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天半的相处,张龙初和李鲜儿之间关系和以前相比,已经因为两人心念的改变而自然而然有了微妙的变化,他们不约而同的落在队伍最后,亲昵的一边低声交谈着;
一边前进,半路经过张龙初在城郊的别墅时,李鲜儿停下单车,有些恋恋不舍的望着张龙初说道:“你家到了,快回去吧,玩了两天一夜,你也该累了,明天我们再…”
“阿姐,我是超凡者啊,在异位面探险两天一夜跋涉几百公里后鏖战一场都感觉不到累,就更别说在海边玩水了,”张龙初打断了李鲜儿的话道:“倒是你眼圈都黑了,一定累坏了。
嗯,这样吧,我把自己的脚踏车放回家里,然后骑你的单车载你回家,晚上再租车回来,你等一下。”,推起自己的脚踏车朝别墅的栅栏门冲去。
“不用这么麻烦了,龙初,我自己回去就好了,真的,”望着张龙初匆匆前进的背影,李鲜儿连声喊道:“这样也太麻烦,完全没有必要。
我先走了,你不用出来了…”,但直到张龙初将单车丢给自己雇佣的门卫,重新跑回到她的身边,其脚步却连一寸都没挪动过,并自然而然的将脚踏车把递到了张龙初的手中,垫着脚坐在了单车后座上。
就这样,张龙初骑上脚踏车载着李鲜儿轻快的上路,才刚沿着公路步道前进了几十米,突然觉得一双柔荑围在了腰间,紧接着就觉得后背一阵温热,被人轻轻靠住。
朦朦月色之下他脑袋一热,心脏跳动的速度不知不觉间加快了许多,一时激动竟很腻人的轻声说道:“阿姐,我以后也叫你鲜儿好不好?”,却被李鲜儿声音同样甜的腻人的拒绝道:“不好,一天叫我阿姐就要一辈子都叫我阿姐,要不然的话我可管不住你。”
不明白东方和西方女性因为文明根源的不同,就算接受的教育程度相似,对爱人的态度仍然大相径庭,一类喜欢将爱人牢牢掌控住才安心;
另一类与爱人相处时则比较崇尚保持彼此独立的空间,张龙初脱口而出道:“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管住我啊?”
“不为什么,就是要管住你才行。”李鲜儿一点都没有了以前和张龙初相处时大人似的风范,显得颇为蛮横的答道,说话间,她搂在张龙初腰间的双手还不自觉的紧了紧。
两人就这样甜甜蜜蜜的窃窃私语着,混在骑行队伍的最后边,根本没有感觉到时间流逝的回到了古晋城中,队伍解散后,又在张龙初的提议下,溜到了一家专营古早味华式小吃的饭馆去吃宵夜。
那饭馆的面积不大,只能摆放三、四张的木桌,写着‘陈家肠粉’的招牌已经脏兮兮的看不出底色,灶台忙活的人只有一对看起来白发苍苍的老夫妇,卖的食物也只有三味,粉肠汤、干切肠粉和芝麻火烧。
嗅着喷香的气味,张龙初点了两碗粉肠汤、三个芝麻火烧和李鲜儿一起端着,来到唯一那张空着的木桌前坐下,介绍道:“阿姐,这家店晚上10点钟才开门一直卖到早上6点。
我以前贩菜早起的时候经常来光顾,别看卖的东西不起眼,其实味道美极了,你尝一下就知道了。”
“不用尝我也知道,”李鲜儿看了看左右乱哄哄的客人,笑着说道:“这种客人都是街坊邻居的老店口味一定很好,有些比那些什么米其林三星餐厅还要有滋味。”
“呃,这话就有点夸张了,”听到这话,张龙初边大口吞着粉肠汤,边撇撇嘴道:“肠粉的味道再好,我觉得也是比不过海参、鲍鱼、和牛、鳗鱼,如果不是太晚的话,我一定带你去吃北城的正宗华国菜或铁板烧。
对了,阿姐,这两、三天我要去前沿地带顾一下生意,可能要到周末才能回来,嗯,回来之后我们去吃真正好吃的大餐,然后去看看电影或者坐船游河怎么样?”
“好啊…”李鲜儿低头在粉肠汤碗里搅啊搅了好久,轻声答应了张龙初的约会请求,之后便不再开口,直到吃完宵夜,被张龙初送回家,临巷弄前才又小声叮嘱了他一句,“路上小心点,周末见喽,龙初。”
“周末见,学姐。”张龙初则挥手回应着,目送李鲜儿的身影消失在小巷入口的一扇木门后面,转身漫步闲逛着从古晋南区一路走到了北区。
由已经陷入沉睡的古城过桥踏进精彩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纸醉金迷的大都会后,他马上在路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坐了进去,赶到了一家宣称昼夜不歇的车行门前。
所谓的24小时经营模式,除了餐饮业外,其实在大多数行业里都只是种广告的噱头,比如这家专门出售B牌(宾利)豪车的车行,100位成交的客人里只怕也没有一个是深夜时分来选车的,因此张龙初进门后竟然根本就没人招呼他一句。
好在没人理会倒也正和了张龙初的心意,他自顾自在展厅绕了一圈,最后停在了一辆外壳方方正正,瞧着朴实无华的深灰色休旅车前,仔细看了看写在车前广告牌上的参数之后,才咳嗽了两声,环顾四周问道:“请问有人在吗?”
