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您实际出手相助,只要在合适的时机能认可我为了维护自身权益而对麦毕齐山民采取的一些过激做法,我就很感激了。”
听到这番话,认为张龙初是闻弦而知雅意的了解了自己的暗示,普拉杜一世满意的一笑,吸了口水烟,用一种东南亚野蛮民族特有的凶残语气说道:“虽然马来西亚早已是民主时代,但毕竟还是有悠久传统的国家。
你现在身为拿督,在反击那些小偷、强盗时就算将其满门屠尽都不为过,放手去做吧。”
“是。”张龙初笑了笑,露出愈加恭敬的表情,深深鞠躬应了一声。
普拉杜一世满意的微微点了点头,之后便朝侍奉在身边的一个身穿朴素的白褂、黑裤却在衣领、袖口绣着金边的瘦小老人悄然使了个眼色。
那老人马上恭敬的低声说道:“陛下,晚宴要开始了。”
看到这一切的张龙初自然马上站起身来,行礼说道:“陛下,那我告退了。”,紧接着便在普拉杜一世微笑着轻轻挥手的动作中,跟随着来时引路的卫戎官快步离开了偏殿客厅。
之后在金碧辉煌的皇宫正殿参加过一场奢华却无趣的晚宴,他和李鲜儿下榻在马来皇室专为授勋的新拿督准备的五星级酒店万华东方。
当夜初试缠绵后,两人又在吉隆坡痛痛快快的游玩了3天,张龙初恋恋不舍的将女友送去森美兰州一处落后乡村开始了教育实习之路,之后马上匆匆返回加里曼丹岛,联系到刘峻山,出了机场便连夜买车,直奔麦毕齐山地。
次日拂晓,麦毕齐山下弯月形细长平原靠北方的海岸刚刚被从远方升起的太阳笼罩,一辆崭新的越野车便横冲直撞的闯进了占地规模相当庞大的港口。
车子刚刚停稳,从海岸线闲置的起重机已落有灰尘看应该废弃至少一个多月的海港上并排建造,作用应该是充当仓库的建筑物后面,一群身穿军装却未佩戴军衔,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突然跑了出来,将汽车牢牢围住。
这些青年手里拿着中古翻新的大口径自动步枪,跑步时的动作并不整齐,但却勉强保持着3人一列,一个冲锋在前,两人稍稍靠后防御左右的战术队列,围在越野车四周后,没有举枪威胁,反而一个个脸色涨红的立正行礼。
站在汽车驾驶座的张龙初看到这一幕,推门跳出车子,似模似样的回了一个军礼,大笑着说道:“做的出乎我意料的好吗,峻山,我以为时间这么紧,你能把人手召齐就不错了,没想到都训练的像模像样了。”(未完待续。)
一百七十九章蛊惑
张龙初的笑声还回荡在港口,一个沙哑的声音已响了起来,“只是样子货而已,张先,拿来吓唬吓唬流氓、小偷还可以,碰到真正凶狠的武装暴徒,恐怕还没交火,就先吓跑了。”
张龙初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看到刘峻山眼睛通红的向自己走来,嘴巴里虽然把自己招募的部队说的不堪一击,实际脸上却隐约闪现着自豪的光芒;
又见围在身边的持枪青年们一脸不服气却不敢反驳的样子,不由得微微一笑,之后双脚用力在坚固的水泥地面上一蹬,高高跃起,如同一根羽毛一样在半空中跨越10几米的距离,落在了刘峻山面前,刻意大声说道:“现在的军队又是冷兵器时代,需要拼武艺、体力。
只要胆子够大,面对敌人时有扣动扳机,操纵战争机械的能力就可以了,不是吗?”
人,天生就会钦慕,并愿意服从生活中的强者,比如工作在大学、科研所之类的学术机构的学者们,也许不会仰慕可以决定他们薪酬、前途的行政管理人员,却一定会对身边脑筋最聪明,最具智慧,学术成就最高之人敬佩不已,哪怕他看起来呆板木讷,毫无魅力可言;
而在部队、民间武装之类的军事组织里,血气方刚的战士们最崇拜的一定是拥有强悍体魄、实力的存在,因此张龙初才会为了先声夺人的在自己组建的武装力量中树立起绝对权威,刚一出场便牛刀小试的展现了一下自己的超凡能力,并恩威并施的替他们辩解了一句。
而身为张龙初心腹干将,极具才干的刘峻山这时自然闻弦而知雅意的点点头,态度恭敬的答道:“您说的对张先,是我判断的太草率了。”,刻意凸显出了张龙初团体中当之无愧的,第一人的地位。
“你不是草率而是要求高,峻山,你是我见过最有才能的人,自然而然的喜欢追求完美,所以无论吩咐你做什么事情,我都放心的很。”听到这话,张龙初马上投桃报李的表现出了对刘峻山的器重与信任。
之后他环顾左右,压低声音问道:“直接把营地建在港口可以吗,没有山民武装来骚扰?”
