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威胁如果沙拉越不像巴沙州一样向他们开放贸易的话,那么类似的恐怖袭击还将会不断发生。”
“这是什么意思,阿普达旺那些新月教疯子会做出这么惨绝人寰的事,我倒不奇怪,”张龙初愣了一下,望着脚下的阿木沙说道:“但他们除了礼拜、采摘山枣和杀人之外突然间想要做什么贸易就太怪了吧。”
作为沙拉越政府要员中唯一的马来人,阿木沙能上位自然不是毫无原因,听了君主的话他马上头脑清晰的分析道:“陛下,根据我的推测,那些阿普达旺山民提出这样的要求,是在为独立、建国做准备。
阿普达旺山区位于加里曼丹岛中部,领土虽然理论上被我们沙拉越以及巴沙和印尼的缅谭、日惹、棉兰三个州分割,但实际上几百年来一直都是被宗教极端势力所控制,历史上因此被围剿的几十、上百次,不仅没有丝毫改变,反而造成了山民和山外世界的彻底对立。
以前因为马来西亚和印尼政府军的强大实力,阿普达旺人虽然仇恨我们但却不敢有什么太大的异动,最多也就是用人弹袭击彰显一下他们的存在。
可现在,因为红云入侵者的出现,整个东南亚国家的政府军都不得不调驻到各个位面通道附近,阿普达旺的宗教极端分子们承受的压力大减,心里就有了…”
“你和金勋先起来吧,我们又不是生活在旧时代的中古时期,跪着交流也太奇怪了。”张龙初渐渐冷静下来,重新坐下,打断了沙拉越的话,“听你这么说,这些宗教狂还真是要想建国了。
哼,真是群彻头彻尾的疯子,竟然想要用恐怖袭击来谋求独立,这不是把东南亚所有的政治家都当成是懦夫吗,怎么可能会成功。”(未完待续。)
二百五十八章报复
听张龙初这样讲,站起身来坐在他右手边,素雅地毯上的阿木沙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陛下,如果是以前,这种事情当然不会发生,不过目前这种时局下,阿普达旺那些宗教疯子的图谋倒是,倒是很可能会实现。
阿普达旺地区盛产各种金属矿,以前因为群山林地,开采、运输不便,所以价值不大,可现在因为红云入侵者的关系,铁、钨、镁…矿石的价格已经增值了3倍以上,这时那些矿山的价值就一下子凸显出来了。
我推测那些宗教极端分子现在是分几步走,首先用利益诱惑或是恐怖袭击威逼,迫使周边势力开放贸易,这样在利用自身的矿产优势累积资金的同时,又给外界一种他们已经不再是极端宗教组织的错觉,慢慢洗白,然后下一步…”
他正滔滔不绝的说着,突然看到一个身穿衣领、袖口绣着金边的素白色长衫、长裤,满脸皱纹的老人快步走进了偏殿,连忙闭上了嘴巴,和坐在对面的金勋一起朝那老人微微鞠躬致意。
那老人则向两人不易察觉的点了点头,来到张龙初身边,深深鞠躬,恭敬的说道:“陛下,刘州长在殿外求见。”
“峻山来了吗,我早就说过他想要见我的话,直接来见就可以了,这家伙却总是那么多礼数,”张龙初笑了笑说道:“赶快让他进来吧,埔叔。”
“是,陛下。”在张龙初发家之际就跟随他做管家,此刻已是沙拉越宫廷总管的埔新早已不见了以前的呱噪和土气,主君话音落地,他便态度恭谨却又颇有风范的回答一句,快步出了宫殿。
之后不到1分钟的时间,刘俊山便漫步走进了偏殿,对于站起身来朝自己鞠躬的阿木沙、金勋两人看都不看,直接跪倒在了张龙初脚边,直白的沉声说道:“陛下,对于古晋西城发生的恐怖袭击,我是负有很大责任的。
阿普达旺人两个月前曾经要求沙拉越对他们开放贸易,但我觉得他们实在是加里曼丹岛上最大的毒瘤,绝不能给其壮大的机会,所有断然拒绝了…”
“这不怪你,峻山,不怪你,”张龙初打断了刘俊山的话,站起身来,亲自将他扶了起来,“如果是我的话同样会拒绝那些宗教狂。
和那些随随便便就在身上绑上炸弹,在闹市区引爆的疯子谈交易,是白痴都不会干的事…”,说到这里他突然间转头望向阿木沙,“不过根据阿普达旺人的声明看,沙巴政府好像这么做了是吗,阿木沙?”
“是的,陛下。”阿木沙不假思索的答道:“和在您的英明统治下,经济环境变得越来越良好的沙拉越不同,境内资源匮乏又军阀割据的沙巴州,已经被为抵抗红云入侵者的东南亚诸国联军提供后勤补给的重负,给压的经济即将崩溃。
甚至连地方部队裁员这种手段都用了才勉强坚持了下来,在这种情况下,受到阿普达旺人的蛊惑、威胁后,为了免去无妄之灾,更重要的是想通过中盘贸易赚取巨额手续费,他们答应了那些宗教狂开放贸易的条件。
不过先阶段因为阿普达旺宗教极端分子的名声实在太坏,所有交易都还是秘密进行的。”
“是吗…”听了这番话,张龙初眼睛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喃喃自语了一句,沉思片刻,目光转到了刘俊山的身上,“峻山,你马上以沙拉越政府的名义发表份声明,把阿普达旺人和我们秘密联系的内容公开出去,紧接着表明一下沙拉越人绝不会和这些宗教狂妥协的态度。
然后向沙巴以及和阿普达旺山区接壤的印尼3个州地方武装部队,表达一下希望共同围剿阿普达旺宗教极端分子的愿望。”
话音落地,刘俊山马上毫无异议的点头回答道:“是,陛下。”
而这时张龙初已经扭头望着阿木沙和金勋,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厉声说道:“阿木沙、金勋,最近一段时间你们一定要严密配合,务必保证类似今天伤亡惨重的恐怖袭击不再发生,明白了吗?”