声音虽然不大,但夜深人静时,在被隔音玻璃和墙体包围的展厅里回回荡荡却也十分吵人,很快2男2女4个身穿套装的年轻人便从茶水间匆匆忙忙的一起跑了出来,一眼看到站在醒目处的张龙初后,齐齐一愣,小心的围了过来。
“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望着年龄明显不超过20岁,穿着短裤、T恤、夹脚拖,实在不像是有能力购买豪车顾客群,而且又是深更半夜登门拜访的张龙初,年轻人中一个身材最为魁梧的男人内容客气,语气却充满警惕的大声问道。
“这辆车我买了,”张龙初毫不啰嗦的从口袋里摸出一张信用卡递到了开口的魁梧男青年面前,“还有请问一下,距离你们车行最近的加油站在哪?”(未完待续。)
一百五十八章棋子落定
古晋这种在东南亚国家也算排的上名次的大城市,自然也天生带着东南亚都会独有的特质之一,那就是贫富差距极其巨大,穷到无立锥之地,只能靠出卖劳力过活的可怜人固然多如牛毛;
富可敌国,世代如同旧时贵族一样安享权贵的家伙却也不再少数。
因此这些专门售卖豪车的车行店员见识过很多豪客的炫富举动,但眼前这种连随口问一句车子的价格、性能都不做,就直接付现提车的情况,他们却还是没见识过。
“啊,先生,我们,我们店有自己的加油机,购车的话我们会给车子加满油的,”几个售车顾问表情愕然,面面相觑的相互看了看,最后还是那个魁梧的男青年首先回过神来,接过张龙初手中的信用卡说道:“请跟我来这边办手续。”
聪明的鸟儿有食吃,就因为这一步抢先,10分钟后,过万令吉的抽佣便安然落入了他的口袋,与此同时,张龙初则驾驶着一辆加满燃料的宾利休旅车缓缓离开了车行,横穿古晋半个城区驶上了郊外宽广的州际公路,朝麦毕齐山地的方向冲去。
凭着超越常人的视力、神经反应以及运动能力,他用如同暴徒般的亡命气魄,职业赛车手似的技巧,保持着平均250公里的惊人时速,只用了6、7个小时的时间就完成上次整整一天一夜的路程,在破晓时分,来到了麦毕齐山脚下的一片橡胶林中。
而车子刚刚挺好,张龙初便推门跳了下来。
仰头望了望遮住天空的茂密树冠,在昏暗的环境里脱光衣服,将其放进随身带着的奇物背包后,他化身成巨熊之形,用前爪挖土机似的开始崛起林地中的土壤,不一会便挖出了一块两面有着短短斜坡,最深的中段足有十几米深的大坑。
之后张龙初爬出泥坑,像是摆弄玩具似的将新买的休旅车推进了坑里,用土埋了起来,小心翼翼的踩平,这才重新化为人形,用力抹了抹身上的泥土,浑身上下仍然脏兮兮的打开放在一旁奇物背包,将自己的短裤、T恤穿了回去,脚步轻快的消失在了树林深处。
接下来的整整一个白天,他小心躲避着太阳升起后,开始在一望无际的林地劳动的麦毕齐山民,猎豹一样在林间急速穿行了整整300多公里的路程,按照阿贾.古私來提供的地图,来到了一座和一般谷地村子相比,足要大上几倍的村镇外的果林里。
这时太阳已经西落,炊烟在远处镇子上千栋被金灿灿夕阳笼罩的木楼中开始一缕缕的袅袅升起升起,而饭菜的香气也渐渐弥漫于镇中,足可容纳两两货车通行的街道两旁。
又过了大约二十分钟,按照麦毕齐山民晚饭时的习惯,越来越多人捧着硕大的饭碗走出了自家木楼,蹲在门前,大口吃着喷香的稻米、鸡鱼肉蛋等等菜肴,声音吵人的聊起天来。
“阿土乌家里的,听说你儿子升了班长了,以后可要多关照我们家的吉多,他们是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兄弟,一个高升了总要拉拉后面的人不是..”;
“瞧你说的吉多妈,咱们两家可是三辈子的交情,这种事还要你交代我吗。
关照是一定会关照啦,就是阿土仔一个班长头顶上还有排长、连长、营官那么多的大人,怕使不上力啊…”;
“怎么使不上,吉多和阿土现在就在一个班里,表现是好是坏还不都是阿土向长官禀报的吗。
你交代他多说些好话,让吉多也升个班长,管上十几个人,以后真要打仗了,他们两兄弟都有底下人,拧在一起也好保命不是吗…”;
“打仗,什么打仗,吉多妈,你,你从哪里听到的消息,好端端的打什么仗啊,难道,难道还真有山外的商人敢欠图跋县长大人的货钱不成…”
“不是山外的商人,是山北的穆多朗县长和山中的谷特番思大人,听说他们私自和沙涌巴家签了份什么合同,后来用这合同为难图跋县长,3个人差点动起武来…”;
“这沙涌巴家前一阵子不是说断子绝孙了吗,现在怎么又搞起风雨来啦,这,这,这真要是打起仗来可,可怎么好…”;
“哎,是啊,我也这么想,真要是打仗了这平稳日子可就,可就全完了,孩子们还要冒着掉脑袋的危险去挣命,早知道,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让阿土跟他阿爹一样去做兵的…”;
“做兵怎么了,打仗有什么了不起的,吉多妈、阿土乌家里的,你们莫要闲扯了,自古以来咱们山南就和山中、山北斗来斗去的,谁怕过谁…”
说话间,突然一朵朵的乌云在村民们头顶密布,之后一道闪电刺眼的划破天际,带起了一阵‘隆隆…’的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