“一次也没有,张先,麦毕齐山地内乱造成的恶果比我们想象中还要严重很多,”刘峻山难掩兴奋之情的答道:“山下的整个平原似乎都被山民们放弃了,港口更是已经荒废了几周。
根据我调查的消息,最后一艘货船离港距今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时间,离开的原因是在混战中被火箭炮误伤,差点沉没。”,边说,边引导着张龙初朝港口左侧的两层办公楼走去。
“是吗,”跟在刘峻山身边,张龙初沉吟着说道:“那看来我们成功的希望又大了几成啊。
这次在吉隆坡获得拿督的爵位后,我受到了皇帝陛下的亲自接见。
为了打击沙捞越国安顿王室的名声,他可是很希望我能把麦毕齐山地的纠纷闹大,也许打败山民武装,占领麦毕齐山地之后,我们马上就能获得中央政府的认可。”
张龙初最后一句话说的半真半假,不过刘峻山听了却像是被打了一针兴奋剂似的一下睁大了眼睛,“我们的行动竟然得到了皇帝陛下的支持吗,那简直就是万事俱备了。”
“是啊,我也这么想,”张龙初认可的点点头道:“所有时机难得…嗯,事不宜迟,既然你已经把部队训练出了样子,那今天,我觉得今天就可以展开军事行动了。”
“今,今天…”刘峻山吃惊的说道:“张先,这会不会太急促了!”
“我以前就说过根本就没指望用临时招募的这些年轻人去打什么硬仗,”张龙初耸耸肩道:“他们只是幌子而已,能排着队走走山路,有勇气朝敌人举举枪就可以了。
而且,峻山,我们招募那些人的时候,说的是做保安公司的职员,一下变成让他们去打仗,转变这么大,你以为人人都是傻子会乖乖愿意吗,嗯。
只能两种办法能顺利的完成这种转化,一是花费大量的时间、精力潜移默化的感召这些人,让他们慢慢知恩图报的去给我们当枪使;
再就是突然提出要求,用财富、前途画大饼,煽动起这些人的情绪后,不让他们有冷静下来思考的机会,直接带上战场,让他们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张龙初对人心的把握令刘峻山情不自禁的,“嘶…”的一声倒抽了口冷气,感叹的说道:“张先,难怪古人说,帅才在于会用人,将才在于会做事。
您短短时间之内就做出了这一番大事业,果然不是没有原因的。”,两人交谈间,走进了海港办公楼一层一间充满海腥味,占地足有两、三百平方米的房间中。
这里以前应该是港口贸易结算的会计室,里面放满了办公桌椅和智脑,此时,房间中所有的电子产品都被已堆放在了靠墙的墙壁上,办公桌则整齐排成一列列的模样,坐满了年龄在30到40岁之间,有些露出彪悍之气,有些则已经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的壮年男子。
指了指他们,刘峻山恭敬的介绍道:“张先,他们就是我招募来训练那些年轻人的退役士官。”
士官,其实指的就是职业士兵,他们是军队中的兵头将尾,在强国服役前途还有保障,可在东南亚国家这些战时领导一般士兵作战,却没有军官的地位与保障;
在被国家的宣称机器蛊惑着在最黄金的年纪以战斗为职业,靠辛苦锻炼出来的娴熟热武器作战技巧为国家利益而战,可体能的巅峰期一过,没有逆天的运气立下显赫功勋升职为军官,就只能拿着微薄的补偿金退役士官,却毫无疑问大多数都是人生的失败者。
虽然相对混乱的社会秩序,让这些人很容易被地方武装雇佣,但却因为有着政府军背景的关系永远不可能得到重用。
因此能被一位年纪轻轻处于事业的崛起阶段,颇有经济实力又刚刚被敕封的拿督的豪商、大庄园主雇佣,可以说已经是他们最好的出路了。
尤其新世代,普通战士实力再强也无法和超自然力量相抗衡,而这些退役士官事前便知道雇佣他们的大老板一切成就的根基都来自于位面战场,是为力量极为强悍的超凡者,所有见到张龙初出现马上整齐的站起身来,态度郑重的行礼致敬。
感觉到周围投来的炙热目光,身上特意穿着在吉隆坡授勋时穿着的马来西亚传统贵族华服,胸前佩戴着象征拿督地位的徽章、绶带的张龙初环顾左右,动作利落的还礼后,出人意料而再次先声夺人的说道:“各位勇敢的士兵,我给你们带来了皇帝的问候…”
听到这话话,所有的退役士官自然都露出了莫名其妙的表情,之后就听张龙初紧接着又说道:“在吉隆坡授勋典礼后,陛下单独召见了我,他知道我拥有着麦毕齐山下整个平原地带的产权,所有特意提到了麦毕齐自治市发生的暴乱。
当时陛下的原话是,‘你小小年纪竟然就能在位面战场上为国家立下显赫的功勋,真是令我这样的老人十分感慨…虽然我们的国家是联邦体制,有很多自治地方只在名义上由中央管辖,但对你这样的国家功臣,我是不会允许被人欺辱的。’
一时激动之下,我回答他,‘陛下,请您放心,现在我已身为拿督,自然会注意荣誉不被玷污…您实际出手相助,只要在合适的时机能认可我为了维护自身权益而对麦毕齐山民采取的一些过激做法,我就很感激了。’
之后陛下告诉我,‘马来西亚虽然是民主国家,但也有着自己的悠久的历史与传统,身为拿督在反击那些小偷、强盗时就算将其满门屠尽都不为过,放手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