“遵命,陛下。”听主君这样讲,知道最起码今天的失职已经应付了过去,阿木沙和金勋暗暗松了口气,恭恭敬敬的齐声答道,之后便和刘俊山一起向张龙初告退,漫步离开了偏殿。
望着3人背影消失,张龙初脸孔阴晴不定的闪烁了一会,最终闪过一抹坚定之色,随即传令召见了沙拉越守卫军总参谋长洪杉,下达了全军预备集结的命令。
3天以后,在得到巴沙和印尼3州以种种理由推诿,不愿出兵合力围剿阿普达旺宗教极端分子的答复后,张龙初悍然宣布单独出兵,向阿普达旺地区的宗教极端分子宣战,为因恐怖袭击不幸丧命、重伤的国民报仇。
这样的宣战理由从道义和公理的角度看,堪称无懈可击。
即便是东南亚各国的政府首脑、高级官僚私下里认为,在加里曼丹岛承受的入侵压力越来越的背景下,出动两个军,12万训练精良的士兵,去为不到100个炸死、炸伤的普通民众报仇,完全是一种不顾大局,脑壳坏掉的表现。
但在公开场合,他们却只能以赞赏或沉默来表明态度,最过分的表现也就是乌鸦嘴的预测,沙拉越国防军这次大张旗鼓的军事行动,很可能不会取得什么实际性的成果,失败的机率在5成左右,而这一推断,也得到了一些军事学家的认可。
毕竟数百年来,阿普达旺山区的宗教极端分子,在马来西亚和印尼数不清的大规模联合军事围剿中,生存了下来。
其中不下10次围剿,两国出动的政府军人数超过了20万人,却都因为山民中全民皆兵以及地形不变等特殊原因,败下阵来,由此可见,沙拉越国防军只怕也很难创造奇迹。
还是因为沙拉越的年轻苏丹曾经率领着草草成军的一个混编师,就神奇的战胜了沙拉越国旧势力的30万联军,这才把交战双方的胜负机率提升到各占一半。
对于外界的种种悲观推测,张龙初根本毫不理会,宣战后马上率领着12万大军一路紧急行军,在次日傍晚便抵达了阿普达旺山区与沙拉越国接壤的丘陵地带。
夕阳西下,映照的数百米外的群山蒙上了一层火红的光芒。
坐在部队先锋位置的一辆越野吉普车的副驾驶位置,望着远处拔地而起,直冲云端的山峰,张龙初摸起左手边的通话器,下达命令道:“好了,急行军结束,全军休整1小时,所有团级以上军官来见我。”
话音落地,驾驶员已经聪明的踩下了刹车,等汽车停稳,张龙初便直接推门,跳出了吉普。
沐浴在夕阳的余晖中等待了一会,两个军,接近一百名的团级指挥官、辅导官、参谋官便都小跑着簇拥在了他的身后,按照职位高低,内外有序的立正站好。
之后站在最前列的沙拉越国防军总参谋长洪杉上前一步,声音洪亮的敬礼报告道:“陛下,所有团级军团已经集合完毕,请指示。”
“没什么好指示的,”站在一片丘陵的最高点,张龙初缓缓转身,目光扫过国防军军官一张张坚毅、崇拜的面庞,笑了笑,开口说道:“这次对阿普达旺山地的进攻我打算孤身进行,你们的任务是率领军队,将整个边境线封锁,连一只蚂蚁都不能漏掉。
还有这次建立营区的地点,一定要远离森林至少300米以上,这是最重要的纪律,违者严惩不贷。”
听了这话,诸位军官有些表情变得稍稍放松了一些,有些则流露出一丝失望之色,不过无论他们的情绪是什么,却全都是齐齐敬礼,高声应到,“是,陛下。”
只是在这声回答之后,最接近张龙初的洪杉脸上浮现出惭愧的神色,轻声说道:“每次攻坚战都要让陛下您亲自出手才能确保必胜,是我们这些军人的失职…”
“不要这么说,我的总参谋长阁下,”张龙初摇摇头打断了他的话道:“我们沙拉越孤悬海外,国小力弱,每一个士兵都是宝贵的财富,所以我才会选择以最少的代价来换取胜利,这怎么能说是你们失职呢。
何况这次围剿你们的责任也非常重大,再过一段时间防线很可能会受到穷途末路的阿普达旺山民的猛烈冲击,到时记得无论来犯的敌人多么不像是军人,也千万不能手软。”
“我明白,陛下,”洪杉声音坚定的答道:“阿普达旺山地的妇女、儿童身上绑着炸弹,利用别人的同情混进军营引爆的惨剧,单单我就听说国不止一次。