归墟人,自然便在此扎根,也有后代繁洐,再加上归墟之内,凶兽肆虐,进入了此地的人不得不抱团求生,竟尔渐渐演化出了几大氏族来,各自占据了归墟内的几大区域,与外界国家宗门相仿,而恨天氏,则是归墟最大的几支氏族之一。
见方行答应,那恨天氏的族长,却是一个金丹中期的清矍中年人,便满面堆笑的站了起来,亲手将一枚淡金色的铭牌送到了方行手中,笑道:“小友愿做我恨天氏供奉,蔽族上下感激不尽,呆会拜过了恨天老祖之后,小友在归墟之内,便算是我恨天氏的族人了,一应所需,自当由我恨天一脉供给,每月灵石发放,皆按上等供奉月例发放到小友手上……”
方行接过了这枚金色铭牌,倒是微微一怔,也未发觉有何奇特之处,但是酒宴上的其他人听了,皆是心里一惊,却原来,几大氏族招揽的墟外之人,自然不可能所有人都一个待遇,基本都是按照修为及能对氏族所起到的作用,来分为了上、中、下及顶级供奉几类。
按照常理来说,方行如今只是筑基修为,按理也只能做一个下等供奉而已,却没想到恨天氏族长却直接将他列为了上等供奉,这却明显是看在那条赤龙的面子上了,须知道在归墟这个地方,供奉的等级可不只是说说而已,关系到了氏族平日里的资源供养。
太上道统所在之地,原是南海最大的灵脉,不会缺乏修行资源,只可惜在天下神雷之后,此地已毁,规则大乱,灵脉之中,甚少有灵石出现,倒是归墟之内灵气颇为充裕,修士平时修炼无忧,但加快修行速度的灵石却很少,简单来说,就是资源严重匮乏。
这大殿之中,便有数位作陪的供奉,修为皆是金丹初期境界,在这恨天氏族内,也不过才是中级供奉而已,此时见方行一个筑基境修士,却一来便成为了上等供奉,虽然知道这是因为那一条真龙起到的作用,但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对视一眼,闷闷的吃了杯酒。
席上,恨天氏族长自然也问起了方行的来历,并笑道:“实不相瞒,墟外世界,弱肉强食,有不少道友都是被人所迫,才遁入了归墟,远离祸端,小友倒也不必介怀,归墟之内,向来都有一条规矩,墟外的身份,若觉无防,可以说出来,若是不愿再提,便重新给自己取个名字也就是了,归墟之内与外界不同,自此已是两个天地,再未有瓜葛存在了!”
方行笑了起来,道:“族长真是个好人,说白了,以前在外面,若不是被人欺负的狠了,走头无路,我还真不会跑到这归墟里,在下本是南海琉璃宫的人,名唤刑方,因为宫主与沧澜海龙宫结了仇,结果沧澜海兴兵来打,琉璃宫一脉被灭,宫主不知去向,在下却与这个家伙被沧澜海的人追杀,一路逃到了归墟之外,眼见得别无生天,也只好遁入归墟求生了……”
一番谎话编了出来,真中有假,假中有真,倒也不露破绽,说白了,虽然不时有人进入归墟,但归墟内的人,对于外界的情形了解的毕竟还是很模糊的,隐隐约约倒也知道琉璃宫与沧澜海的恩怨,但一些细节却不清楚了,方行话里的虚实,他们也听不出来。
而方行实际上也知道,这恨天氏族长,其实就是在拐着弯打听自己赤龙的底细,偏偏关于赤龙的事情,一个字也不提,这恨天氏族长只道方行看起来怯懦,心里明白的很,把赤龙当成命根子,不愿被人探究这一块的秘密,自己却也不好刨根问底,只能就此作罢。
宴上众人皆欢,却有一人面色不善,正是恨天氏族长的长女,喜欢扮作男装,也让别人视她为男子的女公子,她见这样一个区区筑基境修士,竟然仗着一条龙,成为了恨天氏的上等供奉,心里却是又气又急,有心要添点堵,却怕父亲责骂,不敢随便插嘴而已。
无意中一转头,忽见方行身上新换的法衣,倒也新鲜亮丽,品质不凡,便有了主意,暗暗向不远处的一位面上有疤的金丹供奉传音,暗示他如此如此说上一番。
那金丹老供奉听了,微微一凝,谋算了一番,便起身劝酒,又向恨天氏族长说道:“恭贺族长又收一猛将,只不过规矩不可费,族长何不让刑小友将他身上的一应物事取出来让大家一观,该上缴氏族的上缴氏族,该自留的自留,我等也好跟着开开眼界,以助酒兴?”
他此言一出,却登时引得其他数位供奉齐声叫好。
方行听了,却是心里一怔,不知道他们这话是什么意思。
“哼,你还不知道么,真以为我们恨天氏的供奉这么容易做?”
女公子见到方行色变,脸色顿时好看了些,微笑着向他解释。
方行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本按照氏族的规矩,招揽了供奉之后,氏族会供给修行资源及庇护,但在初时,却会命供奉献出自己从外界带来的资源一部奉献给给氏族,奉献的程度,则是由供奉自身的实力与作用来决定的,实力越强,奉献的越少,甚至可以免去此节。
此举虽有些霸道,但归墟内所有氏族都是如此,也无处说理。
毕竟投靠氏族,做了氏族供奉,虽说是为氏族效力,却也是受氏族庇护的,若是不投靠氏族,却是很难在凶险的归墟活下去,不是丧身凶兽之口,便是被氏族暗中劫杀。
此次宴会上,恨天氏族长本来一直未提这一茌,似是要免去方行上缴资源的意思,但女公子谴人这么一提,却又将此事摆上了明面,其他的供奉都是上缴过资源的,自然不愿看到这样一个筑基的小子走了这等狗屎大运,供奉品阶压过自己一头不说,还能省下资源。
众人起哄里,方行却是面色微沉,他冷眼旁观,早就明白是这女公子搞鬼了,这贱女人还真是喜欢无事生非啊,自己已经装的非常老实了,这女人倒有些死缠烂打的感觉了。
他身上的宝贝不少,若是真不加准备的拿了出来的话,恐怕会惊动四座,便是连自己的真实身份也恐怕难以遮掩,这归墟之中,若是有这两年进来的人,恐怕没有不知道自己名字的,此时自己对归墟了解尚浅,曝露真实身份,也不知是福是祸。
那女公子见到方行脸色难看,心里便十分愉悦,向那个面上有疤的老供奉笑了一下。
她如此针对方行,却也不仅仅是性格使然,毕竟也是有些脑子的,知道自己当时得罪方行太狠,这人面上虽然没有表现出什么,心里多半恨上了自己,将来若要站队的话,十有八九会和自己妹妹站在同一个阵营,他在族中地位越高,自己便愈倒楣,因此刻意打压。
资源对修行者的作用,不言而喻,夺了他的资源,便是一计重拳。
听那老供奉提出了此节,余者也皆沉默下来,转头看着族长。
恨天氏族长也是微微一怔,沉吟不语,面上也看不出正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