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底,唐纳缴纳魔晶,进入珀逊学院时,他已经凝结了一百四十颗紫色的精神系神元,晋级精神系初阶魔法学徒。
瑞蔻水木两系魔法的修炼进度,也差不多。
特里莎日记上,只记录了两种精神系魔法,幻惑术和女妖之嚎。
幻惑术,就是特里莎用来伪装成瑞蔻的那种魔法。这是一种被动魔法,就是说,不用选择施法对象,一旦施展后,一定距离内,所有人都会受施法者的幻术影响。
有两种情况除外,精神系魔法等级更高,或者魔法、骑士等级高过施法者四级以上,就可以不受影响。
低阶魔法学徒可以影响视觉,中阶扩展到听觉,高阶才能模拟出嗅觉,而学徒期内,幻惑术只能在夜间有效,影响范围从最初的十几米扩展到百米左右。
女妖之嚎顾名思义,是一种精神冲击魔法,可以让被施法者短暂地失去知觉,陷入毫无防备的状态中,施法距离和幻惑术相当,效果则视对方精神力等级而定。和幻惑术不同,女妖之嚎对付骑士时,效果很弱。
这两种精神系魔法的模型结构比起元素魔法来,显得非常复杂,需要在四维神海内构建一个三维的正多面体。
唐纳还没有完全适应四维神海,又从没构建过三维魔法模型,短时间内根本没法做到,但考虑到这两种魔法的神奇效果,他还是把大量时间花在这两个魔法上。
***
珀逊学院和唐纳见过的其他魔法学院不同,这里是一个短期进修学院,每次进修为期半年,没有入学考试。
学院内十二名教授,每半年的课程计划,均以调配某种特定的药剂为目标。学院没有设置基础课程,原因很简单,尤克里公国有的是普通的药剂学院,在那些地方学习基础药剂学,费用比这里要便宜的多。
在报名这天,唐纳在十二张课程表上,赫然看到了“派翠的祝福”和“孪生神元”两种精神力提升药剂,他考虑半天,还是选择了效果较弱的前者。
作为一个药剂学门外汉来说,即使这样,他的行为也有点胆大包天。
入学当天,沙罗曼教授就开宗明义,对着三十多名年龄不等的学员声明。
“我敬佩你们的勇气,但是为你们的学费感到惋惜,过去六年里,还没有一个学员成功过,好吧,希望你们中间,能有天才出现。”
沙罗曼教授的话很直接,但是令唐纳感到奇怪的是,这些普遍年纪都比他大得多的学员,听了他的话,都像是理所当然一样。
当然理所当然,在整个中土世界,活着的人里面,只有五人能调配出“派翠的赐福”,沙罗曼就是其中之一。
一旦能够学到这种方法,立刻就会成为魔法师们追捧的对象,地位超绝。
沙罗曼说,他六年内没有教授出能够调配“派翠的赐福”的学员,但是,还有一个事实他没有说出来,但在座的除了唐纳外,都知道:过去三十年里,他一共教授出三名这样的药剂大师。
也就是说,五个能够调配这种药剂的大师,一名是沙罗曼本人,另三名是他的学生,只有一人跟他没有关系。
有必要再补充一下,隔壁教授“孪生神元”的米兰大师,就是这第五人,他也是中土世界唯一一个能够调配“孪生神元”的人,只是迄今仍没有找到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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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十九章 问答
沙罗曼大师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色长袍,一头白发修剪得整整齐齐,像一个医术高明的医生。
“提升精神力的药剂,单单我所知的就有七十三种。但是派翠的赐福和孪生神元,是其中最特别的两种。”大师稍稍停顿,继续解释道:“这两种药剂虽然都使用了上百种材料,但全部都是市场上可以购买到的普通材料。也就是说,决定这两种药剂效果的,不是材料的稀有程度,而是药剂师的水平。”
“当然,虽说都是普通材料,但毕竟有一百三十七种之多,加在一起也不便宜。学院为你们准备了十个标准份,对了,你们缴纳的学费,大多数都花在那上面了。看,我们赚得并不多。”
学院们发出零星的笑声。
“在座各位有信心来挑战这个课程,想必都在药剂学上颇有心得。我就不说废话了。接下来的半年里,我们就以‘派翠的赐福’为例,研究药剂学中的最关键的两大难题,纯度和火候。”
“关于提纯,各位有什么心得吗?”
一位身穿魔法师灰袍的老者起身开口道:
“大师,我的名字是……”
沙拉曼大师笑着打断他:“特朗宁法师,你已经参加过四次这个课程了,还没放弃吗?我觉得学院真该给你颁发一个奖杯,以鼓励你的毅力。”
“大师,塞利昂法师上过七次,学院应该先给他颁奖。”特朗宁笑得有点尴尬,脸上的皱纹聚集在一起,显得更加苍老了。
“所以他没有来,不是吗?好了,说说你的心得吧。”
唐纳听到塞利昂这个名字。心里一惊,他怀中的那本笔记,扉页上就签着塞利昂的名字。真没想到。这个谋财害命的家伙,居然还有这么痴迷药剂学的一面。或者。正是因为痴迷,才不顾一切吧。
沙罗曼大师上课的场所是一个大实验室,课程气氛很像是一场研讨会,他抛出一个课题,学员们讨论如何解决,这些课题都是配置药剂中会遇到的难点。
从这个角度来说,沙罗曼是一位好老师,他所要做的并不只是教授只会配置一种药剂的学生。而是启发学员自我思考的能力。
特朗宁磕磕巴巴说了一半,就被沙拉曼打断。
“好了,你说的这些都没什么新意……那边那位年轻的先生,来说说你的心得吧。”
唐纳眼看躲不过去,只能硬着头皮站了起来,他根本就是个门外汉,哪里有什么心得可言。
“那个……提纯只是一种追求,事实上,完全纯净的物质,并不存在。”他似是而非地说了一句。更像是在谈论哲学。
“完全纯净的物质,并不存在……有点意思。”
趁着大师正摇头晃脑地品味着他这句话,唐纳赶紧坐下。暗呼侥幸。
事与愿违,他屁股刚落到椅面上,沙拉曼又接着追问道:“能说说你是怎么追求的吗?”
唐纳又不情愿地站了起来。
“呃……如果有几种不同的提纯方法,我更倾向于步骤最简单的那种。”
他说完这句,觉得脸上有些发烫,这个说法显然是他生搬硬套了奥卡姆剃刀,好吧,仍旧是哲学。
“哦?为什么?”沙拉曼大师被勾起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